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下一秒约法尔将酒杯放下,张口就将三年改为了七年。
“三年?给你喘息的机会还要给在契约内给亚述保护,就凭借这么点东西和领地吗?……贝斯特,你少喝点”约法尔话说一半,眼珠转动不经意间扫到了偷酒喝的贝斯,口吻柔和下来,给贝斯用刀具切了块肉,放进餐盘,“吃点东西。”
贝斯乖乖点头:“嗯!”
约法尔摸了摸他的猫头,转头面对雅诺又恢复了冷脸,说:“不可能!”
雅诺:“………”不是,你这切换的也太真实了点吧。
雅诺的笑容僵住,不敢翻脸,也不能太大出血什么条件都接下,以免留下口舌把柄回到亚述被父王怪罪、小人诟病。
一个面对他国皇帝唯唯诺诺的女人?那还做个屁的女帝!
宴会上跳舞的美丽夫人小姐们大部分都累了,有的回到丈夫身边,有的和看对眼的青年才俊举着酒杯凑成小圈子说悄悄话。
不管私底下多少是看中了对方的身家利益,起码表面笑容甜蜜,恩爱无比,让贝斯有点羡慕。
在乐师的炫技下,俏皮上扬的音乐更加复杂动听,叫人忍不住被调动起情绪,配合着拍打节点。
贝斯喝醉了,撑住下巴朦朦胧胧一边嚼着嘴巴里的肉,边跟随音乐情不自禁的摇晃尾巴,裙摆厚重的长裙都被撑起一点痕迹。
可惜贝斯自己看不到。
宴会下。
涅菲斯和赫塞两位大神官忙着代替不爱理人的王,跟那些大贵族城主扯皮。
宴会上。
约法尔和雅诺生生把热闹愉快的宴会变成了严肃的谈判桌。
唇刀舌尖,你来我往间,一分利益都要细拆的情况下,谁都顾不上一只可爱的猫。
贝·可爱的喵大爷·斯:“唉……”
找个法老王做男人,未来的婚后生活可能就是这样了吧。
他叹口气,猛地将酒杯里最后一口葡萄酒干了。
酒精麻醉了情绪和大脑,有的人喝醉了耍酒疯,有的人喝醉了掉眼泪,有的喝醉了六亲不认专门吹牛。
贝斯是越喝越愁,自己也不知道愁什么,就是喜欢叹气。
“唉……没了。”
贝斯倒了倒酒杯,舌尖舔舔葡萄味的自己的下唇,他转身想跟仆从要,一回头正好看见持双耳银酒壶的仆从再次带着空酒壶退下,一个捧着同样模样酒壶的仆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举着手里的东西,接替了他的班。
负责试毒的人试了毒后,他主动上来要给约法尔和雅诺添酒。
因为晚上有事要‘做’,约法尔真的没喝,面对大臣和雅诺都是在唇边沾了沾,所以约法尔酒杯是满的。
那仆从也看见了,转头要给雅诺面前那半杯倒满。
他看着那金灿灿精致的酒杯,额头冒了很多汗珠,他左手拎着壶,托底的右手以一种很自然的模样紧贴壶身,趁着弯腰的动作,他右手手心悄无声息往上移动,很快在瓶口的位置露出掌心一颗半融化的小白球。
“咚。”
细微到在宴会音乐下不可能被听到的声音很快消散,如掉入酒壶中米粒大小的小白丸一般消融于深红酒水中,泛出一点白沫后无迹可寻。
这人暗暗松了口气,手掌重新拖住壶身,倾斜瓶口,给雅诺倒满了。
香醇葡萄酒入丝滑的绸带洒进黄金酒杯中,仆从毫不起眼的躬身就要退下,这时忽然有喊住了他:
“等等!”
这人一顿,顿时感觉三道视线同时落在了自己身上!
难道被人看见了?
我暴露了吗?!
仆从满头冷汗,后背立刻就被泡透了,本来就绷紧的神经突然断裂,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他听着叫住自己的、那道奇怪好似故意尖细着说话的女音冲他说:“帮我把酒杯也满上。”