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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嫁给煤老板 九零之嫁给煤老板 第185节

紧接着要开学,又得忙起来。

“那就下周去。”暨和北拍板。

正好,两天后是丛琦生日。

可以在家过了生日再走。

丛琦的生日不像两个小崽子这么省事。

鲜花、蛋糕、大餐、一栋京市后海的四合院,隆重太多。

“怎么又买房子,又要升值了?”

先前在海市买的几栋破房没到半年就拆迁。

彼时暨和北财大气粗,每套面积都大,建面基本超过230平。

按照产权调换,230平以外可以选择增加20-~40平面积,也可以按照房屋重置价格的2.5~3倍范围补偿。

他们家不缺钱,自然全要了房。

如今房子全托中介租了出去,每年房租都有几十万。

丛琦以为他自己建楼还不够,迷上了当包租公,正估摸四合院也是投资呢。

暨和北却道:“管它升不升值,不想要啊?”

“不想要那我自己留着。”他故意把房本举得高高的。

“要!”

丛琦跳起来,一把抢过房本。

哒哒哒跑回楼上书房,把它跟别的房本放一块。

暨和北看着她跟兔子似的背影,宠溺笑笑。

丛琦放好房本,小心翼翼把盒子塞回书架顶端。

下楼才想起一件事:“那么大宅子多少钱啊?”

“三万一左右。”

“……快三千万?暨和北你个败家子!”

那院子建面九百多,各种手续办完可不就三千万吗?丛琦觉得高血压犯了。

那么多钱干什么不好,扔到房子上?

最关键是那房子在京市,一年到头能去住几回啊?

还得花高价维护……

不能想,一想不仅高血压犯了,心脏病都出来了。

“等等,你哪来那么多现金?咱卡里有那么多钱吗?”

丛琦扑到他身上,揪他耳朵:“快老实交代,你都干什么了?”

别以为她不懂,家里的钱都压在项目里呢。

其实现金没多少。

“老婆你还挺懂的啊。”

暨和北嘴欠,哎哟哎哟装疼,抱着丛琦跌坐在沙发上。

“别贫,我认真的。”

一下子这么大笔资金,丛琦怀疑他钻法律漏洞赚不该赚的钱。

“担心我啊?”

“说不说,你说不说?”

两人“扭打”的动作惊了俩孩子一跳,小哥俩以为真的打架呢,吓得哇哇大哭。

丛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用力锤他胸口:“还不去哄?看你把他们给吓的。”

“……”到底谁吓的?母老虎。

心里腹诽,不过暨和北还是老老实实哄娃去了。

大概确定两人是在玩,不是打架,俩孩子很快就挂着眼泪玩自己的去了。

余阿姨和车阿姨听到哭声,急忙放下手头工作冲出来,就看到孩子已经被哄好了。

“没事,阿姨,你们忙去吧,他幼稚他故意逗孩子哭呢。”

暨和北神色无奈。

回到丛琦身边,长臂一伸,把人圈进怀里。

温声解释:“我把小的两处煤矿转让出去了。”

“为什么?”

丛琦愕然,不是说煤炭要开始大赚特赚了吗?

她猛地抬头,头顶撞到暨和北下巴。

丛琦赶紧揉了揉。

暨和北捉住她的手。

“如今煤炭价格飙升,当地人见利润滔天,开始想给我找事了。”

“这不像你风格啊。”

丛琦歪着头,定定看着暨和北,说完伸手去摸他脸:“不会是画皮怪吧?你什么时候这样好说话了?”

有人要抢,照他的性子,不该把对方爪子砍断吗?

暨和北张嘴,佯装凶狠,就要咬她。

丛琦赶紧挡住:“哈哈哈哈,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深邃眸子满是“我老婆真懂我”的愉悦。

暨和北挑眉:“市场开放之初当然是暴利,但迟早都要被管控。”

丛琦觉得他不可能因为这个理由放掉嘴边的肉。

果然——

“先前几年煤矿赚钱,但赚的是辛苦钱,远远不如其他行业安全利润大。”

暨和北摸着丛琦手指,边说边数她有几个“锣”。

“所以当地人为了能到矿上工作,不会动太多心思,因为给他们,他们也吃不转!但是现在改制后就不一样了,利益动人心,乡镇干部开始想掺和进来,有道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他们毕竟是当地人,关系盘根错节,真对上吃亏的肯定是咱们。”

“是吗?”

这么严重?

丛琦表情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凝重。

暨和北点头:“嗯。”

“前段时间我到山西跟他们谈事,才听说山西两个矿老板对上了,其中一个出身当地大姓,一个村都是亲戚,两人互炸矿井,虽然当天井下工人不多,但是也死了几个,伤了二十多。”

这件事给暨和北敲了一记警钟。

法制社会又怎么样?

远离城市的地方,乡镇才是地头蛇。

眼下,利益空间随着煤价上涨急速膨胀,而这一行却没有产生明确的秩序。

在缺乏规则的环境中,大家习惯于用金钱和暴力解决问题,现在,他面临的就是财富伴随着的不可预知的危险。

暨和北也不是一开始就选择放手。

要知道,这不是一百万一千万。

是可以确定的“暴富”。

随着煤价的攀升,他敢肯定这三处煤矿的储量至少能开采30年,能带给他的净利润至少二十亿。

他也不过是普通人,面对唾手可得的财富怎么可能立即抛下呢?

于是他多地考察,多方观察过不同地区矿场周边居民的心态。

而同一时间,煤矿不断有人来检查,短短半个月罚款条子开了二十六张,各种名目。

到这一步,他不得不相信,铤而走险才是人的本性。

这其中同行举报互斗、官员刁难、敲诈勒索,几乎已是不可避免的。

而当一个行业混乱到极致,事后被国家接管,被秋后算账,也难以避免。

他想到丛琦,想到家里牙牙学语的孩子,这才下了决心。

——果断将其中两个转出去,自己保留了储量较大的那个。

他爽快,对方也爽快,很快现金就到账了。

因为这笔巨大的现金流,暨和北更加意识到对方身后有一条利益链。

大概是因为他很“识趣”,后续煤矿再也没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检查。

某种程度上,算是破财消灾了。

只是,这种被莫名其妙的势力压一头,被时代大势卷得不得不退的经历,还是让他心里不痛快。

他一不痛快,就把钱花了个精光,全给丛琦买生日礼物了。

丛琦听完,神色倏变。

只觉得心有余悸。

“放弃得对,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家的钱如今一辈子也花不完,再多不过是数字。”

“如果你死咬着不给,对方肯定整你。比如制造你偷税违法的证据,比如像你说的在矿井动手脚,让你背上几十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