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愿仍旧不愿意,这个时候白锁已经没有办法再用摄魂铃控制司愿了。
一方面,她本来就是个半吊子,这么厉害的灵宝,她就用上了皮毛中的皮毛。
另一个,司愿本身是个意志力很坚强的人,她虽然沉浸在婚姻的喜悦里,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也是因为司愿并不那容易完全掌控刘解才想到了干脆换人的主意。
对于白锁,他是很放心的,那就是个被他完全掌握在手心里的女人。
事情很顺利,白锁在那次“受伤”后,成功和司愿成了朋友。
那之后,她就常常出现在她的面前,有意无意让司愿看着摄魂铃,增加她魂魄离体的概率。
没有过多久,他们就成功换了魂。
当然,白锁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她是拥有了司愿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顺跟刘解在一起了。
但是,她却一直没有帮刘解在司隽那里说上话。
她对上司隽的时候,本来就很心虚,不敢跟司隽的视线对上。
而且,每次说起刘解,司隽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怕自己被识破,根本不敢多提。
而且,她算不上摄魂铃真正的主人,虽然使用了摄魂铃达成了换魂的目的,还把司愿的魂魄关进了摄魂铃里。
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之后,摄魂铃唯一能帮她的就是让她顺利使用司愿的身体,而不会产生排斥。
其他的什么迷惑人心的操作,白锁已经做不到了。
也就是说,刘解忙碌了一场,日子跟从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刘解做了这么多就是想得到司家的一切。
结果,司隽根本看不上他。
人家是常常来看司愿,但也只是看司愿,根本就不搭理他。
即使白锁取代了司愿,能帮着他说好话了,司隽对他得态度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这让刘解非常挫败,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达到目的。
这个时候,简兰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呃,这次的邂逅是真的邂逅。
但之后他就是有意在简兰身边晃了。
这个时候,他就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挑上的人是司愿了。
比起司愿这个很有主见的姑娘,简兰明显更加单纯一些。
刘解认识简兰的事情,白锁当然是知道的。
能不知道吗?
这些事情,她曾经可是都经历过一回的。
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啊。
她为了刘解成了司愿,她连自己的名字和身体都已经失去了。
她除了抓紧刘解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离婚回司家吗?
呵!
那是司愿才能有的坚决!
没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自己竟然被识破了,还被抓了。
她爱了刘解一场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说,还失去了性命,真正是可笑。
说着说着,她就疯狂大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没有同情她的。
在知道是她跟刘解合谋害司愿失去一切后,大家只会说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大家都知道刘解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司愿活着,白锁的身体早就没了。
空口无凭的,想要把刘解法办还真的有些困难。
即使安枝用真言符让刘解招供,又能怎么样呢?
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太过离奇抽象。
涉及封建迷信的事情,不太好操作定罪。
“白锁,你之前说刘家有秘密,是什么?”安枝问道。
安枝的话让白锁的笑声一顿。
不是吧,她都要为爱疯魔了诶,还问?
这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都不同情她的吗?
如果安枝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说一句:“不同情,自作自受。”
安枝问了,白锁就不好逃避了。
于是,她收敛起了自己的疯狂的模样,开始说起刘家的事情。
不过,她说起的时候是有些心虚的。
因为,刘家的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阴谋,也跟刘解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刘家最值得白锁说的事情,就是刘解他爹学着封建老爷的模样在养外室。
而刘解就是那个外室生的孩子。
啊这……
怪不得白锁那么肯定刘家的人不会把这个事情往外说了。
这要是谁往外说了,刘家人可是一个也逃不掉的啊。
众人对视一眼,都猜测刘解会这么丧心病狂,估计跟这件事情也有些关系。
甚至,他会这么不择手段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能跟她母亲也有些关系。
事情到了这里,真相已经揭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估计只有刘解清楚了。
那么,事情又僵在如何抓捕刘解身上。
虽然他的行为很难定罪,但事实上,他可以说是间接害了两条人命了。
白锁是被害的失去了身体,司愿则是被害得差点魂灭。
现在,貌似刘解又盯上了简兰。
这眼看着他又要祸害简兰了,大家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最后,安枝照着白锁的模样画了个纸符人,让白锁附身上去,去找刘解,跟他摊牌。
白锁:……几个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钓鱼执法。
如果刘解没有对白锁作什么,那算他走运,他们再想别的办法抓人。
如果刘解要杀人灭口,那就好办了,直接把人逮住,人赃并获。
白锁:……懂了,她就是抓刘解的工具人。
不过,他们就这么肯定自己会合作么?
“你可以不合作的。”安枝说道。
白锁听安枝这么说,却莫名其妙觉得有些慌。
这个女同志,别看年轻面嫩的,心可狠着呢。
果然,就听安枝说道:“那你就别想在摄魂铃里住着了。”
“我干!”
这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她都为了刘解死了一次了,这次,总要轮到刘解为她死了吧。
再说了,这里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准刘解根本就不用死,只是受到一些惩罚呢?
这是很皆大欢喜的事情,嗯,对她而言。
她当然欣然前往啦。
“你情愿就好,到时候要怎么说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不用,演戏嘛,我最在行了。”
司隽冷哼了一声。
是呢,这里有对怨种父女都被她演的戏给骗了呢!
白锁听到这声冷哼瞬间安静如鸡。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被拿捏的东西,瞬间就狂不起来了。
事情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刘解一见到白锁,听她说自己忽然就从司愿的模样变回了自己的模样,问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刘解怎么知道怎么办?
他只知道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