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颜眉头紧蹙,用力想把自己的手从华筝的控制中挣脱出来。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华筝抓的实在是太用力了,自己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我说了没有便是没有,你放开我。”
华筝盯着华颜的眼眸,沉声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承认是吗?那就休怪我了。”华颜满脸惊恐,不知华筝要做什么。
只见华筝拔下自己的镂空碧玉簪,向着华颜的手背上划去。簪子划过白皙的皮肤,一个细长的伤口出现在华颜的手上,隐隐发黑的血迹自伤口处浸出。
“你看看你的血,怎么?还想抵赖?”华筝逼问的声音传来。华颜先是神色一怔,继而平静下来,冷笑一声对华筝说:“你都看到了,还要我说什么?”
华筝眼中满是悲戚,虽然华颜一直与自己不合,但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心中难免唏嘘。“华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长此下去你只会害了自己,于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华颜冷冷地笑了出来:“怎么,你是在大发善心可怜我吗?”随即她的眼神一凛,盯着华筝说道:“收起你的假慈悲,我在做什么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教我。”
华筝看着走火入魔的华颜,警告道:“你炼毒是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的,如若不就此停手,那边是引火自、焚。你且估量着吧。”
华颜听着华筝的论断,只觉她是在教训自己,心中更是愤怒,开口便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的事不劳你费心。我累了,请你离开。”
华颜下了逐客令,华筝也没有再警示什么,转身便离开了寝殿。
月色微凉,倾泻于朵朵睡莲之上。小池波光嶙峋,偶有微风拂过,夹带着几片落叶悠悠坠落,荡在泠泠的水面之上。
室内,华筝静坐在梳妆镜前,右手托腮,透过窗棂看着外面的无边月色陷入沉思之中。君墨尘自外面回来,一进门便看到了临窗而坐的华筝。
他走到白玉屏风前,自上拿下一件外衣,披到了华筝身上。
华筝自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君墨尘说道:“你回来了?”君墨尘宠溺地看着华筝,两手轻轻将衣服拢好,问道:“你今日看着神色不大好,可是有什么事?”
华筝站起来,与君墨尘一同走到桌前,伸手为君墨尘斟了一杯茶,开口道:“我正有要是要和你说。”
君墨尘拿起茶杯,用茶盖轻拢茶水,呷了一口茶,问道:“何事让你如此烦忧,你且说来听听。”
华筝开口将今日之事说出:“今日我去华颜的寝殿,从她寝殿中找到了一方手帕,那手帕甚是熟悉,当时我没有想起,过后我细细回忆了一下,我觉得……可能是……”
“是你母亲水萋萋的。”
君墨尘题华筝说出了后面的话,华筝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也只是猜测,并不能断定。并且我在她的房中找到了很多瓶瓶罐罐的毒物,其中竟有血藜子。”
“老夫人便是死于血藜子,我便怀疑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