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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59节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带了一支小队去找原主爹和二叔的原主五哥牺牲的消息,伴随原主大哥、二哥、四哥、六哥的遗体被送进了京城。

身体原本就不好的原主娘、二婶并三嫂,痛哭一番,病得更重了。

萧遥担心得不行,一面开始着手丧葬事宜,一边延请大夫进府里看病,因为担心原主娘三个身体有变故,干脆便请了大夫进府里,方便随时来看病。

因原主五哥不听令,而是私下行事,皇帝很生气,说看在将军府多人马革裹尸还不重罚,但还是让人过来斥责了将军府一顿。

将军府满府孤儿寡母,在满府的挂白中,显得更凄凉。

在出殡那日,皇帝派了太监过来上香,这消息传出,许多人家也忙派人或亲自上门来上香,还赶紧在府门口摆路祭。

萧遥操持这丧礼,又要管家,管铺子生意,分析收集到的消息,并学武,生生瘦了一圈。

她忙了一上午,刚有了点空闲,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忙回去吃饭。

哪知走出没多远,就被平阳侯世子拦下。

萧遥沉下脸:“你怎么到内宅里来了,赶紧出去!”

平阳侯府世子看着虽然瘦了但不减美貌、反添了几分羸弱姿态的萧遥,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嘴上道:

“大姑娘别跟我生气,实在是想你想得厉害。我们两家曾说过亲事的,如今见你过得不好,我心都要碎了。不如这样,回头我让人上门,纳你进府,以后由我好好疼爱你,免得你在将军府里受磋磨?”

萧遥听了这话,沉下俏脸,二话不说从腰间拿出鞭子,对着平阳侯府世子就抽。

静国公世子打萧煦、平阳侯府世子打伤萧照,她早就想抽人了,只是有孝在身不便外出,找不着机会而已。

如今平阳侯府世子主动送上门来,还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正好给了她机会。

平阳侯府世子没被萧遥抽过鞭子,只是上次来退亲时,挨了一巴掌,并不知道萧遥凶悍如斯,此刻被鞭子抽在身上,痛得浑身痉挛,顾不得其他,凄厉地惨叫起来。

平阳侯府的管家循声赶来,看见的就是奄奄一息的平阳侯府世子。

当即,侯府管家便闹了起来,扬言一定要禀告侯爷和夫人。

四周前来拜祭的人不少,此刻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萧遥手握鞭子,脸上带着愤怒和屈辱之色,厉声说道:

“便是告到皇上跟前去,我也是不怕的。今日乃我几位兄长的出殡之日,平阳侯府世子却闯入后宅,不仅言语侮辱我,还企图非礼我,这等禽兽不如的畜生,我将军府不怕,亦不惧,只是嫌他脏了将军府的地,脏了我几个兄长的轮回之路!”

平阳侯府失去了意识,没有办法反驳。

可是,他一个男客,却一个人都不带出现在将军府后宅,本身看着就很可疑。

许多人看向平阳侯府的目光,都带上了鄙夷。

今日人家家里办丧事,他居然却行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委实禽兽不如。

静国公世子看向躺在地上的平阳侯世子,再看看萧遥,瞬间想起自己当日也是被抽得这么半死不活的,身体不由得抖了抖,人也后退了几步。

这女人,即使家里落魄了还是如此凶悍泼辣,委实可怕!

平阳侯府管家涨红了脸:“我家世子绝不可能主动进入贵府后宅,定是有人传讯于他。”

暗示萧遥故意传讯给平阳侯府世子的。

萧遥不屑地道:“这么个东西,谁会传讯给他?上次我家里出了事,他跟平阳侯过来退亲,便扬言要纳我为妾,当时被我扇了一巴掌,今儿再来,不过是贼心不死罢了。平阳侯府行事无所顾忌不知廉耻,实在出乎人意料之外。”

平阳侯府在将军府出事之后上门退亲,还要求萧遥做妾,京中早传遍了,就算跟将军府不对付的,也因为这事鄙夷平阳侯府,此时再听萧遥提起,都频频点头。

萧遥性子凶悍泼辣暂且另说,她看不上平阳侯府,那必定是真的,当初许大公子那么好,她说抽就抽,退亲了从未纠缠,何况平阳侯府世子?

又有跟将军府交好的人家站出来帮萧遥说话,平阳侯府管家独木难支,很快讪讪地命人抬了平阳侯府世子走了。

平阳侯看到儿子好心前去拜祭,却被抬着回来,身上满是鞭痕,奄奄一息,顿时勃然大怒。

侯夫人看见儿子这个样子,几乎没哭瞎过去,请了大夫,得知世子性命无忧,马上就要换上诰命大妆进宫求见皇后,跟皇后告状。

侯府老太太阻止了她,脸色阴沉地道:“今儿将军府几位小将军出殡,就是皇上,也派了太监前去,我们家若进宫告状,这事闹将起来,怕是要激怒皇上,所以,去不得。”

不管皇上心里对将军府是什么想法,名面上肯定是要善待的,因为他还需要将领给他打仗,要通过厚待将军府,让将领们看到,他是个厚待臣子的皇帝。

所以如果去闹,皇帝为了塑造形象未必会站在侯府这边。

平阳侯夫人哭道:“难不成,我们便吃了这哑巴亏?”

侯府老太太到:“将这事记下了,将来,有的是我们回报他们的时候。”将军府已经败落,只剩下几个孤儿寡母,不成气候,等皇上不再关注将军府了,侯府随手就能捏死将军府。

侯夫人牙齿咬得咯咯响,最终还是点了头。

周侍郎在路祭上遇到许瑾,提起平阳侯世子被打一事,忍不住道:“这萧大姑娘,着实凶悍泼辣,若成了亲,称一句泼妇也不为过。”

就算她长得倾国倾城,这性子也没几个男子能消受。

许瑾一派清高:“我与她再无干系,你不必跟我提起她。”

他当日被萧遥抽一顿,虽然没有叫疼,可是那种深入灵魂的痛楚,他到此刻都还记得,若不小心梦见,往往能被吓醒,所以他半个字都不想提萧遥这样胸无半点墨的凶悍女子。

周侍郎听了,识趣地转移了话题:“乡试在即,准备得如何了?”

许瑾道:“有些心得,但天下才子太多,一切还未可知。”

周侍郎见他说得谦虚,可脸上却带着自信之色,便知道他应该是胸有成竹,于是夸赞了几句,见其他人家撤了路祭,便跟许瑾告辞回家。

许瑾回到家中,由着若卿上前侍候自己换衫。

若卿正是许瑾当初死活要赎回来的教坊司女子,因许瑾未曾成亲,因此没有名分,只是做个红袖添香的丫头,不过虽然没有抬姨娘,但该干的都干了,平素里跟许瑾,好似夫妻一般。

此刻帮许瑾换了衣服,若卿一边打量许瑾的神色一边问道:“今儿一切还顺利罢?你去了将军府,可有人为难你?”

她见过萧遥,知道萧遥容色之盛,虽然自豪于许瑾为了她而跟萧遥退亲,但是也总担心许瑾有一天忽然发现萧遥是个大美人,然后动了心思。

许瑾听了,俊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将萧遥打平阳侯世子一事说了。

若卿道:“平阳侯世子一个男宾,怎么竟去了后宅?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莫不是,有人故意设计他的?”

许瑾不以为意:“谁知道呢。”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讨论的兴趣,跟若卿说起了诗词歌赋。

若卿在心中叹气。

许瑾为人实在太单纯了,当初她要靠他脱离教坊司这苦海,自然觉得他单纯好,可是如今,她在他院子里做事,暗地里被其他大丫鬟为难打压,多次暗示告状,许瑾都不起疑,便是有时见她哭得难受,说要帮她,可被几个大丫鬟随口哄几句,便又信了,回头说她太多心。

以后许瑾娶妻,若娶的是个厉害、面甜心苦的人物,她这日子,怕是好过不了。

静国公世子回家等了两日,不见平阳侯府告状,也不见将军府受责难,再想起萧遥那鞭子,心中怯了,打消了再去找萧煦麻烦的念头。

然而这时,小厮哭哭啼啼跑来跟他禀告,说萧煦带着小厮打了他们几个,还说世子爷是个胆小鬼,说到这里,擦了把眼泪说道,“我们被打了不要紧,可是,世子爷的名声可不能丢啊。”

静国公世子咬牙:“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面,他们打你,岂不是再打我?”

说完了,却踌躇不定。

他才下定主意不再去找萧煦的麻烦,可眼下却出了这样的事,他是去揍萧煦一顿挽回面子,还是怂了呢?

小厮忙道:“世子爷肯为奴才们出头,是个好主子。”

静国公世子这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不跟萧煦对上就是。

当即叫上府里的护院,跟着小厮,直奔遇见萧煦的书舍。

静国公世子想着,速战速决,因此见了萧煦,说了没两句话,就招呼护院上前揍萧煦。

几个护院马上凶神恶煞地扑向萧煦。

萧煦带的人不多,被一推搡,就倒在地上。

小厮招福大叫:“少爷你怎么了?你们敢打我家少爷,我跟你们拼了!”

静国公世子站在一旁,微微抬起下巴。

一个小厮,拼了又能如何?还不是挨打?

他心里有点惋惜,以后不能再这样暴打萧煦了。

然而这念头才起来,眼前一闪,身上忽然传来火辣辣的痛。

那种痛楚,渗入灵魂,无比熟悉。

静国公世子发出一声惨叫。

他刚叫了一声,身上又是一痛。

静国公世子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前方,果然看到萧遥那张美人脸。

他的嘴唇抖了起来:“你干什么?你敢以下犯上打我?”

萧遥一边用力抽静国公世子,一边扬声道:

“什么叫以下犯上?你算哪门子的上?我家世代镇守北边,立下战功无数,最近刚出了事,你便经常带人打我家人,可是欺我将军府无人?皇上念及我将军府满门忠烈,便是将军府出事也厚待几分,你却直接跟皇上对着干,打我兄弟,是不满皇上对将军府的处置么?”

静国公世子便是再草包,也知道不能承认这话的,忙一边反驳一边躲鞭子。

偏生萧遥最近以檀云为中人,学了武,手上更有劲了,抽人更疼了,打了几鞭,静国公世子便痛得倒在了地上。

静国公见萧遥出现抽自家世子,便赶紧过来回援,可被萧遥带来的人挡住了,根本救不了静国公世子。

等萧遥打痛快了,静国公世子已经失去了意识。

静国公世子的小厮吓坏了,忙让护卫们将世子带回去禀告国公爷。

此次闹得大,许多人过来围观,不一会儿,便知道,将军府大姑娘又抽人了。

当然,萧遥跟静国公世子的对话,也被传了出去。

京中最繁华的酒楼上,一个英俊男子道:“静国公世子这下,怕是要白挨打了。”

李公子冷道:“萧家人一贯霸道,不给人面子。”

明明是萧大姑娘要跟他学武,却派了个丫鬟前来,据说还不是大丫鬟,可见嚣张到了何等程度。

英俊男子道:“将军府已经没落了,没想到萧大姑娘脾性还不改。不过她今儿扯了这口号,以后怕是不会被为难了。”

皇帝都被扯了进来,别人难道还真敢跟皇帝对着干吗?

至于皇帝不是萧大姑娘说的那个意思,可是,谁能证明?

皇帝能承认吗?

皇帝不可能承认,相反,他戴上了这帽子,以后还会是将军服的护身符。

不管愿不愿,皇帝都得这么干。

当然,萧遥应该也讨不着好,因为皇帝不是心甘情愿戴上这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