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宗离和小天就真香了。
回到家后, 安枝又休整了几天, 心情才完全恢复过来。
也是这个时候, 她接到了孟唯清的电话。
“孟大哥, 你跟孟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安枝问道。
对的, 他们俩的辈分是各论各的。
孟唯清偷摸摸喊安枝大侄女, 安枝就喊他孟大哥。
他们就差了几岁而已,让安枝喊叔,她反正是喊不出的。
“安枝,我们现在就在北疆的火车站, 准备回来了。”
“那太好了, 老大说,等你们回来了,我们可能就要出发去平大峡谷了。”
安枝心说,没想到孟唯清这人还挺讲究的,回来了还知道给她来个电话。
随即, 电话里就传来孟唯清刻意压低的声音:“安枝, 我觉得师傅有些不对劲。”
“不, 是很不对劲!”
他仿佛是在防备着什么,语速极快的说道:“按理说, 有你的小荷包护身,我跟师傅应该都安然无恙才是。”
“但是,从我们成功抓住喇嘛,救出被困的女同志后,我发现师傅的言行举止慢慢开始变得违和了起来。”
安枝正准备细问,就听孟唯清说道:“要检票了,先这样啊。”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显然,孟唯清已经挂了电话了。
言行举止违和?
想到孟淮生他们此行对付的是茧组织的喇嘛,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会有一些诡异的秘术?
想了想,安枝打了通电话给庞渡。
他最近在加紧收集茧的信息,没有离开京城。
“安枝?有什么事情找我?”
“庞叔,孟爷爷他们坐的火车什么时候到京城?”
“老孟他们啊,那久了,起码要一个月了,怎么了?”
“孟大哥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孟爷爷的行为举止很奇怪。”
“具体怎么奇怪没说,到了检票的时候,他就把电话挂了。”
“庞叔,我有点不放心,孟爷爷会不会一时不察,中了那些喇嘛的秘术?”
“你等一下。”
庞渡把话筒放下,抽出北疆喇嘛的资料翻看了一下。
“我这边的资料对喇嘛没有什么特殊的记载,倒是北疆那边的当地人据说有些特殊的能力。”
“但那边排外特别严重,我这边也没有很具体的记载。”
“庞叔,孟爷爷他们的火车是直达的吗?中间在哪个站点停下?”
庞渡把火车的车次,还有停靠的站点和大概的时间说了一下。
安枝下意识让系统记下来,免得自己忘记或者记错了,反应了一会后,她才想起来,系统已经走了。
她拿过纸笔把庞渡提供的信息记录了下来。
向庞渡道谢后,安枝挂了电话。
叹了口气,她虽然接受了系统的离开,但是一下子还是不习惯啊。
重新拿起电话给项均拨过去,得知最近项均不会给自己安排新的任务后,她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
项均没有犹豫就对安枝的决定表示了支持。
“这样,这趟也算你的公差,你准备怎么过去?”
“如果坐火车的话,你就过来拿火车票。”
“火车太慢了,而且不好应变,我怕错过了孟爷爷他们,打算直接开车过去。”
“那也行,注意安全。”
“好。”
挂了电话后,她又准备给招待所拨一个电话,把自己的行踪跟宗离交待一下。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安枝或者宗离要长时间离开京城的话,要跟对方通个气。
一时间,安枝觉得自己的业务特别繁忙。
宗离听说她要外出,直接问安枝介不介意带上他。
他最近都不再往外跑了,专心淬炼着自己的身体。
冷不丁的安枝不知道要离开京城多久,他肯定是要跟着的。
安枝是不介意他跟着的。
反正系统已经离开,她在宗离面前好像也没有什么秘密了,同行就同行吧。
就这么着,安枝和宗离开始了第一次结伴出任务的生涯。
安枝在招待所接上宗离和小天。
好么,小玉和小天立刻头碰头霸占了后座叽叽喳喳说起了悄悄话。
安枝和宗离无奈一笑,拿这俩活宝没办法。
车子开出京城往北一路疾驰而去。
“铃铃铃~”
安枝家客厅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没人听。”温誉把话筒放回去,对毕清江说道。
温守疆和毕清潇已经完全恢复了,温家和毕家自然有谢礼送给安枝。
但温誉跟毕清江想再私下请安枝吃个饭,表达一些自己的感激。
最重要的是,年后,安立信那边隐隐露出口风,他能在上次的暗手中安然无恙是托了安枝的福。
什么福,他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安枝身上。
有门路广的人辗转打听到,安立信安然无恙是佩戴了安枝送给她的小荷包的缘故。
并且,跟安枝亲近的人几乎人手一个小荷包。
温家和毕家自然也知道了,也希望能从安枝手里或买或换到小荷包。
当然,温誉和毕清江都是真心想要感谢安枝才想请她吃饭的,这点毋庸置疑。
他们不会仗着不多的交情向安枝讨要小荷包,但同等条件下,他们还是希望能得到一些优待的。
相对于毕清江的坦荡,温誉却是有些复杂的心思的。
他这次主动提议请安枝吃饭未必没有想给自己心里朦胧的期许再做一回努力的意思。
他甚至因为安枝动过离开军队接受项均的提议加入第一军的心思。
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温家这一辈只有他一个男丁,且温柔已经确定不会进入军队。
如果他再离开军队,那么温家在军队里的多年经营就白费了。
而且,见识过安枝的能力后,他从最初的激动冷静下来后,也对自己能不能在第一军站稳脚跟产生了怀疑。
刚加入第一军不久,且年纪轻轻安枝实力已经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了。
那些早早就加入第一军的老人,实力得恐怖到什么程度?
安枝:我凭实力拉高了第一军的战力水平。
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温誉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
对于做任何事情都会有详细计划,都务求一个结果的他来说,留在部队,前途一片光明,去第一军,前途难料。
怎么选择,他几乎都没有犹豫。
他承认曾经的某一瞬间,他对安枝产生过异样的情愫。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思路,确认自己的心意。
温守疆一醒,武采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安排起了相亲。
经此一事,她觉得世事无常,温誉最好尽快结婚,生下下一代她才能安心。
从小到大,温誉就没有违逆过武采茗的决定,他虽然心里很不自在,但还是去了。
毕清江知道后,看温誉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但相亲是人家的自由,他没有置喙的余地。
但他心里总觉得可惜。
替温誉可惜。
多年兄弟,他怎么会看不透温誉看安枝时眼里的悸动?
不过,温誉已经接受了相亲,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温誉放下电话后,有些怅然若失。
这次约安枝,是他给自己朦胧心意最后的机会了。
京城几家人从安立信那里探到口风后,心里有了数,也不急着攀关系,而是选择在公事上极力配合安立信,曲线救国。
没办法,安枝常常不在京城,他们找不到安枝,就只能找安枝的爷爷先买好了。
安枝虽然不在京城,但京城到处都是她的传说呢。
京城郊外茅草屋,霍晋正在给费藜炖鸡汤,费修则在敲敲打打,维修一些破损的家具。
“我说阿晋,你好不容易回趟京城,别老是在这里忙,多陪陪家里人才是要紧事情。”
“咱们下一次出门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