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海川,她是一定要揍的。
孟淮生耸耸肩,这点小要求,他没有不满足的理由啊。
明贵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大家解释一下,自己跟谈舞是在年轻的时候处过对象,但早就分道扬镳了的。
谈舞后来做的事情,真跟他没关系。
他们处对象那会儿还是民国,乱的很。
他知道谈舞找他就是想有人护着她,他么,算是见色起意。
两人一拍即合,就在一起过起了日子。
也是他年轻气盛,仗着一身功夫被人拿好话哄了两句就加入了帮派。
打打杀杀的,也没个消停。
最后,自己瘸了,谈舞也跑了。
他没怪过谈舞,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夫妻。
离了对方各自安好就行。
谈舞喜欢小朋友,是她的事情,跟他可真没关系啊。
头顶的青青草原必须得去掉!
他是有所有私牢的钥匙的。
因私牢变态的隔音效果,敲门什么的,还真没有直接开门进去来的便利。
明贵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打开门,正想跟里面的人打招呼呢,就看到安枝拳拳到肉正在招呼着于海川。
就,看着挺爽快的,让这小子嘴巴没有把门。
最后奉送了于海川一对熊猫眼的安枝舒出一口气,爽了!
就是,于海川被打的有些狠,自闭了,无论如何都不出声了。
审讯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然后,明贵对安枝忽然就和颜悦色了起来。
之前,他虽然也乐呵呵的,但其中的距离感和界限非常分明。
不单单是对安枝的,对所有人都这样,除了项均。
但是,在安枝打完于海川出来的时候,明贵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等安枝和夏桑兄妹俩离开后,明贵就问孟淮生:“哎,你说,我收安枝做徒弟怎么样?”
“她打人的时候,还真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明贵情绪非常饱满:“我要把我一身的绝学都传给她,让她以后打人的时候,能更加虎虎生风,你说怎么样?”
“老孟?老孟?”明贵伸出手掌在孟淮生眼前晃了晃,“跟你说话呢,走什么神啊?”
孟淮生回过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明贵。
“你要收安枝做徒弟?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明贵一脸“你赚到了”的表情对孟淮生说道,“老孟啊,我徒弟学成后在你手下办事,那是屈才了啊。”
孟淮生:······
没影的事情,怎么就是你徒弟了?
孟淮生有些无助,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委婉的表达出,明贵可能打不过安枝的事实。
尽管安枝曾经非常肯定的对他说过,她是脆皮。
但是!
那要看跟谁比啊!
孟淮生看了眼明贵。
“富贵儿啊~”他把私下的称呼都喊了出来,可见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混乱的。
“我劝你,三思。”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孟淮生决定直接走人。
明贵:······
最讨厌不说明白话的人了!
安枝三人离开私牢后,看了下时间,已经傍晚了。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安枝指着不远处的国营饭店,说道,“走,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三人来到国营饭店,点完菜坐下等菜上桌的时候,安枝听到了后桌人谈话的声音。
“文鸿哥,我还是决定去文工团了,我要挑战我自己,不能被生活的不顺打败,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吗?”
安枝闭上了原本准备开口说话的嘴。
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就很安雯了。
安枝不止一次感慨,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
现在的安雯多像很多言情小说里的白月光女主啊。
复杂的身世,被放弃的顾影自怜,奔向新生活的决心与坚定。
嗯,还有坚定的舔狗。
此时,她需要的,不是孔文鸿的安慰和护在羽翼下,她只是想要他的一个充满肯定和鼓励的眼神。
独立坚强小白花人设立的稳稳的。
哪里有前世,安枝看到的飞扬跋扈的安雯的影子?
哎呀妈呀!
安枝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及时让自己住脑。
对比太惨烈,她有些受不住。
她压低声音对兄妹俩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想套麻袋的人就坐在后面。”
“咱们多吃点,待会打人的时候也有力气。”
夏桑眼睛一亮,同样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我去买麻袋!”
“不用买,我有。”安枝说道。
她是真的有。
什么时候放进系统空间的忘掉了,反正老大两个麻袋在系统空间里放着呢。
有挎包的遮掩,又有符师这个身份的加成,她随身带着麻袋的事情,兄妹俩一点疑问都没有就接受了。
安枝也不听后面的人说什么了,默默又快速的吃完饭,三人就猫在国营饭店转角的地方等着两人出来。
没过多久,安雯就和孔文鸿肩并肩走出了国营饭店。
他们显然还有话要说,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
这对安枝他们来说可谓是瞌睡来了枕头。
安雯和孔文鸿走到附近一个巷子的深处,刚站定没有多久,两个从天而降的麻袋就套到了他们身上。
接着,他们就迎来一阵拳打脚踢。
当然,三个人都是收着力道的,他们就是想打人出口气,没有把人打死打残的意思。
“铃铃铃!”
于海川办公室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鲁沛哲放下电话,看着窗外的夕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京城戒严不是玩笑,他手上有一批军火刚好卡在了这个点上,不敢运进来。
他就是诱惑杜兴华倒卖枪械的人,杜兴华那里是小打小闹,他才是大头。
他那一批军火是京城地下拍卖场的其中一个头目定下的,数量非常巨大。
这比交易成了,他一辈子躺着,钱都能随便花。
可惜,他倒霉。
军火弄来了,进不来。
眼看着交货的时间要到了,人家买主可不管戒不戒严,只管付尾款收货。
他要是没有在规定时间里把军火交给对方,坏了对方的事情,赔钱都是小事情了。
他怕人家一个迁怒,直接把他噶了。
人家可不管他是鲁家的儿子还是于海川的儿子。
鲁家虽然也住在家属院里,但家世真的不够看。
他能那么自信的跟一帮二代交往,底气完全来自于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敢冒着杀头的风险跟着于海川一起干军火买卖,也是因为知道于海川手眼通天,能把尾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他跟在后面喝口汤,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了。
现在,于海川联系不上了,他该怎么办?
还有,上次派去砍曹灿阳的几个人也没有消息。
他那张和于海川有几分相似的俊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慌乱与烦躁。
小巷子里,打完人神清气爽的三个人正准备离开,就听到巷子的那头传来的声音。
先是两人追打的声音,后来就是交谈声。
“老徐,你个鳖孙,你往哪里跑!”
“老田啊。”被称为老徐的人声音里充满无奈与畏惧,“我没跑,这不是有急事,没看到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