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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第447节

朱青摇摇头,“据说太子中秋那日多用了半只螃蟹,这几日痛风发作,连早朝都没有上,正在府里养病呢。”

谢知非真想骂娘。

那位一步一步逼得这么急,这位怎么还有心思啃螃蟹?当真有个太子的名头,就能高枕无忧了?

“明亭,这门亲事无论如何不能成。”

“这不废话吗?”

汉王的野心,全天下人都知道,这次撮合杜赫两家联姻,图的并非是赫昀,而是赫昀他爹武安侯。

武安侯三个字,若是放在几十年前,那真是响当当的人物。

赫昀的祖父老侯爷跟着太祖打过仗,三个嫡子,上头两个死在战场上。

因为这一层原因,武安侯府在四九城一直稳稳当当。

老侯爷过世后,小儿子也就是赫昀他爹,不仅顺理成章地承了爵,还把老侯爷的差事也接了过来,统领北营武陵军。

称得上是实权在握。

汉王本来就是带兵打仗的,再添一个武安侯……就算太子坐上了江山,十有八九也不稳当。

小裴爷眼珠子一转,坏水涌上来,“杜府那位姑奶奶,就你娶了吧!”

谢知非不吭声,冷冷地看着裴明亭。

“得,得,得,你就当我刚刚放了个屁。”

谢知非伸手点点,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那你说怎么办,赫昀那么个货色,杜建学都肯把女儿嫁过去,一看就是铁了心的。”

这是大实话。

谢知非很清楚杜依云在杜建学心里的位置,甚至要超过他的两个儿子。

“还有一个馊主意,你听了别骂我。”

小裴爷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上坏水咕噜咕噜往上冒,压都压不住。

“放出风声去,杜依云早就不是黄花闺女,和你睡过了。”

“裴明亭!”

谢知非怒吼:“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好的?”

“吼什么,我早说了是个馊主意。”

小裴爷掏掏耳朵。

“你也别上蹿下跳,这计还未必成,万一人家赫昀压根不在乎头顶有绿帽呢!”

谢知非真想一巴掌呼死他,“这主意不行,再想别的。”

“为什么不行?”

小裴爷阴森森地冷笑。

“你谢三爷没事就往勾栏跑的人,一块肥肉吊在眼前,能不能忍得住?就算你忍住,别人也不信啊。”

第448章 能耐

小裴爷越想越觉得这馊主意很好,十分的好。

“你别和我说,你是为了顾全杜依云的好名声,那女人把你们谢家搅成这样,还顾全个屁。”

谢知非目眦欲裂,一拍桌子,“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行。”

小裴急眼了,跟着一拍桌子,“这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我推你妹夫!”

谢知非指着小裴爷的鼻子骂:“你个大男人做事,能不能光明磊落一点?”

“还光明磊落?”

小裴爷嗤笑,“你以为你是老御史吗,事事要用阳谋?咱一没他那个本事,二没他那个耐心,用点阴谋诡计不挺好吗?”

不对!

很不对!

从前最会用阴谋诡计的人,就是他谢五十。

小裴爷凑上前,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张俊脸,“还是说,你心里有人了,不想让人家误会?”

谢知非被他说得心一跳,神情一愣。

这一愣,小裴爷长久以来的怀疑有了着落,又一拍桌子,“说,是谁?”

我和你说得着吗?

心跳渐渐平静,谢知非睨他一眼,“人是有了,但事儿还早,别糟贱人家姑娘家的好名声。”

“哟哟哟,这都护上了,谁啊?”

小裴爷一肚子的好奇。

“我认识不认识?长得如何?是不是温良贤淑?家中门第如何?别跟我似的,一高一低,落差悬殊?”

谢知非被他问得脑仁疼,“你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不能。”

他谢三爷是谁啊,不近女色的,面上风流得要死,每天晚上躲被窝偷偷练五指神功。

他心里有人了,多稀罕呢!

“那姑娘知道不知道你喜欢她?她对你有没有点意思?也别再跟我似的,剃头挑子一头热。”

谢知非想拿抹布堵住姓裴的嘴。

就在这时,丁一冲进船舱,哭丧着脸道:“三爷,大事不好了,晏姑娘留下一张纸条,走了。”

什么?

谢知非头皮一麻,“走哪儿去了?纸呢?”

丁一从怀里掏出纸,谢知非一把夺过来。

白纸黑字上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有急事,回趟云南府,会速归,勿念。

谢知非一看这笔迹,就知道晏三合是匆匆写下的。

“她一个人走的?”

“不是,还有她身旁的那个男人。”

什么?

谢知非顿时瞠目欲裂,一把揪住丁一的前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丁一从来没在爷脸上看过这么可怕的神情。

“他们两个往家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下来说话,说完,走路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到了家里,晏姑娘回房里收拾了几件衣裳,就跟着那人走了。”

“怎么走的?”

“骑马。”

丁一:“我要跟过去,晏姑娘就把纸给了我,让我别跟着,还说李不言如果从南边回来,就让她在京城等她。”

谢知非失神的跌坐在椅子里,脑子里“嗡嗡嗡”一片。

小裴爷在一旁哀嚎。

“五十啊,你心里那姑娘得看看牢啊,千万别跟我一样,生生被戴了绿帽,瞧瞧,这都跟男人私奔了啊!”

就你这猪脑子也配辅佐太孙?

谢知非面色不善地看着裴猪脑,脑子转得飞快。

从言行举止来看,晏三合和那个男人显然是很熟悉的。

字迹这么潦草,可见这一趟是临时起意,而且事发紧急。

云南府是她从前生活过的地方。

她让李不言在别院等她,说明她一定会回来。

谢知非一圈想下来,吊起的心,稍稍放了点下来。

“丁一,立刻去查一查那男人的背景,要快。”

“是!”

“等下。”

朱青拦住丁一,“能上古月楼二三楼的,都不是普通人,去那边问问就知道了。”

丁一感激地看了朱青一眼,逃出似的去了。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他就气喘吁吁地飞奔回来。

“爷,打听到了,那人是韩家堡的新任堡主韩煦。”

小裴爷好奇地问道:“韩家堡是做什么的?”

“济宁府赫赫有名的镖局,韩家祖上当过兵,打过仗,退下来后靠着在军中的人脉,做起了镖局,华国各个州府,都有他们的分部。”

丁一:“前任老堡主过世后,听说乱了一阵,是这个韩煦稳住了局面。”

“跟个押镖的私奔了?”

小裴爷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散发出不满意的气息,“神婆的眼睛是瞎了吗?”

朱青走到自家主子面前。

“爷,既然是开镖局的,那晏姑娘的安全一定没问题,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杜、赫两家的联姻。”

不用朱青提醒,谢知非知道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