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潇给兰斯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定了一个地方见面,张潇潇将照片丢给兰斯:“小心点这几个人。”
兰斯看了看,上面是两女一男,这男的身上难掩一股凶戾之气,倘若是半夜遇到,肯定是自动交上钱包了。根本不等他开口。在照片上显得更加突兀,几乎所有看到这个照片的人,第一眼就会注意到这个男的。
兰斯笑了笑,说:“这几个人很厉害么?看起来很凶恶的样子。”
张潇潇说:“反正在我之上,你以为他现在这幅模样是怎么回事?都是杀人杀出来的,所以说,不想死的话,遇到他躲远一点。”
兰斯说:“那我先去接触一下他们,这个人应该比较好接触。”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上边的那个人。
兰斯所点的就是胡菡菱,他也确实有眼光,胡菡菱在这三个人中,最为柔弱。张潇潇说:“不要添乱,你的目的就是将这个东西买下来,其他不必要的事情,不要再参合了。”
兰斯不为所动,无所谓地耸耸肩,嘴上挂着笑,兰斯的笑容非常具有迷惑性,看起来人畜无害,小帅哥一个,可是张潇潇知道,这家伙杀人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着,十分恐怖。
兰斯走后,张潇潇朝后仰着头,靠在椅子上。眼泪不由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哭,难道是为了自己孤身一人闯荡奔波,而另一个女人在吴飞的身边?还是因为自己不得不与吴飞为敌?
或者是,因为自己太孤独。也或者是想起了吴飞之前跟自己一起爬树捉蝴蝶的山中生活。无论如何,她的心中忽然一阵疼痛。手中拿着一个用铁质打造的一个指环,说是指环,其实就是铁皮裹了一个圈,边缘被打磨的很光滑。
她试着往手上套了套,大小刚合适,可是十年前不是这样的,十年前太大了,她咯咯直笑,而吴飞则懊恼至极。
想着这些如烟的往事,张潇潇笑了起来。
吴飞和苗岭在古堡的后花园中行走,这里花的品种很多,制造了很多假山,装扮这里。吴飞说:“这些人倒是挺会享受,可是,这里少了水,灵气不够。”
苗岭说:“也正是呢,反正我觉得不如江南园林。”
吴飞看看周围,点点头说:“那倒是的,不过这里有种粗犷的美,你看这些山,比江南的那些假山可就青面獠牙多了。”
苗岭皱着眉头挽着吴飞的胳膊,说:“反正我不喜欢。”
两人正说着话,从不远处传来了呼叫声:“哥……”
吴飞笑着说:“看来两人聊的不怎么投机啊?”
苗岭笑笑没说话,两人从假山后面转了出来,胡菡菱迎面走了上来,飞奔到两人面前说:“罗伯特说我们可以在这里住几天,等到时候了一起过去。”
吴飞看看苗岭,苗岭看看吴飞,罗伯特这时也从后面走了过来,十分优雅缓慢地,说:“两位如果喜欢,可以在这里住上几天。”
胡菡菱也说:“哥,你看……”
吴飞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皱着眉头,似乎真在考虑这种事情。
罗伯特连忙说:“不麻烦,我这就吩咐人准备房间,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刚好来几个人陪我说说话。”
吴飞说:“那行,就留下住几天吧,如果麻烦了告诉我们一下。”
罗伯特兴奋异常,连连摆手,走路都有点慌张了,急匆匆地便回去吩咐了。吴飞笑着说:“罗伯特怎么样?”他的眼睛看向胡菡菱,胡菡菱竟然害羞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刹那的表情,但是吴飞还准确捕捉了。
“不怎么样,呆萝卜一样。”胡菡菱说道。
吴飞哈哈大笑,苗岭也笑起来,打趣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胡菡菱急忙解释:“那是因为我想在古堡里多转转,毕竟平时都没什么机会来这里。”
吴飞又笑了起来,胡菡菱急了一跺脚,说:“哼,不理你了。”
这个罗伯特果然很热情,让三人在古堡中住了下来,又派人去取了三人的东西。当天晚上,罗伯特让人做了十分丰盛的晚餐,并且安排了一场简单的晚宴,用蜡烛取代了电灯。
幽暗的古堡,繁复的巴洛克装饰,纯白的餐桌,彬彬有礼的管家和用人,这场饭胡菡菱吃的跟公主一样,兴奋不已。
晚上九点多钟,所有人都休息了。吴飞跟苗岭走入房间中一看,当真是大手笔啊,这房间中的壁炉、天鹅绒的被罩、以及令所有人都会疯狂的巴洛克床。
吴飞跟苗岭聊了一会儿天,胡菡菱则跟罗伯特去外面看星星了,春季这里多雨,好不容易有个晴天,倒是能欣赏一下星星了。
很快这个古堡便陷入了沉睡中,罗伯特有非常良好的作息时间,他一睡,整个古堡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睡到夜半的时候,吴飞忽然察觉到有什么动静,立刻起身,苗岭察觉到了吴飞的动作,也睁开眼迷糊道:“怎么了?”
吴飞说:“古堡里有人在走动。”
苗岭睡眼朦胧,说:“这不很正常么?可能是谁起夜上厕所了吧?”
吴飞皱眉说:“这不可能,走动是从房顶上发出的。”
苗岭的眼睛立刻睁大了,也连忙起身,说:“快去看看小胡。”
两人起身,悄悄地打开房门,这个古堡中有十几个房间,胡菡菱在走廊的另一头,吴飞让苗岭去看看胡菡菱,而他则走下了楼梯,去大厅中看看。
他没有点灯,而是悄悄地摸到楼下,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即便如此,吴飞也察觉到,下面应该是有一个人的。
虽然这个人不知道谁,但是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吴飞刚走到楼梯口,忽然感到脖子后面有疾风袭来,瞬间低头,同时转身一拳飞了出去,正打在柔软的肚子上。
身后那人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倒在了楼梯上,吴飞跨步上前,正准备动手,那人忽然一个翻滚,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