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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炮灰攻(穿越) 分卷(2)

楚寒把广大的袖袍拉起来,纵容地把手塞进顾骄意图再摸一把的手里,酝酿了一下,才问,娇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骄美滋滋地握着楚寒的手,身后的尾巴都要摇成晃影了,他昂了一声,想什么?

楚寒试探地说,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包养?

最后两个字说得生疏又隐秘,几乎是气音。

顾骄往前凑,下巴垫在楚寒的膝上,从下往上地看着楚寒,懵懵懂懂,什么?

楚寒弯腰,贴在他耳边又说了一次。

顾骄另一只手飞快地抬起来捂耳朵,害羞地眨巴眨巴眼睛,口齿不清一本正经地解释,就就我把骄阳公司能拿来的所有的资源都给你,然后你要喜欢人家,陪人家那什么

顾家开的骄阳公司底蕴深厚,旗下不知道出了多少影帝影后,也算是撑起整个娱乐圈的半壁江山了。

楚寒有点哭笑不得,你爸妈知道你把公司资源就这样轻轻松松送人了吗?

..想想顾家夫妇,好吧,可能还真知道。

楚寒有点头疼,娇娇,你是认真的吗?

顾骄大惊失色,阿寒!你不是认真的吗?

他这表情就差没写上渣男!欺骗我感情!你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楚寒一时无言以对,噎住了。

其实在楚寒设想里,他们之间的气氛应该是会有点尴尬的。

楚家虽然宣告破产了,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过得当真没有顾骄想的那么凄惨。

顾骄一直很擅长脑补,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又从哪里学来的包养这个词,非闹着要包养楚寒。

楚寒当时压根没当真。

顾骄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偏偏还不能拒绝,楚寒叫他娇娇是很贴切的,顾娇娇又娇气又爱哭,一不如愿就要折腾人。

而且被折腾的往往都是楚寒。

楚寒那天下午一连接了顾骄十四五个电话,每个电话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就是包养。

顾骄作文从小就写不好,偏偏那天化身成一个能言会道的辩论小能手,小从衣食住行大到社会治安,几乎编出了个口头小论文,各方各面力图说服楚寒让他包养。

套路跟之前跟他闹着要养小白兔没什么不同。这样想,顾骄进步也挺大,小时候养兔子,长大了养人。

楚寒一直没当真,但是顾骄好像

顾骄从那天起,就努力学着当金主了,先是拿了几本房产证银行卡附着玫瑰花送他家去,见面了没说几句话就想着怎么牵他手,小脸红得滴血,纯情得不像话。

楚寒无奈地替他收好了,第二天又接到通知,顾骄又给他弄来了七八个剧本和广告,个个都是从别人嘴里临时薅下来的。

这让楚寒心情复杂,还莫名有种被老父亲被儿子反哺的诡异欣慰。

真正过线的是昨天晚上,顾骄喝醉了,楚寒却是清醒的。

楚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对感情天生的迟钝,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没拒绝。

他对于早上顾骄醒过来的反应也设想了许多,但万万没想到,顾骄醒过来后会抱着他几乎是不容反抗地又来了几次。

明明才哭得像个失了身的黄花大闺女。

他从来弄不清顾骄的脑回路,故而对于这奇奇怪怪又自然而然的事情发展有点不知所措。

在楚寒慢慢捋思路的时候,顾骄越想越委屈,已经委屈大发了。

等楚寒再反应过来,没讨来关注的顾骄垂头丧气,连金灿灿的头发都耷拉下来,活像只颠颠扑过去却被踹了一跟头的金毛犬。

明明个头挺大只,神情里的迷茫委屈怎么都挡不住。

楚寒无奈地垂着眼笑了一下,在大脑还没发出指令前,手指就自发地插进顾骄的发间,撸狗子似安抚地捋了一把。

第3章 我想进去嘛

楚寒的戏份不多,一个月拍得大差不差了,如果顾骄不过来,最多再过个把礼拜,他也要回了。

但这个把礼拜里面,日常是真排得挺满的。

楚寒当初确实是带了关系进组,但真见了编剧导演们,反而挺对上眼的,给了编剧不少填补戏份的灵感。

他连着背了几天的飞页,看着大段大段改动过的台词,也就来不及仔细琢磨顾骄的心思。

剧组的环境不行,拍戏的场地在离住处不远的一片山平地上,零零散散搭建粗糙的棚子根本挡不住风。

楚寒跟顾骄说了,如果顾骄受不了想回去,他会帮他提前叫人在山下接。

顾骄却出人意料地能吃苦,一直充当着楚寒小助理的角色。

开始片场里大伙儿或多或少还会有点好奇,恶意善意兼而有之,但真的一忙起来,也来不及管别人的闲事。

而且顾骄本人其实还挺好相处的,没那种居高临下的臭毛病,加上他一看到楚寒就笑,整张脸整日里都春光灿烂的,没人故意来讨嫌。

又下了一场雪,楚寒终于快杀青了。

趁着漫天大雪,一整天,他都在磨最后一场戏。

楚寒演的是一个反派人物,编剧给安的典型美强惨人设。

不知世事的少年下了山,遇到了许多肮脏事,喜欢的姑娘求而不得,过命的兄弟负剑而对,最后白纸染黑,成了自己原先最鄙夷不过的邪门歪道。

最后一条正好是人物在故事里最后的结局,邪门歪道穿着一身黑色袍子,粘满泥灰血污,在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里被主角一把剑刺穿胸口,倒在地上。

棚子里打出去的灯光亮得刺眼,楚寒在风雪里一次次倒下去,又一次次站起来,血浆糊了满身。

看着贴在楚寒身上的湿厚衣袍,顾骄都替他冷。再看着楚寒一次次被人刀剑相对,明知道是假的,顾骄也难受得不行,心疼得一双手拧巴拧巴的。

终于,在顾骄没把自己手指拧下来之前,导演喊卡了。

顾骄颠儿颠儿地跑过去披衣服递毛巾,握着楚寒冰凉的手,开头就是,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拍这种不好的戏了。

话讲得幼稚得不得了。

旁边演男主的演员还没走,听这话都忍不住抬眼看他一眼。

其实这种戏很吃香,反派人物往往比正面人物好立起来,显得更有血有肉,而且悲剧收场往往能更多地给观众留下感情印象。

顾骄不懂这些,只是单纯不愿意看到楚寒受委屈受罪,哪怕是演的。

楚寒跟他一边往更衣室走,一边把手抽出来,在毛巾上擦,他撩起湿淋淋的额发,漆黑的眸子看着顾骄,唇微微抿着,不知道怎么答复。

他一向不擅长应对这种直白又热切的情话。

好在顾骄不用他回应也能自顾自地讲下去,我回去跟苏成他们讲一声,以后都要找那种特别特别好的角色,你不需要吊得那么高,也不能做那种特别危险的动作,别再摔摔打打的,最好雨也不要淋

苏成是楚寒的经纪人,上任之前就被顾骄逼着记了满满几十页的注意事项,后来还拿给楚寒看过,活脱脱一本《楚寒饲养手册》。

楚寒还记得苏成学着顾骄说话的样子,讲真,就很像拜托老师照顾好自己家小孩的家长,还是特别溺爱孩子的那种。

走到更衣室门口,顾骄还在掰着手指数,等楚寒进去,他才赶紧抵住门,我也要进去。

楚寒一愣,我换衣服。

顾骄没松手,厚着脸皮看他,我知道,我帮你嘛。

楚寒:

楚寒深吸一口气,表示:我自己可以。

顾骄还是没松手,我想进去嘛

这话有些耳熟,最后那个嘛字拖得又长又娇,楚寒招架不住,在他嘛完之前,用关门声嘭地打断他。

晚上,剧组意思意思地摆了两桌杀青宴。

顾骄算是明白为什么上次导演领着他疯狂喝酒了。

这儿是真的没什么好吃的,或者说,没什么能吃的。

且不说素菜只有带着地窖味儿的大白菜,肉类也都是每周遣人在山下时问邻近的村民买回来的,一水儿的腊肉腊鸡腊肠腊鱼,吃多了喉咙都咸得发苦。

所有东西里,也就买回来的一点老土酒够味儿。

而且导演是个酒鬼,他全程见人就一句话,别害羞,咱来喝一个!

这回被围着敬酒的是楚寒。

编剧敬他,小楚,你演得真不错,我们来干一个。

楚寒干巴巴地回应,谢谢陈编。

助理敬他,楚哥,承蒙您照顾了,下次要剧场助理随时call我!

楚寒干巴巴地回应,谢谢谢谢。

导演转一圈回来,别害羞!咱来喝一个!

楚寒依旧干巴巴地回应,谢谢刘导。

顾骄倒是没怎么喝,在小角落里抱着小半杯白水,盯着楚寒一点点啜。

他看着楚寒努力地喝酒,还是一身与周围人热闹氛围格格不入的尴尬气氛,有点莫名地想笑。

楚寒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平易近人,怎么着都是一股高山雪莲劲儿,近不了。

顾骄偷偷称楚寒身上这股劲儿叫仙气,偷偷给楚寒取名叫楚仙儿,仙嘛,就是不沾地,跟人家凡夫俗子不一样,说真诚也是真真诚,但怎么着都从骨子里出来的疏远。

真诚了小半个晚上,楚仙儿喝晕乎了。

脸也不见红,整个人嘴角挑着抹客气的笑,就是坐那儿好一会儿也不动弹。

顾骄凑过去,阿寒?你醉了吗?

楚寒闻声慢慢地转眼珠子看他,在,没有。

顾骄撑着下巴,尾巴疯狂摇晃,继续问,你看我是谁?

楚寒慢慢地眨眨眼,绽放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娇娇。

娇娇是谁?

哭包。

顾骄深吸一口气,把人扶起来,要出门时还遇着导演,导演醉醺醺地看着他,举杯相邀,别害羞!咱来喝一个!

开了屋门,楚寒就不乐意走了。

他水润润地盯着顾骄,一板一眼地说,不进去,冷。

确实冷,剧组租的虽说是宾馆,但设备什么的跟青旅似的,连个空调都没有。

刚才餐厅那边全是人,加上饭菜热气腾腾的,温度不低,但房间里就不一样了,闷了一天,又潮又凉,还没进门就能感觉着里边阴丝丝的风。

顾骄握着楚寒的手往里带,不冷。

楚寒撑着门摇头,冷。

顾骄:

楚寒喝醉了就是这样,跟平时截然不同的孩子气儿,晕晕乎乎地较真,可爱。

逢年过节,长辈们都喜欢逗楚寒喝酒,他去年喝醉了,拖着顾骄连夜打车去看升旗,对着国旗还愣是敬了半个小时礼,差点上新闻。

顾骄那次没能拉住他,觉得自己这次怕是也说服不了他。

怎么着能不冷呢?顾骄瞅着楚寒,努力地用自己的小脑瓜想了想,然后想到了不久之前看过的少女漫。

男主解开大衣,在路灯下把穿着少得可怜的女主揽进自己的怀里。

太..太浪漫了!

顾骄心想,我也要有。

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把羽绒服拉链拽下来,把楚寒整个人揽进怀里,又把拉链飞快地拉起来。

还冷吗?

楚寒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摇了摇头。

顾骄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开心得不得了,抱着楚寒进了屋。

他的衣服虽然宽大,但再塞进去个人也挺挤兑,楚寒整个人几乎就是贴在他怀里。

亲密无间的距离。

顾骄就着这个姿势往地毯上一坐,也没撒手,就让楚寒面对面地坐在他身上,拥抱着楚寒就像拥抱着心爱的大娃娃。

他真的好喜欢楚寒,特别特别特别喜欢。

所以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多抱一秒钟也是好的。

而自己清醒楚寒也清醒的时候,他总是不敢这样太过靠近的。

阿寒。

顾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似的,忍不住说,我好喜欢你啊。

楚寒缓慢地眨了眨眼。

顾骄低着头,跟楚寒贴着额头,心想,自己真的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狗屎运。

过了一会儿,楚寒脸颊泛起红晕,幅度很小地挣了挣,说,难受。

平平淡淡的语气,因为声音小,在顾骄耳朵里听起来就带着股撒娇味儿。

顾骄看着楚寒水亮的眸子,湿润的唇,只觉得自己心口的小鹿一阵疯狂乱撞。

他靠近了问,阿寒,我能亲你吗?

楚寒像是没听明白。

顾骄又靠近一点,与他的唇将将碰上,我想亲你。

楚寒懵懂地看着他,话音未吐出来,就被温柔地覆上。

眼前是顾骄低垂着的乌黑睫毛,他揽着他的脖颈,细密地吻他。

窗外是安静的雪,屋内是炽热的纠缠。

楚寒感觉自己像一株缠绕在树上的菟丝,感觉自己是海面上经受风雨的船只,感觉自己被打开,被燃烧。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楚寒捂着酸疼的腰,看着眼前脸颊红润的顾骄,久久不语。

第4章 图金主开心

楚寒没有穿衣服,顾骄也没有。

他们手挨着手,腿并着腿,楚寒能感觉到顾骄的体温,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锁骨上。

一次是意外,两次怎么说呢?

他醉酒但是记事,依稀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可按照常理,楚寒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