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祯不知道大太监是江南人,听他这么一恭维,就以为他是在讨赏赐,于是她笑了笑,示意玉兰进去拿钱,交到大太监手中,说道:“公公这一路上辛苦了,这点钱给公公拿回去喝个小酒。”
以往大太监一看到皇后给赏赐,就高兴得眉开眼笑千恩万谢地接过了,但这次他却反常地将玉兰递给他的荷包往外推了推,连忙摆手道:“这奴才不能收,还是留着给皇后殿下花吧。奴才知道皇后殿下前段时间将自己的陪嫁都捐给了江南灾区,奴才身为江南人,很是感谢皇后殿下的善举,从今往后,皇后殿下就是奴才的大恩人,奴才愿意当牛做马报答皇后殿下的恩情,又怎么敢要皇后殿下的赏赐呢。”
见大太监执意不收,林祯也只好作罢,因为她现在手头上也不是很宽裕,今日是看大太监亲自来了一趟,想着要和内侍省的人打好关系方便以后在宫里行事,也不想让大太监觉得自己给得少了对她有所不满,所以才忍痛让玉兰打赏他。但既然大太监都这样说了,林祯就不做勉强,将要打赏的钱收了回来。
她笑着对大太监说:“本宫倒是不知道公公是江南人士,本宫也只是见江南灾区百姓受苦,于心不忍,才略施援手,公公不必挂怀。”
大太监听了林祯这番自谦的话,对林祯愈发地钦佩,心想皇后年纪虽小,资历也浅,却是个贤良宽仁的皇后,能有这样的主子,也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一大幸事。他临走前再三跟林祯表示道:“今后皇后殿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奴才说,奴才就是赴汤蹈火也要为皇后殿下分忧。”
林祯没想到自己以前苦心经营拉拢宫里管事的太监宫女,却因为自己误打误撞做了件好事,就轻易地得到了他们的忠心,这也算是给她了却了一桩心事,起码以后不用担心宫人不听她的管束了。
等大太监走后,林祯这才起身,跟玉兰和流苏一起清点今年的年货。
年货无非就是几匹做衣服的布料和几块上好的毛料,还有一些米面油糖茶叶干果,和一箱赏钱。
流苏对皇后宫里每年所得的年货数量了若指掌,所以当她看到内侍省送来的物品时,就看出来数量比往年多了许多。她惊疑地对林祯说:“皇后殿下,这数量不对啊?”
林祯粗心大意惯了,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闻言也惊讶地问道:“流苏姑姑,是哪里不对?”
流苏看着这些年货说道:“这些物品的数量,依奴婢看起来,好像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不知道是不是内侍省弄错了,将别宫主子的混在其中送了过来。”
林祯吃惊道:“这可如何是好,内侍省的宫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快来人,去将内侍省的人追回来询问一下。”
林祯完全没有想过这是皇帝特意多给她的,她进宫这么久,办事一向按照宫规来。各宫各个嫔妃应得多少就是多少,绝对不能多,更不能少,生怕坏了规矩,引得后宫嫔妃不满,不利于她在后宫立足。她就怕她多出来的年货是内侍省为了讨好她从别的嫔妃的份例中匀给她的,毕竟之前内侍省就经常克扣不受宠嫔妃的用度,中饱私囊。
内侍省大太监将年货送到皇后宫中后,因为见着了自己崇拜的皇后,心情就很好,一路哼着曲儿往内侍省回去。不想迎面遇到了皇帝的仪仗,看方向好像是要往栖凤宫去的。
他想到自己刚去了栖凤宫办好了皇帝交代的事情,不论是出于让自己在皇帝面前露个脸讨个好,还是为皇后殿下说几句好话的原因,上去给皇帝请个安说一下皇后殿下的反应也是好的,于是便躬着身子迎了上去。
大太监走到皇帝仪仗一旁,笑眯眯地行礼道:“奴才见过陛下。”
沈定听到有人在跟他说话,便睁开假寐的眼睛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原来是你,朕交代你的事情可办好了,东西都送到皇后宫里了吗?”
大太监连忙应道:“回陛下的话,奴才已经将您指定的年货都送到了皇后殿下宫里,没出一点闪失,这会儿皇后殿下估计正在宫里清点呢。”
沈定闻言便放心了,对他摆摆手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大太监也不敢妨碍皇帝去皇后宫中,连忙应道:“哎,奴才这就告退。”
只是还没等他退下,就听后面传来喊他的声音,他只好回过头去看是谁喊他,这一看就认出来了,是皇后身边的小太监。
他以为是自己送过去的东西出了什么纰漏让皇后发现了,又当着皇帝的面,他实在不敢怠慢,唯恐皇帝觉得他办事不力。于是急忙迎上去问道:“这位公公叫咱家有何事?”
皇后宫里的小太监终于追了上来,见皇帝的仪仗也在,急忙对着皇帝的方向行了个礼,这才拉着大太监到路边小声说道:“皇后殿下清点了年货,发现年货的数量比往年的多了一倍,让奴才来问您是不是送错了?”
大太监一听是这事,就松了一口气,笑着对他说:“没错,今年就是这个数,是陛下亲自交代的,皇后殿下若是不放心,一会等陛下过去,亲自问一问便知。”
大太监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是能让皇帝听到的音量,他是故意给皇帝听到的,好让皇帝知道他把事情办好了。
沈定自然也听到了这话,他见栖凤宫那个小太监犹疑地看了自己一眼,便说道:“是朕让内侍省送过去的,没什么事就都退下吧。”
小太监这才放了心,给皇帝和大太监行过礼后,就一路小跑着回栖凤宫复命去了。大太监见状,也跟皇帝告退。
沈定又闭上眼睛,示意郑华继续往栖凤宫去。
那边小太监刚跑回栖凤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皇帝仪仗的通报声在后头响了起来。他没有时间给皇后解释年货的原委了,急忙跑进去报喜道:“皇后殿下,陛下过来了!”
这还是皇帝生病晕倒康复后第一次来栖凤宫,想来是念着之前皇后去他宫里侍疾,才特意过来看望皇后,所以栖凤宫的宫人才这么高兴,连忙出来接驾。
林祯在殿里听说皇帝来了,还有些诧异,一边出去迎驾一边自言自语道:“陛下今日怎么过来了?”
她刚出殿门,迎面就撞上了皇帝,脑门直接磕在皇帝的怀里,她被痛得下意识伸出手揉脑袋,见自己撞到了皇帝,又急忙要跪下认错。
沈定也没想到自己刚进门就被林祯投怀送抱,当林祯撞到他怀里的那瞬间,他下意识地就要弯腰将林祯抱起来,就像林祯住在清心殿那段日子时一样。但是想到他心中对林祯那点不可说的情意,又碍于栖凤宫这么多人看着,特别是流苏也在,就即使地收回了要抱起林祯的手,只是将林祯扶起来,关心地问道:“没撞痛你吧?”
林祯揉了揉脑袋应道:“没有,是臣妾莽撞了。”
沈定将她带回殿里,内侍省送来的年货还放在殿中,沈定看了一眼便笑着问道:“祯儿对朕让人送来的年货还满意吗?”
林祯这才想起来跟他说道:“陛下,流苏姑姑说,内侍省多送了年货过来,臣妾正想找内侍省的人回来问话呢,可别是将其他嫔妃的年货混到臣妾这里送过来了。”
沈定见她这么担心的样子,就笑着对她说:“没有错,是朕让人多送了些过来,怕你把私房钱都捐了,今年没钱过年。”
林祯闻言噘嘴道:“也不用啊,我这边钱还是够花的,而且没钱也有没钱的过法,省吃俭用一些就好了。”
沈定见她如此懂事,不禁怜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可是朕舍不得让你受委屈。”
林祯也是个心大的,没瞧出来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只是笑嘻嘻地凑到他耳边说道:“陛下不是说了,今年过年会带我出宫玩嘛,那样就不受委屈了呀!”
沈定哑然失笑:“你呀你,朕该说你什么好呢。”
林祯得意地一抬下巴,然后问他:“不过陛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年关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
沈定看着她说道:“你回来也有些时日了,朕怕你过得不习惯,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这段时间你在栖凤宫还好吧?”
没了癸水的困扰,林祯又恢复了以前没心没肺的生活,这几日过得滋润得很。但是被皇帝这么一说,她又想起来这件烦心的事情,一下子就高兴不起来了,扭捏道:“还好吧,跟以前一样,陛下也不用太担心我,我会慢慢适应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林祯心里想的却是也许她应该喊杨太医来给她瞧瞧,当初姑母为了不让林依受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让杨太医给林依喝了避子汤,兴许杨太医夜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她不来癸水呢!
她突然就高兴了起来,沈定见她先是闷闷不乐,然后又喜上眉梢的样子,以为她是真的想开了,便安了心。
第235章 23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太医院依旧像往常一样忙碌, 太医翻着医术钻研医术,宫人拿着药进进出出,整个太医署都充斥着草药和烟火的气息。
这时, 一个穿着粉红色的宫女跨进了太医院, 当值的宫人见到她,连忙迎上去,谄媚地问道:“玉兰姑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可是皇后殿下有什么吩咐?”
来人正是林祯的贴身侍女玉兰, 如今皇后正受宠, 她作为皇后身边的宫女, 在宫里自然也炙手可热,太医署的人认识她也不奇怪。
玉兰走进太医署,就被呛鼻的药味熏到, 捂住了鼻嘴, 四下观望一番,像是在找人。
见状,宫人就狗腿地说道:“玉兰姑娘是来看病还是来抓药啊?要不要小的帮您通报一声?”
玉兰今日是奉林祯之命过来找杨太医的, 但是过来之前林祯特意交代了她, 不要弄出太大动静被人注意到。她以为她能找到杨太医,结果发现杨太医并不在殿里, 只好拉过宫人小声问道:“杨太医今日不值班吗?”
宫人连忙道:“原来玉兰姑娘要找杨太医啊, 杨太医在内室看书呢,小的带您过去?”
玉兰不愿将这事闹得太大,便对他说:“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你去忙你的吧。”
宫人便哈腰点头地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等她走过去了, 就在后头纳闷道:“今日怎么栖凤宫的人来找杨太医了,我记得杨太医不是专看妇科的吗……嘶, 莫非是皇后殿下承宠这么久都没有怀孕着急了,想让杨太医过去看看原因?”
也不怪宫人会这样想,在宫里所有人眼里,林祯就是很受宠,几乎可以说是独宠六宫,但是她嫁给皇帝已经一年有余,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能不着急吗?来请杨太医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玉兰走进杨太医所在的房间,敲了敲门喊道:“杨太医,我们家皇后殿下请您到栖凤宫一趟。”
里头正在钻研医书的杨太医闻言连忙放下医书起身,关切地问道:“皇后殿下身体哪里不适?”
问完他才觉得奇怪,虽然皇后平日里也经常需要请太医,但都是些风寒着凉的小病,这些都是其他太医来负责的,皇后来找他去看病还是头一遭,所以他难免会有些疑惑。
莫非是皇后殿下得了妇科的毛病?可是皇后殿下还那么年轻,难道是因为陛下索取无度导致?
想到这个可能性,杨太医就皱紧了眉头,很是不赞成的样子,皇帝也太不克制了。
玉兰却含糊其辞道:“这个,奴婢也不知,只是皇后殿下交代,让您务必过去一趟。”
见玉兰说得躲躲闪闪的样子,杨太医就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皇后殿下定是得了妇人的毛病,但是因为年纪小脸皮薄不敢对外宣传,所以才让人偷偷请自己过去看。
思及此,杨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皇帝的恩宠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拿上自己的药箱跟着玉兰去了栖凤宫。
这一路上,玉兰也不敢太招摇,而杨太医像是知道她内心所想那样,走路的时候也很低调,两人行色匆匆地来到了栖凤宫。
林祯此时正在栖凤宫里焦急地等着,她迫切地希望杨太医能为她解除忧患,听宫人通报说杨太医来了,她精神一震,对宫人说道:“让杨太医进来,然后你们都可以退下了。”
宫人照做,等杨太医进殿后,她们就听话地掩门退了下去。
杨太医跪下给皇后行礼的间隙里,察觉宫人都退出去了,还关上了门,心里不禁有些诧异,但很快就释然了。皇后殿下脸皮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也正常。
于是他对皇后说:“微臣见过皇后殿下,不知皇后殿下身体有哪里不适?”
林祯先是找个位置坐下,然后对杨太医说:“杨太医免礼,请坐吧。今日本宫请您过来不为别的,只是有一件事想求助于您。”
杨太医闻言心里更加纳闷了,皇后请他过来难道不是为了看病吗,那是为了什么?
他犹豫着坐下,道:“皇后殿下但说无妨。”
林祯一副苦恼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跟杨太医开口。毕竟在她看来,杨太医还是个年长的男子,跟杨太医说这种女孩子家的事情是不是不合适?但又想到杨太医本来就是给病人看疑难杂症的,宫里那么多女子生病了都是请=杨太医看,杨太医也一定都习惯了,不会当回事。而且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讳病忌医,有什么病是不能跟医者说的呢?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便开口对杨太医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是这样的,杨太医是宫里最厉害的妇科大夫,相信医术也十分高明。本宫,本宫前段时间来了癸水,本宫很是不适应,所以想请杨太医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阻止癸水的到来。”
杨太医听了这话,一时有些愣住了,反应过来皇后的诉求后,他颇为哭笑不得地对面前这个懵懂的小皇后说道:“皇后殿下,女子来癸水是一种很自然的现象,您不必担忧,习惯就好了。”
林祯握紧了椅子扶手,很不甘心地说道:“可是,本宫不喜欢那种感觉,它限制了我的自由活动,我想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地做自己。”
杨太医无奈道:“这是女子一生必须经历的事情,微臣也无能为力啊。”
林祯口直心快道:“可是,你明明可以用药物令女子不能生育,为什么不能让女子不来癸水呢?”
听到这话,杨太医心里一惊,急忙抬起头来看着林祯问道:“皇后殿下何出此言?微臣什么时候用药物致使女子不孕过?皇后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后宫女子生育乃头等大事,要是被外人听到误会了,以为微臣谋害宫妃皇嗣,微臣性命难保啊!”
也不怪杨太医反应如此大,之前孝德皇后因为忌惮自己亲侄女和林祯争宠,就让他给当时的林才人如今是林充容开了避子药骗林充容是调理身子的药喝下,致使林充容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终生不能受孕。但是这件事应该只有孝德皇后和他知晓,那现在的皇后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的?难道是孝德皇后告诉她的?
这不应该,孝德皇后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她就不怕林祯有样学样,知道她可以用这种手段对付后宫的嫔妃后,也学着她让嫔妃喝避子药吗?那后宫岂不是都要无所出了?这是一个皇后该做的事情吗?
如今林祯提起这事,杨太医为了避免麻烦上身,只好一个劲地否认这件事的存在。但是林祯却是知道这件事经过的,因为她曾经亲耳听过孝德皇后和杨太医的对话,绝对不会有错的。
见杨太医一味否认,林祯就以为杨太医不愿意帮自己,为了不让杨太医回避她的祈求,她直言道:“杨太医不必否认,你当时和孝德皇后皇后说话的时候,本宫就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杨太医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想到他和孝德皇后做的事被第三人知晓,他被吓得不轻,生怕林祯将此事告诉皇帝。令后妃不能怀孕可是重罪,虽然他只是奉孝德皇后之命这样做,但如今孝德皇后已经不在了,皇帝总不会追究孝德皇后的责任,那肯定就只能将怒气撒在他身上了。想到后果,他就害怕不已。
他慌忙在林祯面前跪下求饶道:“皇后殿下饶命啊!微臣当时那样做,是孝德皇后的意思,微臣也不敢违抗孝德皇后的懿旨啊!还请您看着孝德皇后的份上,帮微臣保守这个秘密,微臣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林祯没想到自己会把杨太医吓成这样,她这样说并非是为了威胁杨太医,她急忙对杨太医表示道:“杨太医不用紧张,本宫没要告诉陛下的意思,本宫只是想,您既然都能配出让女子不孕的药,那能不能给本宫配个不再来癸水的药呢?”
杨太医迟疑道:“这……避子药是医书上记载的,并且有很多成功的先例,但是让女子不来癸水这种事情,医书上并没有记载,而且女子来癸水本是顺应五行阴阳,微臣也不敢保证没了癸水之后,会不会对女子的身体有害,微臣不敢拿皇后殿下的凤体来试险啊!”
林祯闻言有些失望:“那该怎么办,本宫就要一直来癸水吗?来了癸水之后,是不是就有怀孕的风险,本宫该怎么避免呢?”
杨太医闻言惊讶道:“皇后殿下身为陛下正妻,一国之母,孕育子嗣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何要避免呢?”
林祯怕自己说出实话,杨太医又要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给她说教,什么女子就应该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云云,她不爱听,所以她干脆就没说,只是委婉地表示道:“孝德皇后对本宫委以重任,要本宫进宫守住太子的位置,若是本宫生下嫡子,动摇了太子的位置,就有愧孝德皇后的信任了。所以本宫就想着有没有别的方法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果然,杨太医听到这话后就没有说教了,反而还有些赞许林祯的言而有信,但却还是劝林祯道:“男女结合孕育生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也有办法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一般会损害女子的身体。避子药虽然能让女子不孕,但对女子的身体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所以微臣并不支持皇后殿下您尝试。”
林祯见没办法,又问道:“那是不是,只有本宫不和陛下行房这种方法来避免有孕?”
杨太医摸着胡子摇头晃脑道:“确实只有这一种办法……”
突然他反应过来林祯这话的意思,猛地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林祯道:“皇后殿下您何出此言?莫非您今后都不想侍寝了?”
林祯这才跟杨太医坦白道:“其实本宫入宫这么久,并未和陛下圆房,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外界看罢了,还希望杨太医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杨太医虽然很震惊,但还是闭上了嘴巴表示自己不会乱说。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吃惊,他以为皇帝独宠皇后,肯定什么事都做过了,没想到皇后至今还是处子之身,看来之前是他误会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