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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 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 第107节

“你想见?你可知,现在本宫想要在陛下身边送些可心儿都送不进去,能留在陛下身边侍奉的,除了凤君的那四个心腹之外就再无他人了。”

“小白……没有办法了。”少年的声音哽咽着。

陛下……陛下……

再次忘记了小白。

他并无权势,唯一能够祈求的便是陛下还能记着他。

可是时间越久,这样的希望就越缥缈。

他活得其实很好,没有人敢欺负他,因为殿下曾经特意帮他打点了一番。

小白却太贪心了。

明明曾经救下殿下的是他,为殿下陷害三皇女的也是他,陪在殿下身边最久的也是他,可是为什么殿下最终却没有在心中留下他的一点点位置呢?

他知道,他的殿下是无心的,她能待所有人都温柔和善,未有偏私,不曾动心。

现在小白也依旧坚信着云岫未曾动心,他的殿下只是需要一个逃离那疯子的机会。

“罢罢罢,便给你一个机会。”洛扶卿看着这少年满脸倔强的样子,若是真能得了阿岫一星半点的宠爱,或许也能削弱一些凤君在朝堂之上的势力。

初墨禅唯一的软肋便是云岫。

有了软肋,便能容易被拿捏。

等到送走了小白,渐浓再次跪下谢罪。

“君后,是奴之大错,奴不该将人放进来的。”

“是阿父的意思吧。”洛扶卿的眼中满是疲惫。

在答应了小白的那一刻,洛扶卿就早就知道这只是来自家族的一个授意。

在失去了他这个曾经君后的支柱,又被阿朝狠狠整治了一番,现在只能从后宫下手了。

就算只是一个孤儿的宠爱又如何?只要这人被他们拿捏着,就有希望从初墨禅的身上撕下一块肉。

“洛家主说,只是暂时这般,最近他们已经从家族之中选出了几位容貌姣好的少年,都是自小豢养的,很快便会送入宫中。”

看着渐浓一点点地禀告着,洛扶卿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他们……多大了。”洛扶卿苦涩地问道。

“最大的十三,稍小的也快满十二了。”渐浓说道,“容色都是最出色的,陛下肯定会喜欢,先前陛下不是说想要五个么……”

“小二一时玩笑之话……”岂能当真?

洛扶卿话说了一半,突然惊觉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小二说的五个,其实他一人也能做到……

青年坐在梳妆镜前,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他怎么总是想到这种事情了。

他的长发全部散下,渐浓正在后头帮他簪发。

洛家送进来的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那时他进宫时,也差不多快十五了。

若是长兄未亡,或许他现在能在宫外自在逍遥。

十四五岁的少年,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即便从出生之际便被困于后宅之中,可书中所绘大好山河,话本中意气风发的少年侠客,都曾给他带来无数遐想。

也正是因此,他甚至还违逆了世俗,偷学了武术。

初墨禅其实说的不错,他洛扶卿当年便是生了一身反骨的。

“渐浓,本宫是不是老了?”

曾经,洛扶卿从不在意自己是否老去,可现在看见自己的乌发之中掺杂了一根银丝,洛扶卿竟然生出了一丝惶恐。

就像那些曾经在先帝面前苦苦争宠保养的怨夫那般。

第70章 . 第七十个凤君惹了陛下,杀无赦

渐浓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连忙说道:“主子风华正茂,怎会老了?这银丝藏发是常有的事情,改日奴为君后寻一些芝麻叶保养一番,必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了。况且殿下姿容俊秀,这宫中又有几人能比?十多岁的少年怕是只占了年岁尚小的优势。”

“你惯会哄我。”洛扶卿说道,“本宫已经快二十有八,怎能再和那些十几岁的孩子再比较了。”

他已经老了。

他比小二年长了十岁。

甚至还是她的父后。

他是疯了么?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希望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可是在看到小二被那家伙抱在怀中时,心中难以忽视的妒忌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洛扶卿。

瞧瞧,你就是动心了。

你这个不要脸皮的老男人竟然心悦于你的继女。

在听见那些十二三岁的少年要入宫之时,心中升起的危机感,像极了那些争宠的妒夫。

你是君后,合该端庄高贵,又怎能像那些只能依靠宠爱活着的侍儿那般拈酸吃醋呢?

洛扶卿竭力压制着心中的酸涩妒忌,手臂微微颤抖着。

身后的渐浓尚未察觉洛扶卿的异样,还在兴致勃勃地为他簪发,却没想到下一刻,洛扶卿将桌案之上的玉簪和书都扫倒。

“去寻些玉颜膏来。”面容精致俊秀的青年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说道。

镜面之上的青年皮肤白皙,睫毛纤长,容貌再精细不过,乌发散下时,看上去和十年前区别并不大。

可是此刻的洛扶卿却哪儿哪儿都不满意。

曾经他对自己的容貌是不在意的,可是眼下,他却莫名有了危机感。

样貌需要精致,却不能女气,他知道小二并不喜欢柔弱的男子。

渐浓送回玉颜膏时,洛扶卿依旧在呆呆地看着镜子。

想到君后的异样是在昨日去见了陛下之后产生的,渐浓的心中产生了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

他连忙将这个想法压下,不可能的……

君后为人最是端方稳重,怎会有这种想法?

必定是他的错觉。

在送上玉颜膏后,渐浓想起了一封信,这是他今日从宫外收到的,想来是洛家的人送进来的。

洛扶卿将信笺拆开之后,表情微变,问道:“此信从何而来?”

渐浓也察觉到了洛扶卿情绪的异样,连忙说道:“这是宫外送进来的,送信的那人还是洛家人。”

“这不是洛家的信件。”洛扶卿说道。

上面的字迹,洛扶卿是认识的。

这上面的字,是四皇女云昭的。

至于洛扶卿为何认识,因为云昭最开始的启蒙,便是他来教导的。

云昭幼时比之云曦体弱,连贵夫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希望更大的云曦身上。

故而云昭也被丢过来被他养育了一段时日。

那时他教她读书写字,这孩子对他就好感颇深。

“出宫。”洛扶卿突然说道。

渐浓也大概知道有事,连忙退出准备马车。

云朝岚在刚刚进宫之际就遇到了洛扶卿恰巧出宫。

看着他如此匆忙的模样,心下疑惑。

身边的闲云见状想要上前却被云朝岚阻拦。

“备车马。”云朝岚淡淡地说道。

闲云连忙应是。

洛扶卿看着信上的地点,这望月楼是京都之中较为偏僻的酒楼,不少王公贵族会在此处约着聚餐。

下车之时,洛扶卿戴上了帷帽,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模样普通的侍君。

“贵人到了,这边请。”侍君伸手做出指引。

洛扶卿缓步迈上台阶,侍君在前面躬身带路。

望月楼地处偏僻,却装修雅致,洛扶卿最终被带到了二楼雅间,雅间在长廊的尽头。

在他推门而入之时,云昭已经坐在雅间的软塌上等待了。

看到洛扶卿,云昭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父后!”云昭亲昵地喊道。

洛扶卿退后了几步,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你拿捏了阿岫的什么把柄?”

瞧见洛扶卿如此冷淡,云昭微微咬牙,心中对云岫的记恨更多了几分。

“把柄?父后真是把这话说的太难听了,我只是想从她那里拿回不属于她的东西罢了。”云昭愤恨地说道。

“不属于?”洛扶卿双眸微眯,“如今大局已定,你又何苦执迷不悟,当个闲散皇女不好么?”

“闲散皇女?呵……”云昭冷笑道,她径自上前,直接将洛扶卿逼退几步,“父后必定是被那贱人蒙蔽了,她瞧着老老实实,实际上是个再心机不过的贱种了,否则怎能在那种状况之下上位?”

洛扶卿身边的渐浓面无表情地上前将云昭拦了下来,说道:“四皇女请自重,女男有别。”

“呵……阿昭对父后道歉便是,是阿昭的不是,可阿昭只是不想让父后再受那小贱人的蒙蔽了,她根本并非母皇亲子,初家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换子罢了。”

洛扶卿听见此话,表情微变,严肃地说道:“云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想要皇位想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