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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43节

萧遥是被揽着肩膀的,媚娘刚将画拿起来,她便看到了。

看到眼前的话,她呆住了。

这画,并非普通的画,而是男女伦敦的画!

画中男女一丝不挂,赤条条地交缠在一起,充满了色情的意味。

萧遥吃惊过后,很快便淡定了,因为原主自小长在这楼里,被教如何侍候男人时,不仅看过类似的画,还被偷偷带着在厢房的暗格里躲起来看真人办事,对这种男女伦敦之事,算得上是司空见惯了。

郑先生听了媚娘的话,便道:“这画,可比上次的好许多,如何不能涨价了?再有,我这连日以来,不舍昼夜作画,这次作了一整套,足有30幅,是连在一起的,12两够便宜了!”

徐娘子听毕,连忙又让郑先生降低一些价格:“不上个月来踩赚走300两,这个月又要3600两,这价格也太贵了。好歹是长期合作的关系,便宜些罢。”

郑先生道:“我买得虽贵,然你着人拓上十数套,这钱岂不就回来了么。”言下之意,就是不肯降价。

媚娘一边翻着画,一边也帮忙劝郑先生降价。

然而郑先生咬死了不肯降价,故徐娘子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给了钱,然后端茶送客。

媚娘看得出徐娘子心情不佳,连忙揽着萧遥离开。

徐娘子有心找人撒气,可想到萧遥是楼里最美最值钱的姑娘,媚娘是教授萧遥讨好男人的师傅,都不能拿来出气,便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一抬手,将桌上的茶杯扔到桌下。

却说萧遥,吃完午饭回房,马上命冬雪将原主拥有的春宫图翻出来。

冬雪将那一套图翻出来递给萧遥,嘴上道:“姑娘怎么突然想看这个了,莫不是已经忘了师傅从前教授的了?”

萧遥道:“看看罢了。今日郑先生过来卖画,竟卖12两一幅,着实太贵了。我倒不知,这种图,竟也卖得出这般价格。”

冬雪听了便道:“那是郑先生画得好,很受欢迎。姑娘你是不知,来我们楼里的浪荡子不知多少,他们在楼里快活完,也爱带上一套带家去跟妻妾丫鬟玩耍,一来二去,买这个的不少,妈妈赚钱多,郑先生知道,自然便抬高价格了。”

萧遥好奇:“这般价格,竟也有人买么?”她从被卖来的姑娘口中得知,这年月,十多两银子,够乡下几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了。

“这世上达官贵人多得是,怎么没人买?”冬雪道,“不止来楼里鬼魂的男人买,便是外头,也有人买这图的。便是那一等正经人家,也缺不了这图不是么?”

萧遥记下了,便低头翻看自己手上的春宫图。

这春宫图也是一套,但十分潦草,远不及郑先生画的那些。

冬雪见萧遥低头看着图出神,便说道:“姑娘这图画得不如何,但也不便宜,要20两银子一套呢。”

萧遥咋舌:“这价格,竟差这么多么?”

“这是自然。”冬雪点头道,“其实郑先生的图是卖得最贵的,许多人也想买这价格,可惜没有郑先生那技术。”

萧遥好奇:“这图,很难画么?”

“很难,非常难。”冬雪点着头说道,“我们楼里合作的几个师傅都想画成郑先生那般,可模仿了许久,都画不成,比郑先生差远了。”

萧遥听毕,便琢磨开了。

不知道她能不能学着画这个?

不过,徐娘子定不肯她花时间画这个的。

所以还是想办法逃跑罢。

萧遥想到这里,马上上床休息,打算养精蓄锐,晚上再悄悄出来摸清出去的路。

睡醒后,萧遥正要去找媚娘继续学习,媚娘的丫鬟便来了,说媚娘跟郑先生出去了,让她不用过去。

萧遥无所事事,在屋中待了一阵,觉得无聊,于是拿起笔,沾上墨,在纸上胡乱画了起来。

画完了,她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画的,居然是这春风楼的出入图,吓了一跳,连忙将纸揉作一团,又名冬雪点上蜡烛,自己打算将图烧掉。

冬雪十分好奇:“姑娘画了什么?竟要马上烧掉?”

萧遥含糊道:“是春宫图,画得不好,若叫人看见,少不得被取笑,所以还是烧掉的好。”

冬雪一边点燃蜡烛,一边问道:“姑娘怎么不看着图画?”

“就是不曾看着图作画,才画得不好。”萧遥说完,见冬雪已经将蜡烛点燃了,便又道,“你去给我要一碟桂花糕过来,我馋得很。”

冬雪不疑有他,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了。

萧遥连忙将手上的画放到蜡烛上点燃,然后放进火盆,亲眼看着画被烧成了灰烬,什么都没剩下,这才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冬雪将桂花糕端回来,便进去翻箱倒柜了。

萧遥吃了一块桂花糕便不吃了,拿着笔在纸上写字——她怕再乱画,又把春风楼出入口以及换防的图给画出来,所以很是注意了。

这时,冬雪含笑将一套画递给萧遥:“姑娘,你不是要画么?照着画兴许能画好呢。”

萧遥看到冬雪递过来那套春宫图有些发愣,冬雪她怎么还想着这件事?

她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冬雪见萧遥不接,便又递了过去:“姑娘?”

萧遥只得接过春宫图,打开第一幅图,放在桌上。

冬雪高兴道:“姑娘,你若画出来,可否送我一套?”

“你要这个做什么?”萧遥十分不解。

冬雪红了脸:“腊梅有一套,我也想要一套。段大哥与我说好了,他会陪着我,直到妈妈放人。”

萧遥见她俏脸绯红,还带着淡淡的憧憬,心里顿时就难受起来。

冬雪也是楼里的姑娘,可竟也怀着少女心事憧憬幸福。

这原本是很普通的少女心事,可是在春风楼这种地方,这种憧憬根本就注定无法实现。

冬雪见萧遥看着自己出神,便问:“姑娘,可以么?”

萧遥压下喉咙以及眼中的酸意,点头:“可以。我这就练习……”

她拿起笔,沾上墨,仔细观察打开的春宫图,观察片刻,便一点一点,照着画。

画了不知多久,萧遥放下笔,仔细端详画上的人物,见人物比例有些失真,但整体感觉似乎还挺像那么回事,不由得乐了。

冬雪高兴道:“姑娘画得真好!我就知道,姑娘诗画都不错。”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腊梅的声音响了起来:“姑娘,妈妈让你去见客,见周二公子和吴公子几个。”

萧遥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口问道:“不是梳拢上楼之后再去见客么?怎地今日还要见客?”

“是姑娘有造化,那吴公子一片痴心,待了没一阵,便说要见姑娘。他们出手阔绰,妈妈便着我来唤姑娘了。”腊梅道,“妈妈说了,姑娘出去和吴公子说说话,敬上一杯酒便可以回来了。”

萧遥听了,知道不去不行,当即回头给了冬雪一个眼色,便跟腊梅去了。

到了吴公子几人包下的大包厢,萧遥跟吴公子虚与委蛇一番,又受了周二公子和赵公子的一番调侃和调戏,这才有机会敬酒,敬完酒,便不胜酒力,被腊梅搀扶着回房了。

回到房中,萧遥想着自己过几日便要逃走,再无机会帮冬雪画画,便又让冬雪翻出春宫图,自己对着图画了起来。

原主自小生得出色,徐娘子认为奇货可居,是请过人花大力气教原主琴棋书画的,原主琴棋书不如何,但画确很不错,故萧遥临摹完一套春宫图,竟看不出生涩来,若人体比例再好一些,倒可跟除郑先生外的其他画师比了。

当晚,萧遥又悄悄地出去找机会。

只是这次很不巧,她刚走到换防之处,便迎面遇上了巡视的龟公。

那龟公见萧遥一身不伦不类的以上,还蒙着脸,忙喝道:“站住,你是谁?”

萧遥情知不好,马上拔腿就跑。

她绕了几圈回到自己房中,连忙换下先前穿着的衣服,又拿了湿毛巾不住地擦脸上和身上,之后开始处理换下来的衣服。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是徐娘子冷厉的声音:“萧遥,开门——”

萧遥听到徐娘子的声音,知道拖延不得,心念急转,忙将衣服往她作画那张桌子下面一塞。

这时冬雪被惊醒了,她听着砰砰砰的敲门声,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姑娘,怎么啦?”问完听到徐娘子的叫唤声,脸上露出惊吓的神色,目光不住地看向萧遥。

萧遥道一边收拾桌上的春宫图一边焦急地说道:“你去开门罢。我将桌上的画收一收。”说到这里,不免庆幸自己出去前,将白天画的春宫图放在了桌上,现下成了现成的借口。

冬雪听了,连忙去开门。

徐娘子很快铁青着脸进来,且一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在屋中巡视,待看到萧遥,暗暗松了口气,然而脸色仍然铁青:“叫唤了好一会子,为何不开门?”

萧遥一脸惊慌地拿过一张宣纸,将原本画好的图遮了,这才道:“适才在作画,不曾听见。”

“作画?”徐娘子冷笑,“既是作画,何故如此惊慌失措?我倒要看看,这作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画作。”

萧遥忙按住桌上的画,嘴上道:“只是普通的画作——”

徐娘子冷笑一声,给了身后丫鬟一个眼色。

那丫鬟马上上前来,将萧遥的手抬起来,然后示意徐娘子过来看。

徐娘子见萧遥脸色焦急,便一把将盖在上头的宣纸拿开。

饶是见多识广,徐娘子看到萧遥的画时,还是愣在了当场。

丫鬟见状,不由得好奇,也探头过去看,待看清画中内容时,她也吃惊了。

冬雪看到两人的表情,抿了抿唇,忽然跪下来:“妈妈,是我想要一套春宫图才让姑娘画的,请妈妈莫怪姑娘。”

徐娘子听到这话,回过神来,将春宫图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端详了片刻,她看向萧遥:“你学画这个,画了多久了?”

萧遥道:“午觉醒来才学着画的,画得不好。”

徐娘子再次大吃一惊:“才半日功夫?”见萧遥点头,忙又低头翻桌上的画,一边翻一边心中暗惊。

以她的眼光,这画已经画得相当不错了,至于萧遥认为的人体比例不对,实际上,如今这世上的人体比例,基本上都是有问题的,失真的。

再者,萧遥只半日功夫,便画成这般模样,假以时日,超越郑先生也不在话下。

徐娘子想到这里,一颗心顿时变得火热。

萧遥的赎身银子也不多,多的话几万两便顶天了,可若让她留在楼里,闲时陪客,其余时间画春宫图,赚回来的钱,岂不比赎身的多?

若萧遥能画一辈子,便是个不断下蛋的金母鸡了!

萧遥在旁暗暗打量徐娘子的神色,见徐娘子露出意动之色,心中大定,嘴上问:“妈妈何故深夜过来?可是有要事?”

徐娘子将萧遥画的画都细细看了一遍,这才看向萧遥:“先前发现有人逃跑,故来看看。”

虽然龟公并未看清企图逃跑之人是谁,描述的身形也不似萧遥,但她唯一想到要逃跑的,便是萧遥了,故第一时间便赶来萧遥这里。

不想没发现萧遥逃跑,倒看到她画的春宫图不错。

萧遥笑道:“妈妈说笑了?我如何会逃跑?我打小在楼里长大,不说无处可去,单说与妈妈的感情,便非比寻常,岂有离了妈妈之理?”

徐娘子听了,笑起来,一边拉着萧遥坐下一边说道:“好女儿,你既这般说,妈妈这心哪,说不出的舒服。”又拿起一幅春宫图道,“那日郑先生开价如何,你也知道罢?既你会画这图,妈妈便索性请师傅教你,以后你帮妈妈画着图,如何?”

萧遥当即笑道:“妈妈说笑了,我这不过画着玩儿的罢,如何谈得上会画?至于帮妈妈画这话,更别说了,没得羞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