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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189节

“你叫谁野孩子呢?”

苏承反手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

男人被呼了一脸,抱着箱子踉跄地扑倒在地上。

张管事的脸色沉了沉。

“爷爷,尿。”

二虎想尿尿了。

年纪轻轻做了爷爷?

张管事古怪地打量了苏承一番。

苏承顶着一对肿得像核桃的眼睛,属实有些影响容貌,可也不知为何,张管事隐约觉得此人长得有些眼熟。

衣着打扮不像是富贵人家的——

苏承嚣张地说道:“老子今天不和你们计较!下次别再让老子碰上!不然揍死你!”

他说罢,抬了抬手。

倒在地上的男人条件反射地拿胳膊挡了挡头。

苏承带着三小只去找茅厕了。

男人一脸委屈地爬起来:“张管事,你也看见了,那人胡搅蛮缠的,为何不让我教训他?”

张管事冷哼道:“你不拿脚揣人家孩子,人家能来教训你?”

男人讪讪道:“没使劲儿,就……抡了一下。”

张管事没好气地说道:“那孩子才几岁?经得住你拿脚抡?”

男人嘀咕:“他不是没事吗?”

张管事冷冷地说道:“我是看了姨婆的面,才让你来护国公府做事的,你少给我惹麻烦!败坏了护国公府的名声,别怪我把你撵出去!”

世家大族多爱惜名声,穿着护国公府的衣裳,拿着护国公府的对牌,就敢当街闹事,甭管是不是国公府授意的,国公府的名声都不会太好听。

张管事去了街对面的巷子,对着一辆奢华的马车行了一礼:“国公爷,东西拿到了。”

他双手呈上。

马车上,被唤作国公爷的男子正是新上任的护国公秦彻,其与苏承年纪不相上下,容貌亦十分俊逸,一身衣裳华贵不凡,一双鞋履纤尘不染。

他从车窗里拿过张管事递过来的锦盒,不紧不慢地问道:“方才出了什么事?”

糟糕,被国公爷瞧见了。

张管事暗暗捏了把汗,讪讪笑道:“一个孩子不小心撞到了王大柱腿上,那孩子的爷爷怪王大柱没及时闪开,把他家孩子撞倒了,给了王大柱几下,王大柱这会儿正委屈呢。”

“那孩子没事吧?”秦彻语气关切地问道。

张管事笑道:“没事,他自个儿撞的,王大柱没动,撞得不重。”

秦彻语重心长地说道:“可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国公府仗势欺人。”

张管事忙道:“是是是,您放心,小的们记着呢!绝不会给国公府丢脸的!”

“那就好。”秦彻把玩着手里盘了好几年的核桃,“时辰不早了,该去接嫣然了。”

护国公府的正房千金秦嫣然,年方十六,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一切光鲜亮丽的背后,自然少不了辛勤的汗水,以及庞大的财力支持。

秦嫣然今日在一位宫廷乐师的家中学琴。

乐师的束脩费价值不菲,寻常门第是学不起的。

秦彻没等多久,便瞧见女儿抱着琴盒从宅子里出来了。

秦嫣然生得闭月羞花,梳云掠月,是京城一等一的美人,兼之她又才情兼备,一直是秦彻引以为傲的掌上明珠。

“父亲。”

秦嫣然施施然行了一礼。

举止端庄,声音温婉。

这才是世家贵女应有的仪态。

秦彻宠溺地笑了笑:“上来吧。”

秦嫣然将古琴交给一旁的丫鬟,葱白的指尖轻轻提起流仙裙,温柔优雅地上了马车。

秦嫣然的仪态是请宫里的教习姑姑训导过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皆美得不可方物。

不知谁家枝头的四季桂开得正艳,然而在秦嫣然面前,顿时失了芳华颜色。

“父亲怎么亲自过来了?”秦嫣然在秦彻对面的长凳上坐下。

车轱辘转动起来。

马车极为舒适奢华,几乎感受不到太大的晃动。

秦彻笑道:“路过,就来接你了,与张琴师学得如何了?”

秦嫣然莞尔道:“张琴师今日夸我了,说我的琴艺进步很大,用不了多久,就能与他合奏《凤求凰》了。”

秦彻挑眉:“哦?”

秦彻实则不懂音律,更听不懂这所谓的《凤求凰》是首什么曲,可能被女儿津津乐道的,想来是难度极高的曲子。

秦彻道:“算算日子,三殿下该回京了,我们嫣然很快就要做皇妃了。你或许不知道,你出生的时候,有个和尚给护国公府批过命,说国公府千金乃是鸾凤之命,将来必要母仪天下的!”

秦嫣然四下看了看:“父亲!慎言。”

三殿下并非中宫嫡出,这话若是让人听了去,怕是要被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

秦彻哈哈一笑:“和你说说罢了,放心,父亲不会对外宣扬的。不过,你若真与三殿下成婚,那么父亲便是倾尽兵权与家族之力,也要助三殿下荣登大宝!”

秦嫣然还算有分寸,没在此话题上过于沉湎。

“对了,这个送给你。”秦彻递给秦嫣然一个锦盒,正是适才张管事从铺子里拿出来的那个。

秦嫣然打开了一瞧,美眸中掠过一丝惊讶:“父亲!这是……南海鲛珠串?”

所谓鲛珠,实际是一种产自南海的顶级珍珠,个头比一般的珍珠大,圆润饱满,价值连城。

寻常人见上一眼都难,秦彻却给秦嫣然买了一整串,足见护国公府有多财大气粗了。

“喜欢吗?”秦彻问。

“喜欢。”秦嫣然真心地说,“多谢父亲。”

……

另一边,二虎嘘嘘完,大虎、小虎也嘘嘘了一下。

苏承带着三小只去集市。

路过一个地摊时,苏承一眼相中了一条珠串发带。

女儿的发带旧了,总也舍不得换新的。

第186章 186 父爱如山

“发带怎么卖?”苏承问。

“二两。”小贩说。

“这么贵?”苏承道,“你不会是宰我的吧?”

在乡下,一条发带才三、四个铜板呢!

小贩解释道:“这上头是真正的珍珠,一颗就得百来个铜板了!”

苏承没用过超过一百个铜板的衣裳行头。

他掏出钱袋,数了数稀稀拉拉的几粒碎银子,咬牙买下了。

……

镇北侯府。

苏小小结束了今日的治疗。

符郎中出了一身汗,不是累的,是吓的。

当他看着苏小小把一个不知是啥的玩意儿插进老侯爷的鼻子里,他整一个给吓住了。

后面她又唰唰唰地给老侯爷扎针,那些穴位,危险到他平日里压根儿不敢去碰的。

和这丫头出诊呐,得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行。

苏小小拉开房门:“可以进来了。”

苏陌长呼一口气,一边进屋,一边压下紧张问道:“我祖父的情况如何了?”

苏小小道:“毒差不多解了,但并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苏陌神色凝重:“究竟是什么毒……”

“不清楚。”苏小小如实说。

苏陌:不清楚你怎么解的?

他看了眼床铺上的祖父。

他不是大夫,也看得出来祖父的面色没那么难看了,呼吸也平顺了许多,似是没那么痛苦了,紧皱的眉头都有了一丝舒展。

“你给我祖父鼻子里弄的什么东西?”

“鼻饲管,喂药的。”

苏陌一脸狐疑。

他又扫了眼桌上的小药箱,里头不是大夫常装的瓶瓶罐罐,而是一些他压根儿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苏小小不动声色地合上小药箱。

苏陌收回目光:“既然毒解了,我祖父为何仍未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