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缓缓抬头在容墨下招快来之际,轻轻启口,讥诮一笑:“她被你的女人如同丧家之犬赶出门,你在哪里?她在雨中痛哭流泪你在哪里?她在城外破屋病的神智昏迷你在哪里?哦,对了,你在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你在等待着另一个女人十月怀胎为你生下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一番话,声音平缓,却字字珠玑,如一把尖利的匕首,慢慢地,慢慢地捅到心窝子里,却不让血流出,再缓缓的抽出来,让血液瞬间喷射而出,他在哪里?其实他无处不在,他的暗卫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将她的所有事无巨细的汇报给自己。
闭了闭眼,可是他不能,不能再将她推入王府那个冰冷的深渊,那是她不喜欢的地方,她曾说讨厌王府的一切,包括他。
所以他便让她用最狠绝的方式离开,彻底的离开。
心中哀痛,心神俱晃,持剑男子便是看准了这个时机,嘴角划过一抹讥笑,手中之剑正欲滑出,突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格老子的王八犊子,老娘要宰了你扒皮抽筋喂狗,再割了你的丁丁让你断子绝孙!”
本是恶毒粗俗不堪的骂声,听在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惊喜,容墨眼眸瞬间划过巨大的喜色,似乎不敢相信,又立即转身,身影一闪已经朝着声音来处飞去,而持剑男子也是一怔,然后缓缓低头看着还在怀中的女子,然后一字一字问:“你是不是林夕?”
牡丹一头雾水,眨了眨眼:“我是牡丹啊,什么林夕?”
嘭,她已经被男子一掌甩了出去,毫不怜惜的,甚至是带着一丝愤怒和鄙夷的。
牡丹躺在地上,肺腑剧痛,生生吐出一口血,茫然而惊惧且悲哀的看着刚才还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怎么突然变了,甚至转身毫不犹豫的就紧随那黑影飞了出去,徒留她在冰冷的地板上残喘。
林夕,林夕,原来他们爱的都是那个叫林夕的女人,而林夕就是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吧。
闭了闭眼,眼角流下一滴泪,晶莹闪烁却不及此刻天翻地覆的心痛。
同样天翻地覆的还有林夕,她因为钻入水中就能把身体里那股邪火给压下去,结果这玩意儿很邪门,用冷水激根本没用,然后她又在河里不停的游泳希望把药效折腾没,结果体力快折腾光了这玩意儿还是很猛。
猛地她差点就要抬起来撕了张大人那个杂碎,卑鄙无耻下流,居然这么烂俗的给她下药。
好在她是解毒高手,可他喵的解这毒需要一味古竹草,这玩意儿只有天寒地冻的北方才有,死了死了,看来不找个男人嘿咻一下就要死定了,林夕悲催的咬牙,人固有一死,但是不能是被生理需求憋死啊。
她忍不住,破水而出,月色下衣服湿透,淡淡月光罩在她身上,将她的曲线淋淋尽致的送放到那赶来的两个男人眼中,顿时惊艳而倾心。
药效一上来,神智也有些昏聩,林夕视线模糊,隐约只看到两个男人朝她跑来,还是两个透过本质一看就身材非常好的男人,顿时药力发作,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抓:“帅哥,快让我扑倒一下。”
嘭,两股流光在空中激撞,延伸出火花无数,月光下,林夕只看到两个男人打得很是激烈,却又打得姿势翻飞很是好看,像飞蝶流萤一般,她呵呵傻笑,觉得自己脑子似乎要被烧坏了,全部意识变成了一股对男人肌体的强烈渴求。
半空之中,容墨和容月激斗正酣。
“解药。”容墨一眼就看出林夕中药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药,自己武功深厚,那点药粉还不足以让自己着道,可林夕因为是半路出家武功底子尚浅,所以抵不过。
容月也是心急如焚,他最清楚中了那药的后果:“解药在京都,一来一回也来不及。”
这本是给张浪的,他一生喜爱女色,却苦恼常有死死挣扎不愿为他所辱的女人,所以他便赐了这药助他一臂之力,可他怎么也没料到那个张浪会将这药用在林夕身上,自责懊恼都不足以弥补了。
容墨一听没解药怒从心生,几乎是暴怒般的手指轻划,一抹流光瞬间幻化成剑刺向容月心口,速度之快如电如箭,容月一骇,身子倒挂急速后退,这一退便见容墨流光一般飞向林夕。
手轻轻一捞,就将自己藏在心底的人轻轻松松的抱在了怀里,然后几个跳跃不见了身影。
容月艰涩的闭了闭眼,半晌,挥剑一掷,一颗几人合抱的大树硬生生的被他劈开轰隆倒地,惊的夜酣的人奔跳而起。
“帅哥,你的下巴好美,你的嘴唇好性感,你的肌肤好白,你的锁骨好性感”
林夕嘿嘿傻笑,一只手很不老实的从容墨的鼻子一路摸下去,一直摸到胸口,容墨一阵颤酥,身体变得僵硬,他这辈子就没被女人这样触碰过,下意识的挥开了那只禄山之爪。
一个旋身,他将她带到了一处无人之境,这是一个山林,方圆几里之内都无人烟。
他拍拍她的脸:“二狗子,快醒醒,我们完成任务要归队了。”
一股真气从后背源源不断的输入林夕后心,林夕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忍不住往容墨身上蹭了蹭,容墨本是盘腿而坐的,林夕就横躺在他怀里,头枕在他的臂弯里,是最为呵护的姿势。
林夕这一蹭就坏事了,因为她蹭在了不该蹭的地方,瞬间就嘭的惹了一团火,万年不变的冷硬如被火燎原,熊熊燃烧,心肺之内似有一股陌生的欲火想要将怀中的柔软彻底撷取。
“二狗子,别动,统领会救你。”
林夕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感觉到一波又一波的浪潮,狼爪子又不老实了,居然朝着那刚膨胀起来的地方狠狠揉去,一揉容墨就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似浪潮轻轻将他推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