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怎么会做坏事呢?”
靠着墙的安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倒坐在了地上,她一只手指着安宁,眼里出现了惊恐,“你你你——你是恶魔!”
“猜对了,可惜没有人听见呢。”
安静的眼中,安宁的身影被拉长,变成黑色,无限吞噬感朝她压过来,压到她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使用精神力威压的安宁,弯腰在安静的耳边问:“你偷通知书给谁?”
安静的瞳孔没有焦距,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在安静得知安宁是状元后,嫉妒的不行,在她出门和同伴玩的时候,听别人提起这件事,说到了通知书的事情,她带着几分炫耀加诋毁的说认识安宁,只不过在她口中的安宁,是一个黑不溜秋,只会学习的书呆子形象。
不管怎样,安静认识安宁的事情,被有心人知道。
她被人接触,承诺给她两千块钱,买一张通知书,安宁的通知书。
至于后续的事情,对方让她不用担心,他们只要通知书。
安宁得知了名字,外貌体征,一一记下来,甚至现场素描了一副图出来,得到安静的肯定后收好。
询问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后,安宁看着眼前恐惧又空洞的安静,一道精神力暗示下去。
“从今以后,好好扫厕所。”
安宁收回自己的精神力,拿着画的图画和记下来的信息,走出房间,给了安国明。
安国明看着纸上的消息,一边嘴角上扬,露出与平时不符的笑容。
“放心,二哥会处好。”
“我们占儿。”
“放心,二哥明白。”
有就要发挥最大的优势,而不是把自己的优势败光,安国明玩的门清儿。
安宁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安国明在这方面一直都很优秀。
屋内的安静,有几分浑浑噩噩的走出来,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心里嫉妒报复的心情,并没有少。只是在看见安宁的时候,仿佛老鼠见了猫,基因里想躲闪。
安二成和杜桂娟没有脸面再留下,两人道歉无数次,带着安静,搭着安国明安排的卡车,准备连夜回家。
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安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安宁的身边,神色紧张的看着安宁。
“安宁姐,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
安小明被问到,他仰着头道:“我是她的弟弟,分不开。”
安宁一听,便知道这是有人以偏概全,因为安静的为人,连带着安小明都受到了外界的排斥。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外面的世界会美好,人人都是善意的,那是撒谎。”
“安小明,我们能做的事强大自己,改变自己。”
不知道安小明是否听懂,他对着安宁道谢,跟着安二成几人离开了。
当卡车开走的时候,林翠花依旧在生气,甚至对安宁都有点生气了。
“一张通知书,咋就不能放好!”
安宁没敢言语,作揖保证这次一定放好,并告诉林翠花安静回去之能扫厕所后,林翠花鬼鬼祟祟的问:“你下手了?”
安宁肯定的点点头,林翠湖知道这个结果后,想到爱美的安静,每天去扫厕所,她心情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一场升学宴,自此结束。
另一边的安静回去后,破天荒的没哭没闹,在第二天醒来后,出发去找工作了。
安二成和杜桂娟一度认为这是安静的花样,可当三天后,安静成为了公共厕所的临时工时,两个人觉得安静疯了。
公共厕所里,有很多该在粪坑里的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在里面的。
安静的反常,让安二成和杜桂娟一度认为她疯了。
不过如果疯了之后,能老实的干活,两人认了,认一辈子养着安静。
安静的状态被林翠花知道后,当天破天荒的喝了酒,喝的就是一个高兴。
安国明那边也有一个良好结果,买通知书的事情被暴露出来,虽然没有成为犯罪事实,但流言蜚语也是可以杀死人的。
而安宁这边,在升学宴结束后,经过激烈的家庭讨论,她和安国平两人,单独去学校了,没有家长的陪同。
姐弟俩收拾好行李,单独乘坐火车,出发去京市。
至于在县城养伤的江夏,给江爷爷打了电话报平安后,自己一个人背包北上,面对他早要面对的人和事儿。
第395章 丧心病狂
安宁与安国平需要转车,第一段路程几个小时,又不是始发站,所以两人只买到了硬座儿。
这两个硬座儿,还是靠关系买的。
拿到车票的安宁,十分感叹的举着车票,对着耀眼的太阳说:“这大概就是很多人努力向上爬的原因之一吧。““啊?就为了买票?”
安国平的接话,让安宁堪忧的望着他说:“好好学习,做一个最好的医生,别的职业还真就未必适合你了。”
“我肯定会的,姐!”
安国平没听出来话外音,跟在安宁身后,越走越琢磨,越琢磨越不对劲儿。
“姐——你说我笨是不是?”
安国平在后面望着安宁的背影,在不知不觉间,他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姐姐,懂得有点太多了。
两姐弟说着话,上了火车,找到他们座位,坐好。
火车上的座位分成两排,一排坐三个人,一排坐两个人。
安宁与安国平在三个人那一排,靠里面的两个位置,他们到的时候,外面坐着一位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大叔,似乎在打瞌睡。
安国平叫醒大叔,让安宁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坐在了中间。
胡子大叔侧着身子让了一下,安宁两人道谢,放好行李,坐好。
坐好没有几分钟,火车便开了。
绿皮火车的硬座儿,是非常热闹的车厢。
大声说着八卦的,呼朋找友喝酒配花生的,吹牛逼不交钱的,默默冷眼看世界的。
热闹一词,不足形容。
靠坐在窗户边的安宁,没什么事情做,干脆靠在座椅后背,眯眼假寐。
一旁的安国平也不想说话,拿着一本小说在手里翻着。
随着火车的行进,推着小铁车的售货员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收收脚,瓜子饮料矿泉水儿的喊上几遍。
不过走十次,能卖出去一次都算成功了。
不仅是售货员来回走动,还有火车上的乘务员,乘警也会来回走动,时不时查查票。
安宁一直闭眼休息,在乘警来回走动的第三趟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空气中紧张的氛围,有一触即发之感。
她睁开眼睛,准备一探究竟之时,震天动地的两个字在耳边炸响。
“行动!”
一声行动,安国平旁边的大胡子先生,如大鹏展翅般扑向侧前方的一个大汉,将他死死的压在下面。
与此同时,车箱内几位便衣都动了,有的是一个,有的是两个一起,分别控制住一个人。
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及时出现,站在车厢尽头高喊:“都别动,公安办案!公安办案!都别动!”
安宁一只手拉着安国平,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换了一个位置,安国平不愿意的喊:“姐——”
“闭嘴,弱就要承认,不丢脸。”
安国平闭嘴了,老实的享受着来自亲姐的保护。
公安的威力还是很大的,车厢内的人尽管很好奇,但大多数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抻脖子,没有乱动的。
即使有乱动的,也被后面过来的公安,合伙按在地上,死死的压住。
这个时候动,那就是心虚,至于是不是同伙,回去审审再说。
一切都发生在几分钟内,安宁换好位置坐下,看着原本旁边的大胡子站起来,坐在了安宁的斜对面。
“孩子给我。”
“什么?你要干什么?”
大胡子的旁边,正是安宁的对面,那里是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面容和善,穿戴干净,抱着手里的襁褓,一直哼哼的哄着。
“干什么?你这孩子哪来的,还用我说吗?”
大胡子伸手去够孩子,妇女死不承认的喊了起来。
“冤枉啊,这是我的孩子,你们是公安,也要讲道的啊!”
“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
撒泼打滚儿那一套,妇女用起来十分的顺手。
安宁精神力扫过,淡淡的开口道:“你的孩子,从上火车到现在三个小时的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有外面接近三十度,你却给孩子包了一个棉被,你确定你是孩子的亲妈?”
安宁的话,让妇女有点慌乱。
旁白的大胡子动作更快一步,抢过孩子,一根手指探鼻息。
“醒醒,醒醒?醒醒?”
不管大胡子怎么喊,襁褓中的孩子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要不是手指下微弱的呼吸,大胡子真的以为孩子没了。
“医生?有没有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