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而去,他跟秦枝就有交情了。
保不齐,秦枝哪天心情好就帮他引荐那位神医了呢。
曹灿阳暗戳戳打着小算盘,想着秦枝家里东西太少了,他得空去供销社里寻摸些好东西送过去。
“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回京城。”陶云松风轻云淡地说道。
曹灿阳:······
为什么?
不,他不走!
他跟神医之间的距离就差一点交情了啊。
“我联系了管院长,等回到京城后,你们两个都要去他那边仔细检查一下。”
陶云松跟安琼相处这么多年,极少有这样自主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
但是安琼的事情结结实实吓到他了。
只有等管院长检查过后,确认安琼没事,他才能真的放心。
曹灿阳:······
所以,他是顺带的?
他不想被顺带,可以吗?
事实证明,不可以。
他们到达镇派出所跟守在那里的吴慕程寒暄了几句后,安琼就单独进了审讯室。
没过多久,她就出来了。
几人找了间空办公室谈了一阵后,安琼他们就压着李黑子和卫端北上了。
从火车站回来后,吴慕程直接去了北山山洞附近,跟已经在那边守了几天的公安换班。
双抢顺利结束,杨树给所有人放了两天假。
秦枝婉言谢绝了让她一起去镇上逛街放松的邀约,准备接下来两天直接待在山上。
她在师傅的那个世界斩妖除魔的时候,也学了好些身法,上山的速度非常快。
等到了深山,她才停下来,慢慢行走在山林间,寻找最适合落脚的地方。
这里的山很奇怪,草木葱茏,绿树成荫,但深山里却没有猛兽出没,只有零星几只野兔松鼠从她脚旁和树边快速蹿过。
秦枝环顾四周,这样连绵的大山,深处却没有猛兽,实在违和。
要说为什么秦枝这么确定,这就要归功于前世了。
有段时间经常下雨,她儿子不知道怎么了,没有肉就不吃饭,非常闹腾。
北山山坳那边只要下雨,过去就是送菜,鱼肉就别想了。
秦枝的日子虽然苦,但孩子很快就会长大,肉眼可见的有盼头,她又是那种很想得开的人,绝对不会在那个时候去北山山坳里摸鱼。
于是,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山上。
刚开始当然是什么收获也没有的,大多数时候就摸了把野菜野果,好话说尽,哄着儿子吃了。
上山的次数多了,她就摸索出了寻找动物踪迹的方法。
她仿佛天生就擅长这些,下北山山坳摸鱼也是这样,几次后就掌握了方法。
她儿子总是好一阵,闹一阵。
秦枝上山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时间长了,这九山都要被她摸遍了。
除了野鸡野兔外,她还在深山里发现很多品相绝佳的中药材。
别的东西不认识,人参灵芝她是知道的,小时候在连环画里看到过的。
不过,她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有些东西不是她这种单身带着孩子的女人该碰的。
秦枝回忆着前世的点滴,手脚麻利地挖出一根婴儿手臂粗的人参。
眼睛都要笑眯了。
所以,她从不抱怨。
因为,所有走过的路都会开出花来。
她最爱人参花!
秦枝好好稀罕了一阵才放进系统空间。
又采了几株有些年份的好药材,她找了个灵气相对浓郁的地方开始打坐吐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深山里的灵气不仅比山脚浓郁,灵气中似乎还蕴含了一股其他的能量。
反正秦枝吸收起来是极为顺畅和舒适的。
之后两天,秦枝吸收完灵力,就拿出符笔符纸绘制符箓,灵力用完了,就继续打坐吐纳。
两天下来,系统空间里符箓存量又多了很多,她本人的根基也更加稳固了。
看了看天色,秦枝准备结束这次山上之行。
北山——
“花姑,黑子怎么找的地方,这么绕!”
身形瘦削,面色苍白的男人拗断一根挡路的树枝,回头对一个长相朴素的中年女人抱怨道。
“废什么话,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两人还活着吧?”女声不耐烦地说道。
“我出手你还不放心啊,保管让他们死不了,活不好。”男声志得意满地说道。
“我说花姑,你也太惯着黑子了,他一句话,咱们就千里迢迢过来接应,还要带着俩累赘。”
“你懂什么。”花姑冷嗤一声,“黑子不能出事,而那两人关键时候可是保命符。”
白皮不以为然,但还是拍着胸脯说道:“我把人打昏绑了起来,还上了锁,那边地方又偏僻,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这么不放心,怎么不亲自动手?”白皮声音极低地抱怨了一句,然后又好奇问道,“他们什么都没招,你怎么确定他们是卧底?”
花姑瞟了眼白皮,说道:“等你混到我这个位置,你也能一眼分辨出来。”
“从这里走,黑子说的山洞应该快到了。”花姑看了眼手上根据黑子口述画的简易地图说道。
山洞附近,已经换了几次班的吴慕程换了个姿势继续蹲守。
第15章
山脚院子前,秦枝拿出钥匙准备开锁,想了想,又改了主意。
自从重生后,她一直在忙,都没有停下来好好享受过没有负担的生活。
尤其想到之前跟安琼见面时,所有人都觉得她俩长得像,就她还无知无觉的样子,她就想笑。
秦枝决定了。
晚上吃顿的好的!
已经吃了两天烤肉的她,想到了前世的一道菜,酸菜鱼。
收好钥匙,她绕到后院,从那边转道去北山山坳。
这是长久以来的第一次,秦枝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奔忙。
新奇的体验,让秦枝的心情格外平静放松。
她刻意放慢速度,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傍晚山林间的风还带着微微的燥意,夕阳下,秦枝的笑容明媚飞扬,没有一丝阴霾。
一切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北山山洞不远处,吴慕程听到动静,小心绕到大树后。
“花姑,这里!”白皮看到山洞,兴奋地喊道,“黑子这家伙真能找地方。”
“他就不该叫黑子,应该叫耗子。”
他自顾自说的尽兴,花姑却没有回应他。
“花姑?”
“黑子栽了!”
“什么?”
白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花姑一把推倒了前面,然后迅速逃窜。
见状,吴慕程闪电般从树后跑出来,在白皮反应过来前,拔出手·枪,枪口怼上了白皮的脑袋。
“别开枪,别开枪!”白皮双手高举,连声说道,“我什么都交待!”
“小心,小心走火!”
吴慕程:······
他以为对方会激烈反抗,然后引发一场恶战来着。
毕竟为了抓住李黑子,安琼和曹灿阳可是在卫生院里躺了好几天的。
虽然跟卫端背后放冷枪也有关系,但李黑子此人心计手段都不缺。
安琼离开前也一再叮嘱他小心。
结果,就这?
看着怂怂的白皮,吴慕程拿出手铐,搜出他身上的武器后,让他抱住大树,他再把人双手拷了起来。
吴慕程特意找了棵粗壮的大树,白皮被拷上后,整个人就紧紧贴在了树上,别说逃跑了,连转个头都难。
白皮:······
从来都是他想阴招对付人的,万万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砧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