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还在为这件事情而不停的争论着。沈将军一派和一些老臣,坚决不同意沈慕烟出战,毕竟她是一个女子,怎么能有女子上战场呢?
而太子一派,总是极力建议皇上,让我有沈慕烟出战,虎父无犬女,而且,如果有沈慕烟出战的话,对于他们势力的损失也是最小的,他们也不用上战场。
但是,这次端王却没有表现出他的意见。这么多年,和太子争夺太子之位,他学会了察言观色,虽然他很想让沈慕烟都在朝中帮助他,但是,他看皇上的脸色,分明就是想让,沈慕烟出战,所以他在不停的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好,皇上并没有让他犹豫太久,看见朝堂上吵成一片的样子,皇上很是心烦,但是,最终他还是下令,让沈慕烟前往应战。
“爱卿,朕知道你忠心护国,相信你的女儿也是这样,更何况,他是朕亲封的公主,朕相信她可以的,就让她领兵前往作战,你放心,就会给她派得力的助手的。”
说完之后,不等后面朝臣的反驳,就直接散了朝。
沈将军本想直接去找皇上,让他放过沈慕烟,他自己亲自去前往作战,但是无奈,皇上不肯见他,他也只好先回到府中。
可是,回到府中才想起来,自己的夫人,这几天她跟着太皇太后上香去了,他连一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只好急急忙忙把自己平时在一起作战的战将领都召集了过来,希望他们能给自己出个主意。
沈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朝中的事情,虽然不至于一无所知,但也确实知道的不多,而其他的将领更是如此,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这是纷纷的表示,如果真的事情无法挽回的话,他们会尽全力保护沈慕烟的安全,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他们刚刚散去去之后,皇上的圣旨就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沈将军之女,安平公主,沈慕烟带兵十万前往狼雷关,与北戎国作战,钦此。”
总管公公扯着嗓子,喊完之后,故作腔势,“沈慕烟,还不接旨。”
沈慕烟通过自己的门道,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表现得并不是十分的惊讶,十分淡定的接了纸。
但是,沈将军就没有写的那么淡定了,急急忙忙的过去,塞给那公公一个香囊,里面装的满满的银子,然后问他:“总管大人,不知皇上下这句的时候,态度可是坚决?”
那个公公用手掂量了一下那银子的重量,似乎很是满意,才又收起了刚才那倨傲的神色,一脸谄媚的跟沈将军说:“皇上下旨时态度很是坚决,以咱家看,沈将军,就不要再去触皇上的霉头了。”
这些宫里的公公时常跟皇上在一起,要说最了解皇上心思的人,不是这些大臣,也不是皇上的后宫佳丽三千,而是,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的公公了。
毕竟,他们时时刻刻的待在皇上的身边,如果连这些心思都猜不到的话,怎么能平安的活到现在呢?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
那个公公说完之后就走了,留下了一脸失望的沈将军,和一脸淡然的沈慕烟。
看着以前从来不向权贵弯腰的父亲,这次为了她却像一个公公陪笑,沈慕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父亲,您放心吧,我这次出去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的,他们这次打的这么急,后备的军需一定有问题,我一定可以得胜归来的,更何况,我是您的女儿,战场也是我迟早要去的地方啊。”
上一世,她为了南宫祺,南征北战,早就已经熟悉了各个对手,这一世的她,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论起在战场上的谋略,可能他的父亲都不及她呢。
更何况,她有着前一世的经验,对于这种小战,她还不放在眼里,但这是她重生之后的第一次出战,她也一定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沈将军也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也知道他的女儿没问题,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上战场上去受苦呢?
沈将军也没有再说什么,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同时,又让人把刚才刚走的那些人换了回来,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么,他就要好好的为女儿筹划筹划了
过了没多久,南宫祺也得到了这个个消息,这些天他并没有去上朝,而是陪着太皇太后前去镇国寺上香去了。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直到皇上已经下了旨,他的暗卫才刚刚回来禀报,他才得知。
他很着急,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让他的父皇回心转意,这很明显就是一个陷阱。
沈慕烟不去,那便是抗旨,绝对会受到重惩,但是沈慕烟若是是去了,战场上刀枪无眼的,出个什么事情,谁也不能保证。
这么明显的一个陷阱,谁都能看得透,但谁都不能说,还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便是权力,权力在人者的手中,便是天下的恩泽,可若是在这种人的手中,便只是保住他皇上的地位的手段罢了。
突然,南宫祺想到了一个人,太皇太后。若是能说动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去和皇上说,那会不会让皇上改变主意呢?
说干就干,南宫祺立刻就前去找太皇太后了。
听完南宫祺的话之后,太皇太后却并没有答应他去和皇上求情。而是把旁边的人都让他们退了下去,单独的让南宫祺他留了下来。
但其他人都退下去之后,太皇太后才一脸和蔼的和南宫祺说:“祺儿啊,我知道你对那丫头有意,不想让他去战场上受苦,但是,你要清楚,如果现在你要去和皇上求情,那么,你的对手就是皇上啊。”
“他是你唯一不能与之作对的人,如果你想得到他那个位置,目前,你只能顺着他,懂吗?”
没有想到,太皇太后会直接这么直白的,自己谈论这个问题。南宫祺也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