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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早逝未婚妻 穿成权臣的早逝未婚妻 第75节

再说了,陆时寒要是能清醒着跟外边的女人逢场作戏,她现在秋后算账也没用,因为他有了这种心思,以后总能逮着机会的。

总之颜芝仪还是大度的选择原谅他。却不想陆时寒听到某个关键字,竟是抿了抿唇,颇有些心有余悸:“我哪还敢喝醉?”

他可承受不起再经历一回大郎喝药的待遇了。

颜芝仪不由眨了眨眼睛,美滋滋的想皮一下原来还有这种效果呢?老公被她吓得从此再也不敢喝酒,那她损失一点形象也非常值得了。

大郎喝药的梗只有他们两个心里清楚,别人只看到他们说着说着就开始无声对视,好像在用眼神进行什么神秘的交流,让殷勤端着醒酒汤出来的杨妈总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而是在厨房。

看着热气一点点从汤面冒出来,杨妈到底还是幽幽问出声:“那少爷现在还要不要喝醒酒汤?”

“只喝了两杯酒,就不用醒酒汤了。”

平时多少要劝一劝的杨妈现在却好像如蒙大赦,应了一声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把空间留给进行某种神秘交流的小夫妻俩了。

但陆时寒却反而被杨妈提醒了,意识到他跟着几步跟她对视的样子有些傻,看起来也有点疏离,正要上前几步拉近彼此的关系,却见颜芝仪警觉的在后退。

陆时寒:……

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她都说相信他了,为何还如此后退?陆时寒难得有些委屈,看她的目光都像被抛弃的小狗勾了。

颜芝仪有点心软,但还是坚持没有让他亲近,而是催促道:“这味道太霸道了,我可不想也被沾上,寒哥还是快去洗澡换身衣服吧。”

陆时寒看她一眼,默默去浴室了,不知道是不是颜芝仪的脑补,他今天的背影都好像透着几分可怜兮兮。

不过目送他的身影离开视线,颜芝仪很快发现了问题,“咦,怎么还有味道?”

这时秦海默默的上前两步,好让少夫人确定气味的来源:“好像是我身上的。”

距离几米远,颜芝仪就迫不及待伸手让秦海站在那里别再靠近了,“好家伙,你这味道比寒哥身上还重啊,怎么回事?”

秦海也有些不明所以,想了半天也才找到一个解释:“可能是因为那姑娘进来时我正在门口,离她有些近?”

“你跟她檫肩而过了?”

“没有。”秦海确定的道:“我没有跟那姑娘有任何触碰。”

“那这香味可真神奇。”颜芝仪也没有多纠结,秦海也沾上这香味,越发证明了陆时寒的清白,她心情很好的关心道,“那你也早点洗洗吧。”

说完颜芝仪便回房等陆时寒了。

陆时寒也没让她等多久,很快便一身清爽的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给自己通头的颜芝仪见状忙放下梳子起身,迫不及待分享他走后她跟秦海的发现。

陆时寒听完却神情淡淡,坐在床边一脸累了倦了要休息的神情。颜芝仪才不会信他的邪,刚在院子里还想跟她亲近呢,就不信他现在真睡得着。

不过刚才寒哥亮出狗狗眼都没能让她回心转意,大受打击导致现在有些心灰意冷也说得过去,反正她能屈能伸,当即双手勾住脖颈,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笑眯眯问:“寒哥你不想跟我说说今天的情况吗,真要这么早休息吗?”

陆时寒淡淡点头:“嗯,有些累了,明日还要早起,仪儿也早点睡吧。”

颜芝仪心想说这话之前,他先把已经搂住了她腰的手收回去还更可信些。现在嘛,她是一个字都不信了。因此非但没松手,反而把脸凑到了他脖颈开始嗅闻,“寒哥身上好香呢,是不是用了我的玫瑰胰子,有淡淡的玫瑰香味。”

陆时寒耳根微微发红,语气却依然平静:“靠这么近,不怕沾染上奇怪的味道了吗?”

颜芝仪就知道他果然很在意这个,笑眯眯道:“不怕,因为现在寒哥身上只有我的味道了。”

陆大人那点儿怨念终究还是扛不住她的土味情话,终于目光直视着她问,“所以仪儿方才只是介意我身上染上别人的味道,而不是因为其他?”

“对呀。”颜芝仪说着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又亲了亲他的唇,“我盖过章的,寒哥身上不能有第二个人的香味,男女都不行。”

“男女都不行?”陆时寒定定看着她,“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颜芝仪很配合的闭上眼睛,“那寒哥也盖回来吧。”

陆时寒:……

虽然他不是这个意思,但也不好拒绝她的盛情相邀,所以陆大人最后还是如愿以偿跟妻子好好亲近了一番。

第九十五章 状元亲笔所写、榜眼探花联……

因为花了些时间哄陆时寒,所以直到第二天,颜芝仪才知道他们都具体聊了些什么。

别看陆时寒吃完午饭没多久就被张大人拉出去,直到晚上八/九点才回来,在外面足足待了大半天,搞得好像风风火火的样子,实际上也就达成了一个初步合作共识。

颜芝仪很惊讶:“那你们在外面好几个时辰,都聊什么了?”

“张叔和刘老板也许久不见,正好借此机会寒暄叙旧,而我正好多听他们聊聊文人间的雅事,刘老板十分幽默健谈,也说一说他近年外出的经历,当然他们更多的在提醒我出书需要注意的一些情况。”

陆时寒介绍得堪称详细,饶是如此,颜芝仪还是觉得这效率有些低,同为读书人的陆时寒却对此接受良好,“张叔可能也想避嫌吧,他帮我引荐了刘老板,之后的价钱跟合作方式,还要我们自己慢慢商谈。”

颜芝仪倒没想到还要避嫌,“详细磋商的时候,张叔不在旁做个见证吗?”

陆时寒摇摇头道,“这个只能我们自己商议,不便有外人在场,且要到时候谈妥了细节,私下签字画押便可,无需再请人做见证。”

对,契约也是有约束效果的,跟现代合同其实也没差多少了,颜芝仪点点头,最后关心的问:“那你们约好详谈的时间了吗?”

“后日下午去岁寒斋细谈。”陆时寒说着顿了顿,看向颜芝仪,“仪儿可想同去?”

颜芝仪眨了眨眼睛:“我跟着没关系吗?”

那么亲切喊她侄媳妇的张大人都不让她旁听呢,更何况是跟她没有半点交情,甚至素未谋面的刘老板?

陆时寒解释道:“我是说一起出门,我与刘老板商谈时,仪儿可以在书肆看看,或者附近的街市逛一逛,当然若是刘老板不介意,仪儿也可以亲自进来瞧瞧。

“如此一来,谈完无论要不要同刘老板共进晚餐,仪儿都在旁边,也能少些误会。”

颜芝仪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在内涵她昨晚捕风捉影搞得那么夸张,她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看不出来寒哥还有记仇的时候。

可惜这种方式内涵对她毫无作用,因为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应夸张怎么了?不夸张寒哥还不知道她底线在那里,昨晚她一炸毛,现在他多自觉啊,条件不允许都要想方设法带她一起出去办正事了。

这才叫会哭的小孩有糖吃。

颜芝仪美滋滋收下了这份邀请,“好啊,那我们后天一起去。”

陆时寒:……

看她一脸正中下怀的小得意,陆时寒微妙的觉得自己又输了,但他此时此刻一点也不在意输赢了,只是含笑看着她点头:“好。”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颜芝仪便主动切换了话题。

其实她也不是很在意陆时寒和岁寒斋刘老板商谈情况,毕竟张大人那么积极热情的张罗这事,她觉得不可能不顺利,倘若真的不顺利,昨晚他也不会表现得那么毫无违和感,她肯定当时就看出来了,根本等不到第二天再才来问。

之所以问他们昨晚的情况,颜芝仪只是为了更好的切入话题,能被允许跟陆时寒一起去谈生意算是意外之喜,但她真正关心的还是张大人。

扯了半天有的没的,颜芝仪终于忍不住把话题转到她最关心的上面,“那张叔叔呢?”

陆时寒被她没头没尾的问题给问懵了,下意识反问:“张叔如何了?”

“就是他前天晚上说要把这书推荐给国子祭酒,不会再没提过了吧?”

陆时寒:……

他颇为无奈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仪儿还真是一针见血。”

从来不会错过重点。

颜芝仪一听就知道有转机了,充满期待的等着他分享好消息。

陆时寒:“刘老板在场的时候,张叔并没有提起这个……但是,就在书房闲聊时,张叔又问我要了前半段稿子,仔细翻看过后对我说,他还是想向祭酒大人举荐此书,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国子监的莘莘学子。”

颜芝仪夸张的松了口气,“寒哥你这个但是还能再拖拉一些吗?”差点她就以为他喘不过来了,不过是她想要的结果就行,她很快抛开了这个小细节,迫不及待的追问:“寒哥你答应了吧?”

见他点头,颜芝仪终于放心了,美滋滋说:“我就说张叔叔前天晚上不像是随口一说,他那么欣赏寒哥你的才华,肯定还要找机会再提这事的。这样一来暂定为《科举笔记》的名字也不用再改了,送去国子监还显得名副其实些……”

她原先还觉得这个名字,也就比陆时寒最初想的名字强上一点,反正没有她的状元笔记来得有号召力。

但现在想想,还是寒哥考虑得长远,《科举笔记》跟国子监的画风就很搭,显得特别严谨专业。

越想越觉得寒哥有先见之明的颜芝仪,狠狠朝他竖大拇指,陆时寒看了却是眼皮直跳

说实话,张大人对他几乎是倾力相助了,他没有相求这些,完全是对方主动相助,从这点就足以看出张大人有多么欣赏和看好他的著作。

就冲着这份毫不保留的青睐,陆时寒都不可能毫无触动。他暂时没考虑销量利润那些,却也忍不住期待起来,若国子监祭酒大人和张叔的想法眼光一致,是不是说他的书真有机会进入国子监,甚至被学正大儒们拿到讲堂上去讲解?

单单想到那个场景,陆时寒已经有种此生无憾的满足感了,却没想到妻子比他更夸张,她现在似乎已经美滋滋畅想日进斗金的画面了,陆时寒不得不出声提醒道,“仪儿,张叔也只是为我举荐,具体如何还要看祭酒大人的意思。”

如今八字还没一撇,现在就一副迫不及待要庆祝的样子,最终结果让她失望的话可如何是好?

托颜芝仪的福,陆时寒这么一想,先还有些飘忽不定的心绪彻底落到了实处,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不迫和谦逊低调。

而颜芝仪则比他还看得开,摆摆手道,“就算祭酒大人不如张叔叔这么看好,只要他让夫子们私下对监生提一提,何愁没有监生关注咱们的书?国子监又是最高学府,其他书院或私塾的学子进不去,私下肯定盯得很紧,势必也不会错过,咱们这波就不亏了。”

陆时寒:……

这倒是他从未考虑过的新奇角度。

颜芝仪:格局打开√

说到这里,颜芝仪顺势做了个总结,“所以寒哥再也不用担心了,或许用不着等到年底,咱们就可以完成在京城置业安家的小目标了。接下来我也要再接再厉,寒哥这么优秀,我可不能落后太多。”

陆时寒已经有点被她说服了,又听说她说要为了他而努力,心中颇为动容,不有温柔耐心的劝道:“既然如此,仪儿更无需着急,家中已无钱财方面的压力,可以放心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做生意我就很喜欢啊。”

陆时寒:……

他以为她会说最近做那些新奇的胭脂水粉就很欢喜,却没想到她始终没忘记赚钱的目的。

无奈摇摇头,陆时寒最终还是认命的道,“如此便好,但仪儿也切记不要累坏了身子,多注意休息。”

“嗯嗯。”

颜芝仪说到做到,接下来除了陪陆时寒出门办正事,其他时间都闭门,在家加快研发新产品的脚步,为此还特意给隔三差五约她的朋友们送信简单交代近况并表达歉意,承诺出关以后会给她们送特殊的礼物。

她说的礼物自然是自己那些研究成果。

以前除了自家这些人,也就是同为一条船上的荣家人,责无旁贷替颜芝仪试用她的产品,但如今,这个队伍已经扩大了几倍。

改变是从沈令淑嫁入冯家开始的。

婚礼那天,颜芝仪和陆时寒按照冯家近亲的规格随了礼金,后来得知冯家还有意请他们参加婚礼的第二天酒宴,颜芝仪跟陆时寒又连忙备了一份礼物,这是送给新娘子的。

给新娘的这一份,颜芝仪咨询了林婉和冯二少夫人张薇,她们都告诉她,长辈才需要送金玉珠宝那些贵重礼物,身为同辈,尤其是她还要喊沈氏一声嫂子,大可随意一些,只要心意到了就成。

两人都这么说,颜芝仪就真随意了,挑了副寓意多子多福的精美绣品作为礼物,她觉得这足够表达对新人最真挚的祝福了。

这么随意的颜芝仪收到沈令淑的回礼,当时就懵逼了。

之前询问时,林婉举例说她当年成亲,给夫家同辈姐妹妯娌的都是些首饰和自己的绣品,不是很贵重,但和她们送的礼物比较刚好合宜。颜芝仪觉得林婉世家出身,沈令淑同样也是大家闺秀,这个建议就很有参考价值,深信不疑的她这才挑选了绣品。

万万没想到,看着很有些高贵出尘的沈令淑,出手那么豪放,直接给了她一套珠光宝气的珍珠首饰。

亲手将匣子递给颜芝仪时,沈令淑笑盈盈说之前见过嫂嫂们,已经得了见面礼,现在第一回 正式见她这个最小的弟妹,特意补上了一份见面礼,如此也算是解释了为何给她贵重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