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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养成大佬 丧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养成大佬 第77节

唐书仪怕萧玉铭晚上发烧,就在世安苑里收拾出来一个房间,让他住。这样晚上出了什么事儿,她能照看着。

南陵伯府这边,南陵伯坐着马车到了家门口,下车就拎着严五的衣领子往里走,没有回南陵伯夫人的院子,直接奔前院的书房。严五见状,连忙哭嚎:“爹啊,我知道错了,娘啊,娘……我爹要打死我啊……”

南陵伯气得真想打死他,拎着严五的衣领子边走他边说:“今天你喊谁过来都不行,老子就是要打死你个孽障。”

严五回头看,见府里下人都低着头,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没有一个去给他娘报信,真的怕了,对着南陵伯哀求,“爹,我知道错了,再说我啥也没干,就听了个曲儿。”

南陵伯不理他,咬着牙将人拎到书房外边一丢,对院子里的下人道:“看着他,要是敢让他跑了,要你们的命。”

几个下人听了这话,连忙团团将严五围住,他蹲在地上看着周围一圈腿,颓废地坐在地上。

完了,这次真的没人来救他了。

不一会儿,南陵伯手里拎着一个鞭子从书房出来,围着严五的几个下人连忙让开。南陵伯站到严五跟前,怒吼:“跪下。”

严五乖巧的跪好,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还不听话,肯定被打得更狠。

“我跟你说过什么?不管你在外边怎么玩儿,妓院赌场绝对不能进,你是不是答应了?”南陵伯问。

严五点头,“爹,我…我就是好奇。”

南陵伯扬起鞭子啪地一下打在他身上,“今天你对女人好奇进妓院,明天你对赌钱好奇,是不是就要进赌场?后天你要是对欺男霸女、杀人放火好奇,是不是也要去试试?”

南陵伯越想越气,扬起鞭子就是好几下。

“怎么了这是?你又闯什么祸了?”这时南陵伯夫人被丫鬟扶着过来了,见到严五背上的伤,她的心口就开始发闷,还隐隐作痛。

“你来干什么?一会儿又心口疼。”南陵伯说着去扶南陵伯夫人。

“都闹成这样了,我能不来看看吗?他又做什么了你这样打他?”南陵伯夫人问。

她觉得心口更疼了,她虽然平时爱装病,但她也真的有生气狠了就心口疼的毛病。

南陵伯和严五见她脸色都有些白了,都着急了。南陵伯帮她抚着心口,又喊人拿椅子过来,严五也起身过去扶着她。坐下后,南陵伯夫人觉得好了一些,又问:“他又干什么了?”

南陵伯狠狠瞪了严五一眼,严五马上又跪下。刚才他还没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错,现在他娘犯病了,他就真的后悔了。

“说啊。”南陵伯夫人看着南陵伯道:“你越不说我就越着急。”

南陵伯无奈,只好道:“他去逛妓院了。”

南陵伯夫人一听,心口一阵闷痛,但她忍着疼道:“打,使劲儿打。”

南陵伯担忧她,轻声说:“你先回去,打完他我去看你。”

南陵伯夫人摆手,“没事儿,我看着你打。”

“真没事儿?”南陵伯问。

南陵伯夫人:“我的情况你还不知道,没事儿。”

南陵伯见她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放了些心,然后走到严五跟前,扬起鞭子继续打。这次严五一声不喊,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齐府这边,齐良生下了马车,回头就见齐二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他哼了一声往里走,刚进大门,就见齐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笑着走了过来,“老爷,您回来了。二公子回来了吗?老夫人想他了。”

齐良生听了她这话,心中的火气更盛,但毕竟是亲娘身边的人,他不好发怒,就道:“你去回老夫人,那个孽障今晚要在书房读书。”

嬷嬷脸上挤出一个笑,“老爷,您应该知道老夫人的性子,她要是等不到二公子,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

齐良生这次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他怒道:“那你去跟老夫人说,齐和光去逛妓院了,我要打死他,省得以后家里出个败类。”

嬷嬷听齐二去了妓院,惊的张大了嘴,这可是大错。连忙给齐良生行了礼,然后小跑着回了齐老夫人的院子,去报信。齐良生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齐二,道:“跟上。”

齐二跟着马车跑了将近一刻钟的路,有些累,但这个时候他哪敢喊累,马上抬腿跟上。到了书房,齐良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看着齐二问:“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齐二低着头哼唧道:“好奇。”

齐良生没有听清楚,把手中杯子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怒道:“大声。”

“就…就好奇。”齐二道。

齐良生简直要被气乐了,让他说就是闲的。想当初他十四五岁的时候,一门心思都是读书科考,每日读书不能说是头悬梁吧,那也是到深夜才会把书放下休息。

“我看你就是闲的,天天无所事事。”齐良生训道。

“萧家婶婶说,过两日去找地方建会馆用的宅子,到时候带着我一起,那时候我就忙了。”齐二低着头说,

齐良生默默地深吸一口气,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不可为而执意为之,是大忌。”

齐二低着头听训,齐良生又道:“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齐二点头,其实在去之前,他们三个就知道这事儿做得不对,不然也不会瞒着家里,不过是实在好奇。

“出去领三十板子吧。”齐良生道。

齐二扭头看外边,心里盘算着他祖母什么时候能赶到。齐良生见状,再次冷哼,“别看了,就是你祖母来了,这顿打你一样逃不过。”

齐二磨磨蹭蹭往外走,出了书房门,就见外边已经放了一条长凳,齐良生的长随手拿着棍子在旁边站着。

“二少爷,趴上去吧。”长随道。

齐二慢腾腾地走过去,弯腰趴在长凳上。刚趴下,齐良生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不准放水。”

“是,老爷。”长随应了一声,扬起棍子就打了下去,但是还没碰到齐二的屁股,就听他杀猪般的哎哟一声。而这时齐老夫人正好走进来。

这一次她倒没有哭闹,而是一脸心疼地看着齐二说:“你这孩子,那种地方是能去的吗?要是得病了可怎么着啊!”

齐老夫人虽然有时候有些糊涂,但在大事上还是明白些的。

“祖母,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齐二哀嚎。

齐老夫人心疼得嗯了一声,“嗯,那你好好挨打,我去看看你爹。”

齐二:“……”

齐老夫人狠心不再理他,迈步进了书房。齐良生起身扶她坐下,齐老太太叹口气想要给齐二求情,就听齐良生说:“母亲,儿子想娶妻了。”

第155章 一辈子都娶不上想要的媳妇

齐良生跟齐老夫人说想娶妻,一是他下定决心要去唐家求娶了,在求娶之前肯定是要跟他母亲说一声的。二是想用这件事转移齐老夫人的注意力。

但是齐老夫人听了他话愣了一下后,还是道:“你娶妻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跟你说,小二逛青楼确实不对,也该打,但是他正长身体的时候,打几下让他长长记性就行了。”

齐良生:“……”

他这个儿子没有孙子重要,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个,点了下头他说:“母亲就不问问我想娶谁为妻吗?”

齐老夫人正勾着头往外看齐二,听了他的话随口问:“谁啊?”

齐良生看她一点心思没有放在自己身上,一脸无奈。他道:“唐书仪。”

齐老太太正心疼自己的乖孙子,听到了齐良生的话,但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回头问:“谁?”

齐良生很认真地说:“唐书仪。”

齐老夫人听后怔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惊呼道:“哎呀,我的老天爷。”

齐良生想到了她会惊讶,所以很泰然地端起杯子喝茶,但齐老夫人泰然不了啊,她都要被“唐书仪”三个字炸晕了。缓了缓情绪,他道:“你说的是真的?”

齐良生:“自然,这事儿怎可儿戏。”

齐老夫人面色复杂,一言难尽。她倒不是对唐书仪有意见,甚至前段时间她还叹息,当初错过了这么好的儿媳妇。

但她叹息的是当初,现在唐书仪虽然死了男人守寡,虽然大乾朝的寡妇可以再嫁,但那唐书仪可不是一般的寡妇,那是永宁侯夫人,一品诰命,而且还有儿有女。

皱着脸,齐老夫人纠结了一会儿问:“为什么啊?”

齐良生脸上带了些羞涩,“儿子……儿子心悦于她。”

齐老夫人的脸更是一言难尽,男人不都是喜欢鲜嫩的小姑娘吗?那唐书仪虽然样貌也是顶顶好,但毕竟三十多岁,还生过三个孩子啊!养的再好,也比不上十几岁嫩生生的小姑娘啊!

“你……你跟她提过了?”齐老夫人问。

齐良生摇头,“还没有,我打算明日先去国公府探探口风。”

齐老夫人斜了他一眼,“那你去问吧。”

哼,到时候肯定会被拒。

设身处地的想,她如果是唐书仪绝对不会再嫁,对方男子就是再好也不会嫁。好好的一人做主,全家她说了算的日子不过,去给人当后娘,伺候婆婆?除非唐书仪被她儿子迷了心智,但现在看来,是她儿子被唐书仪迷了心智还差不多。

所以她一点儿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又担忧地扭头朝外边看,见齐二屁股都开了花了,马上道:“好了好了,他知道错了,也长记性了。”

齐良生:“………”

真真的儿子不如孙子啊!

“三十下,一下都不能少。”他道。

齐老夫人听了他的话,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他生气地说:“就你这样,一辈子都娶不上想要的媳妇。”

齐良生:“………”

这个夜晚,永宁侯府、南陵伯府和齐府注定不平静,皇宫内的李景熠内心也不平静。

他坐在斑驳的书桌前,凑着烛光看从永宁侯府传过来的信,字迹与书籍上注解的字迹一样。这是永宁侯夫人第一次给他写信,他有些兴奋和紧张。

戒骄戒躁,蓄积力量,等待时机,切勿冲动……

几个字映入眼帘,热切的心如被浇了一盆冰水,瞬间冷却。再看后面的解释,他后怕得一身冷汗。

这些日子,他读了不少书,也从唐书仪给的注解中学到了很多,他觉得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可以试一试改变现状了。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的渴望改变现状,走出这个破败的院子,重新站在世人的面前。

你想想,以你现在的境况,能否承担得起赌输的后果。

这句话让他猛然醒悟,是啊,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若是赌输了,命可能就被输掉了。他现在是赢得起输不起啊!

“殿下,怎么了?”守在一边的老太监,见他满头冷汗慌忙过来问:“永宁侯夫人跟您说什么了?”

李景熠用袖子抹了下额头的冷汗,然后把信递给他。老太监接过信,身子前倾凑近蜡烛看,然后也是一阵后怕。

之前李景熠跟他商量过怎么改变现状,他当时觉得虽然冒险,但赌一赌说不定就能成功。他知道李景熠太想离开这里了。

现在看到唐书仪信上的话,他也是冷汗直冒。用袖子摸了下额头,他把信递给李景熠,看着他把信放在烛火上点燃,说:“永宁侯夫人大才,您时来运转了。”

李景熠点头,“我以后会……”

他想说以后会报答永宁侯夫人,但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境况,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报答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不过他会记在心里。

“殿下,以后咱们有什么事儿,就跟永宁侯夫人商量。”老太监道。

他虽然懂得不是很多,但从永宁侯夫人送来的书里,那密密麻麻的注解,就能看出那是一个不输于朝堂上大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