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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 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 第211节

裴钦就是为与她相处来的,自然不可能让她走,露出和煦笑容:“阿昭说哪里的话?我们自然是来玩的,我与三公子只是玩笑,今夜大家就畅畅快快的玩,我还带了好酒,与诸位公子共赏。”

其他人不管什么站位,此时怎么可能当面反驳?

自然全都笑着答应。

至于张长言,自从容昭开口,他便又萎了。

于是,船上倒真变得和谐。

五皇子带来的确实是好酒,船上有人给他们做美食,再搭配上好酒,吃吃喝喝游湖,别有几分滋味。

容昭喝了几杯酒,依靠着栏杆,看着湖面倒映的灯光,波光粼粼。

她眼睛眯起,十分惬意。

对面有一艘大船与他们擦肩而过,那艘船上是女子。

有公子立刻道:“另一艘船上是长公主小女儿嘉成县主和刘家嫡女刘小姐,以及宗室女和高门女郎!”

和他们一样的结构,只不过另一艘船上是嘉成县主和刘婉君组局。

关梦生立刻探出脑袋,满脸兴奋:“赵小姐应该在对面的船上,我今夜的灯还没送给她。”

赵公子摇着扇子,调侃:“知道你惦记筱妹妹,别着急,再过几个月就能成亲。”

关梦生这样厚脸皮的人,难得脸红。

两艘船擦肩而过时,不仅他们在看对面船上的女郎,那些女郎们也在看他们,大抵人多壮胆,还有喧哗声响起。

“容世子!”伴随着一声轻呼,一个香囊丢了过来。

再然后,无数香囊和绢花砸向容昭。

她原本是靠着栏杆在外面赏景,此时直接吓得身体后缩,躲到船舱里面,脸上还带着点惊惶。

裴承诀大笑:“哈哈,阿昭你看,这便是你开的先河,如今京城流行掷果盈车!”

是容昭自己搞的扔绢花风气。

如今竟然吓到了她自己,不止裴承诀,许多人都笑了。

这叫什么?自作自受?

容昭只是突然被扔的东西吓到,实际上对面女郎都很有分寸,无论是绢花还是香囊,便是砸到也不疼。

更何况她们都是扔在她身边,没砸她本人。

裴钦也笑了,指着容昭:“你这……小子,当真是风流。”

容昭无奈摇摇头。

两艘船已经擦过,关梦生大概是见到了对面的赵小姐,脸颊绯红,突然站起来:“将我的笛子拿来。”

小厮很快送上来,关梦生吹响笛子。

这些古代的大家族子弟,个个都是君子六艺精通,关梦生显然擅长笛子,吹得十分动听,都在一个湖上,对面的“赵小姐”自然也能听到。

隐隐的,他们还能听到对面船上的低低调笑声。

关梦生红着脸吹完笛子。

“关公子,你的脸怎么红了?”

“哈哈,这首曲是送给赵小姐的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张长行带头起哄。

片刻后,对面船上突然响起琴声,那女郎显然很有些水平,动人心弦,船上瞬间安静。

一曲结束,袅袅余音。

“真好听。”

“不知道是哪家女郎?”

“甭管哪家女郎,这是挑衅我们!”

“哈哈哈对,那曲子是博弈之曲,这是要与我们一较长短,裴二公子,快,咱们不能输给一群小娘子啊。”

……

裴承诀喝了不少酒,倚在容昭旁边,神情慵懒,“不要,懒得动。”

容昭玩得高兴,笑着起哄:“上啊,不要怂,战书都下了,咱们不能认输啊。”

裴承诀无奈地站起来:“行吧,拿把琴来。”

船舱内还依旧摆放着吃食、酒水,但甲板已是“战场”,裴承诀不愧是京城双杰,调了调琴,指尖一动,一段悠扬琴声便响起。

许多人脸上都露出沉迷之色,微微闭眼倾听。

裴承诀一袭银白长衫端坐在那里,嘴角含笑,手指拨动,一盏盏灯光映照下,风度难忘。

他只弹了一段,对面琵琶声便起。

有人惊呼:“是刘家小姐!”

琴声和琵琶并不是和谐相奏,相反,是在一较高下,两人斗乐,让人震撼。

整个湖面的小船,以及湖边的游人全部驻足倾听。

两人始终分不出长短。

片刻后,对面鹧鸪响起,助刘婉君一臂之力。

赵公子喃喃:“是嘉成县主,我曾有幸听闻,难逢对手。”

琴声即将落败。

关梦生当场跳脚:“她们以多欺少!”

裴关山放下酒杯,眼角是被酒意晕染的红,伸出手,声音沙哑:“萧。”

下人立刻送上萧。

裴关山走到船舱外,萧声起,与琴声应和,京城双杰,联手与对面两人斗乐。

——视觉、听觉盛宴。

容昭十分享受,又倒了一杯酒。

裴钦坐在她的身边,抬手挡了下,眼神含笑,“这酒烈得很,你已经醉了。”

“醉了便醉了,好久没醉了。”容昭倒是浑不在意,笑着一口喝下。

裴钦无奈地摇摇头。

对面,琵琶声落,但胡琴声起。

“是周家小姐,周家小姐的胡琴一绝,今日她们是非要压我们一筹吗?”有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们人多势众了!”

外面,嵇琴声起。

笛子、萧、琴、琵琶、胡琴、鹧鸪、笙、二胡……

湖上斗得热闹。

容昭看向裴钦:“你不去?”

裴钦笑道:“你既想听,我便去。”

说完,他让人上了鼓。

容昭微微诧异。

鼓声一响,湖上更加热闹了,难得有这种盛宴,容昭听得一脸享受。

张长言磨磨蹭蹭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两人中间起码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容昭是有些醉了,眯起眼睛:“张三,你到底怎么回事?”

张三抿了抿唇,半晌才粗声粗气:“你离裴钦远点。”

容昭声音慵懒:“那是五皇子。”

张长言:“就是因为他是五皇子!”

他瞪了容昭一样,咬牙切齿:“不要以为都是男人就没事,我告诉你,裴钦指不定怎么想的,你小心被他害了名声。”

“你怎么怪怪的?”容昭看向他,随即给他倒杯酒,难得真心说了句,“你要是真遇到什么事情,说吧,我帮你。”

张长言跟着容昭不短时间了。

容昭时常欺负他,但也很照顾他。

尤其是今日这一句“我帮你”三个字,说明无论是什么事情,哪怕不好的,她可能都会出手,这是真的将他当成朋友。

张长言眼眶莫名一红,喃喃:“你帮不了我。”

说完,他伸手接过那杯酒,一口灌下去,再抬头,认真看着容昭:“我真没什么事,元宵快乐。”

容昭眯着眼睛看他,嘟囔一句:“元宵,快乐。”

说完,她继续喝酒听音乐。

张长言深深看她一眼,眼神复杂。

容世子风光霁月,风度翩翩,是京城最受欢迎的郎君。

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祸害自己也罢了,若是祸害了容昭……

他随即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将身体挪开些,与容昭保持更远的距离,一杯一杯酒喝下去,将佳酿喝成水。

外面斗乐还在继续,但加入的人多了,乐声就有些混乱。

一会儿是合、一会儿是斗。

他们倒是自娱自乐,两艘船上的人都玩得开心。

裴承诀和裴关山、裴钦、关梦生、张长行陆陆续续回来,他们之前就有些酒意,又玩了一会儿,此时更是酒意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