在一群人哈哈大笑声中,钱多多离开了,今天这面子掉的够大的,对于这个大叔跟吴飞都恨上了,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狠狠地说:“回去给我仔细调查,这个吴飞的来历,还有这个大汉的底细,调查清楚咯给我找到弱点,狠狠地弄死他们,还有,那匹马一定要给我弄出来。吩咐下去,今天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后果自负!”
周三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钱多多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不过此刻却有些担忧,之前对付谁都行,可是如今这个黑脸大叔的身份比较特殊,一旦挑起事端,恐怕会引发********,这在当前是非常忌讳的,起码是个敏感时期,对付几个人,他一点都不害怕,手中也有足够的手段,可是他害怕的是对付这几个人的后果。
后果一旦兜不住,钱多多自然是一点事都没有,可他不是钱多多,只是一个毫无势力可言的平头百姓,只不过傍上钱多多而已,多露了点脸,大家给点面子。他清楚地知道,出了事,他肯定是要被当做卒子的。
将心中的担忧说了一番,却引来钱多多的一顿训斥:“你要脑子干什么吃的,不会想个不露痕迹的办法?”
周三爷心中忍不住吐槽:“哪次出了事情不是他来兜底,就你这智商,能想出个屁的办法。不行,这次不能这么冒失,一定要找个可靠稳妥的办法,出了事,也不能算到我周三的头上。”
钱多多周三那边十分苦逼,这边可是大获全胜,一路嗷嗷叫着回去,当天晚上又是喝酒跳舞,吴飞喝得酩酊大醉,次日十点多才醒来,蒙古人十分热情好客,吴飞的酒量大,又有本事,那当真是不能再对他们的胃口了,非要吴飞再留一天,吴飞担心叶清那边再有什么事,说什么也不愿意。
这些人见留不住,各自回去捧了一坛酒,非要吴飞带回去。吴飞不好推辞,最终车子实在装不下了,众人这才算完。
临走前,大叔给了吴飞一个酒囊:“这是我们的酒囊,以后出去装水装酒都方便,比外面卖的好多了。你带上,现在会做这个的不多了。”
吴飞也十分感动,顺手摸出来一个小玉佩,没多大,就跟指甲盖那么的大小,递给大叔:“这么多天多谢照顾,这个东西送你了,算是留个纪念。”
大叔接过来仔细一看,这玉佩比较粗犷,雕刻的究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像是一个盘腿而坐的人,又像是个匍匐前行的人,不过玉料倒是挺好的,比较通透,大叔也没计较,哈哈一笑:“好好,我就先收下了,你们两要经常回来看看,没什么东西可送你们的了,这些土特产,你们带回去一点吧。”
又是一番告别之后,两人才终于起身,往帝都行驶而去。
去的时候吴飞满腔委屈,回来的时候,心情舒畅,车开的也不是太快,两人边开车边赏景,路上用的时间也稍微多了一点,到达帝都的时候,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将段苏桉放到楼下,吴飞自己也回去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去了。
原先的时候,房子中有叶清在,吴飞晚上回来总是习惯性地抬头看看家里的窗户是不是亮着呢。今天他走进去时,又看了一眼,却发现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唯独他的房间黑灯瞎火一片,这才想起,叶清早已从这边搬走了。
苦笑一下,他上了楼,这是老式的楼房,楼道中弥漫着一股煤球大白菜的味道,这可能就是帝都的味道,虽然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可是这种味道好像已经深深浸入楼房之中。吴飞踩着楼梯上到三楼,刚冒出个头出来就是一惊,门口竟然蜷缩着一个人。
吴飞凑上去仔细一瞧,一股香味飘了过来,是个女的。对于香水之类的味道吴飞非常敏感,他能分辨出来市面上的绝大多数香水,这都是工作的需要。他用手轻轻拍拍这人的肩膀:“喂,起来!”
那人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抬眼迷茫了一会儿,忽然就开心起来:“你回来了!”
吴飞一看这人就来气,冷着脸:“你挡住我了。”
胡菡菱窘迫地站起来,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么?”说完低下头来,吴飞不说话,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不过走的时候也没把门关上,胡菡菱一阵窃喜,这表明了吴飞的想法,看来对她也不像是语气那么冷冰冰,赶忙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吴飞把屋子简单收拾一下,丝毫没有要招待一下胡菡菱的意思,气氛格外尴尬,胡菡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总之难受至极。吴飞的眼中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如此僵持了一会儿,胡菡菱终于忍不住:“你……最近还好吧……我……我很担心你……最近出了很多事……可这不是我本意……我也不知道……”
胡菡菱语无伦次,吴飞不言不语。
“这是你让爷爷翻译的东西,我留下了,你照顾好自己,我走了!”胡菡菱丢下一张纸,转身走了,满心期待吴飞会留下她,可是没有,吴飞连头都没有回。走着走着,胡菡菱忍不住哭起来,在充满煤球大白菜味道的楼道中,放声痛哭起来,边走边哭。
胡菡菱从来没有如此伤心过。
吴飞听到伤心的哭泣声,伸手将门关上,嘴中喃喃自语:“对不起,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彻底死心。”他伸出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把心中的疼痛、惋惜、气愤都抹平,朝着胡菡菱留下的白纸走过去。
刚拿起来纸张,吴飞就感到万分惊艳,这是满满一页用小楷写出来的,字形遒劲,方正不阿,抑扬顿挫格外明显,光是看起来就让人万分舒爽。只是他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让胡菡菱的爷爷研究的是什么东西了,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