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在半夜时分靠近了亚特兰蒂斯,这时,吴飞进去休息,睡到迷糊的时候,听到外面在大喊大叫,吴飞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现在才早上4点多,也就意味着他一共也就睡了不到3个小时。
所有人都出来了,亚历山大迷糊着眼问:“怎么回事?”
吴飞也不太清楚,他看着亚历山大说:“不是你在守夜么?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凑近压力山大,说:“你又喝了多少酒?”
亚历山大摇摇头:“我没喝酒?”
吴飞看向布莱克:“你也醉了?”看起来唯一清醒的也只有安德鲁,安德鲁是个好小伙,,他不喝酒不抽烟,却有一点洁癖。
“刚才海面上突然起了大雾,我还是第一次在海洋上见到这么大的雾。”安德鲁双手抱肩,表情十分严肃。
吴飞翻个白眼:“起雾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布莱克说:“不,不只是起雾,我们还发现了在我们前方出现了一艘船。”
吴飞说:“一艘船?”
布莱克说:“这里本来不应该出现船,这条航线近年来很少有船只经过,尤其是这个季节。”
吴飞看向其他人,巴里解释道:“虽然百慕大的传说不知真假,但是所有人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航线虽然开辟了,但是没有公司愿意冒这个险,当然了会有一些不怕死的冒险者出现在这片海域上,不过深夜出现的,那就不应该了。”
余下的人听到两人这么说,相互看了一眼,亚历山大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就是一只船。”
安德鲁脸色变了,说:“你们难道都没听过飞翔的荷兰人号的故事?”
众人表示不解,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安德鲁。
安德鲁拿出消毒水在手上喷了两下,说:“1795年,福肯伯格创造了一项纪录,从东南亚航行到荷兰仅仅用了二十多天,当时普通的船只通常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走完这段航程。等到荷兰人号回去之后,便遭到了诋毁说他们使用了巫术才能跑的这么快。”
看到众人听得出神,安德鲁有些得意,继续说道:“很快,皇室就又派福肯伯格进行另外一次航行,当他们抵达好望角之后,遇到了狂风暴雨,福肯伯格站在船头大声咒骂,他们试图在暴风雨中进入海湾。”
“半夜,他们还是没能进入海湾,不过这个时候在暴风雨中出现了一艘船,这艘船有着黑色的帆,上面画着骷髅,这在当时是极为不吉利的,这艘船的船长邀请福肯伯格上船,问他是否愿意进入海湾躲避风雨,福肯伯格自然愿意,不过这个船长说只有掷骰子赢了他之后才能进入海湾。”
“要是输了呢?”罗嘉完全没听过这个故事,对于什么飞翔的荷兰人也完全不懂,此时已经完全被这个故事所吸引,于是便问出了这个问题。
安德鲁看了他一眼,说:“如果输了,他就要把灵魂交给魔鬼。”
罗嘉说:“那他赌了么?”
安德鲁搓搓手,又喷上了一点消毒液,说:“他当时已经没有办法,自然同意了这个赌局。”
罗嘉又问:“那最后呢?”
安德鲁说:“最后么?他自然输掉了,输掉之后,他的灵魂便永远交给了魔鬼,他也变成了飞翔的荷兰人号,带着这艘幽灵船,永远在大海上航行,永远不能登陆。”
罗嘉说:“这不就是个传说故事么?”
安德鲁说:“这的确是个传说故事,不过我见过飞翔的荷兰人号,当时也是这种天气,转眼之间便狂风暴雨,荷兰人号出现了,我们发射警告、打出炮弹,都没有用,过了一会儿,荷兰人号消失了。”
罗嘉说:“你还当过海军?”
安德鲁说:“不,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手。”
静静听着两人刚把对话说完,亚历山大哈哈大笑起来:“好故事,愿意来点朗姆酒么?这里好像有。”
安德鲁说:“我们喝威士忌。”
吴飞说:“原来只是这么个事情,你们继续守夜,天亮你们就能休息了,我再睡会儿。”
安德鲁快步上前,逼近吴飞,说:“你以为这真的只是个故事么?你看看这天,马上就会有狂风暴雨,我们现在所有的电子仪器都失灵,一旦来了狂风暴雨该怎么办?”
吴飞皱眉说:“我不喜欢你说话的语气。”
安德鲁说:“你以为我想这样么?我们现在必须要快速离开这片海域,不然你以为我这里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安德鲁拉开自己领子,在他胸口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疤,几乎覆盖了整个右胸,上至肩膀,下至肋骨,左边一直到胸腔附近。
吴飞说:“这是怎么回事?”
安德鲁低声说:“见到飞翔的荷兰人号之后,我们的船只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我的胸口,被燃烧的钢板插入,只差那么一点,我就见了上帝。”
坦白说,从本意上来说,吴飞并不相信这些神话故事,因为这些故事都毫无道理。但是在海上航行的时候,不得不迷信,在华夏沿海地带,每次出海,渔民都祭祀妈祖,祈求获得丰收的同时,也祈求能够平安归来。
跟很多人一样,他在开始的时候也是对这种迷信十分不屑,可是有一次他乘船出海,遇上了巨大的风暴,他不得不对这种行为进行反思。
在大海上一旦遇到一些灾难*件,人类其实能做的很少,海浪在狂风的助纣为虐之下,力量可怕的吓人,哪怕是再大的船只,也无法抵抗。
人类在此时失去所有的依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吴飞突然发现,原本以为牢不可破的现实,竟然是如此脆弱,寻找神明的指引,再正常不过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知道了很多的海上的奇怪风俗以及规矩。
这些规矩和风俗其实一点都不可笑,他是人们在海洋上,用以对抗巨大的自然力量的手段,而且非常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