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海棠压枝 海棠压枝 第77节

黎至浑身汗涔涔地躁.动。

什么学识不足,是学识太足,这都学了些什么。

他昏目抬手掐住许襄君颈后,拇指由后划至她下颌,一顶,便迫她牵颈抬头,微微垂颈便含住她唇角。

许襄君环上他腰,一手贴着缓缓往下。

相触游走牵动了黎至神思,他脑中茫白一瞬,陡然握住她腕子贴到那处。

人猛地一颤,喉咙跟着哑了:“襄君,我不正衣冠了。”

许襄君细细触着,摸到伤处留下的疤痕,她缩了下手,又贴紧:“疼不疼?”

黎至狠喘了口,抬手揪紧她肩头:“不疼了。说好的玉帛相见,你也要褪净才是。”

一个用力,剥了松拢在她身上的所有衣料。

惊愕之际张口给了黎至趁机,俯身拢压住,钩紧她舌尖,喂了她一声笑。

大抵隐忍太久,黎至此时收不住力道,抵着她颈狠命亲吻不准许襄君退。

她眼中蓄泪,一大颗坠在黎至臂上,烧了下人才略醒半分神,轻捧着吮干泪痕。

握着衣衫铺甩在小案,缓缓将人拢在案面,又要亲吻时许襄君侧躲,便印到她肩头。

黎至侧头看她雾蒙蒙眸底:“怎么?”

看着他眼底滚烧的欲.望,许襄君按上木盒:“岁蓉还教了我些旁的。”

黎至想也不想摁住她手,厉声:“说了,你不许用那些法子自辱。”

“啊?”

“那用在你身上算辱没你吗?”

黎至吊眉:“什么?”

许襄君挣开他手,抠住锁扣打开伸手要取里头东西,顺着一眼,黎至便被盒中之物梗得浊气反怄,胸腔沉闷被撞疼。

僵着按住她:“你!”

那个叫岁蓉的同许襄君讲解了些什么!该死!真该死!

许襄君目的明确,在黎至按住之前从里面抽出了条红色长绳,红绳每半掌距离便有只铃铛,一串抽出来叮铃响个不停。

绕耳碎响炸得黎至脑仁疼,掐紧她素腕,赫然低喝:“不许用!”

许襄君瞪着眼睛:“你竟然知道用处?”

黎至胸口急涌起伏,赤红着眼涩涩开口:“不知道,不许你用。”

观他闪躲神情,许襄君龇牙:“你知道,你又知道,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

黎至嗓子嘶疼,伸手从她指尖拽住要扔:“我不知道,但就是不行。”

扯拽间铃铛又是一阵碎响,许襄君顺势将红绳绕上他腕子:“好不好听?我觉得这个很好,我很喜欢。”

她轻声蛊惑,“你试试,它声音好不好听。”

指尖穿过他指缝相握,牵动手,铃铛零零脆脆响起来,犹如细风呢喃碎语,清质又绵长。

他残存意识铜铃覆没,喉结滚噎。

见黎至渐渐不排斥,许襄君莞尔,将红绳一圈圈绕他纤白腕子上,透瓷肌肤缠绕上红绳,红白交错间是颗颗铜质铃铛,每一声脆响错杂,实在动人。

这手掐住许襄君腰肢,呼吸跟着铃声七零八乱。

慢慢气息也交错进去,屋内各种微声搅得一塌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她无力攀挂黎至肩头,人恹恹软在他臂膀中,就连喘气都张不了口。

黎至哑嗓:“铜铃浸染水渍声音不脆了。”

还特意抖动腕子摇响,几颗铜铃声音愈发沉闷生涩,是不好听了,可有那么两颗还是清脆的。

许襄君撑着最后力气软求:“你再不让我休息,我一会儿该没力气走回去了。”

耳边拢声:“明日十五,宸妃娘娘要闭门礼佛,你有时间休息。”

她细咽一声,指尖无力攀揪他:“求你饶了我罢。”

腕间铜铃叠叠碎响,黎至沉下嗓:“饶不了。”指尖摩挲她腕子,“求你让我放肆回。”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感兴趣的话,可以搜搜高罗佩对《易经》六十三卦“既济”的卦解。

李敖对《易经》第三十一卦“咸”的卦解。

第63章 聚少离多

◎你我夫妻一体,旁人不能,我能。◎

许襄君顶寒回到上宸宫, 进屋直接歪到桌前,仰头灌下两盏茶。

平珠闻声先是拢紧孩子,再惊着循声望去:“娘娘回来了。”

闲适扫眼平珠, 辰安在她怀中揪着她发尾笑,许襄君边解衣裳边钩唇:“还是亲娘亲。”

这才几日, 辰安便与她亲昵得不像话, 多是人羡慕晋王亲近她,平珠得了个旁人艳羡不来的好差事。

平珠垂眸看眼孩子, 嗓子滚凝番,似有某种情愫未断未明。

许襄君将一身宫女服饰褪下藏好, 瞧眼平珠, 认真说:“你准备好便跟本宫说,按约本宫该送你为妃了。”

平珠抱紧孩子, 猛然抬头看向她。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活下来在许襄君身边能给她造成多大隐患, 甚至知道黎至肯定对她有杀心。

平珠不明白自己为何能活到现在, 许襄君这话给她的震撼不亚于每日清晨醒来那一瞬。

瞧她惊愕, 许襄君只是笑笑, 看着辰安软糯乖巧面庞。

“你去陛下身边吧,若本宫横遭意外, 会把孩子还给你。你无权无势乃宫婢, 有你做这孩子母妃, 太子登基也要顾着皇族体面不对他赶尽杀绝。”

许襄君含糊支吾实情:“就是你们日子不太能好过,但你亲手抚养他长大、见他成亲生子, 怎样?”

平珠抱紧孩子, 肩胛激动地耸动, 倏地跪下:“娘娘。”

她好像在许襄君疲惫不堪言语中, 听到了微少的托孤之意,未及细思,后半段亲手抚养与见他成亲生子,让平珠忽略掉开句微妙。

激动吞嗓:“娘娘大恩,您真是好人。”

好人?

许襄君嗤息暗笑了笑,褪得只剩亵衣,掀被坐床上:“叫白衡进来梳洗,本宫该去礼佛了。”

抬手散了髻,双眸疲惫不堪得往下坠合,人困恹恹地撑在床头,俨然一副身子孱弱休息不好,神色苍倦得够叫御医诊脉了。

许襄君为表对佛祖诚心,一身素袍素髻、早膳未用就去小佛堂。

黎至进小佛堂,瞧她弓背跪睡在蒲垫上,青素衣裙在地面曳出朵花,长发青素得盘在衣裙上。

不知情的人从外看进来,当真是虔诚非常。

他笑着走近,伸手将人扶住。

许襄君缓慢醒神,毫无力气地揪住他衣袖,迷迷糊糊细哼:“干嘛。”

满靥睡眼惺忪,睫毛扑闪灵动,但始终睁不全眼睛。

许襄君对自己到来展现无限理所必然,仿佛走到她身边的只能是他。

他轻声坠在耳边:“你不信这些,无需这般虔诚跪在此处,一上午了,再这个姿势下去你该起不来身了。”

伸手揉捏许襄君小腿,那里已然绷紧。

黎至横眉,在她低吟下放轻力道。

许襄君摇头,闷哼:“不会,习惯了。我不信神佛,心中可以无它,但不能行无信。”

她声气薄且嘶哑:“现在才什么时辰,今日你不上职么。我好累,你让我再睡会儿。”

脑袋再次栽叩在蒲边交叠的手背上,浑身倦怠的是一动不想动。

黎至叩紧她肩头:“我替你跪,你去榻上休息。门外有盛松守着,不会有人知道。”

许襄君迷迷瞪瞪抬颈,哼声不解:“礼佛还能替?”闻所未闻。

“你我夫妻一体,旁人不能,我能。我们在此处告过天地的。”黎至将人拢住,这次许襄君没挣扎,顺势倒他怀中沉沉闭目。

有黎至,许襄君全无忌惮睡了个饱,天大地大都能甩手给他。

待到申正方缓缓醒神,许襄君看着头顶许久不见的景象出神。

她好久好久没有睡在这张榻上了,那时在这里醒来身边总有他。

抬臂支手撑起头寻人,佛前黎至挺俊背影岿然不动,俨然比她虔诚。

她就是来应诺兼躲觉,对神佛不曾有过敬畏之心。

掀眼,佛像庄严宝相不掩慈悲,正气凛然不避和蔼。这副慈悲和蔼黎至曾经也有,现下... ...应该也有。

许襄君推推额角,浑身酸麻反让她气郁,耳旁碎响起阵阵不绝的铜铃声,她赫然腰间一烫,急急吐口浊息。

黎至闻到动静,诚心朝佛像叩拜几礼才起身,起身时身子顿顿有些迟缓。

他走到桌前给许襄君倒盏茶,捧给许襄君时指尖不小心触了下她,黎至当即身子一颤,脚下颠开半步,登时眼下赧红。

许襄君捧着茶轻咳:“我下不了床了... ...腿软。”

黎至眸子浑浊荡起涟漪,小喘一口,喉结哽噎了下张口没说出声,少顷才低声:“门前白衡放了饭菜,我不能露面便未帮你取进来。你,襄君饿不饿。”

照黎至对旧物的系恋程度... ...许襄君一把握住黎至右腕,布料下有什么东西一颗颗地硌着掌心,黎至狠狠一颤。

果然!

许襄君勾唇抿笑。

他下意识挣脱动作在看到她指尖时松开力,只是红了颈,眸光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