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新华国建国后不准成精的,难道深山老林中有偷摸成精的妖魔,被这小姑娘除了?
也不对啊,滥杀妖魔后,就不可能有清正之气了啊。
“这位小友是?”孟淮生上车后问安立信。
安立信闻言,扭动车钥匙的手一顿。
小友?
老伙计的眼睛真利。
“这是我小孙女,秦枝,喊孟爷爷。”后一句话是对秦枝说的。
“孟爷爷好。”秦枝笑盈盈喊道。
“好好好。”孟淮生一惊,面上不露分毫。
又打量了秦枝一眼,心说安立信的小孙女不长这样啊。
哪里拐来的这么好的小孙女,他也想要。
安立信没有解释,到了一处僻静的四合院,四人下车。
安琼已经点好了饭菜,笑眯眯喊了声“孟爷爷”又跟孟唯清点头示意。
吃完晚饭后,安琼说后头的花开得不错要去看看,孟唯清就说:“我跟你一起去,好久没有回京城了,你跟我说说京城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
两人走后,安立信给孟淮生倒了杯酒,笑着说道:“知道你晚上还有正事,就喝这一杯,剩下的,我给你留着,你随时来找我喝。”
孟淮生眼睛就盯着酒杯:“再满些,再满些,老安,你不大气啊。”
“好你个老孟,这可是用百年的野山参泡的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给你一杯我都心疼呢,偷着乐吧。”
百年野山参?
秦枝眼前一亮,她有啊,还不少呢。
她跟安立信说去深山薅人参是真的,没骗人的。
算了,她的行李都拿出来,整理好了的,这个时候再说自己带了人参,就不好解释了。
等她回去九山生产大队之后的。
系统资料库里肯定有酿酒的方子,到时候,她酿些酒来泡人参好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还有,这真是你小孙女?”
“真的是,你离开进城几个月了,这事你不知道。”
安立信叹了口气,把秦枝的身世说了一遍。
然后,他说道:“李黑子是个硬茬子,特科那边的人也过去了,问不出什么。”
他又把秦枝跟安琼回京城的路上抓人贩子的事情说了。
“秦枝怀疑那几个人贩子口中的黑爷极有可能就是李黑子,就想着出一份力。”
听安立信这么说,孟淮生看秦枝的眼神就更加慈爱柔和了。
“是个仁义的孩子。”他说道。
“她跟你一样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安立信最后说了句,算是解释秦枝不是不自量力尝试参与审讯,她是有真本事的。
孟淮生的眼睛亮了亮,心里有了另一层打算,不过,只是打算,没有说出口。
他没有对秦枝的能力追根究底,不出意外,待会提审李黑子的时候,他就能见识到了。
“那就依你说的,秦枝就当成是我的助手跟我一起进去。”
“好,秦枝,快谢谢你孟爷爷。”
“谢谢孟爷爷。”
“好孩子,我跟你爷爷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我们就出发。”
“好。”
“那真是你妹妹啊?”孟唯清问道。
“那还有假。”安琼回答。
“那安雯呢?”孟唯清又问道。
“自然是各归其位了,不过,她没有回秦家,住在招待所里了。”
“这是还没认命,想着找机会回安家呢。”孟唯清说道。
“一语中的。”安琼有些无奈地说道,“可她心里应该也清楚,安家是不可能再让她回来了的。”
“她那会儿不是满世界喊考上文工团了吗?”孟唯清疑惑,“不想回秦家,直接去文工团也行啊,一个女孩子一直住在招待所算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安琼说道,“不说她了,她已经不是安家的人,她的人生路要怎么走,用不着我去关心。”
“说说你吧,这回能在京城待多久?”
“等李黑子那边问到关键的信息后,休整几天,差不多就要走了吧。”
“你知道的,我跟师傅查得是积年的悬案,时间上相对自由一些。”
“这个案子,我们追查了很久,眼看就要破了,就缺少关键的一环了。”
“希望一切顺利。”安琼由衷说道。
秦家,一家人吃完晚饭后,拿出了今天刚寄到的,来自宁市的信。
“妈,小心些撕封口,别把里面的钱票撕坏了。”秦梦提醒,那里面可是她的嫁妆呢。
“知道了,就你事多。”话是这么说,方杜鹃还是放弃了手撕,拿出剪刀沿着封口小心地裁开。
“快点看看,秦枝寄了多少钱回来。”秦兴耀满脸笑容说道,“我看中了一双白球鞋,妈,给我买吧。”
“我们单位的年轻人都穿着。”
秦梦想说这些都是她的嫁妆,但看了眼她爸没有反对的意思,她妈也是满脸笑容的样子,默默收了声。
算了,反正是白捡来的便宜,分到多少算多少吧。
方杜鹃满怀期待抽出一张信纸,放在一边,继续掏。
啥也没有掏着。
这不对啊。
她索性把信封倒过来,用力抖了几下。
“没了?”方杜鹃满脸不可思议,她那么真情实意的话,就换来一张信纸?
合着,他们还倒贴了电报费?
气得手抖!
秦国柱急切的打开信纸,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拿着信纸的手开始哆嗦。
“爸?秦枝写了什么?”
这个时候,秦梦是不敢凑上去了,但秦兴耀不怕,他拿过信纸一看,也抖了起来。
秦梦:······
算了,她不看了。
一家人缓了一会儿,才面面相觑。
“她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方杜鹃喃喃。
“知道了又怎么样?”秦兴耀说道,“爸妈,你们把她养大容易吗?还供她上学了呢?”
“别人家的女儿哪有上到高中的!”
同上到高中的秦梦不说话了。
她的嫁妆泡汤了,心情也很差。
方杜鹃的脸色尤其难看,她有种所有事情失去掌控的失序感。
一家人还不知道,秦枝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后,会主动去找他们的。
“行了,你们在车上等着吧,秦枝,咱们下车。”
孟唯清的手都放车门把手上,准备开门下车跟师傅走了,听见这话,愕然抬起头看向孟淮生。
然而孟淮生已经下车跟过来接待他的陶云松聊上了。
很好,孟唯清放开车门把手,他不是他师傅最重要的乖徒儿了。
当然,陶云松不可能让安立信他们等在车上。
等孟淮生签好提审文件,跟秦枝一起进去□□室后,陶云松把他们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虽然奇怪跟着孟老进去的为什么是秦枝而不是孟唯清,但他什么都没问。
这边,几人聊着京城的近况,偶尔提几句李黑子的事情。
那边,秦枝跟着孟淮生已经到了□□室。
他把手上的提审文件交给守门的战士,战士核实了一下后,向他敬了个礼,就离开了。
孟淮生打开门,里面是一排铁栏杆,里面关着李黑子。
李黑子听到动静仍旧闭目养神。
他还在心里嗤笑,这帮人就是心慈手软,说是用最严酷的手段来审讯他,其实还不是怕把他弄死没了线索。
他就因为这个有恃无恐,什么有用的都不说。
只要他再坚持几天,很快就能走了。
“啧,这人身上是背了多少人命啊?”孟淮生看了一眼李黑子,立刻收回视线往秦枝那边看去。
洗一下被伤害的眼睛。
李黑子身上的血煞之气,都要冲天了。
“说说吧,二十年前的黄金珠宝盗窃杀人案,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