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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名动京城:我爹是九千岁 重生后名动京城:我爹是九千岁 第35节

第65章

什么时候成亲

在林府叨扰了许久,眼看天色渐晚,李素守便起身告辞,而林家的几人也很是客气地挽留了几句,再被他拒绝后,齐齐地看向了一旁的苏迎雪。

于他们一家人而言,李素守走不走无所谓,只要这小丫头能留下就行。

想到这儿,林老夫人立刻握住了苏迎雪的小手,柔声说道:“好孩子,不如你今晚留下,好好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想你娘去得这么早,我想找她说说话都不行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像要哭出来似地,而苏迎雪也最怕她这一点。

犹豫再三,苏迎雪还是轻轻地挣开了林老夫人的手,小声答道:“外祖母,我还是先回家吧,改明个儿再来看你。”

林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林老太爷立刻不赞同地清了清嗓子,所以她只得作罢。

眼看林家人都没继续开口留她,苏迎雪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样就挺好,虽说已经认了亲,但她压根没想留在林家,她还是想跟干爹和玲姨住在一起来着。

坐在回家的马车内,隔着衣服,苏迎雪摸了摸里衣内的吊坠,心里很是安定。

临走前,林家人把她娘的吊坠还给了她,说是这世界上没人再比她更加合适保管这吊坠了,苏迎雪笑了笑,也没有推辞。

今日苏迎雪还收着了许多的礼物,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舅舅和舅母的,听说就连林宴温这个便宜表哥也给她准备了东西,可惜他今日去了书院,只能等下次来再给她了。

且不提这些东西贵重与否,单单其中蕴藏的心意便已是不菲了。

虽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可回去的气氛确比来时轻快了许多,想到这儿,苏迎雪笑了笑,李素守和赵玲见了,也笑了。

正当她想开口说些什么时,马车突然一晃,紧接着玲姨的整个身子向她这边倒来,还刚好把头磕在了干爹的肩上,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而苏迎雪却被挤在这两人中间,很是难受。

之后,马车渐渐地恢复平衡,赵玲立刻挺直了身子,坐远了些,而李素守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便往另一侧坐远了些。

帘外的车夫停下了车,有些愧疚地说道:“主子,刚刚那块儿路陡,您没事吧?”

“无事,走慢些,小心赶车。”

话音刚落,马车又缓缓地行驶起来。

苏迎雪看了看自己左右剩下的空位,又看了看玲姨那张泛着红晕的小脸,还有她那个扭头看车帘的干爹,不禁陷入了沉思,原来他们这么纯情的吗?

如果碰一下都能脸红、不自在,那他们何年何月才能在一起啊?

仔细算一算,玲姨好像刚及笄就来到干爹身边了,眼下都快过去十年了,难道这两人就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但是不应该啊!玲姨可正值花信年华,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明眸皓齿,螓首蛾眉,朱唇一颗樱桃染,柳腰身盈盈一握,纤纤素手细如葱,简直就是天仙下凡,貌比西施赛玉环。

如此一位佳人,连她都快要动心了,怎么干爹就是没反应呢?虽说干爹只是个太监,但这骨子里应该还是男人啊!

突然又想起上一世,自己死前干爹和玲姨还没在一起,苏迎雪开始犯了愁。

不行,她一定得帮帮这两人。

想了一会儿,苏迎雪叹了一口气,然后往左边移了移,一只手握住玲姨的手,接着往右边移了移,用另一只手提起干爹的手,最后把这两只手放到一起,笑着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干爹,玲姨。”

两人都愣住了,连忙看向了对方,最后赵玲率先反应过来,她挣扎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谁成想却被苏迎雪两手死死地按住。

见状,她的脸更红了,慌忙说道:“雪儿,别胡闹了,快给我松手。”

由于苏迎雪还是个小娃娃,赵玲害怕会伤着了她,也没敢多加用力,一时间确实也挣扎不开了。

看她这样着急,李素守便主动去掰开了苏迎雪的小手,耐心解释道:“雪儿,我和你玲姨之间是不会成亲的,先把手松开,你玲姨是个姑娘家,脸皮子薄。”

苏迎雪内心不解极了,为什么不能成亲?难道干爹不喜欢玲姨吗?尽管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可她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手。

两人的手被分开了,赵玲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她坐得笔直,一颗心满是失望。

气氛很是安静,连原先的那点子欢快也没了,感受着这种怪异,苏迎雪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她想说句「抱歉」,可看了看一直低头的玲姨,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到了家,赵玲还是像往常一般笑着,可苏迎雪总觉得她这笑很假,莫名的心疼了。

她好想去问干爹一句「为什么不能成亲」,可看着一旁的玲姨,心想还是下次自己单独再来问问吧!毕竟这句话已经够叫人伤心了来着。

苏迎雪和赵玲回房休息,今日的事情太多,确实已经很累了来着。

而李素守一人去了书房。

而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躺在床上的赵玲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只觉得自己必须去找李素守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穿戴好后,提起灯笼,赵玲便出了门。

眼下已然是亥时了,可书房的灯还在亮着,原来他还没有睡,赵玲有些庆幸,却又觉得他又在糟蹋自己的身子,很是担心。

走到书房的门前,深呼了一口气,赵玲有些不安地敲了敲门。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进」,书房的门也被赵玲推开了,她先是将灯笼放在一侧,然后看着不远处低头办公的李素守,轻轻地走近,柔声说道:“太晚了,早些休息吧。”

深更半夜的,对于她的到来,李素守显然有些惊讶,问道:“玲娘,你怎么来了?”

贝齿轻咬,赵玲犹豫了再三,支支吾吾地答道:“李素守,我,我问你一件事,你先前说我们不会成亲,我有些想不明白,便来问问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还是你嫌弃我,我不是……”

很是无措的抱着肩膀,剩下的字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但除了以前那段不堪的过往,她真想不到其它了。

“玲娘,你是个好姑娘,莫要一直挂怀往事才对,眼下赵家早就被平反,皇上也追封了赵右丞,还有意赐你郡主的身份,你却不要,反而选择留在我身边报恩。

我大抵明白你的心意,可却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过是个宦官,承蒙你厚爱。”

赵玲拼命摇了摇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哭得无声,只呆呆地看着李素守,看着惹人怜惜。

第66章

赵玲的过往(一)

赵玲哭得很伤心,她任由眼泪滑过脸颊流下,微翘的睫毛轻颤如蝶翅,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怕是谁见了都会于心不忍。

李素守想安慰她,却又明白此刻的自己什么都不应该说,只得保持沉默。

他看着默默流泪的赵玲,终于,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很是慌乱地背过身,冷声说道:“夜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睡吧。”

赵玲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哽咽地问道:“李素守,我从没嫌弃你是个宦官,所以你能不能回头看我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心悦你,真的,我心悦你……”

听到这话,李素守阖上眼眸,他思量了许久,纵有千言万语,也全归于一声叹气。

听见这叹气声,赵玲愣住了。突然,反应过来的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可等笑过之后,只留下冷冷一句:“我知道了。”

说完,她便提走了原先自己带来的灯笼,然后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牧朝效仿古制,朝内分为左右丞相,皇后娘娘的父亲是左丞,而赵玲的父亲便是右丞,人人都尊一句「赵右丞」。

除此之外,两家还是世交,所以赵玲自幼便与皇后娘娘熟识,因为皇后娘娘稍长她几岁,对她也是照顾有加,所以两人的感情一直不错。

赵玲原先是名门世家的小姐,出生不凡,是家中父母的掌中宝,当然也有着自己的傲骨,可眼下李素守已经这般拒绝她了,她也实在是做不出继续纠缠、卑微恳求的举动,就当给自己留些脸面了。

她的步履匆匆,提着灯笼的手也在微微发颤,只觉得头正在被什么东西撕扯一样,疼得厉害,现在的思绪也开始混乱了,她急需要一个地方来好好整理自己。

于是,她跑得越来越快,心慌意乱之际,一脚踩在了小路旁的石子上,整个人扑跪在地上,手心处、膝盖处是火辣辣的疼。

这么一摔,心中的所有委屈瞬间爆发了,赵玲哭得很厉害,撕心裂肺地哭着。

从十五岁那年遇见李素守,现在的自己已经二十六岁了,原来这么一晃,十一年都过去了,赵玲原先以为自己只要一直这么陪在他身边就会知足了,可今日苏迎雪的话激起了她心中所有的渴望,她不想继续做一个侍女了,她想做李素守的妻子。

就像平常的夫妻一样,她替他穿衣,他会替她画眉,两人一起过着相濡以沫的日子,虽说他们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有雪儿一个就足够了。

赵玲跌坐在地上,回想起这过去的十一年,她好想问问李素守,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难道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

少女时代的赵玲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宦官。

可她偏偏就是喜欢上了,而且李素守所给予她的关心和温柔倒让这些喜欢看起来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在经历家破人亡后,支持赵玲活下来的信念便是报仇;

可等报完仇后,能支持她活下去的只有李素守一人了。

但是,他不要她,他不要她了……

自嘲地笑了笑,赵玲挣扎着站起了身,原先掉下的灯笼也不去捡。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今夜做了个梦,竟然梦见了许多从前的事情……有好的、也有坏的。

那时候的爹爹还很年轻,是位智者,儒雅温和,满身的诗书气,最喜欢抱着当时还是个奶娃娃的她看书、学字。

而她娘年轻貌美,是大户人家的嫡次女,上头还有个嫡姐和嫡兄。

所以什么压力都落不到她身上,自小到大都被一家人宠爱着,性子也很是娇蛮。

听说外祖母深知她娘的脾气与性子,本想替她找个好人家的嫡次子当夫君,毕竟嫡次子上头有兄嫂撑着,总归不用太辛苦。

可谁知道,乞巧节那天,她爹遇上了这个偷跑出来玩乐的娇小姐,一见倾心。

但当时她娘对这个戴着猪八戒面具的男子并不感兴趣,毕竟八戒面具太丑了,她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致,还是在对方帮她猜对了那么多灯谜之后,这才另眼相看的。

之后,两人便一起去放花灯,娘亲顺势摘了爹爹的面具,其实爹爹可以躲过的。

但他没有,只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娘笑,破天荒的,她娘还脸红了,照爹爹的原话就是「堪比云间万千彩霞,朵朵红樱」。

再然后,爹爹就让人去提亲了,一番考核之后,成功抱得美人归。

她爹爹还说,到了成亲那天,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哭了,不是因为嫁女儿舍不得,而因为舍不得他这个好女婿进火坑。

当时年幼的赵玲还有些不相信,软糯糯地问:“爹爹,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爹爹从不骗玲儿。”

好巧不巧的,这段对话被她娘听到了,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子,赵玲委屈地哭了好久。于是,她爹又被弹了好几个脑瓜子。

她爹爹一直很自豪,因为他觉得自己是用才华博得美人的欢心,而她娘却不以为然,说还是因为摘下面具的他好看,自己才同意的。

一人各执一个说法,谁都不想让谁,最后总会拌起嘴来,可惜她爹一次都没赢过。

娘亲常说爹爹嘴笨,吵架从没赢过她,她说这话的时候很骄傲,可赵玲知道,她爹爹这人舌灿金花,朝堂上就属他最能说,什么吵不过,不过都是为了哄她娘开心罢了。

还有一点,她爹其实给她取名叫「琳琅」,可她娘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记住了一个「玲」字,所以最后,她就叫赵玲了。

赵玲以为他们一家会永远这么幸福,直到爹爹收了个弟子来府上。

她不喜欢那个弟子,总觉得他私下里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可表面上却是装得很乖巧,但爹娘都很疼爱这个弟子,她也就懂事地没说什么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赵玲已经十四岁了,娘亲说来年要给她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及笄礼,她笑着说好,许是随了爹爹,赵玲的性子很是温婉,并不像她娘那样娇蛮,对此她娘可没少埋怨。

她娘还说等及笄礼过后,就给她相看夫家,先定亲,等两年再嫁过去,毕竟她是家中的独女,爹娘很是舍不得。

正值碧玉年华,赵玲有过姑娘家的情思,她幻想着未来夫君的模样,想着她要找个跟爹爹一样,疼爱妻儿的,两人一起共剪窗烛,琴瑟和鸣。

她满心的期待,却从没注意到黑暗处那一双阴鸷的眼神,那双可怕的眼睛里泛着血丝,浓浓的占有欲已经快要吞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