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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的左眼 虚空里的飞鱼(04)

倒不如去念一阵佛号回向出去?(04)

一切自有定数!又何必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保握现在,无乐不作,不是很好吗?

想到这里:我就丢下工作!爬上史阿玉的床去。

她嚶嚶地叫,我已封住她的唇,下手去摸他的土丘了!

她立即化作一滩午后的冬水,晶莹碧绿,深深,深深深,深不可许,大泽一般,深不知处,幽幽地冒出热流来?

我也全然的松弛下来,只在当处,不做多想了?

可以这样说:史阿玉人还在睡梦中?肉体却温润了起来!

我则一心忙着作那一件事?不多想——

第三章:世界什么时候恢復信心

世界什么时候恢復信心?﹙十一月二十四日星期一﹚

跟世界什么时候真正反转?

是两个不同的问题?

一般专家预期将在明年民国九十八年第二季復苏?即是四月到六月。

那么股市提前反应经济半年?则今年度,十一月前应已恢復信心?明年四月往前推半年,是今年十月底。

为什么至今信心乃未恢復?

是因为杂音太多!

一时无法澄清下来?

心被政治议题搞混了?什么司法不公的?

从七千跌到四千,大家怕都怕死了!

一来没钱,一来无心再买股票。

依我的看法应该不是失却信心?而是心浊乱了。

天珠儿来访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是这样告诉她的。

她当然不以为然?

「可是有人说:司法不公!造成族群割裂,会重返二二八的悲剧,」

我说:「这算什么司法不公?」

我又说:「明明是a钱a到瑞士检察官来函关切,而引起的侦讯!

怎么说司法迫害?

司法不公?要等三审定讞才知道?

而二二八,一再被有心人,拿来作文章是不对的?

如有英灵?阿扁先受英灵们的审判,看他对得起祖国吗?先过这一关?贪污腐败是对的吗?他的心先过这一关再说!」

「不要以为台湾没有公义?公道不在人心?

不要误判情势?拿二二八来消遣!这是大不敬!」我又说。

天珠儿笑着说:「老爸,老爸!好像,好像太严肃了!嘻嘻!」

「哈!也对!又何必!」

今天是十一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

晚餐过后,史阿玉急着告诉我说:「老头子,今晚您是人家的!」

「好!」

「陪我去看电影!」她撒娇着说。

其实她哪有精力到电影院去看电影?

看她一付快睡着的样子?

「在家看吧!」

她突然说:「我有带钢铁人回来!」

「哈!太好了!」

不到九点?

我,史阿玉,天珠儿,凤子,淑丽聚集在客厅看钢铁人影片。

史阿玉看到一半,不支倒地!

用爬的爬到床去,一摔,碰,睡着了!

这钢铁人也是个超人?有一个电池心脏,有超能力!

心想:可惜,人是血肉之躯。不可能工作一整天?又能回家来玩一个晚上?

凤子吩咐我:「她半夜起来,泡杯牛奶给她补一补!」

「是!」

片子演完了!

凤子看也不看我就带天珠儿回卧室去了!留下我在客厅里。史阿玉的床在客厅的一角,我突然有一股孤寂之感?

这样想起来!

史阿玉闹离婚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一下班回来?

就像半个死人了!只想睡觉,什么也不能做?洗衣,拖地,洗澡洗脚,喝杯自己泡的茶或者牛奶都没空?没力气?连作爱也兴趣缺缺?

不过,这样想来,也叫人心疼?

我爬到床上去扒光她的制服,银行专员的制服,换上软衣。

拿了热毛巾来帮她擦脸,擦身子,她今天又不洗澡,起码私处改边屁股也要洗一洗?

工作到这个地步也很瞎?

用毛巾抹肥皂擦乾净,多擦几次,再为她换上一条乾净的内裤。

她还是一动也不动?根本就没醒来!

弄好了才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她张大嘴,隧洞一般,犹如地狱的入口?发出无力的酣声。

又像鬼穴?呼唤万鬼来集。

吐出恶臭。

业深不可测的?叫人怜悯!

夜渐渐深了!我也来睡吧?

﹙十一月25日,星期二﹚

史阿玉,用她的误餐费买回一大包水果,蕃茄,西瓜,柿子,芭乐,回来给大家享用!这方面她倒很会收买人心。

我们常常吃到她的小点心的?

昨天辜仲亮从日本搭私人飞机返回台湾接受侦讯,十一小时之久,交保饰回。

今天,天珠儿来採访我时问说:「会不会?春天永远无法到来?」

「什么意思?」

吓死人的!

天珠儿淡淡的说:「復苏遥不可及,遥遥无期?」

「不会!」

「最惨?」

「在过去的,在人类的歷史中,往往以农民暴动,内战,瘟疫,冰河期来结束萧条期,而展开一段中兴的岁月,即是经济的萌芽期。」

採访好了,天珠儿问:「老爸,你们昨夜有没有作?」

「没有」

「奇怪?为什么史小姐今天精神特好?」

「她半夜起来尿尿时,我泡了一杯热牛奶给她喝!」

「喔?」

我追问:「什么事?」

「没有?」

天冷寒下来了,呼喊着一种净洁之美,当肉体不乖的热血冷静了下来之后?无欲无愿使我的心產生了最大的净化之妙!

所以这个觉睡得极甜,第二天起来,精神特好!

阿玉的好处就是安于现状?

不在挣扎!

我看到很多人,包括过去的自己?他虽然工作了十二小时以上?一回家,亢奋的心犹不肯休息?倒来一杯水,坐下来,挣扎着,想写一首诗,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脑袋一片空白?肉体像洩了气的皮球!他根本无法创作?也无法阅读,连看电视也很吃力?只能呆呆的坐在那里?任意念纷飞,最后深深的懊恼与痛苦着。

又把自己搞到世界末日一般?

炼火中烧!

阿玉比较单纯。

不想太多!也不肯轻易的换工作?

而我最近发觉,我如果每天打三千字?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而小说也好,散文也好?必须有一种连贯性在!不能太散慢。

也就是不能没有一个特定的主题在?

我有时躺在床上,沉思着情节的发展,每每有所收穫?如果真的不行?就去洗碗,洗衣服,拖地,浇花,也会產生突如其来的灵感。

总之,就是不刻意去逼自己干嘛?反而——船到桥头自然直!

但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能不睡饱?我不想熬夜!

熬夜对我是没什么用的?

我大概在午夜三点起来尿尿?在卧室的半套浴厕里。

我出来的时候,就被天珠儿从后面抱住!

她摸我的鸟把我带去她的被窝里。

这样的偷情,快而美,很方便。

十一月二十六日星期二。

早上,我被阿玉叫醒。

她精神来了!漱洗回来,就坐在化妆台前,用心的扑粉。

「老头子,您昨夜有没有干我?」

「没有呀?」

「怎么啦?」

「你睡着了!」

「啊!我又睡着了?」

「有没有?钢铁人没看完,你就爬去睡了!像一隻蟑螂的!」

「用爬的?」

「对!爬很快!」

「哈!人家爱睏嘛!」

她一穿上那一身专员的制服,精神就来了!

她突然问:「要不要?」

眼光中闪亮着原始的欲火。

「不!不!」

吓死人了!

「我休假,再补给您?好不好?」

「好!好!」

她押我去吃早餐。为我盛豆浆,以表彰我是她专属的!

银光通常九点才上班,她吃完早餐还可以磨蹭磨蹭再出门,她利用这段时间整理她的资料。

我也不好去吵她?就回房去打字,颂经回向!

素贞带小珊跟张丽桃来吃早餐。

由于小珊跟着,我也不用送她去学校了?

小珊很可爱,瓜子脸大眼睛,笑瞇瞇的。

张丽桃还是很酷,不大理人,一吃完就走人,她先回梦幻小屋之一去休息,然后才骑机车去上班。她的百货公司十点开张。她还是不想跟我说话?

我出来打个招呼,又溜回房间,写我的小说稿本,如果情节没有想好?一时也挤不出来?就平躺在床上想,说不定灵机一动?呦,有了?如果真的想不出来?就休息!起来做点家事,拖地,洗衣服的!

產量不需要那么大?

写出好东西来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九点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张丽桃打来的,她说:「老伯!您为什么不理我?」

「没有呀?」

「没有就好!我去上班了!」

「喔?」

「喔什么?我是人耶!您竟然不来打个招呼?我进驻快一个月了?」

「没有那么久吧?」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