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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第502节

小裴爷表情那叫一个忍辱负重:“是,一字不漏。”

三奶奶祝氏得他这一句,冲小裴爷行了个礼,捏着帕子抽抽噎噎的离开。

小裴爷等她走远,目光凛凛道:“下辈子我要投胎做个女人,我倒要看看,当一个说话不抹泪的女人,到底难不难。”

“下辈子我要投胎做个男人。”

李不言:“我倒要看看,当一个不怂不怕的男人,到底难不难。”

小裴爷气啊:“你这女人咋回事儿,昨儿晚上那岔,还能不能过去了?

李不言回敬,“你这男人咋回事儿,做都做了,还不许别人说了?”

小裴爷:“……”

这时,大奶奶凌氏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

“小裴爷,该轮到我了吧。”

“大奶奶,容我吃个饭,成吗?”

还得蓄点力,否则我这条小命,非交待在你们两位奶奶手上。

小裴爷怕她不肯,赶紧又道:“我还得把三奶奶的话,说给晏三合听,时间久了,怕忘了。”

“那你快点吃,别耽搁时间!”

我耽搁?

小裴爷狠狠瞪了李不言一眼:女人啊,一个个都他娘的不讲道理。

李不言:跟女人讲问道理,这小子不是傻?

……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偏厅。

饭已经摆到了八仙桌上,八菜一汤,一看卖相就知道府里厨娘是用了心思做的。

晏三合坐主位,“都坐吧!”

小裴爷和李不言大大方方坐了。

黄芪只敢坐半个屁股。

晏三合吃饭,素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朱家的心魔太险太急,不得不打破她吃饭习惯。

“明亭,你一边吃,一边说。”

裴明亭用筷子挑起一根青菜,把三奶奶的话一一转述给晏三合听。

晏三合听完,道:“祝氏的话,我总结一下有两点:一、朱老爷这人没什么脾气,十分好说话,也不摆当家人的派头;

第二,他比老太太更得小一辈的人心,三个儿媳妇娘家有什么事儿求上门,都会出手相帮。”

小裴爷:“其实还有第三点,朱老爷这人惧内。”

李不言扑哧笑了,“哟,快说说,怎么个惧法?”

吃你的饭!

小裴爷在心里回了一句嘴,扭头看向晏三合道:

“朱老爷什么都听毛氏的,毛氏让往东,他不往西,毛氏让往西,他不往东。”

说人话就是,整个朱府毛氏说了算。

小到朱老爷穿什么衣裳,大到儿女成婚,统统毛氏拍板拿主意,朱老爷最多帮忙测个吉凶。

“三奶奶还说了件事。”

小裴爷慢悠悠道:

“太太的娘家毛家,无论什么大事小事,都要朱老爷亲自测凶吉,三个儿子有时候瞧不过去,想帮着测一测,朱老爷都不敢做假,怕太太发火。”

晏三合喝了一口汤,“由此可见,朱老爷对毛氏是相当敬重的。”

敬重?

切!

小裴爷一脸的不屑:“那叫夫纲不正!”

“你最正!”

李不言就是看不得他这么得瑟,“赶明儿娶个母老虎回来,我看你正不正得起来。”

小裴爷余光偷瞄晏三合。

笑话!

这除了眼前这位姑奶奶,这世上,还有谁能让我小裴爷夫纲不正?

没了!

绝种了!

晏姑奶奶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皱眉道:“三奶奶刚刚说毛氏往二房塞人,结果是老爷拦下来的。”

“是!”

裴笑:“二房无子,毛氏就从外头买了两个屁股大、能生养的丫鬟回来。老爷破天荒的板了脸,让毛氏手别伸那么长,等两年再说。”

晏三合:“毛氏没往三房塞人?”

“能不塞吗!”

祝氏刚刚就因为这事,哭得稀里哗啦。

“但都要老爷测过这人八字才行。八字好的,抬进门;八字不好的,门都没有。”

“朱老爷这么爱测八字……”

李不言好奇问道:“他房里的那几个爬床的丫鬟,不知道他测不测?”

小裴爷鼻子里哼一声,故意拔高嗓音道:“必须啊,说不定行房还得找个黄道吉日呢!”

李不言啧一声,“你们男人可真讲究。”

我们男人?

小裴爷冷笑:“小爷我还是童子鸡一个。”

李不言翘起大拇指:“不容易啊,贞操还在。”

“你……”

小裴爷气得要吐血。

男人有贞操吗?

有吗?

有吗?

“你们慢慢斗嘴,我去院里消消食。”

晏三合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走出偏厅,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就看到朱未希慌里慌张地飞奔进来。

“晏姑娘,晏姑娘,大事不好了,我娘刚刚端起饭碗,就突然昏倒了。”

晏三合心脏微微一缩,“掐人中了没有?”

“掐了,醒不过来。”

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太医呢?”

“大哥已经派人去请了。”

朱未希欲言又止:“晏姑娘,会不会是我哥撤了阵法,所以朱家的倒霉又开始了?”

不应该这么快啊!

这才过了一个晚上。

这时,小裴爷急匆匆走出来,正色道:“晏三合,掐人中掐不醒,就有些危险了。”

晏三合的心脏,微微又一缩。

“走,去看看!”

第503章 不利

另一边。

宫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朝服的赵亦时从里面走出来。

沈冲迎上去,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赵亦时默默地看了眼马车,淡淡道:“饿了,先去春风楼用点东西。”

“是!”

沈冲伸出胳膊,让皇太孙殿下扶住,然后引着人到马车前,另一只手掀起车帘。

车里;

明暗交汇处;

有人冲马车外的赵亦时勾勾手指,赵亦时忍着笑,借一点沈冲的力,抬腿上了马车。

帘子“哗”一声落下。

赵亦时这才笑出来,“怎么躲这里见我?”

“刚回来忙的脚不沾地。”

谢知非把茶盅递过去:“正好巡逻到这边,就动了这个主意。”

赵亦时接过茶盅,目光在谢知非脸上看一圈,“黑了,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