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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佬徒弟们的金丝雀[穿书] 分卷(16)

晏离舟抓住朝他捅来的匕首,鲜血顺着掌心滴落。

青枫的瞳孔倏地睁大,他满脸愕然,晏离舟竟然又破了连翘的幻术?!

为什么?晏离舟忍着痛,问面前的青枫。

青枫:青枫也是听命行事,泷月君,得罪了。

千山月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要杀了青枫,晏离舟在心中安抚它,还没答案,青枫不能死。

晏离舟: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青枫笑而不语,没有否认便是承认了。

布下幻境的人也是你?晏离舟声音艰涩,停顿了会才艰难开口,你、你为什么要设这种幻境?

晏离舟似是强忍羞愤,苍白的面颊浮出一抹红,像是在为说出这难以启齿的话而感到气恼。

青枫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瞪着晏离舟。

他怎么敢问这种问题?他还要脸吗?!

连翘自知不敌晏离舟,想着用幻境对付晏离舟,他的幻术只能靠入梦之人来织梦,他们隐藏在晏离舟的梦里,只要找到晏离舟的弱点,就能一击致命。

青枫万万没想到,晏离舟会做这种梦,晏离舟竟然让他跟连翘还让他对他求而不得走火入魔,竟想着要与晏离舟同归于尽

这是看了多少不入流的腌臜话本才能梦出来的?

这表里不一的浪荡子,害得他连出刀的动作都钝了。

要不是这样,晏离舟早就被他捅穿了心口。

晏离舟现在还有脸问他,为什么会设这样的幻境?

作者有话要说:

青枫:臭不要脸

晏离舟:委屈,就不能允许我有个看狗血的爱好了吗?

(这个梦有意义的,蠢作者掐指一算,老二快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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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晏离舟汗毛倒竖,憋着眼泪装出冷然神色,殊不知他眼尾已经开始泛红。两人对视着,过近的距离让青枫有一瞬的恍惚,想起被他压在墙上的清冷剑尊,盛怒充盈晏离舟的眼眶,使得他额上的红痕与眼尾的红愈加艳丽。

面对这样的泷月君,他可耻的生出了想要狎玩的欲/念。

晏离舟不知面前的人对他起了这种心思,他只觉背后贴上一股冰冷,连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飘荡。

泷月君,上次奴问你的问题,你可答应?

前后夹击,晏离舟手里还抓着青枫的匕首,他不敢乱动。想当然的,连翘就是那只想要剥他皮的女鬼。

你知道怎么剥出一张完美的人皮吗?从脊椎开始,慢慢撕扯,动作要轻涂着蔻丹的指甲沿着晏离舟的尾椎骨滑上,她用娇俏的声音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每说一个字,就挪移上一寸,酥麻的感觉像是通过她的指甲,深深钻入晏离舟的皮肉里,顺着他的脊骨窜遍全身。

连翘似是察觉晏离舟的动摇,决定再加一剂猛料,她桀桀笑着,气息喷洒在晏离舟的耳侧,但这样太耗费时间了,最好的当然是用水银浇灌了。

晏离舟的头顶被她的指甲按戳,她笑声悦耳,似乎在跟他讨论如何宰杀一条鱼,我在那些人的头顶划开十字,将水银灌满她们的全身,她们在疼痛中无声尖叫,她们扑腾着四肢,却被锁链死死缠住,直到无法忍耐,她们挣脱了自己的皮,光/裸着身体从头顶的伤口爬出来

晏离舟将下唇咬出血来,才控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青葵说,宫里每隔半个月死的仆从都是女性,她们的皮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下裹满水银的一堆肉,一副骨。

你要那些皮做什么?

当然拿来给自己穿咯。连翘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转到晏离舟面前,她的手抚摸着晏离舟的脸,眼里满是惊艳,不过,有你这张脸,其他的庸脂俗粉都算不得什么。

晏离舟不敢轻举妄动,连翘就是想激起他的恐惧,跟她多费口舌完全无用。他吞咽了下喉咙,抬眸看向面前的青枫,你是苍鹭宫二皇子,为何要与这妖邪为伍?

青枫从遐想中回神,再看眼前沉着脸的剑尊,什么旖旎心思都在他这冷淡态度中消散了。

呵,二皇子青枫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妖王生性风流,遇见喜欢的就带回宫,若对方不答应,他便强取豪夺,我娘就是这么被他虏来的,而那个男人宠幸了她半个月后就将她扔在一边,她生下我后便郁郁寡欢而死,那男人却对我不闻不问,我算什么二皇子?不过是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孤儿罢了。

青枫:我不过是杀了曾经欺负过我的人,我有错吗?

连翘不耐的皱眉,命令道:跟他废话这些做什么,抓牢了他,别让他挣脱了。

青枫闻言,抓紧了晏离舟的手臂,连翘不急着剥他的皮,她用手指撑开晏离舟的眼皮,那力道似要将他的眼珠深深抠挖出来,泷月君不光有一副好皮囊,连这眼珠子都那么清澈剔透。我需要拿一份礼物让那位大人消气,你这身皮给我了,你的眼睛也一并送我吧。

她说的理所当然,全然是强买强卖的态度。

晏离舟在剧烈的疼痛中滚下泪来,脊椎从上至下燃起灼烧的温度,千山月怒气大盛,出鞘的瞬间击退了连翘与青枫。

青枫,锁住他。白绫裹住剑柄,千山月一时无法挣脱。

晏离舟捂住眼睛,被指甲划破的眼皮渗出血来,眼泪不受控制哗啦啦往下落,来不及体会后怕的恐慌,背后劲风与连翘的怒吼一同袭来。青枫再次发难,将他死死锁住。连翘的指甲深深刺入他的皮肉。

啊晏离舟发出疼痛的尖叫,额上红印发出刺眼光芒,颧骨处爬上细密的红色蛇鳞,连翘暗叫不好,决心舍弃晏离舟这身皮,发狠地刺入晏离舟的肩胛骨,想要将他的胸膛洞穿。

屋门却在这时被人踹破,一根长鞭隔空甩来,牢牢地锁住连翘的手。

谁?

月色下,青葵眉眼冷冽,直勾勾盯着青枫,一向将情绪摆在脸上的她竟罕见的收敛了怒气,可比从前还要可怕。青枫对上她的视线,脸上漾起一抹心虚,就在他分神的刹那,一枚暗器隔空甩来,割断了缚住千山月的白绫。

晏离舟喘着呼吸,连翘眼睁睁看着他在瞬息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明明是相同的皮囊,气质却截然不同。白衣与墨发迎风翻飞,清澈的琉璃瞳划过诡异红光,裹着寒霜的利刃眨眼便刺穿她的胸膛,她惊愕于眼前人陡然升起的嗜血般的杀戮,连呼吸都被撅住。

周围漾起漫天粉尘,幻境在崩塌,眼前的景物渐渐倒退,瀛朝雪布下的阵法在同一时刻生效,符箓亮起刺眼的金光,廊檐的铜铃疯狂震颤。

啊!结界内响起连翘撕心裂肺的吼声,除了她,逃出幻境的其余人皆平安无事。

连翘。青枫大吼着想要接近法阵中的女鬼,可一触到那耀眼金光,就被烫地缩回了手,青葵拉住他,却见他不要命似的,还想往那法阵中奔去。

你疯了是吧?青葵大吼道。她不知道那个一向温和的二哥还会有如此疯魔的时候,谁都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唯独青枫不会,可偏偏这些事都是青枫做的。

兜头盖下一件天青色大氅,瀛朝雪挡住别人的视线,将晏离舟护在自己身后。

大师兄晏离舟抹去嘴边的鲜血,迎上瀛朝雪愠怒的面容。

瀛朝雪:我不是让你好好待着,不许乱跑的吗?

瀛朝雪:你是真想娶了那位妖族公主?

晏离舟瞪大双眼,完全不懂瀛朝雪在说什么。

瀛朝雪:怎么,白日哄完房里那位,晚上又迫不及待来哄这一位,离舟,我怎不知,你从哪沾得这花心毛病?

晏离舟:?

作者有话要说:

阿离: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小剧场】

朝漉每隔三日就会给瀛朝雪寄一封信,日常琐事写满好几页纸,瀛朝雪要么不回复,要么只回复几句话。

这一日,朝漉收到了瀛朝雪的一封信,很厚。

兴冲冲拆开

瀛朝雪:小师弟房中有人了,他就那么喜欢金屋藏娇,一个不够还两个?

瀛朝雪:小师弟学坏了,他为了私会妖族公主不惜欺骗我,他就那么不想跟我一起行动吗?

瀛朝雪:不过,小师弟的断袖有治了,他好像也喜欢女人

瀛朝雪:宗门没有规定,一人必须只有一个道侣吧?

瀛朝雪:小师弟balabalabala

朝漉:

大师兄是个很会脑补的闷骚,真的很会脑补!

第26章

众人眼睁睁看着连翘在阵法里挣扎,她美艳的外皮似被火焰烫化了般一层层剥落,都说千人千面,而她这副躯壳却有许许多多的面孔,每一张皮剥落后,都是一副崭新面容。

一张熟悉的脸闪过,青葵瞳孔睁大,捂住嘴喃喃道:我见过那张脸。

青啼:谁?

青葵:父皇曾经带回来的一个姐姐,我跟她说过话,她、她只比我大两岁

话音渐渐散去,青葵咬着唇,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气氛再度陷入沉默。不用想,他们的父亲是什么德行他们最清楚,这大概又是妖王做的孽。

连翘似觉得挣扎无果,放弃了反抗,她抬头仰望天际,仿佛看见了雾霭之中层层叠叠的红枫,那位大人独爱红色,魇山从此四季如霞,漫山遍野全是火烧一样的枫红。

小沙弥踩过水洼,童音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连翘姐姐,你要走了吗?大人会伤心的。

她回身,摸了摸他光秃秃的脑袋,话音里满是喜悦,姐姐要跟那个人回家了,他答应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我不能继续待在魇山了,荼弥,你要来苍鹭山找姐姐玩呀。

荼弥面上闪过不舍,拉着她的衣袖不肯让她走。

荼弥,松手。清冽的声音穿过枫林,荼弥犹豫着,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手。

恍然间,她似乎看到了红枫之中艳丽无双的少年,他最爱洁净,却任凭细雨打湿他的墨发,他的笑意掩藏在雨幕中,竟罕见的同她说着道别。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那笑里的含义,那位大人在嘲讽她的蠢笨无知。

最后一层皮剥落后,连翘只剩下了一副没有血肉的骨架,濒死前,她发出凄厉的怪笑,笑中似夹杂着悲鸣。

我悔呀大人,连翘知错了我、我想回魇山了,您带连翘回去吧

悲声传入天际,她化作一缕青烟,夜风散过,将罪孽的痕迹抹除得一干二净。

青枫缓缓跪坐在了地上,他神色呆滞地盯着那块空无一物的青砖,仿佛魔障了般,低喃着没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这个世上唯一对他好的人已经消失了,连翘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仿佛一切全都是他的臆想。

二哥。青葵很少这么叫人,青枫僵硬转头,撞见青葵脸上的担心,只觉得讽刺。

你们满意了吧?

满意什么?青啼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青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枫倏地面色狰狞,狠狠瞪向青啼,从小养尊处优的你没有资格批判我。我杀的都是欺辱过我的人,是她们先做错了事,她们不该死吗?

母亲死后,他时常听人提起,妖王昨日带回了哪个新人,今日又封了哪位娘娘,妖王有多么宠爱他的大儿子和小公主。而他呢,他和母亲居住的小小宫殿无人问津,如同墙边野草,谁都不会注意。

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将从别人身上积攒的怒气发散到他身上,他食不果腹,被□□打脚踢,数九寒冬被关在门外,他以为他要这样冻死在野地里了,是连翘救了他。连翘虽然是只披着人皮的恶鬼,却比这冰冷宫殿里的所有人都要温暖。

青啼眉头紧锁,厉声道:可你同时也帮助那个女鬼杀了许许多多无辜的人,你还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青枫:他们都是连翘杀的,他们的死与我何关?他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他有什么错?

青啼捏紧双拳,胸膛微微起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眼前面目扭曲的人真的是那个温和善良的青枫吗?

良久的沉默后,青啼终于开口,声音艰涩沙哑,凶手已经伏诛,此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按照规矩禁足三月,你若再犯,我不会原谅你,苍鹭宫也绝不会原谅你。

青枫听完青啼的话后却笑了,他鬓发凌乱,清秀的面容变得无比狰狞,如同新生的厉鬼,让人无端生出一份恐惧来。

自诩为人,惺惺作态,你做出这幅假仁假义的样子要给谁看?以为披上了一件人皮,就真觉得自己是好人了?你大可以直接杀了我,我绝没有一丝怨言。

二哥,不要再说了。青葵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狠狠甩开。

青枫冷眼看着青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不也是如此吗?刁蛮任性目中无人,仗着有父亲宠爱便任意妄为,这几年我帮你收拾的烂摊子还少了吗?可我得到了什么?我拼命讨好你,却换不来父亲的一眼关注,而你只会青枫青枫的喊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叫得出二哥这称呼了?

是连翘教他怎么融入兄弟姊妹中,也是连翘教他该如何戴上面具,做一个大家都会喜欢的人,可那都不是他谁都不知道,面具下的人早已被仇恨腐蚀,早已成了一具只凭意识行动,会说话的木偶罢了。

青葵哑然,就听青枫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和我也挺相似,你和青啼皆为妖后所生,不管你做再多努力,她都不曾理会你,你惹是生非,用最笨的方法吸引她的注意,可她有看过你一眼吗?她眼里只有青啼。你明明讨厌青啼,却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们都很虚伪。

连翘说的没错,妖修炼成人型了就真的成了人吗?他们有的也曾是狰狞可怖,会吃人的野兽,他们只不过是戴上了一层虚伪的面具,却装的自己有多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