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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我为人类社会做贡献[动物快穿] 汪:我为人类社会做贡献[动物快穿] 第6节

第5章 七十年代牧羊犬

羊也是有自尊心的

*

骆芸夹着尾巴跑了,人类丧心病狂起来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万一把她跟哪只小公狗关一起,岂不是要被霸王硬上弓,现在可不是安全时期啊。

为了自己的清白着想,骆芸打算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远离小公狗,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于是,虎子遭到了驱逐。

虎子站在羊圈旁,遥遥望着赶着羊群飞速离开的牧羊犬,久久没有离开。

刘老汉边跟着羊群走边回头,莫名看出自家狗子眼神的落寞,内心的酸涩。

刘老汉皱眉:难道真看上这条外国狗了?

他看着前方俏丽奔跑的背影,风吹开了它的长毛,油光水滑的发尖在晨光里闪着光,矫健的身姿在羊群周围灵活游走,论长相、论能力,是村子里最拔尖的。

虎子成年的时候,他也带着它去配过种,可是不管村子里,还是隔壁村,它都没看上。

自家狗多挑,刘老汉最清楚,冯家的大黄追在后面一年,也没见虎子回过头。

没想到,不是虎子不懂,是喜欢娇俏玲珑、秀气漂亮的这款。

此时刘老汉看骆芸,完全是公爹看儿媳妇的心态,在晒谷场被村民打趣时候的心思再一次活络起来,赶明个儿去老村长那走动走动,既然虎子喜欢,他这个做主人的总要帮着出点力不是。

骆芸敏锐觉察到刘老汉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质的改变,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身份特殊,可以说贴着国家的标签,是国家的财产,没人敢动她,刘老汉不管有什么心思,都不会往伤害自己上发展,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这群被剃了毛,浑身肉嘟嘟、白嫩嫩的裸-奔羊。

第一次剃毛使羊群的气氛很低迷,身上骤然减轻的重量让它们十分不适应,骆芸放牧的时候,尽量把它们往太阳充足的草场赶,山暂时不进了,那里面冷。

剃毛后的温度差异要经过几天的适应,现在的羊群十分向往阳光,不需要骆芸费多少力气,光秃秃的羊群见着阳光就撒蹄子跑过去,身上的肉膘都跟着颤动。

骆芸跟在后边溜达,这一带很安全,前面有一条溪流,正好让羊饮水喝。

将羊群赶到目的地,骆芸的工作就轻松很多了,只要注意别让个别心野的羊离队,别让其他动物靠近惊吓到羊群,就没有什么需要她操心的了。

羊群会自己吃草,自己喝水,自己玩自己,十分好带。

骆芸的目光落在头羊身上,只要头羊在这里,羊群就不会乱跑。

那只头羊长着两个威风的卷角,剃了毛以后,犄角显得更大了,左右两边霸占脑袋的三分之一,闪着寒光的角尖从外,十分霸气。

骆芸再次可惜,有这么大的犄角,却半点排不上用场,胆子小到把自身的武器都变成了装饰。

头羊慢慢扭过头,将脑袋藏在牧羊犬看不见的地方。

头羊名叫安泰,是刘老汉的闺女给起的名字,寓意国泰民安,它原本归刘老汉带的那一队,如今合群,成了羊群里名副其实的头羊。

安泰自从剪了毛,心情就很低落,它感觉吹在身上的风让自己很没有安全感,以前有厚厚的羊毛做盔甲,让它能藏在里面玩自闭,现在浑身上下光秃秃,藏都没地方藏。

为什么人类要抢它的盔甲?

人类太坏了呜呜呜。

安泰心不在焉啃着草,觉得嘴巴有点干,屁颠屁颠跑到溪水旁边想喝点水,它的嘴巴刚沾上水,就被水里的倒影震呆了。

宝山村第一次剪羊毛,对每一根羊毛都十分珍惜,他们连绵羊脸上的羊毛都没放过。

安泰看着水里自己的长秃脸,剪毛的手太生,剪得凹凸不平,奇丑无比,安泰第一眼就被倒影吓呆,等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后,直接双腿着地给跪了。

这,这是我吗?

安泰瞪着大眼睛,不断靠近水面,势要将水里的丑八怪盯出俩窟窿来。

它的脸离水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悲伤的发现那就是自己,整头羊都僵住了。

骆芸巡逻一圈回来,就看到头羊安泰姿势怪异地跪在溪水边,她走过去一看,好家伙,哭的稀里哗啦的,眼泪珠子直接砸在水面上。

安泰太伤心了,不敢面对现实,跪在地上为自己逝去的美貌痛哭流涕。

它的情绪很快弥漫到全羊群,跟着哭起来的羊不计其数,把旁边啃干粮的刘老汉都吓蒙逼了。

他站起身慌张地在羊群里跑来跑去,摸头摸角摸蹄子,怀疑绵羊受伤才哭,结果绵羊全身无伤,特别健康,这下老爷子更懵了。

他赶紧催促骆芸把羊群赶回去,害怕是有别的病没检查出来。

骆芸也害怕,将羊群赶的飞快。

于是一群光屁股羊哭唧唧地跑回村子。

“咩~咩咩咩~~~”

羊群在羊圈里仰头大哭,村民们听到风声速来围观,一个个脸上都十分焦急。

冯大姐:“这是怎么了?外面遇见狼吓着了?”

秦冷:“它们哭的好伤心啊。”

老村长带人去县里送羊毛,村民把村子里唯一会点医术的何郎中拉来了,何郎中一脸无奈:“我是人医,我不会给羊看病啊。”

“你试试,你就试试,你看它们哭得多厉害,兴许哪里疼呢。”

被村民们往羊圈里推,何郎中无奈背着药箱走进羊圈里。

骆芸的小脸皱成一团,夏季是绵羊疾病高发期,由于温度高、多雨潮湿,若是管理和防疫不到位,很容易引发绵羊传染性脓疱、蓝舌病和羊肠毒血症,宝山村的绵羊都是刚满一岁不久的年轻羊,一些疾病虽已过了高发年龄,但仍然不容忽视。

之前她就担心宝山村没有专业的兽医,在防疫管理上会有疏忽,平日放牧的水源、草场和温湿度都格外注意。

但她知道的知识也只是在原来牧场里学习到的皮毛,并不全面。

就比如现在羊群哭的面目全非,她愣是没看出来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养殖业风险太大,国家要搞养殖,不应该不分配对口的兽医,宝山村没有兽医坐镇,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也不可知。

就在大家伙急得团团转,都快抱着羊群一起哭的时候,老村长终于回来了,更振奋人心的是,他带回来一个兽医!

骆芸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终于有救了,再让羊群哭下去,她都快跟着一起哭了。

第6章 七十年代牧羊犬

羊也能得心理病?

*

老村长带来的兽医是一个模样精致的小伙子,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十分符合戏文里的文弱书生,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拎着皮箱的手修长如玉。

赶过来的大姑娘小媳妇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吹气,小伙子就飞走了。

老村长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咋知道我带人回来,来接我们的?”

看呆的乡亲们终于回过神,立刻想起哭得面目全非的羊群,赶紧七嘴八舌地汇报情况。

老村长越听脸色越难看,立刻拉起身边的小伙子,拔足狂奔:“娄同志,你快跟我去看看羊。”

精致小伙整个人被拽飞。

老村长也是精壮的农家汉子,扯着小伙子一路狂奔到羊圈,看着里面哭的满脸是泪的羊群,一颗心都揪起来了:“这是咋了,咋哭成这样,我的宝儿啊,宝儿咋这样了。”

娄思国头晕目眩,晕船和时差还没恢复过来,被老村长这一顿拽着蹽,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他狠狠闭上眼,再睁开恢复一丝清明,第一时间看向羊群。

羊的声带已经哭哑,躁动、恐慌,显然不是正常情绪,娄思国一脚踏进羊圈,撸起袖子抽样检查了几只绵羊状态,从皮箱里拿出听诊器听检胸腔,声音清晰、无杂音。

蹄子、口腔、眼膜都没有问题,这里没有专业的检查仪器,娄思国只能一一排查病情。

村民们把羊圈团团围住,紧张地看着里面触诊的年轻兽医。

骆芸跳到土丘上,将年轻医者的诊疗尽收眼底。

这是个经验丰富的医者,手法专业,工具专业,一看就是经过专业培训出来的兽医。

骆芸放心了,紧张地等待着诊断结果。

小年轻突然抬起头,大声问道:“这些羊什么时候剃的毛?”

老村长赶紧回道:“昨天,就在前面的晒谷场上。”他紧张的问:“不会是剃毛剃出来的问题吧。”

他们严格按照培训剪的毛,难道哪里出了纰漏?

娄思国没有回答,他在羊群里扒拉来,扒拉去,不一会儿抓着安泰的犄角走出来,他笑眯眯地对大家说:“没有大问题,就是个体情绪感染群体情绪,造成的心理问题。这是头羊吧,这几天把它单独圈养起来,等情绪平稳度过后再合群,可能是头一次剪毛,一时间接受不了,小家伙自闭了。”

宝山村村民:“……”

知青:“……”

骆芸:“……”

骆芸恍然大悟:哦~~~

安泰被年轻兽医捏在手里抽抽噎噎。

等它被娄思国牵走后,刚才还嚎啕大哭的羊群慢慢恢复平静,开始低头喝水,啃羊圈旁边长出来的小嫩草。

刘老汉惊讶地低呼:“我滴个天老爷啊,这是咋回事?”

刚才他安抚了那么半天,也没把羊群安抚好,怎么人家随便牵走一只羊,就把病给治好了?

小年轻说出来的都是人话,组合一起谁都听不懂。

大家伙兴奋的将娄思国团团围住,七嘴八舌询问起来他到底是怎么把羊群治好的。

娄思国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甜的妇女同志们纷纷红了脸,娄思国说:“简单一点说,就是它们被剪毛,一时间想不开难过了,所以才哭,动物就跟人一样,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高兴、难过、兴奋、悲伤,只要把它们哄开心了,这病也就好了。”

冯大姐惊讶道:“哎呀,羊还有这些情绪呢?头一回听说。”

娄思国看向人群中的冯大姐,笑着说:“不但羊有情感,犬也有。”

他指着趴在土丘上,吐着红舌头看戏的骆芸:“你看这条犬,它刚才就很紧张羊群,现在羊好了,它就放松下来了,我要是没猜错,它应该是负责放羊的牧羊犬吧。”

村民们发出好大一声“哇~~”,不少人看向娄思国的目光都充满了小星星。

老村长笑呵呵的走过来,跟大家伙介绍道:“这是娄思国同志,刚从绅国归来,他的爷爷是咱们华国人,因为某些原因流落到绅国,但一直心系祖国,这次娄同志带着爷爷的遗愿回国,加入到祖国养殖业发展队伍中,我们一定要积极配合娄同志的工作,完成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娄同志是在绅国的爱……爱丁堡大学学习治疗各种牲口的学问,大家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积极向娄同志请教,让我们热烈欢迎娄同志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