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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 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 第182节

徐铭志早在一个又一个人出来帮容昭作证时,就已经气得颤抖,牙齿打颤,说不出一个字。

他本就身体虚弱,此时气得满头大汗,咬紧牙关才没能晕过去。

怎么会这样?!

明明就是容昭对他下手,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信呢?

徐铭志十分确定那晚是容昭,他记得容昭的样子,也记得她当夜与今日扫过来时的视线,都是那般冷漠、冰冷,似乎高高在上,俯看他,也似乎在告诉他——

她可以轻易收拾他。

容昭这时看向徐尚书,摇摇头:“徐尚书大人,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你们为什么冤枉我,毕竟,这冤枉实在太容易戳破,徐家这诬告是自找麻烦。”

这话似乎在帮徐家说话。

所有人都看向她,眼神疑惑。

徐尚书也苍白着脸看向她,他觉得容昭不可能帮他们徐家说话,所以他等着容昭狠狠攻击徐家……

然而,容昭却道:“后来想想,有没有可能徐知府宠妾灭妻,我五姐离开徐家后,他心虚,正巧有人对他动手,所以他便误以为是我。徐家调查到那几日我不常出门,就以为真是我,所以冤枉了我?”

她真是在帮徐家说话!

徐尚书屏住呼吸,手握紧成拳,厚厚的指甲掐着掌心。

容昭可不是白白帮徐家说话,她这是要徐家承认与她无关,要彻底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不——就是你——我——”徐铭志不肯接受,嘶吼。

他作为被阉了的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委曲求全的,所以此时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嘶吼,坚决不同意容昭的说法,宁愿同归于尽。

容昭觉得烦。

她看向徐铭志,微微笑:“徐大人,你确定是我伤的?那你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是不是我的手笔。”

众人:“……”杀人诛心啊。

徐铭志:“噗——”

他口吐鲜血,当场晕了过去。

终于安静了。

容昭看向徐尚书,轻声道:“尚书大人,你觉得呢?”

徐尚书仿佛苍老了十岁,微微闭上眼:“或许……是吧。”

徐家同意了容昭的说法。

在已经是容昭占据话语权、道德制高点的时候,徐家已经没有多少选择了,在咬牙扛下去,可能还会落一个诬告的罪名。

徐铭志已经毁了,不能再毁掉整个徐家。

错就错在,容昭实在是太机敏,短短时间制定好策略,甚至下手的地方都是要彻底废掉徐家,她若是杀了徐铭志还好办些,偏偏是阉了……

而今日本该是徐铭志申辩的好时候,可孙子错过了这个机会,一开口就和报纸上的内容撞上,导致给皇上和百官留下的印象不好。

今日,竟然没有一个官员帮他说话!

——朝廷命官被攻击,本该是所有官员同仇敌概的好局面,就因为几个故事,几个没有逻辑、不讲道理的杜撰故事,毁于一旦。

徐尚书再次意识到,容昭那些“小道”,到底有多么可怕的力量……

他徐家撞上了,差点将整艘船撞沉。

现在只能弃卒保帅,放弃一个徐铭志,维持他们整个徐家的存在。

不心疼吗?

当然心疼,这是他们后代中最厉害的一个,可是,他还有很多后代,不好女色、不宠妾灭妻、不惹事的后代……

徐尚书已经承认可能是徐铭志认错人,容昭彻底从这件事摘出来。

永明帝微微垂眸:“既然是冤枉了容昭,那之后就莫要再提,至于徐知府……你就辞官好好在京城养伤吧,究竟是谁袭击朝廷命官,大理寺少卿,这件事你一定要调查清楚。”

徐铭志晕着,但永明帝对他烦透了,直接便撸了他的职位,根本不通知他。

同情?

那更是没有一丁点。

如果不是袭击朝廷命官打了他的脸,他都不想给徐铭志找凶手。

关大人上前一步,“臣领旨!”

永明帝还想说什么,有一小黄门突然旁边进来,向永明帝传了一句话,永明帝当即皱眉,随即站起来。

下面所有人都低下头。

永明帝吩咐:“张丞相、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大理寺少卿……跟朕去御书房,退朝!”

说完,永明帝大步离开。

所有人面面相觑。

便是再不懂的人都知道——出事了。

徐尚书当即身体一晃,几乎完全站不稳,还是旁边的大人搀扶了一下,才没倒在朝堂之上。

朝中没被叫到的大臣们对视一眼,而后安安静静离开。

容昭也跟着安静离开。

一出宫门,容昭、裴承诀、裴关山、关梦生、张长言瞬间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小声嘀咕——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像是好事,不过叫走了我爹,我暂时不挨打。”

“不管了,咱们今日总算顺利应付,将这件事了结。”

“恭喜阿昭。”

……

裴关山看了容昭一眼,淡淡道:“还不是为了给容世子收尾,咱们容世子行事胆大妄为,要不然也不至于……”

容昭踮脚勾住他的脖颈,笑嘻嘻道:“哈哈哈,这不是知道你们会帮我嘛,走,福禄轩,我请客。”

裴承诀:“就请一顿?”

容昭豪爽道:“那多请几顿,走走,不醉不归。”

关梦生:“???”

他一脸茫然:“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发现过来,指着容昭不可置信:“你你你——”

张长言抓住他,坏笑:“闭嘴吧,把这件事给忘了,欺君大罪,你已经犯下了,所以老实点吧。”

“嗷——”关梦生一声嚎,被张长言拽走。

五人勾肩搭背,一起去了福禄轩庆祝。

容屏在马车上看着这一幕,一脸无奈:“真是的……”

这丫头真是忘了自己是个女子……

想到这里,他微微惆怅。

也不知道阿昭到底有没有穿上女装的那一天。

希望阿昭所做一切,皆有意义吧。

-

与裴承诀他们分开时,几人还在笑。

关梦生:“应当是出了大事,而且还叫走了我爹,徐家这件事真结束了,有旁的大事情,就没人有空管徐知府,啊不,是徐铭志被袭击之事。”

徐铭志作为朝廷命官被袭击,虽然已经排除了容昭,但肯定还要声势浩大地调查一回,偏偏又出了其他事情……

如果那件事比徐铭志被袭击更严重,徐铭志被阉了的事情,恐怕就真要不了了之。

裴承诀点点头:“是呀,徐家这回是真什么都没捞着。”

裴关山:“捞着了满京城的骂声,丢尽了颜面。”

张长言嘲讽:“活该,他们家自己不做人,徐铭志宠妾灭妻,把妻子虐待成那样,徐家不可能不知道,也没见他们干涉啊?”

顿了顿,他像是想到什么,看向容昭:“阿昭,你五姐姐怎么办?”

这次闹来闹去,还是将容五娘不能生育的事情闹出来了,虽然是被徐家祸害,喂了寒药,可到底女子不能生育……

容昭十分淡定:“那又如何?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往后会更加精彩。”

她眼中有光,看得张长言微微痴了。

裴承诀与裴关山也怔怔看着。

第二日,容昭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容屏震惊:“你再说一次?”

白氏深吸一口气,重复:“谨王裴怀悲被刺杀,掉入河中,凶多吉少,有传言谨王已死,而出手之人,与北燕有关!”

容屏倒吸一口冷气。

谨王这次去赈灾可能要出事,朝臣们都知道。

但没想到这么快。

谨王死了,关键还与北燕有关,北燕是永明帝心腹大患,更是大雁朝的敌人。

这件事太大了。

“报社刚刚收到的消息,估计现在消息灵通之人都知道了。”

容屏又追问:“还有呢?”

白氏回:“已经出事十多天了,是在去马洲的路上,整支队伍全部丧命,所以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是后来马洲那边没接到人,才上报。”

“官兵沿路寻找,在变州境内寻到了满地尸骸,已经死去多日,同时,谨王的尸体没找到,应当是掉入河中,有许多尸体就是从河中打捞,另外,河中还打捞出几具北燕人的尸体。”

容屏眉头紧锁,不管是不是有人想要将这件事按在北燕人身上,有北燕人参与一定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