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琅夜不明白,明明是按管家说的顺序来的啊。女人最喜欢首饰,胭脂水粉,漂亮衣服……
可是为什么,看着莫清浅的样子,好像兴致并不是很高啊?
虽然她简单首饰的时候好像是挺开心的,那他多买点好了,也没见她更高兴到哪去啊。
是买少了,还是看不上那些俗物?
如果此刻莫清浅知道慕琅夜的想法的话,她只能说,她真的没看出来。她只看到慕琅夜突然变了性子,跟个暴发户一样。
其实她想的是,可能慕琅夜因为中毒不能行走,在王府憋的久了,所以出来放风来了。
所以,她善解人意的任凭他走哪跟哪,也不多话,让他尽情发泄就好了。
所以,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的奔着同一个目标去了,就是选布料。
一般卖布料的地方,也有做好的衣服,只不过,那些东西,慕琅夜觉得,根本配不上他的王妃。
他的女人,什么都应该是最好的,是独一无二的。就像他选的那些首饰,都是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在找出第二件的。
所以,大手一挥,什么天蚕丝,什么云锦,什么绫罗绸缎,只要是好的,只管搬就是了。
反正随后不但有人会把布匹送去蕲王府,还会有专门的人去给莫清浅量身定做,他们也不需要担心。
对于慕琅夜的反常,莫清浅已经可以淡定的看着,不发表意见了。她恨不得站的更远一点……
她不认识这货,各位随意。
可是,她的这些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她想要假装不认识的这货已经又一次来到她的身边了。
“首饰,胭脂,衣服都有了,你还想要什么?”
原来她还可以自己指定的么?怎么不早说。不过,现在恐怕得先做另一件事。
莫清浅薄唇微启,清晰的吐出了一个字。
“饭!”
“要饭?”
慕琅夜盯着莫清浅,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不过还是很虚心的询问着……
“是体验生活,还是觉得好玩?”
莫清浅想一巴掌乎他脸上。她怎么可能去体验乞丐的生活?除非她脑子真的有病。
慕琅夜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事不能怪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陪女人逛街,第一次用钱砸女人,显示自己的财大气粗。一时间,脑子忘家里了,也是正常吧。
再说了,这只是偶尔的一次,真的只是偶尔……必须相信他。
“那走吧,吃饭去。”
说着,又一次无视莫清浅的挣扎,拉起了她的手,一块往外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为自己刚才的智商不在线找着理由。
“刚才……平常你就笨笨傻傻的,我都是被你带坏的。”
莫清浅瞪大了眼睛,连挣扎都忘了。感情他智商低还怨她了?
眼瞅着慕琅夜又要把她往马车上带,莫清浅说什么都不肯在走了。
慕琅夜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莫清浅的停顿,赶紧回头,
“嗯?怎么了?”
“坐了一上午的马车,咱们走走吧。”
看了看周围,发现吃饭的地方离的不远,慕琅夜点点头,领着她往一边走去。马车则在后面跟着。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这样并排的,手拉着手的,像普通恋人一样在一块逛街,虽然周围还是那样诧异的目光,虽然还是像在博物馆被展览一样,但是出来一上午,莫清浅也有些习惯了。
估计在现代大明星出门,也就这样的场面了吧。他们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莫清浅的脸色带着面纱,两个人的身形紧紧挨在一起,阳光下,看着是那么的和谐。
可是,很快,这种和谐就被人给打破了。
在快到酒店的地方,有一个不算大的小巷,正好赶在他们路过的时候,从里面串出了几个人。
车夫第一时间就站在了慕琅夜的身前,莫清浅也被慕琅夜拉到了身后。
只见莫婉晴满脸惊慌的从巷子里跑出,看准了慕琅夜的位置,就想往他的身上扑。
跟在慕琅夜的身边这么多年,车夫怎么会不知道慕琅夜的习惯。莫婉晴往左,车夫就往左,莫婉晴往右,车夫就跟着往右。跟老鹰抓小鸡似的,看的在后面被保护起来的莫清浅一愣一愣的。
莫婉晴大概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狠狠的瞪了车夫一眼,干脆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救命啊……王爷……”
短短的五个字,硬是拐了能有十八道弯,莫清浅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的鸡皮疙瘩还来不来得及捡起来一些……
慕琅夜看着莫婉晴身后追出来的四个好像无赖一样的男人,觉得有些头疼。
今天他就是带媳妇出来逛个街,让媳妇开心,好方便晚上爬床,怎么这么简单的愿望就是这么不顺呢?
刚才就有个什么女人出来打招呼,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又出来了一个,这是都跟他有仇么?
是的,慕琅夜根本就不记得现在瘫在他面前的女人,就是刚才跟他打招呼的那个。
他的脑袋,在遇到莫清浅之前,从来就不是用来记女人用的。遇到莫清浅之后,就更不是用来记莫清浅以外的女人用的了。
这么低级的手段,当他是瞎子还是傻子,看不出来么?
“把那几个人绑好,直接跟这个女人一块送回家。”
说完,慕琅夜拉着莫清浅,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酒店就在前面了,根据莫清浅身边丫鬟的话,他可是把莫清浅爱吃的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表现的时候到了。
莫婉晴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后面的四个人可都是莫家的护院,哪里是什么流氓无赖?
特别是,莫家站在皇上的一边,跟蕲王是政敌啊,这点她是知道的。这四个人要是真的被绑着送回去,她爹肯定会知道……天啊,如果她想都不敢想。
顾不得在去追慕琅夜,赶紧跟眼前的人商量,把这四个人打跑就得了,不用抓。
可惜,蕲王府的人,怎么可能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