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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合欢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 第37节

丞肆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南挽,他俊朗的面上带上了一丝无措。

挽挽从来没有与他说过这些……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他的目光落在顾南挽的面上,却见她雪白的小脸上染上了血色,一双漂亮的眸子只冷冷地看向陆父陆母,神色冷漠。她似是一只小刺猬,对他们竖起了周身的尖刺。

他几乎没有见过她这般的模样,

从头到尾,她便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丞肆的心中无端地有些慌乱,他只呐呐道,“挽挽。”

眼见顾南挽提着长剑向他走来,陆父瞳孔一缩,忍不住向后退去,周围传来一片唏嘘之声,陆父与陆母几乎不敢去听他们再说些什么。

陆父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符,他径直捏碎了那道玉符,大声喊道,“四圣,还请四圣前来相助!”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空气中泛起道道涟漪,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蔓延至整片院子,原本喧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色微变,就连顾南挽亦是抬起了头,看向了虚空之中,不知何时,只见一道玄妙的阵法骤然出现在半空中,四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修士缓缓出现在虚空之中,他们凌风而立,长袍无风自动,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神色平静。

陆父见状连忙行了个礼,恭敬道,“晚辈惭愧,今日叨扰各位前辈,还请四圣拿下这个逆女!”这死人乃是同陆老爷子一同走过来的人,对老爷子忠心耿耿,称得上是陆家最后的底牌!

陆父与陆母看着他们,这才松了口气,陆母更是连忙道,“今日有劳四圣了!”她看着顾南挽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快意!

这死丫头还是斗不过他们,等她救完悄悄,定要将这死丫头碎尸万段!!

她定要顾南挽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陆父亦是狠狠地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晦暗不明。

顾南挽看着那四人,她微微抬起了头,随即,她却是咬破指尖,殷红的鲜血滴在那储物袋上,陆母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直无法打开的储物袋,此刻却散发着浅浅的光芒,那储物袋之上的禁制瞬间破碎。

顾南挽眼睫一颤,只见那储物袋里面,却是放满了她从小收集的那些小玩意,甚至连她练剑用断的小木剑,都整整齐齐地收在角落里。

顾南挽心中有些酸涩。

那四圣缓缓地向她逼近,就在那其中一人的掌风即将落在她的后心之时,却见顾南挽蓦地抬起了头。

她的掷地有声,宛若银铃一般,瞬间穿透满院的嘈杂之声,“四圣听令!”

陆父陆母一怔,他们有些茫然地看向顾南挽,随即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块精致的玉牌,那玉牌之上绘制着无数的星星,于日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

顾南挽的声音宛若魔咒一般,落于他们的耳际,“我以陆家第二任家主身份宣布。”

“即日起,废除陆远夫妇及陆悄悄陆家弟子名号。”

“此生不得踏入陆家地界!”

作者有话说:

大脑斧:真脏(接老婆回家咯)

第38章 不过如此(大改)

不过如此。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 陆父几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们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南挽手中的玉牌。

只见那玉牌之上似是封存着无数的星光……这的确是陆家特有的四象令。

见四象令如见陆老爷子本人,他曾亲口说过, 这令牌只会传给下一任陆家家主。

陆家四圣在看到那四象令之后,亦是面色微变, 须臾, 他们恭敬地跪拜在地,“四圣听令!”

陆父的面色瞬间扭曲, 他当初将陆老爷子的遗物翻了个遍, 都未曾找到这令牌,他不敢相信, 陆老爷子竟然真的将这四象令给了顾南挽?!!明明他才是他的亲儿子, 悄悄才是他的亲孙女!

他居然将这四象令给了这个野种!

这甚至比他当众被顾南挽打败来的更加让人崩溃!

他早已将这陆家视为囊中之物,他以陆家家主身份活了这么多年, 他无法想象, 他会失去陆家!

陆母更是忍不住声音尖锐道, “这不可能?!那个老鬼怎么可能把令牌给你?”

陆母神色扭曲地看向顾南挽, 她不敢相信,明明悄悄才是他的亲孙女!凭什么?!她再忍不住心底的怒意,双目赤红,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撕烂她的脸。

陆悄悄亦是死死地看向顾南挽, 她原本清秀的小脸此刻却是红肿不堪,鲜血与眼泪糊成了一团,

她只余满心的不甘!

凭什么?现在恨不得顾南挽去死!

那是她的爷爷, 却偏心一个外人!甚至还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她。她到底哪里不如顾南挽了?!!

顾南挽害的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令她颜面扫地, 丢尽力脸面, 是她毁了她的一切!

陆悄悄死死地抓住了袖子, 眸底满是恨意,她只觉心底气血翻涌,随即却是面色大变,哇的一声吐出口血来。

顾南挽静静地看着他们面上的神色,声音淡淡道,“将他们丢出去。”

那些侍卫茫然地看向顾南挽,又纠结地看了眼陆父几人,一时间却不知该听谁的,反倒是陆悄悄哭着道,“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陆母亦是破口大骂,“小贱人,你这样对我你会遭报应的!”

眼见那些侍卫仍是满目纠结,顾南挽目光暗了暗,“还不动手!”那侍卫心底一寒,连忙上前便要将几人拖出去,陆悄悄几人疯狂挣扎着不肯离去。

那些客人一脸呆滞地看着陆家,他们也没想到今日前来,竟然能看到这场闹剧,这实在是好大的一场戏,这陆老爷子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没有血缘的孙女,这陆远夫妇又将她培养成了自己闺女的药人,无论哪个传出去,都能引起不小的轰动。

就在众人抬头张望之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是闻钰仙君!寻欢宗来了!快住手!”

却见一道凌厉的剑光携着毁天灭地之势骤然穿透云层,撕破虚空,虚空中泛起无数蛛网般的纹路,连天色似乎都在此刻黯淡了几分。

一道无形的威压落在她的身后,似是泰山坠落,顾南挽呼吸一滞。

伴随着清唳的剑鸣声,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踩着满地的日光御剑而来,寒风卷起了他宽大的衣袍,似是九天之上的神祗,那长剑于虚空之中飞舞了片刻,随即乖乖地落在了他的身侧。

长剑入鞘。

那些修士纷纷向后退去,给他让出了道路,原本疯狂的陆悄悄几人亦是眼睛一亮。

闻钰仙君背着满地的晨光,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那双漆黑额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他似是看不到满地的狼藉一般,只神色淡淡道,“阿南,住手。”

陆悄悄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地看向闻钰仙君,眼泪自她的眼角滴落,她小声道,“师傅,我好疼……”

顾南挽冷冷地看向闻钰仙君,那股威压落在她的身侧,她眸色暗了暗,“关你何事。”

闻钰仙君微微俯身。

却在此时,一双冰冷的大手落在她的腰间,熟悉的冷香自身后袭来,那人微微用力,将她揽入了怀中。

“久等。”

低沉沙哑的声音自她身后袭来,携着未散的凉意,缓缓地落在她的耳际。

众人看向那突然出现之人,瞳孔一缩。

在众人瞪大的双眼之中,只见无数的金芒穿透虚空,卷携着寒风落入了人群之中,他们只觉背后一凉。

随着那丝丝缕缕的金芒出现,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

却见那金芒只静静落于顾南挽的身后,随即,却是化作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修。

察觉到他身上恐怖的气息,众人下意识地噤声,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俊美男修,却只能隐隐窥探到他额头的一点金印,于日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他的身形极高,几乎比一侧的闻钰仙君都高了半头。

银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地落于顾南挽身前,与她的黑发交织在一起,明明是两种极端的颜色,却意外的和谐。

戚无宴居高临下地看向顾南挽,只见那张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戚无宴却从她的眉眼之间看到了一丝以前未曾有过的神采,无端地多了一丝鲜活之色。

戚无宴冰凉的指尖落在她的面颊之上,擦去了她面上的血迹。

他的指尖还带着房外的寒意,顾南挽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们二人的到来,几乎给这场戏又加入了一把火。

丞肆面色大变,看着那银发男修亲密地擦去顾南挽面上的血迹,他的面色有些狰狞,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挽挽,他是谁?”

然而,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一股复杂的情绪猛地自心底爆发,苦涩的妒意几乎冲破他的神智,他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去分开二人,然而似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令他根本无法靠近。

丞肆面色阴沉,死死地捏紧了拳头。

那些修士的目光外几人身上转个不停,却见陆母一张端庄温柔的脸几乎肿成了猪头,根本没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她的头发散乱,满头的玉簪都不知掉去了哪里,整个人皆是狼狈不堪,她恶狠狠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却察觉到连牙都松动了起来,酸痛不已。

陆母两眼一翻,险些气的喘不过气。

陆悄悄的模样更是惨不忍睹,只能无助地低声抽泣着。

陆父亦是嘴唇抖了抖,面色一阵青紫,再一抬头,便见顾南挽被先前将她带走的那个银发男修抱在怀中,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再加上周围那些戏谑的目光,想到今日丢的脸面与那四象令,陆父头脑都隐隐有些发昏,险些被气的晕厥过去。

他直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你就是个扫把星!我陆远扪心自问待你不不薄,你一回来就要搞的家宅不宁!我们陆家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你的爹娘!还带着别人上门来惹是生非?”

陆母亦是面色铁青地看着顾南挽与戚无宴二人,她先前以为顾南挽被那男修给厌弃了,却没想到,这男修现在会突然出现在陆家,甚至还与顾南挽这般亲密。

想到这男修的厉害,陆母面色抽了抽。

然而转念一想,现在闻钰仙君与寻欢宗众位长老还在,量他也不敢放肆!有四圣令又怎样?

陆母冷哼了一声,随即,她便疼的捂住了脸颊,暗暗抽了口气。

正当陆父陆母闹成一团之时,闻钰仙君微微垂眸,他似是没听到周围的喧闹声一般,他的目光落在戚无宴的手上,只见那双手充满占有欲地揽在那截纤细的腰肢之上。

他目光微转,便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正凉凉地看着他,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须臾,他微微垂眸,面无表情地看向顾南挽,似乎根本不将旁人放在眼中。

闻钰仙君眸色暗了暗,他的眸中暗潮汹涌,冷的几乎可以猝出冰来。

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捏紧,腰间的长剑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安地颤抖着,发出了阵阵清唳的剑鸣声。

他有种冲动,想要砍掉那双碍眼的手。

陆父更是神色狰狞地瞪大了眼睛,今日这些连续的打击几乎令他有些崩溃,他神色癫狂地想要冲上前去,将那四象令给抢走,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脖子,只见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静静地挡在顾南挽的身前。

他蓦地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那双眸子似是蛰伏在暗处的凶兽,冰冷,残忍,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纯粹,无悲无喜,似佛似魔,无端的令人恐惧。

那双大手似是铁钎一般,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陆父的眼珠子向外突出,一张脸涨的通红,肺部憋的快要爆炸,他无力地挣扎着,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响,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溢出。

戚无宴的眸中暗光闪过,他试图搜出他识海中的记忆,却发现他的识海中,没有丝毫关于顾南挽年幼时的记忆。

他的记忆被人篡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