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呆呆的看着容墨,以前他穿的衣服大多宽而松,而如今这身上的衣服则是略微紧束的,这样一来反而将他的好身材完美的勾勒凸显了出来,再加上他的冷峻眉眼,便有一种夺人心魄的惊艳感。
林夕咽了咽唾沫,只觉得心都飞扬起来,这一刻真正理解所谓秀色可餐是何意也。
想也未想,扑过去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就是吧唧一口。
掌柜的愣住了,从未见过女子如此大胆“行凶”,但见两人郎才女貌倒也是赏心悦目,不禁微侧了头装没看见。
容墨也有些小意外,面带淡笑,问:“就这身如何?”
林夕抱臂,摇头:“不行,后面两身或许更好看。”
容墨脸色微变,些有无奈。
林夕噗嗤笑出来,拉着他的手,哄小孩般道:“好了,好了,哄你的,就这个吧,让我天天看着。”
容墨这才松了口气。
衣服的料子比不上京都的,丝绸质,按照京都的价格一两银子足以,掌柜的却足足要三两,林夕虽然有钱也不想当冤大头,当即眉头一皱:“掌柜的,你这衣服剪裁一般,料子也只是基础普通的丝绸,卖三两这不是乘火打劫吗。”
掌柜的瞄了眼容墨,苦着脸:“姑娘,你家先生将这衣服穿得如此合体,恕我眼拙看不出哪里剪裁一般,三两已经是最低价了,因着之前这衣服从未有人能穿得如此好看,我才今日折价给你,也算是个缘分,这衣服我本是要卖五两的。”
“你卖的这么贵,就不怕没生意。”
这下掌柜的一张老脸苦的更厉害了。
“姑娘,一听这话就知道你是外地来的吧,不瞒你说,这衣服只值一两,但是我们这里税赋极高,卖三两,其中两两都是交给上头官府的。”
林夕愣住了,一件衣服三分之二的钱都要用来交税,那这税也太高了。
“这么高的税,那你们做小生意的怎么承受得了。”
“哎,可不是吗?这店开到明年我也准备关了另寻他处了。”
掌柜的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语气里说不出的无奈。
林夕付了钱,默默的看了眼容墨,两人出门向外走,掌柜的又突然叫住他们,向他们招招手。
两人回去,那掌柜的神神秘秘的从柜子底下掏出一个比巴掌还小的小纸袋,笑眯眯的递给他们:“我看两位情深意浓,郎才女貌,也感谢你们光顾我的生意,就送这个小礼物给两位,还请收下吧。”
林夕接过纸袋打开,里面是个软软的小东西,还没及展开,容墨突然脸色一变,一把夺过去放在他的衣服里:“回去再看也不迟。”
“我还没看呢,你抢什么。”林夕觉得莫名其妙的,那掌柜的却朝他们暧昧的笑,低声道:“姑娘,这是番邦那边过来的小玩意回去后慢慢享用吧。”
林夕看看掌柜那笑的春暖花开的脸,又看看容墨略微不自然的面色,森森的觉得这东西似乎,不知道为妙。
走出成衣店,容墨问林夕:“你怎么看?”
林夕想了想,认真道:“丹东是个好地方,但也禁不住萧如月作天作地,我觉得这里税收这么高就是为了供她日夜笙歌享乐用的,如此一来,积弊愈深,总后一天会民怨沸腾,揭竿而起,到时候丹东一乱诸边各国肯定会蠢蠢欲动。”
容墨赞赏的点了点头:“那若让你来治理这个小国家你会怎么做?”
“我?”林夕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别逗了,就我这胸无大志的人能管好自己就很好了,不过我觉得若是我是萧如月就会减少现有税赋,并鼓励畜牧种植,改变现有的被动外交政策,而不是被动的成为别人的附属品,每年白交那么多金银纳贡。”
“为何?”容墨似乎有了兴趣,两人循着之前马车的车轮痕迹一边走一边交谈,看上去像在散步一样。
“丹东的经济全靠商通,万一各国出台新政,切断与这里的商通,那么是不是看似繁荣的经济就会被一下切断,而且丹东种地的人很少,你看米店里的大米都是来自于东昭和燕国的,一旦陷入战火,城门一关,铁定饿死一批人,至于外交我觉得骨头虽小,但若难啃别人也就不会轻易来染指欺辱。”
话音一落,她们就看到了静静停在大柳树下的马车,林夕立即飞奔过去,容墨落在后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慢慢咀嚼她方才说的那些话。
车夫已经彻底晕了过去,林夕将他一脚踢下去,掀开车帘一看,里面居然有两个妙龄女子还有一个孩子,她们都被死死捆着,嘴巴封住,现在都一动不动的躺着不知是死是活。
林夕弯进车里,将三人松绑,嘴里的布条扔掉,探了探鼻息,有一个死了,剩下的两个尚有鼻息。
把外面的车夫直接绳子一捆一绑,扔车里,驾车前往僻静无人的地方。
猛点醒神穴,几人都悠悠醒来,那车夫睁着睡眼,一片茫然的看着林夕。
“想死还是想活?”
车夫反应过来了,认出她是方才夺她车鞭的人,一看自己被捆成个粽子,不禁勃然大怒:“你的衣服我已经赔钱给你了,你还想怎样,不要欺人太甚,有本事放了老子。”
林夕掏掏耳朵,弹弹指甲:“对,我就是没本事,把狗放了那狗还不得咬人,激将法对我没用。”
车夫一噎,瞪着个眼睛竟然无言以对,愣愣道:“那你还想怎样?”
“你是从哪来到哪去?”
“关你屁事!滚你妈蛋的。”
啪,直接一巴掌甩到他脸上,林夕吹吹手指,笑眯眯道:“注意文明措辞,骂街可不好,你若非要跟我打嘴仗,那么我也不介意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车夫的脸火辣辣的疼,脸上肿了起来,他瞬间明白眼前的女人是有武功的,否则一个看上去这么娇弱的女子不可能在极快的瞬间就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巴掌,顿时心里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