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曾以为容墨便是她一辈子的挚爱,她甚至愿意用生命去追随他,可现在她却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心痛到无法呼吸。
“容墨,世人都说你是个绝情绝义之人,如今我算是领悟了,你让我走,可你看看我的脸我还能到哪去?”
红鸾的脸疤痕纵横交错,那是一场大火留下的痛苦这将会追随她一辈子,女人没了容貌就等于一辈子完蛋了。
容墨向她靠近,突然伸手将她拽入怀中,伸手温柔的将她耳边的头发拈起轻柔的扶到耳后,他的呼吸温温热热的,慢慢驱散了寒冷。
红鸾心脏狂跳,她错愕的看着容墨,眼里蓄满了激动的泪水。
看到他眸底的笑意,恍若四月桃花开。
“容墨,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会乖乖的,也不会跟林夕抢。”
声音低喃,两只手主动的悄悄的环住了他的腰,像几年前一样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听他有力的心跳。如果时光可以就此停住该多好。
一切静谧而美好。
正在找容墨的林夕蓦然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一直告诉自己要相信容墨不会对红鸾重燃旧情的,可是她的眼睛不会骗她。
暖阳之下,两人身形相依,看上去男才女貌十分般配,那般自然的姿势好像是一种习惯,是不是他们以前就是这样拥抱的。
林夕没有出声,两个暗卫面面相觑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主子林姑娘来了,可还没等他们决定下来,林夕就突然转身,离开了。
她的步子又慢又轻,像在散步一样。
林夕想起了父母去世,当时自己有被抛弃的感觉,而现在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林姑娘,在东昭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红鸾说过不会跟你争,哪怕只是一个低贱的侍妾她也不在乎,只求能每天看一眼主子,其实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毕竟当年主子曾允诺与她,答应正妃之位永远只待红鸾一人,如今她回来了,不求正位只求相伴。”
秦寿不知何处出现的,他很认真很严肃的跟林夕说话。
林夕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他,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可她的眼神却像一把反复淬炼的刀无形中让人觉得有万吨压力。
唇角微弯:“你有什么资格替你家主子拉皮条?”
秦寿一怔:“林姑娘,你怎可”
林夕粗暴的打断他:“你他娘的少在这放屁,我跟容墨之间只存在一种关系,那就是我要不要他,而不是我选择让不让她娶小妾,你要娶几个女人那是他的事情,但是要不要他是我的事情。”
秦寿不知在说什么,他觉得眼前的林夕似乎已经不是以前的四王妃了。她的气势已经呈现出一种悍勇之势,随即沉默离开。
花园里,红鸾还在享受这近乎奢侈的温柔,容墨的眼神却慢慢冷了下来。
“红鸾,当年那场大火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声音很轻,红鸾却如遭雷击,整个人怔在那里,脸色刷的白了。
“我曾一次次的给你机会,而你却不知悔悟,你知道我的耐心有多少的。”
“你,你都知道了!”
红鸾主动的挣脱了怀抱,惊恐的往后退。
容墨点头:“原本不确定,现在看你的神情就基本确定了。”
红鸾的心猛的一沉,她慌乱的摇头:“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是怎样的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打算听你解释,现在我有足够的理由杀你,念在昔日情分才给你一条生路,所以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冰冷的声音已经满是杀意,眸底流过的一抹冷光似刀极快极狠的割她的心。
原来方才的温柔都只是假象,红鸾站在冷风中只觉秋风刺骨,她咬牙眸中迸射出恨意。
“好,我会离开的,但我也会诅咒你和林夕,让你们一辈子注定生离死别!”
林夕在大堂吃早饭,正临窗啃包子,容墨来了,一伸手将她面前的油饼拿掉了。
“太油对身体不好。”
林夕看了他一眼又将油饼夺回来,一口往嘴里拼命赛,一嚼腮帮子就像仓鼠一样鼓出来了,看上去有些滑稽,嘴里还含混不清道:“我就喜欢吃这个,你管不着。”
容墨皱了皱眉,忽然起身速度极快的伸手在她后背脖间一拍,林夕嘴巴一张嘴里嚼成渣的油饼全被迫吐了出来,立即有人过来收拾干净。
“你想吃什么我都随你,唯独于你身体不利的我不允许。”
林夕柳眉一竖:“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是我爹还是我娘!”
“早上你刚说过,我是你男人。”
林夕语塞,起身拔腿就走。
暗卫过来,低声跟容墨禀告:“主子,方才林姑娘去找你正巧看到你抱着红鸾姑娘。”
容墨一愣,唇角慢慢上扬,原来这女人是吃醋了?
早饭过后林夕准备出门,她要搞清楚丹东那些惨白皮肤的人是不是都跟那邪道有关系。
容墨并不支持她的做法,所以让暗卫拦住了她。
“你的这些调查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而已,撑死了抓住几个小喽喽根本无济于事,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
林夕怒了,猛地一拍桌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不知道最好的办法是接近丹东女王从她身上下手吗,但是你当人家女王都是假的,这么容易就搞定吗!谁知道女王跟邪道之间还有没有别的利益纠葛。”
容墨很是欣慰的点头,伸手抚她的秀发,像在哄一只炸毛的小猫咪:“我发现自从跟我在一起你变得聪明多了。”
林夕一愣,这什么意思?说她笨!正要发怒,容墨又说:“你说的那个师尊很可能是个傀儡,真正掌事的极有可能是张江,由此可见他十分谨慎,要杀他不容易,所以从女王身上下手是最快也是最简单的。”
说完又看了她一眼:“那孩子要多大的福气才能有你这样为他报仇。”
林夕冷冷回一句:“还有宜春的命。”
无论怎么赌气在正事上林夕不会糊涂的,她相信容墨能说这样的话说明他早有全盘考虑和计划了,所以也不走了一屁股坐下看着他。
“你说该怎么做。”
“你忘了我们是以什么身份进入丹东的。”
林夕恍然大悟:“商人?”
容墨笑眯眯的:“今晚随我入皇宫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