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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越者夺舍以后 被穿越者夺舍以后 第7节

凤宁心有所感,遵循本能低头看去——

只见手中的青铜罗盘上,指针不知何时已变成刺眼的猩红,浓得要滴血。

它正在疯狂旋转,抽搐一般,震得她双手发麻。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这股麻颤颤的寒意已经顺着双手攀上脊柱,直直窜进脑海。

凤宁很诚实地打了一串冷战。

凶邪……都是凶邪……

罗盘侦测到了数不清的凶邪!

“疯乌……”

抬头一看,疯乌龟已经大步退到了十几丈外,幽黑的树影落在他的黑衣上,与之融为一体。

他转身背对,左手拎着剑鞘,右手抬起来,潇洒一挥。

他的声音带着笑,语气亲切友好:“我去杀了那只披凶就回来找你哦,阿宁。如果你能成功撑到我回来——”

凤宁呆呆学舌:“如果我能成功撑到你回来……”

他的嗓音饱含期待和鼓励,“那,我就亲自杀你!”

凤宁:“……”

微光一晃,瘦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林。

她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半晌才回过神。

好吧,不愧是带着半具尸体追杀几条街还给她带水喝的疯乌龟。

说了先杀凶邪再杀她,就是先杀凶邪再杀她。

——如果她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罗盘在手中猛颤,就像要从她手里蹦出去。

凤宁腿都软了。

刚刚还在脑补痛打人间圣,现在只想满地乱爬。

“不怕……不怕……凤宁不怕……凤宁不怕……”

她用颤音反复给自己洗脑,右手没忘记探到身后,拔出那把带有齐文宇血渍的短刀。

罗盘指示的方位就是没有方位。

四面八方,密密麻麻。

凤宁感觉自己每一根头发和寒毛都竖了起来,敏锐地捕捉风中传来的每一丝波动。

皮肤绷得死紧,牙关咬到发木,心跳快得要炸。

树木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不停地瞄一眼罗盘,又瞄一眼四周,来来回回,神经绷到近乎断裂。

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自动回忆起封无归懒懒散散的声音——

“侦测到了也打不过,那你要侦测出来干什么?”

凤宁:“……”

现在想想,可真是不要太有道理!

侦测出来不是吓自己吗。

凤宁是个行事果断的昆仑凤,念头一起,当即把手里的罗盘狠狠甩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树丛中猛然蹿出一道乌黑的残影!

它,没扑向凤宁,而是追着那只罗盘去了。

凤宁:“……”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凶邪本尊。

……的臀部。

心脏还在狂跳,冷汗还在狂冒,整个人却有点发懵。

她手脚冰凉,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这东西……给人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它的皮肤是死气沉沉的青黑色,四肢细长扭曲,垂向地面,好像人在融化。

它张嘴去咬罗盘的时候,整个“脸部”都向四面撕开,更像一个正在被大火焚烧,张开嘴巴无望哀嚎的人了。

视线接触到它,会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战栗油然而生。

这种恐惧甚至与实力无关。

凤宁一丝一毫都没有去想什么解甲,什么披凶,什么等阶。

她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威胁。

这种极致的威胁感,让她的瞳仁细细收缩了起来,狂跳的心脏骤然变缓。

缓而沉重。

嘭!嘭!嘭!

不能逃。直觉疯狂预警,告诉她绝不能逃。

一旦逃跑,它就会发现她,会从背后扑上来,轻而易举地咬断她的脖子。

这是一种兽般的本能。

她的呼吸极慢,自己却能清晰地听见。

呼……呼……呼……

凶邪背对着她。背对着她,弯着腰,本能告诉她,这是最脆弱的姿态。

等到它吞下罗盘,它就会直立起来。

眼下,是她唯一的时机——

狩猎!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逃跑的昆仑凤!

源自血脉的本能开始沸腾。

凤宁,出击!

出击,狩猎它!

身体快过了脑子,她的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低吼,右脚重重往地面一蹬——

她飞扑了上去!

“砰!”

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凤宁从天而降,压到了凶邪身上!

她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凭借着心中本能的凶性,她狠狠摁住它,把短刀胡乱扎进它的身躯。

没有技巧,全是本能。

凶邪吃痛,顿时狂性大发。

它猛烈挣扎着,抬起前躯,拧过脑袋,向着凤宁一下下胡扑乱咬。地面嘭嘭激起一层层泥,凤宁迷了眼睛,鼻里嘴里满是土腥。

凶邪撕开血盆大口,四五寸长的獠牙刮着凤宁的皮肤呼啸而过。

寒意透骨!

咔咔乱咬间,凶邪发出恐怖嘶叫:“嗷——”

凤宁狠狠压住它,眼冒泪花,亮出自己的牙,嗓门比它更大,语气比它更凶:“嗷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的名字

◎这章重写了,清下缓存嗷◎

泥土横飞,枯枝乱溅。

凤宁一顿狂乱输出,杀得自己热血沸腾。

凶邪也在拼命扑腾挣扎,它的四肢带有锋利的镰爪,一抓就是一道火辣辣的血口子。

凤宁“哧哧”挨了好几下,气到两眼发红。

敌人非但不投降,还竟然敢反抗!

它凶,凤宁更凶!

她恶狠狠地抽泣着,抄起掉在一旁的青铜罗盘,噗一下塞进了凶邪的大嘴里。

它还想“咔咔”乱咬,凤宁顺手把短刀也填了进去。

刀柄抵在罗盘上,刀尖哧一下扎进了凶邪上鄂。

“再咬啊!”她大声凶它。

凶邪嘴巴一合,短刀顿时捅到了更深处。

“嗷——”

剧痛让它更加狂暴,它疯狂挥舞镰爪,要把凤宁从它身上掀下去。

凤宁比它更狂暴!

她“嗷呜”一声,犹如饿虎扑食,一口重重咬住了它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