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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的左眼 寒冷的冬天(03)

李茶说:因缘不可思议;大哥有法在不怕!(03)

这样反对的人几乎没有?因为我先斩后奏,钱领给人家了。

然后我去念佛回向给吴碧珠,并且告诉她:房子已经遵照办理,买了下来。

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

她说:「老伯!您到我房子来!我有要事跟您交代!」

「什么时候?」

「现在!」

「好!」

那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老伯就一个人抓起钥匙,坐电梯,跑去兇宅。

一打开门,衝出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和香水味,两股味道,岂可能岂肯交溶于一的勾斗着?

我并没有把门关上?

我打开所有的窗户!

这是一间三十坪左右的房子,有两间卧室,一个和室,两个卫浴,一个厨房,一个客厅,有前后阳台,是小而温馨的房子。

我开始找来一个杯子,装水,开始念大悲咒,并且洒净!

洒净完毕。

然后把浴室里的消毒水跟明星花露水的香水味,都用乳液泡水,将之洗去。

应该洗了好几次,冲了好几遍才弄乾净!

这时天珠儿赶来了!

她用手敲打着打开的门。

「老爸!我来帮忙!」

「好,来!我们先打扫浴室!」

我又问她:「你不怕?」

「老爸在,我不怕!」

「那你去扫卧室里的那半套浴室!」

「为什么?」

我瞪他一眼,「大浴室我来弄?」

「为什么?」

「现场在那里!」

「现场?」

「唉!死人躺在大浴缸里!」

「死人?」

「呦!你再问我就打你屁股!」

「为什么?」

「要我强暴你吗?」我大吼!

我差点气死?

天珠儿不敢再问,乖乖去扫那半套的卫浴。

她很快就搞好。

不再问我?主动去打理厨房。臭着脸!

我一个人边念大悲咒边再次冲刷这个自杀的现场,女人躺在浴缸割腕,又吃安眠药。

这时候,吴碧珠的声音又在耳边出现!

「您怎么不自己一个人来?」

「喔?天珠儿是自己人!不碍事!」

「我跟您说:在我房间的衣橱里面,有十本集邮册,里面有很值钱的邮票!」

又说:「我还有一些好东西,都记在我的日记本上!」

「哦?」

吴碧珠说:「我要走了!您得把我的照片留下来!」

「走了?」

吴碧珠说:「奴,我投胎去了!」

又说:「本该下地狱!结果可以投胎他方。我感谢您!」

「喔?真令人惊讶!」

她眨呀眨眼睛:「我走了谢谢您!」

我一急,大叫:「等一下!你别走?」

「太迟了!」她幽怨的说:「我,我,我觉得我有点喜欢您啦!啊,一切,」

「再见!来生再见!」说完,吴碧珠真的走了。

我见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那个楚楚可怜的中阴,竟然走了!

我突然悲从中来!

觉得怜爱至深,你别想,我还没认识你呢?

如果你有无价之宝?你可以出让以维持生计呀!你为什么怀宝而闹自杀?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冷么?叫一个女子活不下去!

又一想:唉!我再怎么叫也是多馀的!

理智告诉我:是的!一切都太迟了。

我循着她的话去衣柜的大抽屉找到她所谓的集邮册。

真的有十本册子。

真的有民国初年的邮票。

真的是极其珍贵的邮票?竟然救不了她的命?

使我陷入一种悔恨与空茫中!

这个人,这一生,到底怎么了?

「对了!我应该找到她的日记本,研究研究!

还有她说的照片不可以丢?也要吩咐天珠儿一声!她的东西一样也不能丢!暂时如此!」

啊!不应该为她的往事而沮丧?

应该为明日光明的远景而兴奋!

把这里当做吴碧珠一个人的神秘屋?而入其宝藏中!而沾沾自喜才对。在短短的不到四十年的岁月中,也一定有令人惊异的宝藏在!

我走出吴碧珠的卧室。

看到天珠儿还在努力的扭动她的腰肢,清理很脏的抽油烟机。

就跟她说:「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有没有阴冷之气?」

天珠儿并没有回过头来?

「哼!古怪的老爸,我跟您说:我从小就不怕死人跟鬼!」

我学她刚才的口吻说:「为什么?」

「我祖父刚到台湾来,所分配到的房子,哪一间不是日本人自杀过的房子?祖母供奉华严三圣,早晚三枝香,祈祷亡者早解脱,这些事,祖母都教过我了!

军人之家,男人都拿死人来吹嘘!没有人会怕死人和鬼的?」

「哦?」

「老爸,这是一间小而温馨的房子!我喜欢!」

「是这样呀?」

「老爸,您刚才乱兇人!您怎么赔我?」

「房子过你的名字可以吗?」

「可以,不过它还是您的!您亲我一下,我不气您好吗?」

「好!」

「来!」

我在她的嘴亲了一下。

她快乐得像一朵云。

「对了!屋子里的东西先别清出去?

我要学福尔摩斯侦探屋主的种种,听说有一本日记,记载着她的宝藏的地点!

这是一间神秘的宝藏屋呢?」

「好的!我也要跟您来探险!」

她扭动着可爱的小屁股跟我撒娇。

「您不许一个人来喔?要等我有空,我们一齐来!

我保护您!

我天珠儿有很强的磁波,足以保护您的!我不怕死人!」

我笑着说:「你不怕死人?你不怕我欺负你!孤男寡女的?」

我摸她一把屁股,挨近她说:「吃你豆腐!怕不怕?」

「呵?」

她用屁股顶我。

「然后呢?」

「就在这兇宅的餐桌上,强姦你!」

「鲜!」她不大理我,又转身回去工作!

努力擦拭流理台,扭动青春的屁股。

许久,才说:「还有呢?老不羞的风流老爸!」

「没有啦!说着玩的!我不趁人之危?」

天珠儿弄好了,洗好手,朗亮如阳光的跟我说:「老爸!您很大胆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

「那您敢不敢在兇处?大浴缸跟我泡澡?然后在那里跟我作爱?」

「你是说理论性的问题?还是现实的问题?」

「什么意思?」

「理论性的问题,我可以立即回答你,因为人的生死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在沙场上,同袍死在自己身边是常有的事,因此不会这个战壕死了人就不敢呆?而是屋子是否留下怨气的问题?

那些含怨的馀灵,会使一屋子极其萧颯而恐怖,使住的人,心不得安?神不灵?弄到最后,也没人敢住了?

无论是毒菌?尸臭?血水?污物?只要清理得当,七天内都可以消失?

所以浴室七天以后就可以使用!

我已经跟吴碧珠沟通过,因此也没有怨气的问题?」

我就把吴碧珠叫我买下她的房子的事说了一遍。以及日记集邮册的事说出来!

「好神耶!老爸!」

又说:「那现实的问题呢?」

「这房子的磁场合不合你?这才是现实的问题!

这要住下来才知道!

她的东西你敢用吗?

她的棉被你敢盖吗?」

「哦?我把牙刷丢了!牙膏留了下来!

肥皂还可以用!

我不怕!

厨房的碗碟筷子汤匙也一样,可用!」天珠儿儼然是新的女主人。

我开玩笑的说:「你住得了!这房子的新主人就是你!」

「真的?」天珠儿笑着说:「我一进房就跟那位姐姐说:我喜欢您的房子!」

我的心一跳,通常自杀过的房子,会有人继续自杀下去!

「你要住可以!不过要我陪才行?

终究它刚出事?」

「嘻!那最好了!小住可以吧?」

她想住一夜看看?

「可以!」我说:「过户完才正式搬进来!」

「东西先别丢!」

「好!您说过了!」

「休息一下!来,抱我!」我说。

「不要!」

「那我去找日记!」

「等一等!老爸,今晚我们可以住这里吗?」

「今天星期几?」

「星期四。」

「凤子职班!问凤子要不要?」我说:「要的话?我们三人就住宿一夜!」

「真的!」

「真的!」我说。

天珠儿突然说:「老爸,我不要我的男人只有一隻嘴?」

这话激怒了我。

二十几岁的女人像刚发的麵团,怎么看都是好。白润,修长苗条,好好吃的样子?

如果嘴是甜的?

我拉着她往大浴室跑,在浴室扒光她,女人很奇怪?想要干吗?就会执爱不放!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我亲吻这一隻青春之鸡。

一心一意。

在定中,我读到她的爱,她有入洞的新意。我满足了她!但是并未抽送?

她也不再要求。乖乖的!

在定中,却感觉,有一些闻臭鬼,吊死鬼,等阴鬼监视着我们。

我不敢说穿?

好久好久,她说:「老爸!我好了!您还要吗?」

「哦?我也好了!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