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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302节

“这、这、这是我射的?”

为什么好像有点不大对呢?

她的力气突然就变得这么大了?

“不错。”卫廷说。

惠安公主眨眨眼。

不管了,一定是她射的!

不然呢?

方才和她一起拉弓的只有静宁身边的那个小胖丫头。

不是自己,难不成是她?

哼,她连箭都不放对,能射中靶心才怪了!

惠安公主信心爆棚,又射了一支箭出去。

然而,她又脱靶了。

一整个下午,她只射中了那一箭。

好气哦!

-

胡碧云自从被苏小小当众打脸后,在宫学消停多了,当然,也可能是没了林如月这个指哪儿打哪儿的帮手。

苏小小难得耳根子清净了许多。

医馆那边也由于孙掌柜的到来,迅速稳住了局面。

论经营手段,孙掌柜是专业的。

仁心堂整的那些招数,都是他玩儿剩下的。

买托儿是吧?

行啊!

又不是只有你能买!

想当初锦记刚在镇上立足时,名声还不显,他每日买几十个托儿轮流在门口排队,排着排着名声就打出去了。

自然了,若是没点真本事,此计是不长久的。

可苏姑娘的医术是不掺水的呀!

孙掌柜放开了干!

也别说他恶意竞争,是仁心堂先挑事的,那就别怪他采取非常手段了。

他一方面买托儿上医馆治疗,另一方面,也买通了伙计在茶楼散布消息,将第一堂的医术夸的是天上地下!

总之一句话,吹就完了!

另外,他将苏小小医治老侯爷的消息放了出去。

假的都能吹牛逼,真人真事儿,那不得往死里炫啊!

“太医都治不了老侯爷的病,咱第一堂给治了!不信,下回老侯爷过来,你们亲自问问他老人家。”

老侯爷会不会来,他才不管呢。

“你的意思是,你们第一堂的医术比太医还厉害?”

“那可不!太医能治的,我第一堂也能治,太医不能治的,我第一堂还是能治。我第一堂治不了,太医院绝对没法儿治!”

一个字——狂!

符郎中坐在大堂里,太阳穴突突的。

孙掌柜这么吹真的没关系吗?

符郎中小声问苏小小:“他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

苏小小想了想:“应该不知道,我没和他说,二狗也没有。”

最近大家都忙,俩人还没见上面呢。

符郎中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道老侯爷是你舅爷爷,他也敢往人家身上蹭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才?!

别说,孙掌柜这一波硬蹭,倒真给第一堂蹭来了不少病人。

仁心堂内,胡二爷面色铁青。

“你不是说三日就让第一堂倒闭吗?你下去瞧瞧!他们的客人越发多了!”

吴掌柜忙道:“那些病人……全是他们花银子买的……咱不也干过这事儿吗?老手段了。”

胡二爷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大理寺少卿家的管事是托儿?黄门侍郎的侄儿是托儿?白玉酒庄的老板也是托儿?”

吴掌柜讪讪。

胡二爷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给我干掉第一堂!”

吴掌柜道:“东家,有句话,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第一堂如今风头正盛,咱们再派人去捣乱,只怕大家伙儿也不容易轻信。”

胡二爷冷冷地朝他看来:“你的意思是……放任第一堂不管了?”

吴掌柜忙道:“小的绝无此意。您想啊,第一堂主要是借了谁的名声?”

胡二爷若有所思:“托儿?不对,镇北侯!”

吴掌柜笑了笑:“没错,他们声称自己治疗了镇北侯,此事且不论真假,就当是真的,那又如何呢?咱们大爷可是在皇宫为太后娘娘医治凤体。只等太后娘娘痊愈了,咱们的风头还能盖不过他们去?届时咱们再放出消息,老侯爷是请了别人医治的,只不过是看在侄外孙女的份儿上,才把这功劳给第一堂了。”

胡二爷仔细一想,是这么个理。

“但为啥,我总感觉后背有点儿凉飕飕的?”

第279章 279 天赋觉醒

永寿宫。

寝殿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太后面色苍白地坐在床头,薄薄的被子盖至她腰腹。

景宣帝神色凝重地守在床前。

胡院判仔细为太后把了脉,站起身来。

景宣帝问道:“如何了?”

胡院判恭敬答道:“从脉象上来看,太后她老人家是气血两亏,加上忧思过重,前阵子又惊了风,这才一病不起。”

“这些话你说了几日,朕已经听腻了,朕只想知道,太后的病究竟何时才能有起色?”

“臣会为太后换一个新的方子。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药效太猛,意味着副作用也大,伤身的,陛下。”

景宣帝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疼痛的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退下吧。”他说道。

“是。”胡院判退了几步才转过身,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即刻去太医院写方子。

景宣帝来到床前的凳子上坐下,吩咐宫人:“你们退下。”

福公公看了眼太后身边的惜嬷嬷。

惜嬷嬷对太后道:“奴婢在外头候着。”

太后微微颔首。

惜嬷嬷与福公公带着一众宫人退了出去。

景宣帝神色复杂地看向病歪歪的太后:“胡院判说母后忧思过重,儿子近日公务繁忙,疏忽了母后,是儿子的不是。”

太后没说话,只是淡淡地将脸转向一边。

景宣帝叹气:“母后,您打算一直不原谅儿子吗?十年了,他是您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是不是当初被杀掉的是我,母后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太后依旧是倔强地望着墙。

“母后保重身体,儿子改日再来探望母后。”

景宣帝说罢,起身离开了永寿宫。

夜色如墨。

景宣帝走在寂静的曲径小道上,福公公在前为他打着灯笼。

景宣帝自嘲地说道:“南阳王的忌日又快到了,每年都这样。”

福公公不敢接话。

南阳王是先帝长子,景宣帝是先帝四子,二人皆为当时的惠妃所出,也就是如今的太后。

兄弟俩联手斗败了皇后与嫡皇子,转头便兄弟阋墙、兵戈相见。

景宣帝冷笑道:“朕偶尔会想,如果输掉的是朕,母后会不会也为了朕,去与大哥心生隔阂?朕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觉得大哥是长子,就该比朕有资格继承皇位。你知道她曾对朕说过什么吗?”

福公公讪讪道:“奴才不知。”

景宣帝讥讽道:“她对朕说,倘若继承大统的是南阳王,他一定不会对朕赶尽杀绝!你信吗?”

福公公顿了顿,说道:“奴才不信。”

他信不信不打紧,景宣帝要听的是他不信。

景宣帝望向无边夜色,眼底闪过阴鸷:“朕也不信!倘若南阳王赢了,朕的下场只会和他一样!成王败寇罢了,为何母后要埋怨朕?!”

福公公不敢接话。

景宣帝:“罢了,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