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球一飞冲天。
在侯府外的老树下,纨绔们很受鼓舞,尤其窦文抓耳挠腮,兴奋的上蹿下跳着说:“早知道能飞那么高,就应该让我们上去,飞天的感觉肯定很是刺激。”
“很刺激。”窦武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朝赵启明问:“借我们玩玩吧。”
“翁主们快入京了。”窦文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贼亮的说:“去年夏天与翁主们同游曲江,今年可以带公主们乘热气球,游走于云端,看长安城的壮丽美景。”
“翁主们肯定会争先恐后。”韩世人忽然也兴奋起来,眼珠乱转的搓着手说:“毕竟谁也没有上过天,这可是此生难有的体验,谁都忍不住心动想要尝试吧。”
“听说今年很多翁主入京。”窦文眉飞色舞:“连淮南王家的刘陵翁主也要来,这等美人若也对热气球感兴趣,与我等同乘热气球,岂不是人生幸事?”
听到这话,站在树下遮阳的赵启明收回视线,看向这几个子自说自话的牲口:“现在的热气球载重量有限,就算以后得到了改进和提升,也最多只能上去两个人。”
听到这话,几个牲口都停下动作,看向了他。
不过很快,韩世人就变得更加猥琐,朝窦家兄弟说:“两个人就更好了,想我等少年公子,与翁主孤男寡女,身处百丈高空,难道不该做些快乐事情?”
“做些快乐事情!”窦文激动的点头:“尤其是跟刘陵翁主。”
说完这话,几个臭味想吐的纨绔满脸奸笑,竟围起来讨论些不堪入耳的细节。
真是世风日下啊。堂堂将门虎子,竟然把热气球当成把妹的工具,还想在上面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如此不思进取,实在让人痛心。
赵启明厌恶的看着这群人。
他觉得这群人把军事卫星当成勾引姑娘的超级跑车是很让人气愤的事情。
毕竟,超级跑车明明是他的东西,去跟那什么刘陵翁主去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也应该是他,可他已经有了静安公主,无法再去外面厮混,也就无法和那些翁主去做不可描述的事。
有妞不能泡的感觉很不好,这让他有些敌视这群可以任意妄为的家伙。
“趁早断了念头吧。”灌英眯着眼睛看着空中的热气球,对纨绔们的话题没有任何兴趣,还泼冷水说:“想在长安城的上空招摇过市,也没问问未央卫答不答应?”
听到这话,纨绔们都看向灌英。
“若不小心飞到了未央宫上,岂不是冒犯了天子威仪?”灌英若无其事。
赵启明也想起了打击这群纨绔嚣张气焰的理由,于是郑重其事的警告说:“要是被人当成是意图行刺,未央卫可不管你们是谁家公子,弓弩齐发直接就把你们从天上射下来。”
纨绔们这才想起,似乎长安城里的确不适合招摇过市。
“那就远离长安,去城外。”韩世人挤眉弄眼:“去哪无所谓,关键是与翁主们同乘热气球,郎才女貌,孤男寡女,做些快乐事情,谁在乎看什么风景啊?”
“不在乎风景。”窦家兄弟兴奋的点头。
“那也要看你们能不能用上热气球。”灌英忽然朝赵启明问:“今日之后,这热气球应该就不在东乡侯府了吧?”
赵启明重新看向天空,无所谓的说:“我也没想留着,实验成功就要上交了。”
“上交?”韩世人有些急了:“若真要上交了,我们还怎么来找启明兄借用,与翁主们在百丈高空做快乐事情?”
“对。”窦文也急了,认真的朝赵启明说:“这热气球不能交。”
“不能交!”窦武态度坚决:“不然就没办法与刘陵翁主做些快乐事情了。”
“这可由不得你们。”灌英看向侯府门口的那群老将:“老将们似乎都很感兴趣,可即使阵营相同,也各有各的军中势力,这热气球由谁来使用,只怕又要争执不休了。”
“争就争吧。”赵启明忽然笑了,挤眉弄眼的朝韩世人说:“不然你们也加入进去,跟老将们争抢,若最后老将们不要了,我拿出来给大家借用几日,又有何妨?”
听到这话,窦家兄弟和韩世人都立即闭了嘴。
毕竟,那可是在老将们的虎口中拔牙,他们可不敢冒着被砍死的危险。
果然,在纨绔们讨论热气球的归属时,老将们这边的确已经动了心思。
“怎么不动了?”平棘候始终看着天空,就算没有阳光刺眼,也已经脖子发酸。这时他呲牙咧嘴的敲打着脖子,收回视线问了句:“既然成功了,也该下来了吧?”
“还不算成功。”周建德坐在太师椅上,神态自若:“现在也是证明这热气球可以成功起飞,至于其侦测的价值,还需要验证。”
“侦测?”平棘候看了眼周建德,似乎得到提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陆空作战的设想还需完善,这侦测的价值的确可以立即验证出来。”
“那是自然。”
“能飞行在百丈高空,侦测的效果不言自明。”平棘候自言自语着,然后忽然眼睛发亮的看向魏其候:“尤其是对于草原而言,平坦的地势情况下,高空中几乎一览无余。”
周建德眯起眼睛,哼了声说:“茫茫草原上,从来都是匈奴人来去如风,行踪诡秘,今日有了热气球,高空中侦查其踪迹,将让他们无处遁行。”
“还可以作预警之用。”平棘候想了想,忽然笑了:“匈奴人擅长突袭,而热气球只要升上高空,就是最好的哨岗,百里之外就能发现匈奴人的靠近,还能知晓其路线。”
“若利用此优势,提前设下埋伏,匈奴人定然能自投罗网。”周建德大马金刀的租在太师椅上,按着腰刀眯着眼睛,很有决胜千里的大将风范。
平棘候也心中快意,干脆朝魏其候行了个礼说:“不提陆空作战,已然有如此多的好处,这热气球应该即刻送往前线,让我汉军如虎添翼,大破匈奴,再立奇功。”
听到这话,周建德忽然眯着眼睛说:“送往前线没问题,但要有个说法。”
“恩?”平棘候看向了周建德:“说法?”
周建德点了点头,忽然露出狡诈的笑容:“前线若有需要,后方自然是鼎力相助,只不过这热气球的问题比较麻烦了些,就算送往前线,这是给还是借,要有个说法。”
听到这话,平棘候意识到什么,哼了声问:“老匹夫想要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