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个晚上下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实际伤亡,但是整个联军上下都没有睡好,以至于一个个看起来很有些困得厉害。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在自己睡着过去了之后,在夜幕中会有一发袭来的致命子弹击中自己。
不对!以上‘一个晚上下来,伤亡不大’的这个说法不对。
因为就在他们晨风中在铺着雪白餐布的餐桌前坐下,面对着身前丰盛的食物,却是有点食不下咽的时候。
忽然间,就是一阵响亮的喧闹声传来。
顺着喧闹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原来是一个法军士兵,前一秒还在大口地喝着燕麦粥。
下一秒之后,嘴里忽然就是大口、大口地吐起了血来。
这样一个动静,可是将周边的其他士兵们吓坏了。
很快之后,军医就赶了过去。
可是这一个时候已经是太迟了一些,因为那一个倒霉的士兵,似乎将体内的鲜血都吐出来后,已经快速地失去了生命。
为此军医如今只能忙活着,试图查找这一个倒霉蛋的死因。
不过在结果出来之前,蒙托邦和格兰特这些从军多年的人员,其实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足够的答案:
还能是怎么死的?当然是在黎明之前,那一发威力惊人炮弹的原因。
当时因为射程问题,这一发炮弹不过是落在了一些帐篷边缘的空地上,在那里炸出了一个吓人的大坑。
当时不过只有三个士兵,被飞溅的石子造成了一点轻伤;另外剩下二十几个士兵被震倒在地后,爬起来一点外伤没有。
那一个时候,看到了这一个情况的他们,还相当地庆幸之中。
但到了现在才反应了过来,这些士兵们的内脏应该在当时巨大的震动中被伤到了;只能是看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势发作,就会这样忽然死去。
就好像刚才,那一个吐血而死的倒霉蛋一般。
不然了?以联军中的军医们,那一个要么放血、要么拿着锯子锯腿、锯胳膊的手段,对于这种内脏方面的伤势没有一点办法。
就在一行联军高层,心中为了神出鬼没的对手。
还有他们种种疯狂的袭击手段,以至于让手下士兵们的士气,都受到了巨大影响而发愁的时候。
那个东方人‘龚’,带着几个青人百姓出现了。
开口之后,就算是解决了蒙托邦等人心中最大的一个疑惑:“尊敬的阁下、将军们,我已经知道玄戈营人,为什么能够那样神出鬼没了。
在给了一些赏钱后,这几个附近的百姓们告诉我。
在他们听到的传言之中,玄戈营的人在圆明园中挖了很多条地道,所以才能在半夜的时候,偷偷从楼中出来袭击我们。
甚至还将一些宝物,被他们藏在了一些地道中。”
格兰特将军听到了这里后,直接问出了关键的一句:“知道这些该死的地道,他们的入口到底在哪里吗?
告诉他们,只要说出来,我们可以给他们足够的奖赏。”
“很遗憾,怕是除了玄戈营和里面的那些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入口在哪里。”龚孝拱耸了一耸肩头后,嘴里答到。
但是随后,又给出了一个应对办法:
“不过事情也简单,只要让人绕着这一栋西式大楼,往下深深的挖出一圈足够深的壕沟,自然能找到这些地道在哪里,并且彻底截断他们出来的可能。”
只是听到了这样一个办法,蒙托邦在看了一眼主楼的环境后。
依然是皱着眉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为了挖掘时的安全,所以必须离着楼中的人比较远,在他们的射程之外,但是这样的话工程量就很大。
‘龚’,你现在也看到了,士兵们没有睡好都很疲倦,还要继续地作战;怕是没精力去挖这么长、这么深的战壕。”
听到这样一个疑惑后,幼时在京师长大,也算是半个地头蛇的龚孝拱。
轻松就解决了这样一个问题:“没有关系,直接出动士兵去周边抓些青人来就好。
不用担心他们的反抗,这些京师的百姓在大青一两百年的统治下,勇气足够的人早就被杀死了,剩下都是磨平了所有的血性,不会发生十九年前羊城的那种事情。”
最终,在听到了这样一句保证后。
格兰特将军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脸,用力的拍着龚孝拱的肩膀,嘴里夸奖了起来:
“龚,你真是大阴帝国的好朋友;不对!有鉴于你的优良表现,你完全有资格加入大阴帝国。
若是消灭了玄戈营后,甚至你还能得到女皇陛下的奖赏,成为一名大阴尊贵的勋爵阁下。”
在这样的一个说法之下,龚孝拱学着西洋鬼子假模假样的绅士做派,很是矜持地点了点头。
而这一个狗汉奸的做法,却是让胡彪他们接下来的情况,那是越发地艰难了起来……
……
时间:10月9日,上午的9点出头而已。
可是到了这一个时候,主楼中的众人已经开始迎来今天第三次的进攻了。
面对着一百多米之外的十几个法军,队正用力的咬着后槽牙,将手中加特林的摇动手柄,摇成了一个风火轮一般。
没办法!这玩意完全是靠着在手摇的动力和重力,给子弹不断地上膛和发射了。
等于是这玩意最大的射速是多少,完全取决于你能摇得有多快。
话说,当初胡彪在选择机枪手的时候,为毛就要偏偏看重了队正、石破虏、渊海这些不算太年轻,却又是单身的队员?
还不是看重了队正这些人,单身多年所练就的一个惊人手速。
这种手速,与这一种手摇式重机枪,完全是完美的搭配好不好?
就这样,当嘴里的倒数从‘一’来到了‘四’的时候,队正忽然就停下了手上摇动手柄的动作。
同时在嘴里,对着身边的副射手吼出了一句:“走,换地方~”
说罢之后,一手拖着沉重的重机枪,就准备离开这一个已经变得危险的所在。
等于是他在这一个位置上,前后也就是开火了四秒钟而已,哪怕以他的手速,连弹匣中的子弹都未能打完。
不是他不想留在此地,多扫射一会。
而是他们这些手摇式加特林重机枪,因为疯狂的火力和杀伤,如今已经成为阴法联军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存在。
不知道多少步枪,甚至是火炮在盯着他们了,一旦冒头就会疯狂招呼过来。
稍微慢一点,就有着枪毁人亡的一个下场。
就好像昨天下午的战斗中,渊海不过是抱着一点点侥幸,希望将弹匣中最后几发子弹打完再撤退。
这样一来,等到撤到安全一点的位置上后,也能更加从容的换弹匣不是。
结果了?就因为耽搁了这么都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当在一发杀伤榴弹带着破空的呼啸声飞过来了之后。
渊海当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一把按着副射手的脑壳,两人及时地趴在了地上。
在巨大的爆炸中,渊海和副射手倒是只受了轻伤,但是等到将被掀翻了的重机枪,重新的架起来之后。
却是发现这一挺防御作战的关键火力,已经是彻底的报废了。
为了这一个事情,胡彪那个死扑街可是骂了半个晚上的街,直到半夜出去打黑枪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而到了现在,渊海只能拿着一把汉阳造,骂骂咧咧地不断开火和战斗了。
因此,在吸收了渊海的教训后,队正和石破虏算是宁可更谨慎一些,也不敢冒险多开上几枪了。
可惜的是,在场上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
在队正起身撤离的那一刻,一发米涅弹飞过来之后,虽然没有击中这个小黄胖子,却是击中了他的副射手的脖子。
不幸地中枪之后,那一个不过只有十七八岁,在现代位面尚且只能是一个高中生年级的公公。
也是队正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所换的第五个副射手,就是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被吓坏了的他,嘴里大声地叫了起来:“娘、娘,我要死了,我不想死啊~”
很残忍,但是没有办法,在当前的情况之下,一挺重机枪远远比起一条人命更为重要了好些。
所以就算在第一时间里,队正就看到了副射手倒地的情况。
尚且有些稚嫩的求救声传到了耳朵里后,心中说不住地沉重。
依然是强忍着救人的冲动,继续拖着沉重的手摇式加特林,一路退出了十几步之远,来到一面墙壁后才是停下……
幸运的是,在队正拖着重机枪撤离了有五六步的距离时。
守正道人已经是闪电一般地冲了上来,一把拖着年轻的副射手,冒着身边密集飞舞的子弹,很快之后就脱离这一个危险的所在。
随后搬开了对方死死捂住了脖子的右手,看了一下副射手脖子上的伤口之后。
大大松了一口气之余,嘴里笑骂出了一句:“没事、别叫了!你小子死不了,不过是被子弹咬去了一大块肉而已。
离着血管和气管,还有一段距离了。”
不过嘴里说是这么说,手上也是飞快地给这个年轻的副射手,开始止血和包扎了起来。
只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他没有注意到自家腰间的一个铁皮水壶,在冲上去拖着人转移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穿了。
最初的时候,铁皮水壶中最先流出来的是清澈的白开水。
但是在最多在数秒之后,从枪眼中流出来的水迹就逐渐变红,最终变成了那一种刺眼的鲜红色。
最终,许是在守正道人的安慰,加上及时的止血和包扎下。
在这个过程中,那一个年轻的公公停下了嘴里的尖叫,脸上的神情也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等到了包扎完成的时候,人都是睡了过去。
没错!是睡、而不是晕了过去。
因为在他的脸上,神情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嘴里还发出了响亮地呼噜声了。
“这小子,可是真能咋呼,差点没吓死我。”见状之下,守正道人的嘴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是在语气中还是相当的喜悦。
主要是这几天的时间里,他见过了太多这些公公和宫女的死亡。
因此遇上这种人能活下来,还不是重伤残废的那样一种,不管过程如何,守正道人心中还是相当高兴的。
就在这样一个时候,耳边忽然就响起了胡彪,那一个死扑街高亢的叫骂声:
“守正、守正道人,你特么地死了没有?死了就算了、晚点我给你烧了,没死的话赶紧滚过来,队正这小子马上就要不行了~”
其实守正道人,相当理解胡彪这货为什么现在开口之后,语气就会这样地狂躁。
也不知道哪一个孙子,想出了这样一个恶毒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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