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素烟正想拉着安枝躲在汽车后面。
结果,她的手还维持着拉人的姿势,安枝已经掐上了谈舞的脖子。
安枝:她也不想下狠手,是对方先下的杀手啊。
“别动。”安枝淡淡对用枪指着她的谈舞男伴说道,“我能在你开枪之前拧断她的脖子,你信么。”
那男伴信不信,没有人知道,但谈舞肯定是信了的。
“放、下、枪。”谈舞艰难说道,她知道安枝说的是真的,她现在已经呼吸困难了。
那男伴犹豫了一下,收起了枪。
安枝还防备着他发难呢。
人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车跑了,跑了!
安枝替人尴尬的毛病差点犯了。
狄素烟见状,连忙上前夺下了谈舞手里的枪,又搜了一下她的身,接着如法炮制直接卸了她的四肢关节。
安枝:······
挺好,手法干净利落。
做完这一切后,狄素烟又把焦晨醒和他的手下骆生从车上拎下来。
谈舞和他们六目相对,双方都有些尴尬。
“挖财宝的人呢?”安枝问道。
“我怕有人动私心,去汇报情况前先让他们离开了。”骆生说道。
“你倒是谨慎。”狄素烟加了一句。
经过刚刚的一唱一和,安枝对狄素烟的戒备和芥蒂少了很多,对她的欣赏倒是多了一些。
这是个为了心中的坚持能舍得下脸面,放得下身段的狠人。
但,安枝喜欢这样的女同志,她喜欢看到各种类型的女同志都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她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谈舞。
如果她不是茧的成员,如过她没有作奸犯科,如果安枝不是第一军的一员,对谈舞,她其实是有些佩服与好感的。
不是所有女同志都能活得这么通透洒脱的。
当然,做错了事情,还是要担责的。
她甩掉多余的心思,言归正传:“你们在哪里挖到的财宝?”
骆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个方向。
安枝就跟据他眼神的方向走去。
“这里?”她问到。
骆生点头。
安枝用脚扒拉了几下,把松软的土扒拉开,下面果然露出了一个木箱子。
“狄家主,能请你帮个忙吗?”安枝问道。
“乐意之至。”狄素烟笑着回答。
她一开始对安枝虽然没有恶意,但也没有多少善意,她能给的唯有诚意。
但这两天相处下来,她觉得安枝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也是很有趣的人,更加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
她刚刚明明已经感觉到自己被子弹打中了,但身上却没有一点伤口。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刀枪不入的本事。
而在她被子弹击中前,安枝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她不确定那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她知道子弹伤不到她,肯定是安枝动的手脚。
安枝是个高手,还是个神秘莫测的高手。
这从她以诡异的身法躲过子弹,快速制敌也能看得出来。
狄素烟非常庆幸自己的决定,也非常庆幸来的人是这么有实力的安枝。
此时此刻,她对自己的计划更加多了几分信心。
“麻烦你去附近的驻军那里找一下柯降齐团长,让他带人过来一下。”安枝说道。
这位柯降齐团长就是岭南驻军的收宝人,当然,收宝人是戏称。
第一军虽然人少,但每个驻军都有一位团级以上的干部作为交接人。
交接对象包括但不限于宝藏,人,枪械,药材等等。
狄素烟复述了一遍团长的名字就开车寻人去了。
安枝搓了搓手,她要执行老规矩啦。
她看了眼躺在地上,视线都在她这里的几个人,想了想,把他们都翻了个身。
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她拿了什么了。
她也没有选东选西,直接打来了刚刚被她扒拉出来的那个箱子。
里面非常朴素的放满了黄金和珠宝。
果然是“黄金珠宝”盗窃案啊,安枝心想,这个名字取得真是惟妙惟肖。
安枝按照自己的喜好,把手伸向了其中一块最大的金砖。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手忽然歪了一下,拿起了一块颜色暗黄的玉玦。
啊这······
也行吧。
反正是白拿的。
她倒也不是不能把玉玦放回去,重新去拿大金砖。
但她觉得自己意外拿到这块玉玦也是缘分,那就它吧。
安枝把玉玦放进挎包,准备直接放进系统空间,免得不小心丢了。
结果,放不进去!
安枝:!
她莫非又摸到宝了?
合上箱子,安枝心情颇好的蹲在谈舞的面前,问道:“听说你是这些财宝的原主人?”
谈舞正要说话,就听安枝又说道:“可是我不信呢。”
谈舞的下巴没有卸掉,她直接冷笑道:“你当然不信,你要是信了,还怎么明目张胆的私吞有主的东西。”
“那你愿意说说这些财宝的来历吗?”安枝右手食指和中指悄然出现一张真言符。
“我可以帮着把你的话带上去。”
“兴许,这些财宝最后还是属于你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谈舞冷笑,“成王败寇,我认就是了。”
“但是,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这样对我们都是违法的,快放了我,不然我就去告你!”
安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觉得你不敢耶。”
“谈舞,某组织高层,入某组织的契机,是结识了该组织的核心大佬······”
“住嘴!”谈舞有些恼羞成怒,“你想怎么样?”
“我想知道这些财宝的真实来历。”安枝说道。
其实她还想知道谈舞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明大爷?
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她虽然八卦,到底还是有底线的。
“这些财宝就是我谈家的!”谈舞说道。
下一瞬,一张真言符无声无息贴在了她靠近安枝的手臂上。
“那是我爹领着叔伯们杀了一个山寨的人,得来的战利品,当然是我们谈家的!”
哦豁!
别说安枝了,就是焦晨醒和骆生看她的眼神也都有些不对了。
安枝是有些无语的。
同时,之前对谈舞的好感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她是喜欢飒爽自立的女同志,但,首先,那女同志的三观得是正常人的三观啊。
谈舞话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也很惊讶,但想收回来,已经不能了。
她知道自己是遇上硬茬了,立刻闭口不言。
安枝哪里会如了她的意?
直接问道:“我记得,你不是岭南当地的人吧?”
谈舞不搭理她。
安枝也不恼,又说道:“我很好奇,你的父亲叔伯是怎么把这么多装着财宝的箱子运到这里埋起来的?”
“离你老家近的山脉应该也有吧?”
“为什么要兴师动众埋到这里来?”
“我猜猜噢。”安枝随口胡诌,“会不会,他们把东西藏在这里,是因为,岭南这里有他们的沧海遗孤?”
“这些东西,是为了方便那位沧海遗孤取用,才不惜花费人力物力运送过来的呢?”
谈舞越听安枝的话,脸色越难看。
安枝虽然说的不全对,但也是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