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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 第21节

百般波折终于有了结果,大婚那日,大红下盖头下杏眼如水,凤冠霞帔的新嫁娘抬起纤纤玉手,轻轻扯他的衣袖,软声道:“哥哥。”

宋梁成抬手覆上柔软的面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丫头,该叫相公。”

第24章

“元和呢?”

女子跪爬在地上,她两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鲜血从指缝往下流。

至少元和从没见过他这么阴狠的表情,“我在问你话,你是还想再被扒皮?”

女子听到‘扒皮’二字时,浑身颤抖,细廋的身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匍匐在地。

“是温瑾随干的吧,”彦初扯起她头发,女子被迫抬起头,那张脸与元和无异,但她下颌处掀起诡异的一块,“我的元和呢?”

明明是暴怒,他声音却格外温柔,在黝黑的巷子里阴冷渗人,他眸光如饿狼般毒辣森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撕碎。

“你这张脸是完全黏上去的?温瑾随费这么大力气给你换皮,你就不知道点什么?”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力气之大似乎要把她手腕捏碎。

女子疼的说不出话,她仰着脸大口呼吸,“你要是不说话,那我就把你这张脸也剥了。”彦初的手已经摸上她下颌,“不过我不会用工具,你看我用手直接扯怎么样?”他两眼猩红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不,不,你不能杀我,”多年来的训练让她在疼痛中快速寻找救命的方法,“要是我死了,元和公主被人绑架的事就人尽可知,你就算可以把她毫发无损的救回来,又能怎么样。外面的流言蜚语照样会‘杀’死她。”

女子忽然入魔般痴痴的笑起来,“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杀了她,杀了她。”

彦初拳头绷紧,下颌锋利的如同出鞘的利刃,“她在哪?”

女子定定的看着他,看见他猩红的眼镜时,好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她不顾脸上撕裂的痛感,咧嘴大笑,眼里是藏不住的快意,“你猜啊,或许已经死掉了。”说完后又痴痴的笑起来。

彦初抬脚一脚踹向她腹部,女子摔到对面的土墙上,粉尘灰土落了她一声,她呕出了几口血。

彦初胸膛起伏不断,他上前狠狠的揪气她头发,“她在哪?”

女子对上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时,抖了一下,下一瞬她又不知死活的开口:“等大人腻了,你自然能看到她的尸体。”

*

屋里的香炉里燃着甜到发腻的香,床榻上的人艰难的睁开眼,眼皮似有千斤重,元和想坐起来,身上却没有一点力气。

香炉里香味熏得她想吐,可她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迫喘气让那香浸入肺腑。

这不是她第一次醒来,自她有意识来她已经醒来三四次了,但每次清醒时间都很短,她怀疑和那香有关。

整个屋子都被那香浸染,就连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是那种腻人的味道。

门被轻轻推开,元和慌忙闭上眼睛,不管是谁绑了她,先要弄清他的目的。

那人脚步很轻,元和几乎没听到声音。“还没醒吗?”声音嘶哑像是被烧伤了嗓子。

元和尽量放轻呼吸,假装她还在熟睡。

站在床前的人盯了她很久,元和感觉到那悚人的目光一直落她身上,她睫毛颤了一瞬,还是没勇气睁开眼。

随着她平稳的呼吸,那香也被吸了很多,意识陷入黑暗前,她的手紧紧抓住一冰凉的东西。

在元和又昏沉沉的睡过去后,那人伸出手骤然扣住元和的脖子,随着他手指的缩紧,元和的脸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

捏着手里脆弱的脖颈,他瞳仁暗不见底,一种山雨欲来的气势,手中的力道渐松,眸光却愈发狠绝,轻柔额语句如毒蛇缠绕般,“为什么我们不一样呢?”

元和再一次醒来是被撞醒的,整个房间都在晃荡,烛台被折在地上,桌椅全倒了,但香炉仍旧稳稳的落在地上,元和怀疑它是被钉在木板里。

很快又是一阵撞击,先是被甩到床柱上又差点被掀下床。

进来的人接住了她,元和眼神一错不错的落在他脸上,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男人脸,放在人群里都找不到。

她紧紧抓着手里冰凉的东西,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子将她抱上床,很是善解人意的问:“公主是想问我是谁吗?”声音依旧沙哑令人胆寒。

在元和惊讶的眼神里,他抬手撕下脸上的□□,元和看清那张脸时,眼眸中的惊讶达到最高,随即而来的是震怒。

“公主看起来是很不可思议。”温瑾随用着那不符合温润长相的声音说话,格外诡异。

元和愤怒的张嘴,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温瑾随笑问:“公主是想问我怎么在这吗?”他仿佛是觉得很有意思的自问自答,“因为是我绑了公主呀,公主可能不知道我很早就想这样做了。”他一字一顿,暗暗欣赏着元和的怒气。

他如玉的脸庞上一阵扭曲,瞳仁中的恨意让元和心一悸,元和想大叫怒斥他,用尽全力只是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底哑的声音。

温瑾随安慰性的摸了摸她发顶,“公主放心只是暂时性的失声,等下船后就不用这个香了。”像是对情人一般耳语缠绵,“只要公主听话,我不介意让您活着。”

元和怒目瞪圆,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人,但在刚才她已经耗光了力气。但至少她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温瑾随身为朝中命官不可能突然离职,最有可能是身委要务,朝中重务加上水路,这已经很明显了。

但温瑾随为什么要绑她,她回想起每次与温瑾随的见面,他总是表现出恰到好处的距离,她原先是以为这是他君子风范,现在看来他是怕人发现他内里的恶心作态。

或许是因为内心太过气愤,直到温瑾随下一次进来她都没有再睡着。

温瑾随进来时见她醒着,眼中的兴致更浓,“公主,该吃饭了。”他反手将门紧紧关上。

元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虽然还不能说话,但她转过身面朝墙用行动表示态度。

温瑾随这次进来显然带了足够的耐心,“公主不吃饭可不行。”话语温和,一如元和以前每次见到的温瑾随。

他将元和拉起来扶到床柜上,元和动了动被捏疼的手腕,眼神愤恨倔强的瞪着他。

一勺白粥被递到她嘴边,温瑾随眼神平静,“公主喝吧。”

元和撇过头,调羹就转到她面前,拿调羹的手很稳,期间未撒半滴粥。

元和心生一计,她假意张嘴像是屈服了,右手却暗暗动作。

白粥在泼到温瑾随脸上前被止住,他一手牢牢抓住元和的右手,一手端稳粥。

声音阴沉,好似厉鬼,“我劝你还是听话一下些比较好。”

“毕竟我不是彦初,也没有他的耐性,”他轻笑一声,慢悠悠的说:“你要是惹毛我了,我也不确定会对你做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追小说忘记时间,更晚了。

第25章

元和手抖了下,她知道温瑾随没和她开玩笑。白粥又被递到嘴边时,她乖乖吞下。

温瑾随笑了,眼底的阴翳散去,一如外人眼里的温大人。

待喂完最后一口,温瑾随收走碗勺,“你好好休息,要是不听话的话,是会被丢下船的。”他如同开玩笑般的轻声说。

温瑾随合上门离开,元和静心听外面声响,竟然还有锁链拉动的声音!

简直无法无天了,元和气愤的撑着身体坐起来,屋里仍是一片狼藉,温瑾随估计是觉得她下不了床也没有收拾,折断的烛台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下。

元和沉默的盯着烛灯锋利的一头,她慢慢俯身,颤抖的手指触上冰冷的烛台。

在香炉的作用下,她几乎是被拖着沉入昏迷。

直到第二日她才醒来,她第一时间发现屋里的香味淡了许多,而且有人整理过房间了,心里一惊,手往被窝深处摸去,还好,东西还在。

“醒了?”

放下的心又被提起,元和戒备的望向背对着他的温瑾随,温瑾随正靠在椅子上翻书,元和看着他背影,慢慢的将左手里的利刺送到右手。

温瑾随没发现她的动作,他翻了一页纸,语气淡淡的:“再等一会吃午饭。”

她现在还没有力气,温瑾随一定会喂她吃饭,到那个时候,元和眼神一亮,将手里的利刺握的更紧了。

温瑾随翻完书册的最后一面才起身,他回头温笑,“麻烦公主等我一下。”

他将手里的书册放到桌上,闲庭散步般走出去。

不到一炷香时间他回来了,如同昨晚一样他在床边坐下拿起勺子喂她。

元和愤怒的扭头,温瑾随也不急,只是闹久了他也不耐了,眼中渐渐布满阴翳。

声音却愈发温柔,像情人间呢喃,“听话。”

元和抬眸,勺子被抵到她唇边,她慢吞吞的张嘴咽下。温瑾随对她的听话很是满意,他垂眸继续舀起一勺。

她将手里刺刃抬起狠狠戳出去,温瑾随警觉的退后避过,粥碗被捅破,裂痕蔓延,热腾腾的白粥迫不及待的洒落在床铺上。

温瑾随拽过利刺,锋利的边角在元和手里划出一条血痕,下一瞬利刺就抵在她脖子上。

“我说烛灯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公主藏起来了。”利刺尖锐的一头戳破了脖颈处的皮肤,一丝丝血迹显露出来。

温瑾随盯着那从皮肤里渗出来的血丝,眼神渐渐幽暗,仿佛山雨欲来,“我说过不听话就会被丢下船吧。”

元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在这之前她都觉得温瑾随绑走她,是有利可图的,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她也没把温瑾随的威胁当回事,只要他有想要的东西,暂时都不会伤害她。

但是,被钉子封好的窗户被他一拳捅开,湿润的空气争相恐后的涌进来,元和被压在窗户上,她大半个身体都掉在外面,双脚离地,唯一让她不掉出去的外力是温瑾随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温瑾随手背的青筋暴起,手掌心的血因为用力过度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那血顺着她脖子流到脸上,头向下的姿势并不好受,当温热的液体流到她嘴边时,元和不可抑止的恶心起来,她想吐,胸腔里的空气却被一点点逼出。

掐在脖子上的手愈发用力,鲜血已经滴到睫毛上,元和半眯着眼,透过雾蒙蒙的眼睫,能看清温瑾随毫不掩饰的一脸凶相。

她毫不怀疑温瑾随会在这掐死她。

元和想着一死白了,索性龇牙咧嘴的反击他,回应她的是越发使劲的手指以及不断下坠的身体,她使劲紧紧拽着他胳膊,就算要掉下去也要拉一个。

温瑾随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眼中的恶意翻腾,“真是不知好歹。”

她张着嘴零零星星的发出点声音,“彦,彦初?”还未说完一句话,她就昏了过去。

青白的指尖无力的落下,温瑾随看着仰在窗外的人,阴狠的眼神略微收敛。

*

元和以为她会死在温瑾随手里,睁开眼的时候异常惊讶,特别是在发现她能够说话后。

房门被打开,温瑾随端着药进来,元和匆匆扫了他一眼就收回眼神,这个人太恐怖了。她脸上的惊慌遮不住。温瑾随反而对她这个反应很是满意。

“掐痕太严重了,需要抹点药。”他勾着笑又坐到床边,元和不由得往床内侧移了点,不知道温瑾随是不在意还是没发现,“这两天给你停了香,希望你能乖一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对着她耳朵说的,温热的气体喷到她耳边,元和想到了流了她一脸的血。

她看向温瑾随的手,那里包着手帕。元和心中升上一股快意,这是她划破的。

软膏在他指尖上化开,脖子这种地方很脆弱同样也很敏感,元和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忍住退缩。

但温瑾随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他每天都来给元和上药。或许是得力于温瑾随的勤快的上药次数,到第三天的时候她已经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了。

软膏被细细的抹开,青到发紫的手指印被遮盖,元和忍着那股仿佛被毒蛇盯上的崩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