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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四爷后院的摆烂日常 清穿之在四爷后院的摆烂日常 第60节

府上的两名府医很快都来到了,他们一到就马不停蹄替李庶福晋诊脉。

两人正打算掏出银针布包给李庶福晋施针, 李庶福晋,指着陈府西,惊慌大叫道:“你走,我不要你来。”

手上拿着银针的陈府医闻言直接僵在了原地。

一旁的英嬷嬷明白李庶福晋既然能一直有孕, 可能是知道些什么内情的,就对陈府医道:“现在李庶福晋这情况, 不宜太过激动,你还是让颜府医来。”

陈府医不知道想起什么,摇头坚决道:“嬷嬷你也知道李庶福晋这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要是颜府医一人应付不过来, 这要是出了事我也难辞其咎啊。”

谁知李庶福晋依旧忍着腹中的剧痛, 大喊道:“滚啊,我不用你,英嬷嬷快让他走,千万别让他救我。”

这陈府医是福晋的人,像这种性命攸关的事,她是不会让他诊治的。

一旁的亦嫣瞧见,暗暗觉得奇怪,虽然知道李庶福晋性子跋扈,但是这样破口大骂,还是她头一回见。

难道是这个陈府医有什么问题?

英嬷嬷听到李庶福晋这么说,心中更是确认了几分这陈府医身上肯定有猫儿腻,而且非常可能还是四福晋那边的人,于是便拿出宫里嬷嬷气势,冷声道:“陈府医你究竟是想救李庶福晋还是想害李庶福晋腹中这胎?”

陈府医被英嬷嬷气势所摄,又想到她是德妃身边的得力嬷嬷,也只能作罢,假装冷哼一声:“英嬷嬷这话未免也说得太过了,我这也是尽府医的本职。”

英嬷嬷却是不恼,神情自若道:“如果我得罪了陈府医,事后我必将会跟陈府医赔礼的。”

而亦嫣见有英嬷嬷在似乎也用不着自己,就在一旁等着四福晋来。

只是四福晋没等到却是等到了胤禛,按理胤禛不是应当在刑部的衙门里吗?亦嫣虽然心下疑惑,但见到胤禛还是忙起身行礼:“四爷。”

胤禛扶起亦嫣,神色难得透露出几丝焦虑:“里面怎么样了?”

亦嫣摇头道:“府医正在诊治,只是李庶福晋似乎不肯让陈府医医治,只让颜府医来,妾身也不知颜府医一人能不能忙活得过来?”

“陈府医?”胤禛念了一句,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就让苏培盛去请黄府医来。

嘱咐完这一切,胤禛问亦嫣:“究竟发生了何事?李庶福晋怎么会落水了?”

亦嫣:“妾身也不知道,妾身陪五福晋和七福晋在湖上泛舟采莲,准备划船回去的时候,忽听身后不远处传来跳水声,回头便瞧见了李庶福晋与宋格格还有张格格在湖里了。”

胤禛神色一凝,也就是说落水的不止李庶福晋一人。尽管胤禛满肚子疑惑,但当务之急还是得先瞧瞧李庶福晋情况如何了,于是就拉着亦嫣进到里屋。

而躺在床上的李庶福晋,一瞧见是胤禛来了,便立马想要挣扎着起身。

床边的英嬷嬷立马提醒道:“李庶福晋不可情绪太激动。”

而李庶福晋的确感受到她一动,身下又涌出一股血来,吓得她又重新躺了回去。

胤禛也坐到李庶福晋床边,柔声安抚道:“你先好好保胎,不管有什么事,你等孩子没事了再跟爷说。”

脸色苍白的李庶福晋点点头,神情脆弱道:“可是爷,妾身肚子好疼啊,您说会不会?”她咬着牙手伸向胤禛:“爷,妾身好怕咱们又会再失了一个孩子。”

胤禛见状握着李庶福晋伸来的手,柔声道:“爷也已让黄府医赶来,你和孩子定都会没事的。”

李庶福晋一听胤禛让黄府医赶来,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下。

四福晋那边遣散好宾客以后,便就从前院匆匆赶来了她瞧见胤禛竟也在这里,明显是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以往的仪态。

“爷,您回来了?”

胤禛闻声望去,对四福晋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头对床上脸色煞白的李庶福晋道:“你先好好配合,让府医诊治。”

李庶福晋虚弱道:“爷,您能留在这里陪陪妾身吗?”

胤禛拍了拍她的手背:“爷和福晋得先调查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李庶福晋闻言微微点头,并且让胤禛一定要抓住这次害她的罪魁祸首。

四福晋也对李庶福晋道:“李庶福晋放心,我和四爷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李庶福晋听到四福晋的声音,胃里涌起一阵翻滚,这府上只有福晋会害她的孩子,不用想也肯定是福晋所为,现在她一见福晋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便觉得令人作呕。

这样想着,李庶福晋感觉下身又涌出一股血,肚子又开始剧痛了起来,她脸色煞白大声呼痛。

颜府医见状,停下手中施针的东西:“李庶福晋请勿思绪起伏过大。”

胤禛闻言也安抚了几句李庶福晋,见李庶福晋终于安静下来,就起身对四福晋道:“让一同落水的那几人来常宁阁。”

有了四福晋的传唤,宋格格等人将身上的那身湿衣裳换去后,就火速赶来了常宁阁。

而在等人的这期间,亦嫣也已通过胤禛询问四福晋,得知了那些人落水的原因。

原来在她走后,四福晋就带着众人前往府上的花园游玩,可不知为何,四福晋身后忽然就传来了一阵骚动声,回头望去,四福晋便发现了此时有一群蜂虫追赶李庶福晋和宋格格等人。

只是四福晋还未来得及让宫人帮忙驱赶,就见她们往通往湖边的拱门跑去。

而之后呢,就发生了众人跳入湖中的这一幕。

至于她们为何要往池塘里跳,蜂虫又为何只追着四人,只能从四人身上了解详细情况。

但亦嫣倒还能隐约猜出几分,落水众人为何要往湖里跳。

估计是为了躲避蜂虫的追击,这才跳下水的。

的确,这是摆脱蜂虫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而且现在又是初夏,大家躲在水里一段时间,然后将人救上岸换了一身衣服也就相安无事了。

但这法子却是非常不适合怀有身孕的李庶福晋。

这无论是面对密密麻麻蜂虫的恐惧,还是经历落入水中的惊吓,单单这两样都足以让孕妇动了胎气。

更别说人在水里挣扎是无意识的,谁知道手足无措下,会不会撞到或者踢到李庶福晋的肚子。

亦嫣沉思着,只听胤禛沉声道:“我记得花园也是福晋一直在打理的吧?”

对啊,最关键的是这蜂虫到底从哪里来的?

胤禛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胤禛不愧是在刑部当差的一下子就问出事件的关键处,如果没有蜂虫的话,那么今儿这一切的意外便就不会发生。

而府上大大小小的庶务都是四福晋,她作为这府上一花一草的最高负责人,怎么能任由花园有蜂虫出没呢?

更别提今儿四贝勒府上门庭若市,不仅有太子妃,其余的人,个个也都是皇子的福晋,这些人已经是不能用非富即贵来形容了。

这事要是发生在太子妃等人身上,那么她们夫妻俩恐怕在众多兄弟妯娌间都抬不起头来。

四福晋听到胤禛这般质问自己,心脏一骤,但她早就准备好说辞,因此她从容不迫道:“正是,但我也不知这蜂虫究竟是从何而来,适才事情发生后,我已立马着手派人去调查了。”

胤禛冷声道:“不知?难道福晋你就是这样替我管理王府的吗?”

四福晋当即起身福身道:“出现这样的纰漏,的确是我一时疏忽,还请四爷责罚。”

亦嫣看着四福晋嘴上虽然说着还请胤禛责罚,眼底却是没有一丝慌乱。

可就算是责罚,又能怎么样处罚?

罚款?以四福晋的财力根本也不惧,剥夺四福晋的管家权?或者将四福晋禁足,别闹了,别说只是后花园出现蜂虫这点小事,就算胤禛真查出是四福晋谋害李庶福晋腹中的这一胎,也不可能将四福晋禁足或剥夺管家权。

因为真这样,就等同于对外人宣告四贝勒府后宅不宁,到时候估计康熙都要过问一番,如果严重一点,康熙可能还会认为胤禛无能,连自己的后院都管理不好,日后的差事也难安心交给胤禛来办理。

牵一发而动全身,事关自己的利益,胤禛不得不计较自己的损失,这就是为什么古代讲究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因。

这幸好四福晋想要营造自己贤名,这要是换个只随着自己心意行事的福晋,她能想拿捏府上的妾室,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就比如隔壁的八福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亦嫣这么一想,便感觉背脊有些发凉,要是四福晋真要对付自己,估计就连胤禛也是没有办法真正地替她做主。

最多也只是处罚得严重一些,可这又如何呢?根本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更别提四福晋膝下还有一位嫡子。

换句话来说,自她进四贝勒府,她不仅是胤禛的奴才,也是四福晋的奴才。

所以古代的尊卑之分可不是一句空谈,而是切切实实落实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亦嫣越发意识到胤禛为何要她接受四福晋的拉拢了。

胤禛是真的在为她着想。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皇帝尚且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别说是胤禛。

而胤禛也不可能因为府上出了点事情,就对四福晋这个福晋责骂,便沉声道:“这些事后再说吧。”

的确,当务之急是得先调查出事情的原委。

这时黄府医和宋格格三人,也先后来到了常宁阁。

黄府医一到,胤禛就立马让他进了里头替李庶福晋诊治。

而宋格格三人一到,便就要接受胤禛接下来的盘问了。胤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沉声道:“说吧,当时是怎么回事,你们又为何会被蜂虫所追。”

于是乎,宋格格三人便一五一十告诉了众人当时的情况。

原来众人跟随四福晋进到花园后,四福晋便吩咐众人分开随意逛,不必都聚到一块。

的确,四贝勒府上的花园虽大,但十几二十个人凑到一块的确显得拥挤。

而其中李庶福晋这些妾室,也依旧几人组成了一队。

一群人沿着花园的小道走着走着,张格格便指着假山旁的那片月季花说那边的花似乎开不错。

众人闻声一看,的确远远看着花开得甚美,就商议着去那边逛逛,于是众人又往那边赶去。

谁知刚赏花不久,就不知从哪里飞出一群密密麻麻的蜂虫,它们也不追着李佳侧福晋和田侧福晋,却像是认主一般,只追着李庶福晋等人蛰。

就在四人手足无措,避无可避之际,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跳进水里可躲避蜂虫的追捕。

而这一句话犹如四人的救命稻草一般,四人便一窝蜂地往湖里这边逃,跳了下去。

亦嫣简直都要惊掉了下巴,落个水居然还来个一波三折?

可是这蜂虫怎么可能会认主呢?

正在亦嫣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听胤禛道: “苏培盛,去将落水这些人换下的衣物都拿去调查一番。”

亦嫣心中一惊,没想到胤禛那么快就有了眉目了?

不愧是在刑部当差的。

不过胤禛怎么会突然调查衣物?难道是跟李庶福晋四人身上穿的衣服有关系?

就跟牛看到红色会发狂去追一样 ,难道蜂虫也会跟牛一样,会根据衣服颜色发狂蜇人吗?

可亦嫣回想了一下,李庶福晋几人身上做所穿的颜色也不一样啊,所以应该不是,那如果与视觉无关,那么就有可能是嗅觉?

嗅觉?电光石火间,亦嫣似乎猜到了什么。

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跟张格格之前身上那股奇怪的气味有关。

难怪她一直想要靠近自己,难道是想将气味也沾染到她身上?可如果她真想靠这味道谋害众人,那为何也要让自己身上也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