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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是我爹[三国] 曹操是我爹[三国] 第68节

“袁鉴吃的药给我一份。”曹茗还在路上的时候, 就给华佗说了:“决不能留一丝破绽, 否则,我宁愿真的死了。”

袁太仆毁了儿子的容貌的同时, 就将他的声音也用药毒的变了声,袁鉴原本身上所有的印记都被鞭痕或者伤痕覆盖,便是至亲之人看着他, 都不会相信这次曾经名满洛阳城的袁家麒麟子。

有了这么个参照,曹茗觉得自己照做, 就绝不会出错, 但是她不用毁容, 她有师公。至于嗓子,又不是不能说话, 曹茗并不在乎。

华佗点了头, 但是却因为私心, 将药方改了改,只能还是能治好的。

“吃了药就赶紧睡, 睡一觉起来就不疼了。”见她还有要交代的, 但是额头的汗珠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华佗轻声道:“放心,有师祖在,谁也认不出你。”

一开始这孩子孤注一掷要去刺杀董卓,他劝不住, 就想给她收尸,全了这段缘分,谁知他们最后能走到现在?

曹嵩在宫中的人脉短暂让董卓生了小病,患了头疾,袁太仆细致的谋划,甚至算到了人性……一环扣一环,一个接一个的备选,还有高顺等人在背后的支持,才让他们一步步走到现在。

袁太仆让爱子亲自经历了这场复仇,只为了抹除他心中的遗憾,然后涅槃重生。

他什么都算到了,甚至算到了他自己的死。也愿意给这孩子一个活命的机会。

华佗摇摇头,想到小徒弟如果知道这一切,定是会满脸惊讶世上怎会有如此聪慧之人?然后就抱着茗儿大哭,觉得她太委屈自己了!

是呀!

世上怎能会有如此聪慧之人?袁太仆果然不愧是袁家子。

曹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唇角上扬,她想他很快就要回去小师傅身边了。过自己想过的人生,不用再伪装,不用再为任何一个人屈从。

太仆曾经问她,会不会终有一日被情爱所困?她之前说没有,现在自然也不会有。

她见过阳光,体会过被重视被珍爱。怎么会陷与这虚假的情爱呢?

吕布永远不会是自己的良人,他府中不计其数的姑娘们他何曾在意?他每每鄙夷她们的出生,仿佛鄙夷她们,就能让自己高兴,曹茗却只感受到更加的清醒。

而且他喜欢的自己只是假象,他讨厌自己跟别的男子多说一句话,喜欢自己崇拜他的威武勇猛……喜欢自己乖巧听话,将他视为天。

可是真实的自己,想要成为一个医者。早已不是那个曾经依附他人而活的小舞姬。不会因为一点点好,就愿意付出一切。

小师傅说没有相同价值观的人活在一起会很痛苦,她以前不明白,但现在她想她明白了。

相同价值观,就应该是一路人的意思。

她跟吕布不是一路人,永远都无法成为一路人。

至于爱上吕布?曹茗唇角下撇,自己是有多想不开呀!

图他爱杀人?还是图他不洗脚?

痛失爱妻,吕布懵了,脑子里面什么想法都没有,瘫软在地,甚至都顾不上站起来,就要往水边爬。

原本看到美人垂泪,摸到美人细滑的小手,想要更进一步安抚的董卓也瞬间门醒了酒。

“速速派人打捞。”董卓一想到那个几乎没入身体的匕首,就觉得人活着的可能不大,毕竟那么多血……

吕布悲痛至极,水流湍急,他根本看不到一丝爱妻的影子。心中大怒,正想要找董卓老贼报仇,就被背后高顺死死拉住。

“一个女人而已,将军,此事甚为蹊跷且不合常理,定是有心人离间门将军与太师。”高顺一字一顿在吕布耳边道,高顺示意自己身后的人跳水去打捞。

因为水流很急,董卓下令后,拿着工具过来打捞的侍卫,看着河水,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捞。

吕布趴在地上,双手握拳,直至鲜血流出,然后闭上眼睛,深知自己现在无胜算,于是对着高顺冷静喝道:“查!义父必是遭人暗算。”

董卓闻言,也是越想越奇怪,自己就算再好色,也不至于当着众人面强抢吕布之妻,那妇人不过是对他笑了一下,又突然落泪,他就荒唐至此。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了吕布身后的高顺一眼觉得此子倒是清醒。

他是实在很看重吕布的能力,如果因此生了嫌隙,就只能痛杀吕布,且看看吧!若是吕布不清醒,为了一个女人嫉恨自己,杀了也就杀了。

所以董卓镇定下来,点头道:“一定是遭人暗算!老夫便是再急色,也不可能……行此事。”

高顺带人‘打捞’了许久都未找到尸体,但是他见吕布不放心,还亲自去打捞了许久。

“姐夫,阿姊呢?”回到府中,袁鉴立马迎上来,对着吕布焦急道:“姐夫,我阿姊呢?”

见吕布没有回答,他就焦急往外冲,要知道因为脸上有伤,声音沙哑,他几乎从不出府。

“回来!”吕布一把将人拽回来。

然后回到书房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杀妻之仇,我必报之,你阿姊最是疼你,你如今不可躁动。”

“阿姊她……”袁鉴捂着脸,悲痛道:“阿姊今早上还跟我说,若是日后生了儿子,希望如姐夫这般英武,生了女儿,定要让姐夫将她宠上天……她说要给姐夫惊喜,说以后我们家的人会越来越多……”

吕布闻言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恨意瞬间门就充斥着他的头脑。

命人看好妻弟,他则是回了卧室。

看到爱妻放在桌上即将缝制好的衣裳,上面刺绣虽不精美,但是却又斑斑血迹,可见制衣之人是如何笨拙,却又如何用心。

将衣裳抱在怀中,却见下面竟然有一套一模一样的孩童衣裳,吕布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抱着两件衣裳,吕布眼中充满仇恨,他立誓:不杀董贼,他誓不为人!

他们说是婵儿刻意在那里勾引董贼,吕布恨不能拿所有人祭天,只要一想到婵儿走之前还在抱怨必须去太师府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勾引董卓老贼?为了避开老贼,她甚至选了最不喜欢的衣服。

她平日最是规矩,连见个外男都羞涩,那些人不过是给婵儿泼脏水罢了。

“姐夫,要想董贼重新信任你,必要将……将阿姊之事定为被人……被人算计。”袁鉴低着头,咬牙道:“要报仇,姐夫必不可失了信任。设计之人就是想离间门姐夫跟董贼,此人选必是董贼看中之人,且与你素有隔阂。”

“我知。”吕布缓缓的点了头。

他已经从高顺处得知了,确实有人见不得婵儿好,故意带董卓过去,可那又如何?董卓明知婵儿是自己爱妻,还要对她动手动脚,婵儿为保清白,就走上了那条路。

老贼必死!

这一刻,吕布突然有些懊恼,他早该告诉婵儿,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希望她活着。别说她没有,就是真的被老贼……他也会依旧宠之爱之,不会生一丝嫌弃,还会为她报仇。

袁鉴缓了一会儿,喝着水杯不知烫了多少遍的花茶,突然道:“从前阿姊跟我说过,蔡邕之女颇具文采,她很是喜欢,只是因为蔡邕被董贼强征入朝,她跟未婚夫不得不分别。他们两小无猜互生情愫,就此分开,阿姊甚至感伤。”

“阿姊说她前半生凄苦,后得姐夫爱重,方知情为何物。如果有机会定要成全才他们才是。”

“若有机会,姐夫替阿姊完成了这个心愿可好?”

“好!”吕布摸摸自己的衣袖,将上面的线头折好,轻声回道:“她的愿望,我定会完成。”

说完看着妻弟自他阿姊离世后,就一直穿着的麻衣,还有越发消瘦的身体,柔声道:“阿圆,仇我会报!你照顾好自己,喜欢读书就好好读,想要习武我便亲自教你,你是她的牵挂,今后便是我的责任。”

袁鉴低头嘴角微动,他的阿父阿母同样恩爱,可照样阿母跟幼弟不还是被吕布亲手所杀?袁氏二十房五十余口可都死在吕布刀下,原来他也会因丧亲悲痛,可笑!每每听到吕布叫自己阿圆,他都觉得是一种侮辱。

刘圆,圆为团圆之意,他此生已经没有家人可团圆了。

董卓派人细查,结果却‘查’到自己亲近的谋士李儒身上。

是李儒女儿在董卓之妻面前提及开了赏花大会,也是她故意在刘氏面前谈及董卓喜好‘艳色’,故而刘氏卸去拆坏,身穿清雅的去的赏花宴。

可谁曾想,穿着清雅,依旧美艳的刘氏会真的被董卓看上?

事已至此,就是李儒自己也很懵,李儒之女委屈巴巴的说,她就是看不顺眼那个寡妇在她面前炫耀,想让她难堪而已……

为了一个吕布杀了李儒,董卓做不到,于是就推了替死鬼出来,说是之前因为吕布跋扈,所以故意将董卓引到刘氏面前,还不告知董卓她的身份。

吕布‘信’了,一刀砍了此人。

然后抱着董卓大腿哭了一场,董卓又将名门闺秀指给她做新妇,此事才算了结。不过不管是吕布还是董卓,都知彼此之间门生了隔阂。

吕布依旧跋扈,看到绝色美人也会抢回府,对着董卓依旧一口一个义父,很是亲热。

时间门一长,董卓见吕布真的没有因为一个女子对他生了嫌隙,心才稍稍安稳下来。

曹欣见过王允,还让人打听过,他家并未有叫貂蝉的义女,也曾见过吕布,只觉得他眼中充满了让人厌恶的杀欲,杀人会上瘾,曹欣不喜欢这样的人。

所以当听到吕布之妻刘蝉被董卓轻薄自尽之后,还有些心想果然演义还是要有一定的根据的。

“董卓身为义父轻薄自己义子的娘子,这二人之间门毕生嫌隙?”陈宫看了眼被曹操依旧带在身边的女娘,开口分析。

荀彧挑眉道:“据传来的消息说,因为找出了陷害董卓之人,吕布对董卓依旧忠心,甚至说出了女人如衣裳的话。”

“什么?”曹欣猛地站起来,看着他问:“吕布说了什么?”

这话不该是刘大耳朵的名言吗?怎么变成吕布说的了?

曹操拉住女儿低声道:“书背完了吗?”

他听人说吕布身边有一老者医术很好,一直怀疑是华佗,如今心中便有了不太好的感觉。

女儿跟蔡家小姑娘,以及那个小侍……她那个小徒弟感情极好,之前好似她们就一起调笑,说过在男人心中女人如衣裳……后来被阿姊教训,然后被罚着抄书了。

曹欣深吸一口气,再次点开背包,点了点那粒玉米种子,当她看到轻伤的状态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应该只是巧合而已。不是茗,不是茗……只是茗为什么受伤了?

再看看造纸术的那张纸,文姬姐姐也还健康的活着。

看到女儿神色莫测的挥舞着手指,曹操心一紧,猜测她在找她师傅,就怕她知道不好的消息难过,见了她突然放松坐下,才伸手揉揉女儿的脑袋继续跟别人讨论。

“吕布就算现在没有与董卓生了嫌隙,但是我们是不是能想办法?”陈宫继续开口道。

荀彧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他才不信这二人之间门关系不可摧毁,吕布又不是第一次杀义父,丁原不就死在他手上。

“没有分不开的情人,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曹欣在后面吐槽,这些人就好像第三者,想要拆开董卓跟吕布。

曹操手上的扇子往后一敲,然后脸色镇定道:“此事我会想法子。”

“女公子年纪轻轻,竟如此清醒……”荀彧含笑点头道:“不愧是主公爱女。”

陈宫看了荀彧一眼,觉得此人有些谄媚,不可深交,全然忘记了前一天两人在玉米地边相拥而泣的情分。

玉米成熟的那一日,曹操亲自带人下地,一个一个的掰包谷。每个人脸上笑的像个傻子。

曹欣看着身边的卫觊,笑问:“卫家大兄,能否作画一副,留与后人赏?”

卫觊点点头,当即就让人拿了笔墨纸砚,开始认真作画。

“卫家兄长,实事求是一点儿,阿父被你画的似乎有些高大?”曹欣看到他笔下的曹操英武的有些失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明明一开始还跟阿父称兄道弟,结果现在就……原来卫家大兄竟是这样的大兄?

“曹家妹妹,你说得对,跟谁混听谁话,现在你阿父是我主公。我觉得让主公高兴,我才能高兴,后世人我又不认识。”卫觊说完继续自己的创作。

曹欣扭过头默默地叹口气。

玉米晒了两天,曹欣让人找了一个石磨,用玉米面混合麦面做了发糕给众人吃。

结果就是种植一颗不剩的全部被收缴了,剥玉米粒的时候,哪怕剥破皮,脸上都是带着笑意。

最后称出的重量让曹操激动地将自己的胡子都揪断了好几根。

“以后可不会这么高了。”曹欣在曹操面前淡淡道,产量自然会逐年下降。

曹操直接道:“便是少了一半,都是极好极好的事情。”

说完摸摸曹欣的小脑袋,笑道:“阿父会找经验丰富的老农,在不同土地进行栽种,许是我儿你有生之年,会看到没有人再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