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越越想越憋气,就在这时,坐在副驾驶的经纪人也开口抱怨。
这个柏南是不是有毒啊,怎么你每次和他碰上都要倒霉啊!
经纪人刷着手机随口抱怨了一句。
但是连越却被这一句抱怨点醒了。
是啊,为什么每次和柏南相遇都是以他的失败而告终,这根本不合理。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可是连越他自己清楚。
他手里有万人迷光环,还知道整本文的剧情,在这两重保障下他基本上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没道理他会失败。
可是现在呢,柏南不仅不受他的万人迷光环的影响,还屡屡赢过自己。
就好像每次和他相遇,他的幸运就会跑到对方那里一样。
难道说
柏南也是穿书者?!
这个答案一出来,连越心底里的疑惑尽数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柏南一开始和他相见的时候还会被他吸引,但是一半的时候对方又突然清醒。
恐怕那个时候的柏南已经换芯子了,所以才会不受他的控制。
为什么每次和柏南相遇他都会倒霉。
呵,这就更简单了。
自然是因为对方也知道剧情,所以才会在恰当的时候做出改变,最终改变了结果。
连越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表情也越发的不好。
在连越猜测柏南身份的时候,柏南也回到了家里。
家里黑漆漆的,并没有人在。
柏南忍不住松了口气,疲惫的倒在了沙发上。
之前他在路上的时候,就一直担心回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骆裴松。
幸好对方不在家,让自己不用那么尴尬。
柏南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回房间换衣服。这时他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已经关机了。
柏南把手机充上,开机。
刚打开,微信上面就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柏南点开一看,发现是骆裴松发的,内容主要说他要出国一段时间,归期不定。
柏南看了心里有点开心。
对方一段时间不在家,那天就不用面对骆裴松了,等对方才从国外回来,说不定已经忘记了那天的事情,简直是完美。
柏南很高兴,连疲惫酸痛的身体似乎都轻快了不少。
然后他就打了一晚上的游戏,第二天太困了没起来,就在家里睡了一天,门都没出。
骆裴松走后的第二天,柏南还是很开心,只是不如第一天那么开心了,可能是兴奋的劲儿过去了。
当天柏南又打了一天的游戏,不过晚上早早就睡了。
骆裴松走后的第三天,柏南有点不开心了。
平时骆裴松在家里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对方出国了,柏南第一次觉得家里很大。
游戏也没有兴趣打了,白天的时候他就缩在阳台上晒晒太阳看看书,到了晚上,他就坐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丧失了一切欲望一样,整个人都颓了。
骆裴松走后的第四天,家里的东西吃没了。
柏南换好衣服准备去外边买点东西回来。
现在已经快到圣诞节了,街上有些商家已经开始布置圣诞节的相关元素,大胡子老人的形象时常能看见。
柏南从家里出发,就近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吃得和生活用品,然后排队准备结账。
只是在排队的时候,柏南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那道视线若隐若现,每次柏南回身去看的时候,那股视线就消失不见了。
柏南眉头微皱,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终于排到他了,柏南以最快的速度结完账,拎着东西就往家里走。
超市和家正好是相对的,想要回家他就要先过马路。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再次出现,但是直到红灯变成绿灯,柏南还是没有发现异样。
柏南最后把这种情况归结为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多了。
所以当那股视线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没有再放在心上。
意外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一个全身穿的很严实的,分不清男女的人突然从不远处朝柏南跑来,一边跑着,他一边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未开封的酒瓶。
在离柏南还有几米的时候,他把手里的酒瓶扔了出来,目标直指柏南的头。
瓶子飞过来的时候是有一点声音的,而且周围的人也看到了,惊叫声接连发出。
柏南意识到不对赶紧回身。
这个时候瓶子已经离他的头很近了,为了保护他的头,柏南下意识的伸出胳膊遮挡。
装满酒的酒瓶又沉又重,而且柏南穿的也不是很厚。
酒瓶砸到小臂上时,柏南先是感觉一凉,接着一股强烈的疼痛从小臂传来,同时碎掉的酒瓶也割伤了他的手和下巴。
一时间,他整个人都变的血淋淋的。
周围的路人吓得四散逃离,有几个热心人看到这个场景,直接把扔瓶子的人按住,并且拨打了110.
这一场意外来得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柏南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后,就去了警局看结果。
只是刚去了警局,就听到警方的人说行凶者已经被带走了。
他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之前他的档案上也有过当街伤人的事情,但是因为对方有相关疾病,最后只能让他的家人带回去做治疗。
不过对方给你留下了赔偿,还给你留了一封道歉信。
柏南左手帮着绷带,右手打开了那封道歉信看了一眼。
道歉信上说的很诚恳,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他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
柏南被当街砸伤的事情很快就被一名路人传到了网上。
因为最近柏南的热度很高,所以这件事一传到网上就立刻被传开了。
连越也看到了这条消息,心里的猜测反而有了动摇。
按理说如果对方是穿书者,没道理会对自身相关的剧情不清楚。
可是如果清楚的话,柏南难道会不知道自己会被砸伤这件事吗?
还是说这件事情背后还有别的人在操控,难道是第三个穿书者?
连越疯狂的头脑风暴,各种阴谋论搅得他都睡不好。
而这时,远在他国的骆裴松也知道了柏南受伤的事情。
助理:先生,要不要订一张回国的机票?
骆裴松托着下巴看文件,不用,还有一个会议没开,开完再回去。
助理得到答案后离开了办公室。
只是在助理离开后,以为自己会不受影响的骆裴松看文件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
片刻后,他把助理叫进来,让他把下一场会议提前,并让他订了最近一趟回国的机票。
第13章 骆裴松的生日礼物
柏南受伤后没两天,圣诞节就到了。
他之前为了欢度圣诞,特意从网上定了一个圣诞树,想着把家里也搞得有氛围一点。
他定的是一个已经装饰好的,据店家所说,回来后只要拆开放那儿就行,完全不用自己动手装饰。
柏南信了。
结果当圣诞树回来后,他才发现圣诞是圣诞,树是树,完全没有装饰过的痕迹
柏南用还健康的右手艰难把圣诞树从箱子里拖出来,吭哧吭哧的放在了客厅的一角。
然后又开始拆那些小装饰品的包装,一个个地往树上挂。
为了让圣诞树更有氛围,柏南定的是最豪华那一款。
于是到了现在,柏南忙活了快两个小时,也只不过把尖尖周围布置好了,底下还是绿油油的。
柏南累了,也不想过圣诞了。
他丧气地把剩下的装饰品放到树底下,然后进房间去休息。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客厅有动静。
那动静儿不大,窸窸窣窣的,像是什么小动物在动。仔细一听,又像是塑料包装袋儿在动的声音。
柏南一下子想起了自己买的那个圣诞树,因为装饰不完了,他就把剩下的装饰品连包装带盒子都放在了树下。
难道是那里有异动?
柏南一下子戒备起来,一边慢慢下床,一边从床头柜上拿起来台灯,悄悄地想门口走去。
越是接近门口,客厅外的响动就越明显。
柏南悄悄的打开门,打算探探情况。
但是他刚打开门,就看到骆裴松背对着他坐在圣诞树前,拆开饰品包装在往圣诞树上挂。
看到骆裴松这一刻,柏南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骆先生,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柏南放下手里的台灯,走到骆裴松旁边问道。
骆裴松坐在轮椅上随手将一个挂饰挂在了树上,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这是你买的圣诞树?
骆裴松回头看向柏南,在看到柏南绑着绷带的手时,眉头皱了起来。
柏南高高兴兴地蹲下,随手拿起一个也拆了起来,是啊,不过一开始我订的是装饰好的,没想到送过来后还得自己装饰。
明明之前还觉得这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但是现在骆裴松问起来,柏南又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糟糕。
柏南的心情变好了很多,骆裴松的脸色却不好了。
你的手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骆裴松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起了柏南受伤的那只手细细查看。
柏南倒是不以为意,脸上还带着淡淡地笑容,没事儿,就是有点骨裂,养两天就好了。
骆裴松很不赞同,任何伤都不是小事,不要掉以轻心。
明天再去医院看看,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柏南本来想说不用的,但是当他看到骆裴松紧皱的眉头的时候,他又突然说不出口,最后只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骆裴松是刚下飞机就回来了,也没吃多少东西。
柏南知道后就准备去厨房给他做点东西吃。
不过他刚进去,骆裴松也跟着进来了。
他拦住准备开冰箱的柏南,说道:你别动手了,我随便吃点就行。
说着他打开冰箱冷藏柜,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满满一冰箱的零食和快餐。
你这几天就吃的这?骆裴松侧头看柏南,眉头不知何时又皱上了。
柏南突然觉得有点心虚,就好像是被家大人抓住吃垃圾食品一样。
他从冷冻柜里拿出几包馄饨,对骆裴松说道:还有几包馄饨,你想吃什么馅儿的?
柏南讨好地笑了笑,顺带转移话题。
骆裴松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随后拿了一包鲜肉馅儿的馄饨开始煮。
在骆裴松煮馄饨的时候,柏南就站在后头瞧着。
他看着骆裴松不是很方便的来回移动,突然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咱俩现在还挺搭的。
骆裴松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问,怎么说?
柏南笑笑,你看啊,我现在是手不方便,你呢,是腿不方便,你不方便走动的时候我替你去,我不方便拿东西的时候你替我拿,你说这不是很搭吗?
骆裴松听后一笑,那要是上卫生间怎么办?我倒是能替你拿一下,可是你不能替我去啊。
骆裴松刚说完柏南还没反应过来拿一下是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就破天荒的脸红了。
咳,我就瞎说一下,你看你还当真了。
你,你煮着吧,我出去装饰圣诞树了。
柏南急匆匆的出了厨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撵他一样。
他走后,骆裴松看着门口轻笑了一下,随后专心地煮起了馄饨。
因为柏南手受伤了,所以第二天骆裴松又重新把做饭的阿姨请了回来。
有人做饭,柏南自然轻松,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这个阿姨来的第一天就专门给骆裴松做了碗面。
阿姨,您怎么一来就给骆先生做面条啊?有什么讲究吗?
阿姨笑的温和,她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昨天是小骆的生日,平时都是生日当天给他做的,这不是昨天我不在嘛,所以就今天给他补上。
听了阿姨的话柏南倒是有些意外,昨天是圣诞节,骆先生居然是圣诞生日吗?
这他倒是完全不知道。
当时结婚办手续时也是各自拿各自的,没有互相看过,所以他也就不知道骆裴松的生日。
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那他作为合约人是不是得送点什么?
可是送什么呢?
太贵的他买不起,便宜的又不符合骆裴松的身份,总之就是不好想。
柏南一直在筛选着礼物,一直到吃晚饭时还在想。
骆裴松看着心不在焉的柏南,出声询问,在想什么呢?饭都不好好吃。
柏南回过神,摆摆手,没什么,瞎想。
骆裴松眼睛一沉,正想说些什么时,柏南问了他个问题。
他说,骆先生,你说要是给朋友送礼物,该送什么合适?
骆裴松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回道:什么朋友?和你关系亲近吗?
柏南被问住了。
他和骆裴松的关系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亲近的,毕竟是合作伙伴吗?
可是相处了这段时间后,他们又不能说是单纯的合作伙伴,还是有一丝丝的亲近在里边的。
柏南点了点头,还行,关系不错。
骆裴松听后神情没变,只是原本有些弧度的唇线,现在紧抿成了一条线。
送礼物这件事我也不太懂,我觉得朋友之间心意到了就行。
骆裴松说完重新开始吃饭。
倒是柏南被这句话点醒了。
也对,骆裴松平时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人,与其送些贵重的礼物,不如送些亲手做的更有心意。
那这样的话,不如,就画一张肖像给他。
亲手做的,还不贵,完全符合他的送礼标准,就是它了。
确定了礼物,柏南第二天就开始准备了。
只是当他一切都准备好开始画时,柏南突然下不去手。
他之前以为自己一直和骆裴松朝夕相处,画起来应该很容易。
可是直到下笔的时候他才发现,骆裴松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空泛的印象,具体的细节他完全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