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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308节

卫廷拿了绳子往自己身上系。

“少爷!还是我下去吧!”扶苏阻止他。

卫廷拿了一捆新的绳子,把两条绳子的另一端都交给扶苏,随后一声不响地下去了。

下方的恶臭令人作呕。

他神色不变,先是给苏小小系上绳索,再把苏二狗抱了过来。

“扶苏,拉绳。”

“是,少爷。”

扶苏将苏小小拉了上去。

第二个被拉上去的是苏二狗。

就在扶苏缓缓拉动绳索时,侧面的墙壁上竟忽然出现一个机关,一枚飞刀对着苏二狗的脑袋飞了过来。

挡开是不可能了。

卫廷猛地伸手,护住了苏二狗的头。

他的掌心被飞刀戳了个对穿。

扶苏勃然变色:“少爷!”

卫廷淡定地说道:“我没事,把人拉上去。”

第三个是景弈。

卫廷没着急上来,他要下去看看。

扶苏真是服了,少爷您就作死吧,回头老太君又得发飙了。

“火把。”

卫廷淡道。

扶苏无奈地扔了个火把给他。

卫廷稳稳接住。

扶苏揪心道:“当心啊少爷,你别把绳子给烧了!”

“往下放。”卫廷说。

扶苏一点一点往下放。

由于地面塌陷,不少木材落了下去。

而在这些断裂的木材下,卫廷居然看见了白森森的死人骨。

不止一副。

或坐、或卧、或蜷缩,像是生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

秦云是最后被救上来的。

他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第二层地面塌陷的时候,不少木材掉了下来,他被砸中,当场晕了过去。

秦嫣然是与京兆府的人差不多时辰到的。

一场国子监监生之间的斗殴,竟牵扯出一桩惊天命案,京兆府感觉自己的乌纱帽要不保。

秦嫣然则是因为去仁心堂给秦江买千年人参,碰到了在那边医治的伤者,一问才知秦云出了事。

现场一片忙碌,疗伤的疗伤,查案的查案,秦云孤零零地躺在一旁,满身是血,无人问津。

“阿云!”

秦嫣然快步走了过去,单膝跪在地上,摇晃着秦云的肩膀,“阿云,我是姐姐!你醒醒……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啊阿云……”

秦云没有反应。

秦嫣然心急如焚,她想喊大夫,一扭头,瞧见苏小小正在给一位工部的小吏包扎伤口。

她冷着脸走了过去:“我弟弟伤成那样,你没看见吗?为何不给我弟弟医治?”

苏小小继续给伤员包扎。

伤员失血严重,再不止血,后果不堪设想。

秦嫣然咬牙:“我在和你说话!我弟弟的伤势很严重!你不要公报私仇!”

小吏自知身份卑微,比不上秦家骨肉尊贵,也劝道:“苏小姐,你先去给秦小公子看看吧,我不碍事的。”

苏小小正色道:“你伤到动脉了,怎么不碍事?现在只是给你紧急包扎,一会儿还得去医馆缝合的。”

她包扎完,走向下一个。

卫廷的手伤还没处理。

刀刃插在他掌心。

他说,他是武将,这点小伤死不了。

让她先救别人。

“苏大丫!”

秦嫣然伸手去抓苏小小。

苏小小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秦嫣然的脸上!

秦嫣然被打懵了!

“你该庆幸我现在很忙,顾不上找你们姐弟俩的麻烦!”

经历了一波刺杀,这些不会武功的官员与小吏伤亡惨重。

多耽搁一刻,都是一条命。

苏小小单膝跪下,扶住一个年轻小吏的腿,将戳出来的骨头摁了回去:“给我滚!”

第285章 285 二狗宝宝

秦嫣然完全没料到苏小小居然对她如此无礼。

她与苏小小的关系尴尬,彼此间不对付,她心里是有底的。

可就算如此,她也没料到苏小小真能对她动手。

这丫头就不怕传出恶名,在全京城遭人唾弃吗?

京城的千金是很在乎名声的,哪怕不喜对方也不能轻易动手,否则传出悍父悍女之名,日后想找个好婆家都难了。

“苏、大、丫……”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这个名字,“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我不过是想让你去抢救我弟弟,你见死不救就罢了,为何——”

苏小小的眼底闪过一丝冷燥:“为何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弟弟作死害了那么多人,到头来你竟然还有脸来让我去救他?秦嫣然,你哪儿来的脸!”

她说话永远都是这般单刀直入,不给秦嫣然丝毫情面。

秦嫣然不是第一次领教她的毒舌了,可仍旧是气得险些缓不过劲儿来。

她扭头望向四周,试图让众人注意到苏小小的无礼之举,可惜的是众人各忙各的,压根儿没人关注她。

秦嫣然冷冰冰看向面前这个打乡下来的小胖丫头,只觉一股浓浓的屈辱窜上心头。

要不是她,自己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护国公府千金。

要不是她,自己依旧是三殿下当仁不让的未婚妻。

要不是她,祖父依旧如同往常那般疼爱自己……

是她,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如今她还要来迫害自己和秦云!

她非得如此赶尽杀绝吗?!

她的心肠未免太狠毒了!

苏小小没理会秦嫣然的心理波动,她继续去给人包扎伤口了。

她手头没有足够的药材,只能先给患者进行简单的止血处理,再让人把他们送往医馆。

不多时,秦沧阑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他今日不在马场,与老侯爷带着苏承去闯机关阵了,苏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们。

秦嫣然见到秦沧阑英武霸气地策马而来,不由地眸光一动。

祖父从前最袒护她和阿云了,谁动了他们姐弟一根头发,祖父都会去给他们讨回公道。

她心头一阵委屈:“祖父……”

谁料,秦沧阑看也没看她一眼,翻身下马,把缰绳随意一扔,火急火燎地朝着苏小小奔过去了。

“大丫!”

他激动上前,“你没事吧?你受伤了?”

苏小小正蹲在地上给患者包扎大腿,闻声,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说道:“哦,不是我的,我没受伤。”

秦沧阑长松一口气,又问道:“二狗呢?钰儿说竹楼塌了,他被压在下头了。”

苏小小抬手往东面指了指:“在那边。”

秦沧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苏二狗,以及守在苏二狗身边的卫廷。

卫廷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他的外袍此时正一半铺在苏二狗身下,一半盖在苏二狗身上。

苏二狗躺着,他坐着,没受伤的那只手一直放在苏二狗的额头上。

秦沧阑的眸光沉了沉,快步走过去。

他不想看卫廷的,可卫廷此人就是有一种无法淹没在人群中的能耐,不论夜多黑,人多杂,或者秦沧阑心有所挂,仍是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