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自然是尊重他们的。
自从小玉吞下覆竹的精元后,就和头顶的玉珠分了开来。
现在玉珠在安枝手上,小玉不同行,她也不用担心自己灵力不够用。
安枝下楼后,小玉就问小天:“我想跟吱吱一起去云滇,你为什么要阻止啊?”
“云滇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去京郊那边的灵宝洞探险吧。”小天说道。
“不可以哦,吱吱说我们不可以兴风作浪的喔,不然,会被扣灵气人参呐。”小玉不同意,她答应吱吱要看好家的。
“不兴风作浪,就是去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小玉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是谁搜刮过那里,怎么可能会有漏网之鱼,想什么呢?”
别人可能还会有遗漏,吱吱是什么人啊?
被她发现了灵宝洞,里面的土地都可能被刮了一层,怎么可能会有遗漏?
安枝:……
倒也不用这么来形容她。
不过,实际情况跟小玉形容的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倒是真的。
那些灵宝,安枝自然是按照规矩上交了的,当然,她留下了其中品级最高的。
项均看到这些亮闪闪的时候,也是高兴得不行。
这些东西都是宝贝,安枝跟他说了有些东西只要激活了,就能用,效果比她的平安符要好很多。
她几乎明示项均昧下一些,到时候,她来激活,给第一军的人用。
项均:……
他是那样的人么?
真是的!
好吧,他是,他一点没有犹豫的,在安枝的指点下,给每个人留下了一个保命的灵宝。
平安符还有次数的限制,灵宝在被外力打碎之前都是有效果的。
除非第一军出任务的时候,遇上了如覆竹,槐柳那样的存在,不然,这个灵宝可以一直用下去。
而且灵宝灵气氤氲,对佩戴者的身体也有极大的好处。
也就是说,即使灵宝没有被激活,只要带在身上,延年益寿,那是妥妥的。
项均就让安枝多激活了两个,他另有用处。
安枝心领神会,非常爽快的又激活了两个后,才离开。
项均就带着那两个被激活的灵宝去找了大领导。
那些灵宝最后怎么安排的,安枝不知道。
反正,那之后,向安枝求平安符的人少了很多。
安枝又在客厅给安立信打了个电话,跟安立信交待了一下行踪后就往家属院门口走去。
到了家属院门口,安枝发现,自己的车子边站着个眼熟的老者。
是费藜。
安枝很疑惑,费藜怎么会在她的车子边,看样子还在跟宗离说话。
他们很熟吗?
安枝对费藜的滤镜还是挺厚的,月影的事迹,她听说后,对费藜就一个词:佩服!
“费老,您怎么在这儿?”安枝主动上前打招呼。
“安枝,你好啊,冒昧了,你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费藜搓搓手,有点紧张的说道。
安枝看了下时间,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就笑着说道:“那您上车,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怎么样?”
“那感情好,我刚好饿了。”费藜笑呵呵的说道。
安枝开车把人带到了一家常去的国营饭店,那里的服务员都认识她了。
见她带着人过来,就对她说道:“二楼的包间空着,你要不要用?”
“要用,多谢啦。”安枝笑着道谢。
“谢什么,都是老熟人了,今天有炖猪蹄,来一份不?”
“要的要的,加上炖猪蹄一共三荤两素,你看着上就行。”
“没问题,交给我,你先去包间,菜好了,我给你端上去。”
“谢啦。”
“不用客气。”
安枝笑着领着费藜和宗离上楼,她上次随手帮了那位服务员一个小忙,自那以后,她每次过来,服务员都异常热情。
安枝三人到了包间,依次坐下后,安枝就问费藜:“费老,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费藜点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对安枝说道:“安枝,我这个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啊。”
“您说。”
费藜就真的一点铺垫也没有的直说了:“如果我查到的资料没有错漏的话,我应该是嬴澜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
安枝:!
啊这?
很好,很直接。
安枝听得明明白白,一点儿也不会误会。
她稳了稳心绪,问费藜:“您查到了什么资料?方便说出来听听吗?”
费藜就把自己查到的,关于嬴澜的和安枝的资料都说了一遍。
最后,他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查了关于你和你母亲的信息。”
安枝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但她一路过来都坦坦荡荡的,根本不畏惧谁去查。
再看费藜布满皱纹的脸,还有月影的滤镜在,她的心就软了。
算了,查了就查了吧,她的事情很多也都是公开的秘密,尤其是关于身世这块的,知道安家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事。
而且,眼前这个老者很有可能是她的外祖父,更加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换了她遇上这样的事情,也会查个水落石出后再去找人的。
不过,月影可能是自己的外祖父,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话,那还真不赖。
接着,费藜就跟安枝讲了他和嬴澜母亲嬴归暮的故事。
简单说来,这就是一部悲剧收尾的民国爱情故事。
当然是没有什么狗血误会的那种。
大茶商家的继承人在茶马古道上邂逅了游侠少女,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顺利结成连理,一直生活的幸福美满。
变故发生在嬴澜一岁的时候,有一天,嬴归暮忽然就对费藜说自己要带着孩子回一趟娘家,
费藜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还准备了一大堆的礼物要和母女两一起走。
结果,嬴归暮说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跟家里的长辈说起过,贸然带他过去,怕引起家里长辈们的不满。
这次就先不带他去了。
她哄着费藜:“小澜长得玉雪可爱,家里的长辈必定喜欢,等他们一松口,我就过来接你,好不好?”
费藜一向对自己的妻子没有办法,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原本他是要送母女俩的,但是茶行里忽然出了点事情要他处理,嬴归暮就自己带着嬴澜离开了。
她连费藜准备的礼物也没有拿,看着比费藜还要匆忙。
“没想到这一别几乎就是一生。”费藜长叹,“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无论怎么样,我都会跟着她们母女的。”
日复一日,费藜一直都没有等到妻女。
当然,他也用了自己最大的能量去找人,可惜,依旧是一无所获。
战争爆发后,找人更加困难。
费藜只要听说,哪里可能有妻女的消息就会立刻赶过去。
天长日久的,茶行那边就有了微词,觉得费藜为了个女人不务正业什么的。
他索性就撂了挑子,反正,他不当继承人,想当继承人的多的是。
至此,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来找妻女了。
他本来身手就很不错,后来又有赢归暮的指点在,在当世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而赢归暮只会比他更加厉害。
正因为有这样的认知,他才一直对她们母女还活着抱着信心。
后来战争爆发,他时常听说有r本人欺负女同志。
他要是遇上了,就会把r本人噶了。
他一直找不到赢归暮母女,又看着华国内乱的不成样子,实在是气不顺,瞅着机会就会噶几个r本人出气。
反正一句话,他走到哪里找老婆孩子,就杀一波那片的r本人。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都快要放弃了,安枝竟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我是查到的资料,你的母亲嬴澜大概率是我一直没有找到的女儿。”
“我知道,除了这些资料,我没有其他任何证据能让你信服我的身份。”费藜苦笑,“我会尽快找到嬴澜。”
“就是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这个父亲。”
“费老,您别急,我也相信您说的一切。”安枝安抚老者。
“但就像您说的那样,咱们还缺少一些关键性的证据。”
“认亲很简单,但认错了亲就会很尴尬,对您真正的妻女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