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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166节

妇人捂住被打的脸,惊叫起来:“你干什么?”叫完,见对方还要打自己,顾不得捂脸了,马上还击起来。

厮打中,黑衣人脸上的黑布被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满是伤疤的丑陋面孔。

有黑衣人注意到这里,看到丑陋面孔居然是个毁了容的老妪,顿时厉声喝道:“你是谁?”

宋姨此时制服了风韵犹存的妇人,对着妇人的俏脸继续往死里扇,口中厉声骂道:“百里婵,你这个满嘴胡言乱语颠倒黑白的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颠倒黑白的贱人!”

宁红袖听到这名字,脸色大变,连忙看向风韵犹存那妇人。

她的小姨,就叫百里婵。

扶风真人看过去,见居然是成日在炼器洞府外偶遇萧遥的老妪,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领头的黑衣人走了过去,冷喝道:“住手——”

宋姨扬声道:“横竖我家小小姐已经落入你们手上了,怎么也逃不掉的,何必还管那么多么?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么?不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宁红袖么?”

百里婵脸色有些泛白,一边打量宋姨一边问道:“你胡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宋姨冷笑着,又扇了百里婵几个耳光,这才直起身体:“我姓宋,是太太的陪房。怎么,是不是很意外,我居然没死?你这个贱人,以为杀我灭口,一切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么?贱人贱人!”

百里婵听到宋姨自称是姓宋,身体蓦地抖了起来,但是很快厉声叫道:“我没有错,本该是我嫁进宁家的,我才是宁尚存的未婚妻。宁家的一切,本该是我的!”

宋姨听得浑身发抖,对着百里婵又是几巴掌:

“不要脸的小贱人,当初宁姑爷练功出了岔子,你便闹着要悔婚,还臭不要脸地跟姓沈的私奔,害得大小姐不得不替你嫁进宁家,你居然有脸说这些话?你害了大小姐,之后贪图富贵,想让自己的女儿坐享荣华富贵,又在临盆当日将沈绿珠跟我家小小姐换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宁红袖听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地摇头。

司徒和东方脸色变了又变,马上飞身走到宋姨身边,齐声喝道:“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宋姨见了两人,对着两人就是啪啪几巴掌,嘴里厉声骂道:“有眼无珠的狗东西!为了保护个冒牌货,给真正的主子下断肠丸,有眼无珠的废物!”

司徒和东方的脸瞬间被她的手劲给打肿了,可是两人没有还击,而是追问:“证据呢?”

宋姨随手掷出一颗圆溜溜的珠子,然后看向领头的黑衣人,“你们不是想要我家小小姐的炼器天赋么?你们一定要找到解药救活她!还有,如果帮我家小小姐将百里婵母女弄死,我家小小姐的心情好,或许会愿意帮们炼器。”

领头的黑衣人道:“我们会将萧大师带回去,届时如何处置宁红袖,自然由萧大师说了算。”

萧遥是个炼器天才,如果能用怀柔政策交好,他们自然愿意交好,而不是强迫她的。

毕竟一个炼器天才被强迫,或许便不肯尽力炼器了。

宋姨恶狠狠地道:“那你们可要看好她们了,绝不能让他们跑了。”说完看也不看正在看证据的司徒和东方,快步走向被安阳抱在怀中的萧遥,眼睛瞬间红了,盈满了泪水:“我可怜的小小姐啊……如果不是百里婵那贱人,你根本就不用受这些苦。”

安阳抱紧了萧遥,转过身,不让宋姨接触萧遥,声音沙哑地说道:“没有证据证明你的身份,我不会让你靠近萧遥。”

宋姨看到安阳那只手被咬得血肉模糊,知道他是真正关心萧遥,便没有硬要上前,只是站在一旁,一边抹眼泪一边问:“这断肠丸发作要多久?”

安阳道:“半个时辰。”

宋姨看着异常痛苦的萧遥,捂住脸哭了起来。

宁红袖咬了咬下唇,一步一步走向司徒和东方。

她不信这一切,她要亲眼看到证据,不然她不相信宋姨的话。

蓝月和碧月等人脸色茫然地跟了过去。

刚才宋姨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可是觉得茫然。

他们一直保护的主子,其实不是主子,被她们欺凌和看不起的,才是真正的主子,这让人太难以接受了。

一炷香时间后,宁红袖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

司徒和东方站起身,盯着红肿的俊脸,看向一旁的百里婵,目光冷得像冰,里头藏着带电的冰刀。

宁红袖的身体抖了抖,忍不住叫:“司徒大哥,东方大哥……”

两人看向她,素来温和包容的眸子如同冰刀,并且,只是瞥了一眼,便移开,继续走向百里婵。

百里婵见两人这样对宁红袖,马上厉声叫起来:“你们什么意思?这些年如果不是我的绿珠替宁红袖被人追杀,她宁红袖有什么资格成为炼器大师?她不仅无法成为炼器大师,没准早就被杀死了!绿珠是宁红袖的救命恩人!”

宋姨听了这话,马上闪身过来,肚子和百里婵破口大骂:

“我呸,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贪婪所致!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什么便宜都想占,见我家小小姐能享富贵,你便将人换过来,怕你那个冒牌货女儿被追杀,马上又揭穿一切,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百里婵可没觉得自己做错,她厉声道:“总之,是我的绿珠救了宁红袖,你们一定得感恩。”

她已经看出,黑衣人很看重萧遥,没准真的会听萧遥的,杀了她和自己的绿珠。

所以,她一定要嚷嚷,让所有人知道,沈绿珠对宁红袖有恩。

司徒微微翘起嘴角,可是眸子里一丝笑意都没有,只有无尽的悔意与怨恨,他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有自暴自弃的味道:

“不,她没有救过宁红袖。七岁之前,她享尽荣华富贵,即使七岁到八岁那一年在逃,我们也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八岁之后,我们在贫民窟买下一个即将被卖入娼寮的相似小姑娘,从此,这个小姑娘代替她被人追杀和下毒,沈绿珠,还是没有受伤。”

东方缓缓接口:“这个和沈绿珠相似的小姑娘,就是萧遥。后来萧遥不愿意代替沈绿珠被追杀,我们给她喂下断肠丸。”他说完这些话,开始总结,

“所以,沈绿珠从来没有救过宁红袖。相反,她享受了宁红袖应该享受过的一切,又将宁红袖本该受到的追杀和伤害,全部给了宁红袖。”

宋姨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再次怒发冲冠,飞身过来,对着东方和司徒就打:“你们让你们的主子去给一个冒牌货挡灾?你们这有眼无珠的东西,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司徒和东方没有抵挡,任凭宋姨打自己。

这一刻,他们反而希望宋姨打重一点。

他们祖上受过宁家的恩,曾经立下盟誓要保护宁家人,他们从小便受这样的教育,决定要忠于宁家主人,守护他们。

可是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他们保护了一个冒牌货,然后让真正的主子去代替冒牌货受过。

这一瞬间,无异于信仰崩塌。

宋姨打了一阵,又去对着百里婵拳打脚踢。

她一边打一边哭,可是这根本无法宣泄她心目中的愤怒和怨恨。

蓝月和碧月几个从几人的对话中知道了所有真相,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这一刻,他们曾经那些忠心,忽然变得特别可笑,特别讽刺。

宁红袖——沈绿珠坐在地上不住地哭。

司徒和东方的话让她难过,心如刀割那种难过。

她在泪眼朦胧中,看到百里婵被打,可是她从来没有和百里婵接触过,她实在起不了恻隐之心去救百里婵。

再者,耳畔听着萧遥低低的痛呼声,她也没有脸去帮百里婵。

萧遥的每一声痛呼,听在她的耳朵里,都是对她的凌迟。

这些痛楚,是她和司徒、东方一起加在萧遥身上的。

原本,萧遥才该是那个被人保护着呵护着的天之娇女啊!

可是世事弄人,萧遥在贫民窟长大,好不容易脱离了火海,可却又不得不代她受过。

唯一一次的反抗,得到的结局是被喂下断肠丸。

山谷内的黑衣人看着这伦理闹剧,都忍不住感慨。

百里婵这一招,真的太歹毒了。

让自己的女儿取代正主享受了荣华富贵,之后又让正主代替自己的女儿被追杀。

他们听着萧遥的痛呼声,觉得心也跟着痛起来。

领头的黑衣人叹了口气:“我们必会拿下这些人,交给醒过来的萧大师处置!”

宋姨指着百里婵和宁红袖,厉声道:

“拿下这两个贱人就行了!其他的,他们祖上自从在宣誓效忠宁家人之后,体内就有宁家人以灵魂下的血咒。等我家小小姐醒过来,激活血咒就够了!这些忘恩负义有眼无珠的狗东西,需要经受世界上最痛苦的血咒!”

司徒的身体抖了抖,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不怕血咒,他恨不得,血咒马上就降临在体内。

尤其是,他想到那颗断肠丸,是自己亲自下在萧遥体内的。

而且,就在不久前,他亲自将断肠丸捏碎,扔进了空间乱流中。

耳畔萧遥的痛呼声仍旧在低低响起。

司徒没有勇气转过去看哪怕一眼。

他想,如果萧遥得不到解药,慢慢丹田破碎死去,那他陪着她一起死,下辈子继续给她做牛做马好了。

只盼下辈子,自己再不会像这辈子这么瞎。

一个黑衣人到血咒,忍不住道:“这血咒我也曾听过,据说比断肠丸还要痛苦。唔……我光是想到,便感觉到了痛苦了,哎呀……”

他还没说完,便软软地坐到在地上。

领头的黑衣人马上喝道:“你在干什么?”话音刚落,就见黑衣人成片成片地软倒在地上。

他瞬间意识到出事了,马上气运丹田。

可惜,丹田上的仙元力根本无法运转起来,而且他刚运气,人便也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带头的黑衣人瞬间变了脸色:“我们中毒了!”说完,马上看向宋姨。

宋姨也是一脸震惊,不过却没有废话,而是马上飞身掠向安阳,可是一动却软倒在地上,可她没有半点不高兴,马上高兴地大声叫道:“那位公子,求你快带小小姐走——”一边叫,一边爬向萧遥。

这时萧遥一脸痛苦地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说道:“不必走,将他们所有人,全部拿下……”

她提前催动断肠丸的药性发作,为的就是拖延时间,让这些黑衣人中毒。

她炼器天赋不错,可是炼丹的天赋更不错。

由于实力低微,还经常被人暗杀,所以她便花心思炼制能自保的丹药。

如今让所有人中毒的一款无色无味的药,便是她炼制出来用以自保的。

若是人少,她根本不需要让自己毒发拖延时间。

因为人实在太多了,散落在整个山谷中,所以她只能通过毒发来拖延黑衣人离开的时间。

至于如何让无色无味的气体药在山谷中均匀分布,那倒不难,她还有配套的阵法。

宋姨好不容易爬到萧遥身边,见萧遥的神志稍微清晰了些,马上高兴地问道:“小小姐,你终于醒了!可还难受?”

萧遥体内的疼痛并没有停止,她在剧烈的疼痛中看向宋姨,隐隐约约认出她是一直在炼器城外跟自己偶遇的丑脸老妪,便虚弱地问道:“你是谁?”

她之前太痛了,并没怎么注意四周的动静,因此对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

在疼痛开始衰弱,她知道自己的药效已经发作了时,迷迷糊糊时正好听到有人说要走,才下意识回答不用走,其实并未听清和看清说话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