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穿成男人后,我一心向学 分卷(47)

你还好意思说?!卓文钦怒了,朝李紫辛摊开手:我的圣诞礼物呢?

忘记给卓文钦准备圣诞礼物的李紫辛瞬间偃旗息鼓:知道了知道了,我给你买,给你买!

说完,他又小声嘀咕:都几岁的人了,还过圣诞节,幼不幼稚啊!

君华中学的高一年的寒假是从1月20日到2月15日,一共放了26天。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把一月的这大半个月熬过去,他们就可以享受长达26天的寒假!

这对于已经被学校和家教逼得几近崩溃的李紫辛来说,可真是个好消息!

八班不愧是重点班,寒假作业多如牛毛除了编配《寒假作业》外,各科都另外有一本习题册,不算太厚,可有些丧心病狂的老师,还另外去印了卷子发下来。

语文老师是最离谱的那一个不光要他们交出四篇命题作文,还要他们写十五篇的阅读笔记!

秦祎把这一天发下来的作业塞进书包里拎了拎,只觉得这堆卖废纸都能卖出个五块钱了。

李紫辛一边高兴于自己成绩有所提升,回家不会被老爸喷得一脸唾沫星子;一边则痛骂老师不做人,布置这么多作业,根本都写不完。

然而,当他看到秦祎和卓文钦鼓囊囊的书包之后,他竟然意外觉得自己没那么苦逼了。

他趁着没人注意,伸手拎了一下卓文钦的书包,结果竟然重得差点没提起来!

卓文钦倏的感觉到肩膀上一沉,还没来得及回头,肩上又陡然一重重得害他险些倒载过去!

待稳住身形后,卓文钦立刻转过头,瞪着李紫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有病?

秦祎听到声音,跟着回过头。

被两人同时盯着,李紫辛退后一步:我就是想知道一下重点班到底布置了多少寒假作业。

卓文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李紫辛忙不迭地点头:这么多,你们做得完吗?

离我远点。卓文钦不答,只是皱着眉道: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手剁了!

秦祎替卓文钦回答:做得完,平时也这么多。

哥们,你认真的吗??李紫辛本来觉得他们四班的作业已经很多了,他现在每天晚上写作业都得写到凌晨才勉强能写完的!

秦祎点头:这些份量除以26,差不多了。

李紫辛:哦。

他刚才还以为八班这么丧病,平时一天就布置这么多!

哎对了,你们家教课停了吗?他准备今天就跟家教老师商量一下看在他期末考有进步的份上,让他好好过一个寒假!

他真的不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在上课啊!

还没。家教没提,秦祎就没去想。

李紫辛:那文钦是不是要回自己家了?

卓文钦脚下一顿。

李紫辛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在了他的背上:你怎么突然停下来啊?

秦祎往卓文钦那儿瞟了一眼。

卓文钦觉察到秦祎的目光,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知道,晚上问下老师,听听他们怎么安排。看是要上到大年三十还是怎么样。

靠!你们也太勤奋了吧?!李紫辛被卓文钦的话吓住了!这俩成绩都这么好了,居然还要上课上到大年三十??

那你们家今年还去国外度假吗?

卓家每年寒假都会到国外去度假旅游,去年好像是去布拉格还是哪儿。

卓文钦刚才听到李紫辛的问题就觉得心里堵得很,现在好了,堵得更厉害了!

他硬邦邦地说:不知道,得看我爸妈怎么说。

如果要去国外度假,那他应该就不能在秦园呆到年三十了。

卓文钦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烦得很。

他想和秦祎一起写作业。

李紫辛对卓文钦的恼意一无所觉,刚要开口问谢哥是不是也跟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度假,就听到卓文钦冷淡地说:再见,提前跟你说声新年快乐,有事漂流瓶联系。

第69章

君华中学的寒假正式开始后, 卓文钦也就只在秦园多住了两天,就被家里打电话催了回去。

家里什么都有,除了书和作业之外, 卓文钦也没什么要带的。

秦祎就靠在他房间的墙上看他收拾东西。

他们班的有一部分作业是老师特意从市面上的习题册、辅导书里挑出来的,不用把整本题都做完,只需要把老师挑出来的做掉就行。

也就是说, 在他们这一本又一本的习题册里,可能也没几道是寒假作业。

然而卓文钦要带回去的东西一个书包都装不完。

秦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 友情提供了他去年从京城来栾曲市时用过的20寸登机箱。

卓文钦把要带回去的书都挑出来放在书桌上,检查过一遍后对秦祎说:帮我看下,有没有漏掉哪本。

秦祎啧了一声, 无奈道:说了给你列清单,你又不要。

尽管嘴上嫌弃,秦祎还是认命地走到书桌前帮卓文钦整理作业。

卓文钦坐在床上, 双手撑在身后, 看着秦祎的背影, 右腿无意识地蹬了两下,漫不经心地问:都放假了,不把手机换过来吗?

秦祎用了有两秒才反应过来卓文钦在说什么:换来干嘛?

他通讯录里统共就没几个人。

卓文钦见秦祎仍是背对着自己, 又蹬了一下腿,满不在乎地开口:没事跟我聊聊天呗。

有事就漂流瓶联系?秦祎对过一本就放一本进登机箱。

不是。卓文钦坐直了身体, 想了半天才说:这不是联络联络感情吗?

卓文钦觉得,如果他不开这个口, 秦祎根本不会想到要换手机。

这样一来,除掉过年的时候,两人会通个电话道声新年快乐外,余下的寒假可能都不会联系了。

秦祎蹲下身, 把登机箱里的书稍作整理,这才将箱子盖好,拉上拉链。

他单手按在旅行箱上,扭过头问卓文钦:你家今年不出国度假?

不知道。卓文钦还没听家里的计划呢,而且,出国度假也不妨碍他们联系啊!所以才让你换手机啊,这样还能聊聊微信。

秦祎把登机箱拉了起来:行了,弄好了。

他平时都不会去看手机,又怎么可能因为换了手机就去看微信呢?

更何况,他现在用老人机用得很开心因为老人机相对智能机来说不仅小巧还轻。他不论是揣在兜里还是塞书包里,都不占位置;老人机还是超长待机,在秦祎手上,基本一个月只需要充一次电!

卓文钦跟秦祎一起住了好几个月了,知道秦祎没有看手机的习惯,现在又见秦祎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整个人烦得不行。

秦祎看卓文钦还坐在床上没动,提醒道:走了,送你下去。

你就这么想送我走?

卓文钦肚子里憋了这样一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顺着秦祎的话站起身,拎上挂在椅背上的书包,这就拉开了门。

秦祎随手把空调关了,拖着行李箱跟着卓文钦往外走。

觉察到卓文钦情绪不太高,秦祎狐疑地问:要回家了还不高兴?

卓文钦没想到秦祎会问自己这个,愣了一下才说:没不高兴。

没不高兴还摆这样一张臭脸?

秦祎一个字都不信,信口胡诌了一句:别是舍不得我吧?

卓文钦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回头,不然他这会儿都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来面对秦祎了。

他暗自吸了一口气,将刚才那被秦祎戳穿后出现的窘迫压了下去,冷声嘲道:你想得倒美。

秦祎丝毫不把卓文钦的冷言冷语当回事:开学不就回来了吗?

嗯。卓文钦还是承认了。

秦祎没有要笑话卓文钦的意思,只帮他把行李箱放上了车后座,对还站在自己身后的卓文钦说:好了,开学见。

秦祎卓文钦只觉得秦祎可真是没心没肺!他只要一想到有半个月时间见不着朋友,心里正堵得慌呢,秦祎倒好,看着是没有半点不舍,反而还一副巴不得他赶紧走的架势。

嗯?

算了。卓文钦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秦祎讲这个事,只憋着一肚子气,凶巴巴地说:让开,你挡着门了。

秦祎带着得体的笑容侧开身,让出了后座的门:好的呢,小少爷。

卓文钦耳朵一热,皱着眉,色厉内荏地说:不许喊我小少爷!

虽说管家和家里的佣人偶尔也会这么喊他,但这个称呼从秦祎嘴里说出来就是完全是揶揄嘛!

行了,上车吧。秦祎说:就这么舍不得我吗?

秦祎的激将法果然奏效了卓文钦瞪了他一眼,飞快地钻进车里,用力地甩上了车门。

下午,就在秦祎写作业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弟弟!

电话一经接通,立刻传来了一位女性的声音是原身的母亲。

秦祎顿了顿:妈。他到现在还是不太习惯秦母这样喊自己。

秦母声音里带着高兴:妈妈明天和爸爸还有哥哥搭下午的飞机到栾曲,你要来接我们吗?

不了。秦祎想都不想就拒绝:你把航班发给我,我让张伯安排人去接你们。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了两秒: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吗?

秦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母的这个问题,因为真正有权利生气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秦母没能听到秦祎的回答,以为是自己猜中了,只小小地叹了一口气:你爸已经打电话跟老爷子说了。

嗯。秦祎应了一声,然后就无话了。

秦母本来还想在电话里关心一下秦祎这段时间在栾曲的生活,可被秦祎以一句明天见面聊吧给堵了回去。

她之前每次给秦祎打电话,秦祎都在上课,他们母子俩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聊过天了。

秦母总觉得自从秦祎从医院出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少有点陌生了。

挂了电话之后,秦祎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整个人直接后仰着靠到椅背上。

嗐!该来的总会来。

他刚穿过来的那阵子刚好被盛怒之下的秦父关在房间里,哪儿都不让去,从而也避免了和秦家人的接触。后来被送到栾曲市,其实对秦祎来说只好不坏至少秦祎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和老爷子住在一块儿了,暴/露身份的可能性相对来说应该会小一点。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老爷子果然没发现自己的小孙子已经换了个芯子,只以为秦祎是被带到京城去之后被养坏了。

可现在马上要过年了,他们这一家子也要团聚了。

秦祎开始发起来了愁:明天就要跟原身最亲近的几个人见面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露馅。

然而,秦祎的担心是多余的。实际上,原身还在京城的时候,就经常不着家。而秦父因为工作的原因,也经常不在家里。秦母相对来说在家的几率高一些,可架不住原身老不回家啊!至于哥哥秦晖,比原身大了快六岁,年龄差了有两个代沟,平时兄弟俩得交流也不算多。

再加上,秦晖一直都是父母心目中的骄傲,父母一直要求秦祎以秦晖为榜样,向哥哥学习,这也就导致了原身对秦晖这个哥哥的感情很复杂。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老爷子果然提起了这事儿。

秦祎:我下午已经接到我妈/的电话了。

老爷子嗯了声,抬眼多看了秦祎几下:还跟你爸怄气呢?

秦祎摇头:没有。

老爷子明显不信。

不是怄气。秦祎说:我只是觉得他的教育方式有点问题。

秦祎刚被送到秦园来的时候,老爷子没有跟他聊过这个话题,反倒是现在秦父秦母要来过年了,他才问起来的。

此时听到秦祎这么说,他立刻来了兴趣:怎么讲?你哥哥不是被教育得很好吗?

秦祎反问:我哥哥很好,但是跟他的教育有一毛钱关系吗?

老爷子一听秦祎这话,就知道他心里对秦父的怨气很大。他刚要开口说点,就听到秦祎又道:平时不管,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觉得给自己丢人了就动手打?把人打到昏迷住院?

这要换作被打的是其他人,他现在可能已经进监狱了。秦祎放下碗筷,看着老爷子的眼睛,认真地说:爷爷,你知道吗?我死过一次了。

不是差点死了,是死过了。

秦祎借着这一次机会,开诚布公地把实话对老爷子说了。

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底里忽的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怒意,让秦祎没办法很难心平气和地把这句话表述出来。

不准胡说!老爷子生气地将筷子拍到桌上。

秦祎直接认错。他想宣泄情绪,大可以跟秦父宣泄,犯不着对老爷子说这些话伤人的话:爷爷对不起。

老爷子重重地呼吸了几次,才重新拿起筷子,叹息道:说到底,还是我的责任。

秦祎摇摇头,他们爷俩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爷爷你别管了,这是我们父子俩的事。

翌日下午,秦祎在客厅边写作业边等人,听到玄关处有动静,一抬头,就对上了秦父的脸。

父子俩对视了片刻,谁都没有开口,气氛霎时尴尬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