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面陆陆续续到达大峡谷的人的心声。
安枝看到这么多的毒虫也是头皮发麻。
女同志嘛,对这样的东西总是会有种天生的畏惧的。
当然,这是可以克服的。
不过,不等安枝克服,宗离就出手了。
是的,出手。
人家手轻轻一挥,那些毒虫就跟毒物一样,直接回大峡谷去了。
项均:为什么他有种攻占大峡谷,他们只要在后面摇旗呐喊就可以顺利凯旋的错觉。
安枝果然牛人啊。
自己这么厉害,朋友也这么厉害。
所以,厉害的人是不是都是和厉害的人做朋友的?
先锋队伍有一个算一个都觉得自己是安枝的朋友,他们也都是很厉害的人来的。
只有中年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中年人又吞了一口解毒的药,把脚上挂着的几个毒虫抖落,咬着牙把毒虫收进了新的大瓮里。
不然怎么办?
放出去,再爬回来?
还是任由毒虫在大峡谷里霍霍?
那他怕是不想活了!
没等敌人动手,他就能被友军噶掉。
中年人不信邪,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毒药——新恨醉,直接就往大峡谷外扔药瓶。
他就不信了,就这样了还搞不定外面那个难缠的对手!
没错了,这个中年人就是培育出花间迷,和在北疆深山大面积种植罂粟花的药师了。
他来守大峡谷的门可不是因为在茧组织里地位不高,被送过来当炮灰的。
人家本来是想着炫技立威,在茧里提高一把自己的威望地位的。
没想到,反倒被安枝他们炫了一把。
这不,他原本根本没打算拿出来的新恨醉,直接给扔了出去。
这对所有人来说是迷失心智的毒药,但对小天来说可是升级进阶的灵药啊。
这玩意儿,他主人还不会搞,只会用花间迷酿酒。
酿的酒都给他也就算了,现在好了,还要分给想美容养颜的安枝和小玉一起喝。
这俩他都惹不起,心疼而无法言说。
没想到原本以为只要负责咬人就行了的他,还能遇上这样的好事!
第一个瓷瓶落地碎裂的时候,小天就感觉自己的心也要碎了。
他恨不得趴下把洒在地上的新恨醉添干净。
但是,有小玉在,后面还有这么多的人看着,他总得维持一下自己和主人的颜面。
心疼的看了眼地上已经碎裂的瓷瓶,小天尾巴一甩,直接飞过去用身体缠住被扔过来的瓷瓶。
然后,轻轻放在地上。
就这么一瓶一瓶的接。
里面的药师扔多少,他就接多少,完全不受散逸出来的新恨醉香味的影响。
这要是换个人来接,中年人故意在瓷瓶外面涂着的新恨醉就够人喝一壶的了。
小天的体型影响了他的发挥,没多久就累的吐蛇信了。
他心里有些幽怨,又是想念自己原型的一天!
大峡谷外面很空旷,就一个瓷瓶的新恨醉弥散在空气里,先锋队伍的人一人吸一口也就没了。
所谓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就这么一瓶新恨醉的量,分分钟就被大家消化完了。
嗯,他们也被迷了,但也就失神了一会儿,离心智被迷惑还有很远的距离的。
药师:······
药师破防,直接退走,关在自己的配药室里自闭去了。
先锋队伍直接躺平着进了大峡谷。
安枝在大家进入大峡谷前,又给所有人补了一次平安符。
所有人都很感激安枝,要是没有她,他们就算能顺利到达大峡谷,估计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进了大峡谷后,大家就分散对敌,各显神通去了。
当然,安枝跟宗离没有分开。
懂的都懂,主要是宗离不能离开安枝。
一开始,大家应对的还算轻松,能进先锋队伍的人就没有等闲之辈的。
就算是实力略差些的庞渡也有自己的手段。
庞渡:······大可不必把他单独拎出来说。
等灭掉一波中高层的组织成员后,茧的核心成员才一个个出来。
安枝心累,他们这是在升级打怪吗?
茧是什么奇葩的组织?
这样让手底下的人前赴后继来送死真的好吗?
咱就说,万一,万一哈,安枝他们这次没能彻底铲平大峡谷。
茧组织的核心成员是打算自己去干拐卖妇女,暗杀接单的活吗?
他们都成光杆司令了好么?
当然,先锋队伍是不可能会让茧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的。
似乎所有的反派都会在对战前哔哔一波。
眼前这位衣着华丽,浑身金光闪闪的大反派就开腔了。
“先生,你上次过来大峡谷做客的时候,我们可是礼数周全,扫榻相迎的。”
“你这么背刺我们不太好吧?”
他这么一开腔,安枝差点以为他就茧的幕后掌权人了。
差点喔。
“我不是背刺,我本来就是过来铲除你们的。”项均说道。
他根本不可能被这人所谓的道义拿捏住。
因为,茧组织就根本没有道义可以讲。
“先生此言差矣······”他话还没有说完。
邬濛直接一梭子弹就飞了过去。
干就完事,他们又不是来耍嘴皮子,跟人争论对错的。
茧就是犯罪组织好么?
干的都不是人事,还说起人话来了。
安枝给邬濛比了个大拇指,干的好。
要是邬濛不出手,她也要忍不住了。
说话就说话,叫阵就叫阵,还咬文嚼字的,装什么?
显摆茧有文化底蕴还是怎么的?
再有文化底蕴,还不是做事没有底线,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也不把华国的安定放在眼里?
金光闪闪直接闪身避开子弹,也终于不再废话,直接一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冲杀。
自己就一马当先向先锋队伍冲了过来。
然而,只有他自己。
安枝都麻了。
怨不得于海川不顾灭门计划不计划的,自作主张就增加了名额。
这茧,就是这么散漫随意的么?
他们是来铲平大峡谷的耶。
覆巢之下无完卵。
茧成员竟然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就直接把内部不和摆在了作为敌人的安枝他们面前。
这合理吗?
肯定是不合理的。
但茧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安枝才没有兴趣探索原因。
她眯了眯眼,直接一张破军符飞了过去。
甭管什么了合理不合理,干就完事!
她扔符箓扔的潇洒,没有留意到费藜眼中闪过的错愕和惊喜。
这一瞬间,在费藜的眼中,安枝的形象和他的妻子嬴归暮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